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李雲飛真的會將我放開了,在我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間,我什麼都沒有想,馬上跑到了張倩的身邊將她拉了起來。我癡癡地看著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看著她深情的明眸,禁不住再一次將她擁在懷裡。此刻,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感動?是愛?是愧疚?我說不清楚,我只在心裡對自己說一句話:「你一定要對得起這個女人!」
我輕輕地放開她,轉過身用我寬大的肩膀將她擋在身後,我充滿自豪地微笑著,得意地看著李雲飛,突然之間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我猛地撕開前襟,向李雲飛大聲道:「來吧!你如果還是男人,就向這兒來!」
張倩從我的身邊繞出來,雖然還帶著乞求的目光,但她卻緊緊地依在我的身旁,「我最後再叫您一聲公爹,張倩對不起你們李家,但我真的很愛張郎,如果您真的不肯放過我們,那張倩就求您成全,讓我們死在一起吧!」
這姐姐不知道從哪兒一下子來了這麼大的勇氣,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這麼可愛!其實很多事兒都是卡在一道門上,在門裡的時候,什麼都怕,可一旦衝出了這道門,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一刻我突然感到非常地幸福,只是有點遺憾,在臨終前,我才知道誰是最愛我的人!我簡直想抽自己兩個嘴巴,我一直以為柳青最愛我,可這婆娘卻是想著法的要害我,我一直以為張倩最不愛我,可她卻能與我生死與共!我他媽的真是瞎了眼!
我伸出右臂摟在張倩的肩上,她肉乎乎的嬌軀緊緊地貼在我的體側,讓感到一陣陣地溫暖。這一刻,我突然很後悔,後悔和她在床上的時候我總是對她那麼粗暴,只顧洩自己的**,沒有給她一點點愛憐,就是事前的功課,也是做得馬馬虎虎。我突然間好想能和她再做一次,把最美好的愛留給她。
李雲飛默默地看著我們,眉頭緊鎖,目光凝重,但他臉上的憤怒和殺氣已然不見,良久,他終於長歎了一聲,竟然轉身離去!
「公爹。」張倩輕叫了一聲。
李雲飛停下了腳步,但他並沒有回頭,又歎了口氣才道:「其實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考慮了很久,雖然我心裡很不是滋昧,但我還是決定,如果你是受委屈的,那我就殺了這小子,如果你喜歡他,那我就成全你們。」
「公爹,張倩謝謝您!」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向著李雲飛磕了一個頭。李雲飛還是沒有轉過身,「你也不用謝我,說來,我們李家也對不起你。」他停了一下,又道:「臭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可以讓她受一點的委屈,否則,我可就真的不會放過你!」他這是對我說的。
沒想到這老爺子原來還真是個好人,劫後餘生,我的心情特別的激動,也沒怎麼細想就也一下子陪著張倩跪在了地上,「老爺子,如果您不嫌棄我,就讓我張郎給你做個乾兒子吧!」
他竟微微地笑了一聲,「不必了,我可不想她嫁給我兩個兒子。不過有你這句話,我已經很感動了,提醒你一句,小心點,別讓人算計了。」這老傢伙,也不過來把我們拉起來,害得我們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了才敢站起來。
大難不死,先慶祝一下,我一下將張倩緊緊地抱在懷裡,將嘴壓在她的雙唇上,瘋狂地啃著她,也不用講什麼技巧,想怎麼親就怎麼親,只弄得她下頜兩腮都是我的口水,她只輕輕地哼著,任我瘋狂。
她依在我的懷裡,將手放在我的心口,道:「郎,你愛我嗎?」
「愛!」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我誓,這一次我絕對沒有說謊,我現在是打內心最深處愛這位姐姐!我低下頭,又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她將我稍稍推開,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郎,能感覺到我的愛嗎?」
這傻姐姐,還在玩著我曾經騙她的小把戲。雖然我仍然連她的心跳都感覺不到,但我知道她是愛我的。「能!」我向她又重重地點點頭。
「那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和柳青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兒?她為什麼要害你,你又怎麼學到的青劍?」
現在,我不想再瞞她,再瞞她就是對不起她的愛!於是,我便把整個經過都告訴了她,甚至連我的身世和此行的目的也沒瞞她,雖然我知道她都瞭解了以後也許會很傷心。她果然陰下了臉,眼中竟又落下了淚,慢慢地將我的手放下,「原來你只是要偷我的青劍!」她喃喃地道。
我抓著她的手重新放到我的心口,誠肯的目光,誠肯的聲音:「倩姐姐,我現在是愛你的,請你相信我!」她的臉依然是那麼委屈。
怎麼這樣沉重!劫後餘生應該高興才是!我突然將手探到她的腋下,在她肉乎乎地兩肋搔了起來,只癢得她全身扭動,咯咯地笑起來,待她的淚臉上掛滿笑容,我才將她放開,她嗔道:「你又欺負我!」
她的眼睛重又充滿了深情,猛地將我抱住,將頭放在我的肩上,「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愛姐姐,要不我會很傷心的。」
我將她重新抱緊,在她耳邊向她海誓山盟。待我把所知道的詞都說盡,她才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這姐姐真是不解風情,在這良辰美景下又提讓我鬧心的事兒。我無奈地搖搖頭,「你放心,我不會再幫她害師父,只是我的命現在在她手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還要問我,可我現在不想讓她壞了我的好心情,忙用雙唇將她的嘴堵上。
當她覺我在解她腰帶的時候,她忙將我推開,「不要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許!」我向她嗤嗤地笑。
「什麼啊,那是生死相許。」她還要給我糾正,直羅鍋。
「都能生死相許了,還怕以身相許?」我上前又要抱她,她還是把我推開,「我早就許過你了,求你不要了,等我們真真正正地在一起的時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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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要叫門,卻見啞女從暗處閃身出來,這麼晚了她還沒睡。她比劃了半天我也沒弄明白她的意思,只把她急得拉著我便走。這麼晚,她這麼急,我知道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兒,只好隨她去。
她把我一直帶到東院,帶到赤霞山的客房後邊,向房裡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