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升和桑田道人駕馭仙劍御劍當空,俯視著這蜀山中的山山水水。雲層之中,薄霧繚繞,彷彿置身於夢幻仙境一般,又彷彿置身於在那「身在雲深處,不知是何處」的境地。
雲升御劍緊緊跟在桑田道人的身後,俯視往下看。下面是一篇雲海,透過雲海,雲升也依稀可以看見下面是成片成片綠幽幽的高大樹木。這就讓雲升有點奇怪了,雲升來回看了好幾次,不盡然的有些納悶兒起來。雖然已經有五十年沒有回聖教總壇了,但還不至於忘記怎樣去聖壇的道路。
然而如今這條道路明顯是和去聖教的道路完全相反的道路,這不禁的讓雲升有所疑惑起來,甚至曾一度認為,這也許是一個圈套。隱藏在身後的紫金瓊葫蘆也曾一度的暗暗急旋轉著,一副蓄勢待的樣子。
不過,不管是疑惑還是懷疑,就這桑田道人的為人來看,他雖身處神火神教中,但也並非教中多數人那般行事詭秘,而且心狠手辣。如果真的如雲升自己想的話,說不定,這其中要定有原委。
此刻,天空中早已掛著一輪明月,明月那淡淡的光芒灑在雲升的身上,不由得讓雲升在這深秋的月光中感到了一絲絲的寒意。但這更多的寒意還是來自於他這麼多年藏在內心中的孤獨與無奈。
孤獨的是,生死之交的好友慘死在聖教眾多追殺精英之下,縱使雲升和海騰道行和法力在高,最終也是難逃過著眾多精英的前追後堵。而且在這些精英中,也不乏如同像他和海騰這般的精英中的精英。而且這些精英中的精英也全都是直屬楚香楚教主座下。
無奈的是,只那之後,他只能每當深秋的時候,當他從那藍色的玻璃球體的之時,看著裡面那藍藍的精魂,閃閃亮,心中頗為忐忑。幾十年前的那一日,彷彿又依稀的重現在他面前,看著滿身是血的他,看著四周的敵人。他心中有說不出的無助與無奈。
雲升他自己沒有自信能夠從這些人手中救出快要奄奄一息的海騰,他也更沒有信心,在這高手如雲之中,他能不能活著逃出來。然而也就在那一刻,一刻藍色的精魂從海騰得體內緩緩騰起,慢慢出現在雲升的面前,並且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番話。
那一剎那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只見那藍色的精魂慢慢的幻化成藍色的玻璃球體。然而也就在那精魂化作藍色玻璃球體的那一瞬間,忽然之間,只聽「登」的一下,重傷在地的海騰似乎完全好了一般,剎那間從地上起來,順勢一掌,將毫無防備的雲升打出了敵人的包圍圈。
當雲升被打出去的那一瞬間,才幡然醒來。現在的他,海騰,準備同歸於盡。順間,只見漫天火海頓時興起,裡面的火舌不斷燃燒著,不斷燃燒著。「記著,我會回來的。」天空中傳來顫顫的聲音。音落之後,雲升的眼淚早已是模糊了雙眼……
「雲公子,雲公子,雲公子。」三聲嘶啞的「雲公子」終於將雲升從往昔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道長。」
「公子不必多說,」桑田道人微微笑了笑,「公子歷經磨難,至於以後將會怎樣老夫不知,」桑田道人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老夫有句話可要提醒公子您了。」
「喔?」雲升有些驚訝,高空之上微風陣陣,不過這微風也能將二位的衣服吹鼓起來,「日後所定之緣,是天注定,而不是你我能夠改變的,若想要改變除非……」
雲升是何等聰明之人,當然能夠聽出這桑田道人中的話中話,「除非怎樣。」雲升你忙問道。
「公子莫急,我們要到的地方到了。」話音剛落,桑田道人雙手負起,順勢之間,御劍朝著下面飛去。此刻雲升也緊跟在後,朝著下面飛去。高空時雲海深深,衝過雲海,透過那淡淡的月光,雲升依稀可見那下方是一片開闊地,然而在這片開闊地上,卻聳立著無數高大而又雄偉的大山,「我們先要到的地方時這裡,那裡的主人也許會告訴你心中的答案。」
「這裡不是夜影山嗎?」雲升差異。聖教與夜影山從無來往,甚至有敵意,但為何今日桑田道人卻要帶他到這裡來呢。而且這裡住著的主人可是千百年來的王者仙狐一族的妖月。
雖然雲升對妖月的瞭解不多,但是對這位千百萬年來的風雲人物還是略有所謂,更是為她的那些豐功偉績所拜倒。至今為止,還沒有那個門派敢和夜影山過不去的,就連蜀山之中最有名望社聲望的望仙城也只能甘拜下風。
不過這望仙城與夜影山之間的關係雲升自然是不知的。
桑田道人和雲升來到了夜影山的入口處。也就在御劍落地的那一剎那,忽然間,身邊周圍突現五位貌美如花卻又似玉的美麗女子,她們個個是美艷動人,傾國傾城,這不僅讓雲升心中頗為一震。不過她們臉上此時此刻完全是一副冷冰的樣子,似乎在敵視著桑田道人和自己。不過,也的確在敵視他們兩人。
「諸位仙狐,我等是來拜會你家主人的,在此,奉上拜帖。」其中一個仙狐接過拜帖之後,打開拜帖拱手還禮,「不知是桑田道人,晚輩得罪了。」稍微頓了頓,「我們這就帶您去。」
接著,「你快去通知用飛鴿通知綵衣,說是桑田道人來訪。」
「遵命。」一震煙雲,剛才回應的仙狐已然消失在這月色之下。「桑田道人,這邊請。」為的仙狐帶路在前,桑田道人跟在後,接著是雲升,在後面跟真的就是另外三位仙狐。
此時此刻的雲升並不在乎這一切,而在乎的是為何桑田道人與妖月如此熟悉。從高才夜影山的那些仙狐們拿個拜帖之後的表情與語言,完全是變換了兩個人一般,看來這其中的原委令人深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