果然不出我所料,東方祖師將真正的彩虹劍秘訣隱藏了,而放了一個假的在明面上障眼,所以李世龍一直沒有練成彩虹劍,從而離開無憂洞。看到真正的彩虹劍秘訣,我心中暗喜,因為除了我,他們誰也看不到,6天豪也一定會和李世龍一樣,被這個假的秘訣所迷惑。
我強壓內心的激動,裝模做樣地跟著6天豪一起觀看假秘訣,而精力卻集中在真秘訣之上,將它暗暗地記在心中。6天豪忽然扭頭看了我一眼,露出一絲僵硬的微笑,就在我莫名其妙的時候,只見他大手在石壁上一拂,粉塵頓起,等煙塵散去我再看時,不管真的假的,秘訣通通不見了!他媽的,我還沒來得及將真訣記全呢!
看著灰濛濛的石壁,我一下子呆住了,我就像一隻正在遨翔的雄鷹突然被人射落,一頭扎進無底的深淵,那種失落和悲憤簡直無法言表,我歷盡艱險終於找到了夢寐以求的彩虹劍譜,卻不想就被他這麼輕輕地一拂,讓我前功盡棄!悲痛之後便是憤怒,我實在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瘋似地向6天豪當胸抓去,他的手又一揮,我只覺一股強勁直壓我的胸前,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身體已經飄了起來,向後直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掌也把我打得稍稍清醒,我萬沒想到6天豪居然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就憑他這兩下子,絕不在賀子章和李天峰之下,怪不得他當時也有一統彩虹盟的野心。我爬起身仍然慣性地想再向他衝過去,上官明月和賀婉貞急忙過來拉住我,上官明月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可妄動,有了個台階我裝模作樣的掙了兩下便沒再上前,只是看著那已經無字的牆壁,心中一陣陣絞痛。
6天豪沒有再理睬我,忽然盤腿坐下,五心向天打起坐來,一會兒又雙手慢舞劃定乾坤,看樣子老傢伙在依法練功,我心裡這才有了一絲快感,暗暗在心裡詛咒,最好讓他走火入魔全身血管暴裂而死!卻不想,一個時辰過後,老傢伙的身上突然泛起七彩霞光,雙手之間更是扯出一條美麗的彩虹,我忽然醒悟,原來這老傢伙也開了天目,他現在練的是真正的彩虹劍!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一條身影閃電一般向6天豪直飛過去,還未到6天豪近前便急急地射出一支橙劍,這個當然是李世龍,這老狐狸想趁6天豪大功未成之時趁機偷襲。6天豪身體忽然一起,坐姿未變便離地七尺將橙劍避過,雙手一揚合力向李世龍身前疾拍,兩道氣浪直奔李世龍身前,生生地把李世龍逼了回去,6炎乘機向李世龍下了黑手,手上閃著淡綠色的毒光向李世龍背後急按。
但6炎跟李世龍比起來還是太嫩了,李世龍一輩子淨算計別人了,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人暗算!李世龍身形極快,連我都沒大看清就已經轉到了6炎的後邊,左臂一攬左手正好扣在6炎的喉嚨上,然後一聲冷笑,對6天豪道:「6天豪,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就把劍法說出來!」
6天豪冷冷地瞟著李世龍,硬硬地道:「隨你便,反正你們誰也活不了!」說著,他一步一步地向著李世龍走去。李世龍不禁膽怯地帶著6炎後退了一步,急道:「6天豪,你不要逼我!」
上官明月忽然驚叫一聲:「他不是6天豪,他是冷天王!」
這一聲猶如一聲炸雷,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我知道明月說的不會有錯,她一定是又憶起了更多的夢境。我們都驚恐地看著6天豪,明月又急道:「6天豪已死,是冷天王的元神附在了他身上!」
6天豪也驚異地看著上官明月,臉色陡變,青白如死人,臉部的肌肉也一陣抽搐扭曲變得僵硬猙獰,令人毛骨悚然,驀然間從他的腹中放出一陣陰冷的笑聲。6炎最先反應過來,拚命地甩開正不知所措的李世龍,瘋似地撲向冷天王,待他撲到冷天王面前,冷天王分開他的雙手,一爪抓在他的頭上,可憐6炎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命嗚呼了。
趁著冷天王奔向李世龍的空當,明月拉起我和賀婉貞飛快地衝出洞口,這時候,我們三個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逃命!好在這裡洞套洞,洞連洞,只跑了不大一會兒,便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處了。驚魂稍定,我們才停住腳步躲在一個山洞的盡頭面面相覷。過了片刻我才向明月問道:「怎麼回事兒?」
明月慢慢地搖了搖頭,「背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恍惚地記得這個6天豪是冷天王元神附體的,只要他一運功,就會變得像殭屍一樣,我爹說,在楊柳鎮的時候,六門的劍譜都被冷天王拿去了,後來他又派人到我家索要紫劍劍譜,我爹怕事,就給他了。」
我知道我那伯父加岳父的上官洪義一向明哲保身,為了滿家的性命,他什麼都能犧牲。看來冷天王已經練成了彩虹七劍,只等將七色合一了,現在他成功了!「劍譜你都記下來了嗎?」明月問道。她問到了我的痛處,我無精打彩地搖了搖頭,我們三個人都沉默了。
忽然山搖地動,傳來一陣隆隆巨響,明月猛醒道:「冷天王把洞口震塌了!把我們封在這裡了!」
初聞此話我心中一緊,但馬上又鬆了,向明月問道:「姐姐,我們真的會平安離開這裡嗎?」
明月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我記得你打穿了一面石壁,我們從另一個洞口出去了。」
我一笑,「那我們就不用急了,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她又想了想,道:「我記得那面石壁就在那間墓室裡,我們回去吧。」
想回到墓室卻沒那麼容易,轉了一圈我們又回到了那間大廳,只見地上落下一層碎石,洞口果然已經塌了,我們想原路離開山洞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看來我們只能寄希望於奇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