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世龍又想耍什麼花樣,我暗暗地做好動手的準備,然後向他搖搖頭。
「你和犬子長得非常像,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他並沒有離我遠去。」
媽的,這隻老狐狸撒謊的水平一點兒都不比我差,說瞎話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如果我沒見過李月,肯定會信以為真。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換個人跟我說這種話,說不定我馬上就能跪下給他磕個頭,認他做乾爹,給他一點精神上的安慰。
因為他是李世龍,所以我沒有搭言,只是默默地看著他。他瞟了我兩眼之後又道:「既然你父母已經雙亡,那我就收你做義子吧,你盡份孝心,我幫你在江湖中揚名立萬。」說完他直直地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我說他怎麼對我這麼好,原來他想讓我給他當兒子,管他叫爹,媽的,我還想讓他管我叫爺爺呢!我看著他不禁心裡犯難,不答應他肯定會有麻煩,答應他,那我不就是認賊做父了嘛!我沒想到他居然給我出了這麼一道難題。
見我猶豫,他又追問了一句:「怎麼,難道我不配做你義父嗎?」
此時此刻容不得我多想,為了橙劍,我現在也只能忍辱負重!於是我上前一步深施一禮,對他道:「二爺您誤會了,我是怕我不成材,丟了您的臉,辱沒了桔子洲的門面,既然您如此看得起小人,小的求之不得!」說完,我跪下身給他行三叩九拜大禮,「義父在上,受義子一拜!」
李世龍將我拉起來,對我道:「義父還是遠了些,以後你就叫我爹好了。」
「是,爹!」我嘴上這麼叫著,心裡卻罵道:「我是你爺爺!」
李世龍心情頗好,回到桔子洲頭便飄身跳進了內宅,而我的心情卻極其糟糕,坐在內宅大門前的台階上一個人生悶氣,媽的,橙劍還沒到手,倒先認個缺德爹,實在是他媽的晦氣!想到李虹冰,我的心情不禁又稍稍好轉,管咋說,我現在已經是她的義兄,以後自然可以接觸到她。
想到這兒,我的心情不禁越來越好,既然要上人家的女兒,叫人家一聲爹也是應該的。其實李世龍也算不上我的仇人,雖然他曾經為難過我,可畢竟沒給我造成什麼傷害,管他叫爹,至少從感情上講還接受得了;倒是我殺了他兒子李月,我才是他的仇人,如果他真的不想找我報仇,我可以考慮對他和李虹冰都好一些。但是我殺的是他兒子啊,他真的不想找我報仇嗎?!我不敢相信!
心情好了,我的工作積極性也來了,可是圍著洲頭又巡視了一圈之後,我便望著濃濃的夜色不知所往,李世龍說我可以回房去喝茶,可林玉蓉還在我的床上,剛才看著她受難,我很可憐她;可現在她沒事了,我又開始厭惡她,從感情上講,我不想再看到她,更不想再碰她。
可心情歸心情,我總不能為了躲她就蹲在外邊喝西北風,再說了,我躲得起她嗎?那可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不回去我去哪兒啊,要喝西北風也得讓她喝!房間裡的燈還亮著,這不禁使我想了在楊柳鎮的日子,每當我夜出,她總是不顧自己的勞累和睏倦,堅持秉燈等我,那是多麼溫馨的一段日子!
我先扒著門縫往裡看了一眼,她正呆坐床頭以淚洗面,那可憐樣會讓所有男人為之心酸,我也是男人,所以我心裡也很難受。我輕輕地推開門,嚇了她一跳,她急忙揮手拭去淚水驚慌地站起身,強作歡顏道:「公子,你回來了。」
我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顧自走到桌邊坐下,她急忙過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然後雙手捧到我面前,柔柔地道:「公子,請用茶。」
看著茶面騰起的熱氣,我知道這是她剛到隔壁的伙房去燒的,我無奈地看了看她,多他媽好的一個女人,可惜就是他媽的走錯了路!看不著她的時候,我心裡總是恨恨的,可是一見了她的面,我又總是他媽的心軟!我伸手將茶杯接了過來。
待我將茶杯放下,她又將一條熱騰騰的毛巾遞了過來,「公子,擦把臉吧。」
她自己也擦了一下臉,然後便畢恭畢敬地站在我身邊侍候我用茶,看來這半年她已經被培訓出來了,我看了她一眼,對她道:「你也坐吧。」
「謝公子。」她說完才將一半屁股輕輕地落在我旁邊的墩子上。
「你怎麼還沒睡?」我隨口問道。
「奴婢是來侍候公子的,公子在外巡夜,奴婢怎麼可以一個人偷睡?」
我真想狠狠地扇她一個耳光!恨她當初為什麼要失節!她現在表現得如此柔情不是要讓老子為難嗎!現在是讓我恨她呢還是讓我可憐她呢?!我心裡實在矛盾!說心裡話,我不想原諒她,可是我又很貪戀她的柔情。
我沒有再和她說話,我一杯接一杯地喝,她一杯接一杯地給我倒,直到把我灌個水飽,我才終於忍不住,對她道:「你去睡吧,今夜我不會再回來了。」
「外邊天冷風大,公子巡完夜還是回來吧,要吃要喝,奴婢侍候公子,奴婢不睏,奴婢要等到天亮侍候公子一起睡。」
她實在讓我受不了,愛咋咋地吧!我沒有回復她,站起身走出房門。外邊是天寒風大,可是對我沒有一點影響,我沒有再回到房中,卻偷偷地回去看了幾次,她果然沒有睡,強打精神坐在床頭,依舊在偷偷地落淚,我猜大概那是因為我的冷漠讓她感到了不安。『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再貼切不過。
晨時三刻,我才將令牌交還李忠,他簡單地詢問了我幾句之後便讓我回去休息。我回到房中,林玉蓉已經將早餐備好,她依然站在旁邊侍候我用餐,待我吃到一半的時候才讓她坐下和我一起用。飯後,她麻利地將餐具收拾乾淨,然後將房門插好,柔聲對我道:「公子,奴婢侍候您就寢吧。」
夜裡在外巡邏的時候,我已經設計好如何拒絕她上我的床和我一起睡,可是現在竟然說不出口,因為**突然和我的感情激烈地戰鬥起來,我突然很想回味她曾經的柔情。我沒有說話,她翩翩地走到我面前,解開我的腰帶開始為我寬衣。
我想將她推開,可兩隻手竟然不聽使喚,只好看著她將我的衣服一件件脫去,當只剩下內衣的時候,她抿著雙唇看了我一眼,我這才將她輕輕推開,轉身上床抖開被子蓋在身上,然後情不自禁地扭頭看著她。
她慢慢地拿去頭上的飾物,將一頭秀飄酒下來,然後坐在床邊脫去鞋子,慢慢地拆解兩條長長的裹腳布。她慢慢地脫著身上的衣服,像從前一樣,將它們一件件地折好放在旁邊的墩子上,她的度真夠慢,快半柱香的功夫,才脫到只剩下肚兜和底褲。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背轉身慢慢地解去這兩樣東西,將一個白白胖胖的美臀呈現在的我眼前。媽的,想當初我第一次要上她的時候,她要死要活地拿了條白綾來威脅我,後來還是我給了她一個名份,她才裝做還不是很情願地脫光衣服上了床。可現在,我冷冷淡淡地對她,她竟然主動寬衣解帶,脫得一絲不掛夠著夠著地要上我的床!
她打了一個冷顫,然後迅地掀開蓋子鑽了進來,輕輕地往我身上擠了擠,緊緊地依偎在我的身邊,輕輕地道:「公子,奴婢來了。」
而此刻,**和感情還在我心裡激烈地鬥爭著,見我半天沒有反應,她輕輕地拉著我的手放到她光滑的大腿上,柔聲問道:「公子,你不想要奴婢嗎?」
我依然沒有做聲,她輕撫著我的手臂,忽然哽咽道:「公子,求求你就要了奴婢吧,雖然奴婢是殘花敗柳,可是奴婢會好好侍候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