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九江行刺
布看著她兇惡的表情,我心頭馬上又生起一絲寒意,不禁將目光正正地對準她,我現在真想扇老天爺一個耳光,為什麼給這個貌似天仙的女孩兒一副毒若蛇蠍的心腸?!殺人,又是殺人,殺人成了她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岳冰瑩?」我脫口而出。
布她咬著牙抿著嘴唇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原來你還挺聰明的!」她居然還誇了我一句,「只要她死了,我二哥就可以娶我了,那你就不用再為難了!」
布廢話!我如果連這都想不到,也不會活到現在,為了不和我成親,她能想到毒死我,那為了能得到楊力,她當然就會想到殺死岳冰瑩。只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也太容易,她更不會想到我的目的,為了藍劍,我也不能讓岳冰瑩死了!
布我一聲冷哼,「你殺了岳冰瑩,楊力還會娶你嗎?」
布「只要我們做得乾淨,不留下一絲痕跡,不被別人抓到把柄就行!」她說得異常果斷,看來這想法在她心中已經存在很久了,只是她一個人沒有能力去完成而已。她企盼地看著我,稍帶撒嬌地肯求道:「你就幫我一次吧!」
布姜衡是決對不會答應她的,所以我故做氣憤地瞪起雙眼對她正色道:「你把我姜衡當成什麼人了?!」
布「好人啊!」她滿臉不服的樣子,「都說你古道熱腸,忠厚仁義,你不會看著我落入苦海見死不救吧?!」媽的,她把姜衡的仁義用在這兒了!
布我不是真正的姜衡,所以我答應了,我故意沉思片刻,然後向她微微地點點頭。大家不要誤會,濫殺好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再做了,但你們別忘了,我這人說話從來不算數的,答應歸答應,做歸做。她比我狠,但我比她壞,就在剛才這短短的時間裡,我的壞水又躥出來一股。
布見我點頭,她高興地道:「那我們明天就去九江,等殺了岳冰瑩,我們就到廬山去好好地玩幾天!」
布「怎麼殺岳冰瑩?你有計劃嗎?」我問。
布「還用什麼計劃?你武功那麼高,扮成黑衣人,等她一出門就把她做掉!你放心吧,他們河海幫的武功都很差勁的,岳冰瑩的功夫還沒有我好呢!就憑你的身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乾乾淨淨地把她幹掉。」
布臭丫頭,算盤打的不錯,只是她的頭腦總是那麼簡單,在當自己很聰明的時候,卻把別人當成了傻子!我冷笑一聲,「然後你就可以把所有事情往我身上一推,我成了殺人兇手,你卻可以坐享其成!」
布「我不是那個意思啦,那你說怎麼辦?」
布「我們一起動手,你的手上必須要粘上岳冰瑩的鮮血!」
布******
布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我和燕如飛動身趕往九江,路倒不遠,下半晌便到了。到了九江,燕如飛直接把我帶到了河海幫九江分舵門前,遠遠地指給我看,這小魔女已經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現在就讓我殺進去,一刀結果了岳冰瑩。
布「你也太急了吧!」我向她笑道:「我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怎麼的也得先弄兩套衣服,踩踩盤子,看看在哪兒下手合適,從哪個方向逃走方便,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不留一絲痕跡。」
布燕如飛的江湖經驗不多,見我說的頭頭是道,很是佩服,滿心歡喜。找了一家客棧,我先將她安頓好,然後便推說出去踩盤子,一個人溜出了客棧,重新回到河海幫門前。我的計劃就是找岳冰瑩與我合作,讓她幫我合演一出刺殺假戲,然後讓燕如飛陰謀敗露,逼得燕如飛和我一起『亡命天涯』,到那時候,她就只能聽我擺佈了。不過這岳冰瑩又是一個怎樣的人,會不會與我合作,我的心裡還真沒底。
布河海幫在江湖中也算赫赫有名,西至宜昌,東至鎮江,十八個分舵掌管著沿江十八個大渡口,它幾乎就是統治了整條長江。幫主岳海天更是風光無限,十八個老婆為他掌管著十八個分舵,沿江上下,到哪兒都有他的家;商議幫中大事,就是給老婆們開會,真是羨煞人也!
布岳冰瑩是岳海天在九江的女兒,因為河海幫與淺草閣在鄱陽湖上常打交道,所以兩家關係甚好。在楊力和岳冰瑩還很小的時候,兩家父母就給他們訂下了娃娃親,只是因為有燕如飛在中間做梗,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成親。
布門前有四個弟子守著,我上前拱手笑道:「我是淺草閣的姜衡,受我師弟楊力所托,來給岳姑娘捎個話。」
布聽說我是淺草閣的,幾個傢伙馬上笑臉相迎,其中一個飛奔進去,不大的功夫便晃了出來,臉上換了一副表情,很不客氣地對我道:「我家十三爺說了,路又不遠,有什麼話讓他自己來說,他人傳話恕不接待!」
布打哪兒又冒出來了一個十三爺?這麼不通情理!我不禁有些上火,怒道:「我是來給岳姑娘傳話的,又不是來給他傳話的,他有什麼權力不讓我見岳姑娘?!」
布見我火,那弟子又重上笑臉,道:「姜爺,您別跟我們脾氣啊,又不是我們不讓您見我家小姐,十三爺說不讓您進去,我們也是沒法子。您想啊,我家小姐早就到了當嫁之年,你家二公子就是遲遲不來迎娶,擱誰不著急不上火啊?」
布他說的也是,我不禁有些為難,見不到岳冰瑩,我這計劃不就要泡湯了嗎!十三爺?岳十三!我心中忽然一喜,我怎麼把這小子給忘了!前不久在楊柳鎮比武招親的時候,我見過這小子,當時我就是打敗了他才進入前八的。
布「那你就進去再跟他說,翠煙門有一位叫張郎的朋友也托我給他帶了話。」
布那弟子忙又進去回稟,片刻便跑了出來,畢恭畢敬地對我道:「我家十三爺有請。」我心中一樂,想不到我的薄面還真的管用。
布十三爺果然就是岳十三,他早已在大堂門前迎候,我和他相互見過禮,他才勉強笑道:「你早說是張郎兄弟的朋友,我就不會難為你了,請進吧!」
布進堂落坐,岳十三道:「楊力能讓你來傳話,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要緊事兒,你就跟我說吧,是好事兒呢,我就替你轉達,不是什麼好事兒呢,也別讓我妹子難過。」
布「不用你轉達,我自己會聽。」門口突然傳來憂柔的一聲。
佈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走了進來,我知道她一定就是岳冰瑩了,不禁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番。漂亮的女人不見得可愛,我現在看燕如飛就是越看越討厭;可愛的女人也不一定非要長得貌賽天仙,岳冰瑩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看一眼就會愛上的女人!人如其名,她像6雨一樣冰清玉潔,6雨的溫柔是落在言行上,而她的溫柔則是寫在臉上;她俊俏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憂愁,使她更加顯得楚楚動人。
布看著她,我不禁又怦然心動,但我馬上告戒自己,動動心眼兒就行了!
布她走到我面前,柔聲道:「我就是岳冰瑩,你說吧!」
布「燕如飛想殺你!」
布******
布次日,剛過午時,岳冰瑩便帶著一個小丫鬟出了河海幫九江分舵的大門,朝著預定的地點行去。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燕如飛,此時她雖然稍顯緊張,卻已是滿臉殺氣,雙眼中更是放出兩道凶光,她使勁地一拉我的胳膊,堅定而果斷地道:「走!」
布我倆慢慢地跟在岳冰瑩的身後,一直跟著她走進一條狹窄的小胡同,就是這兒了,我向燕如飛點了一下頭,她也狠狠地回了我一下,我倆取出黑紗蒙住頭臉,然後飛身向岳冰瑩衝去!
布及至岳冰瑩身後,燕如飛猛然抬手射出一隻藍劍,正中岳冰瑩的後心,隨著岳冰瑩一聲慘叫,只嚇得我魂不附體!為了不暴露身份(其實是為了保證岳冰瑩的安全),事先我跟燕如飛說好不用藍劍的,哪知這妹子為了能殺岳冰瑩,什麼都不顧了!
布說時遲那時快,我飛身上前,向岳冰瑩背後猛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