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斗,想不到今天睜開的第一眼就能見到如此的景象。雖然不時會有寒風吹過,不過能有這樣的景象,好似夏天那漫天的星斗。姜濤也不再覺得這寒冬的夜晚,這寒冬夜晚的風有那麼的冷了,反而覺得有一絲的暖意在心中燃起。
「早已在這個偌大的花園內找了無數遍,也沒有找得雨燕的蹤跡,也不知道這丫頭跑哪去了。」姜濤無奈的再次仰望著天空那漫天的星斗。心中似乎也是略有所思。
只見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怎麼會做那個夢呢,我已經明明忘記了那個夢,我明明已經忘記了那段恐怖的回憶,那段讓人撕心裂肺的回憶。」姜濤無奈的笑了笑,「難道到是因為暴走的時候,體內的雨燕救了我,我才……」
順勢,姜濤搖了搖頭,繼續看著漫天的星斗。
寒冬的夜晚,似乎很少能夠這樣的滿天的星斗。遠處,一顆星星格外耀眼,它的光芒一閃一閃,似乎掩蓋了其他繁星的光芒和色彩。姜濤注視著那顆繁星,眼睛也是閃爍不停,「凌,霄,宮。」從姜濤的嘴裡緩緩的吐出了這三個字,凌霄宮。
凌霄宮,位於蜀山烏桓門不到三百里的距離,然而也就是在那個地方,關押著另一個雨燕。姜濤的腦海中不禁的也漸漸的浮現出半年前在蜀山凌霄宮所生的種種。
凌霄宮,與其說是宮,還不如說是一個由若干巖洞所構造而成的天然石宮。然而就是這樣的天然石宮,裡面卻是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會喪命與此。那時,姜濤卻獨自的闖進了凌霄宮。
凌霄宮的機關對於一些普通修道人來講,可謂是比登天還難。但是對於姜濤來講,卻是易如反掌。在臨行前,妃暄師姐還曾今告訴過他,凌霄宮中的機關非等閒,然而這些機關又於其他的機關有著截然不同的性質,那麼便是靈性。
當姜濤聽說機關也有靈性的時候,也是瞪大著雙眼,直直的看著妃暄師姐。「難道這些機關都是神兵利器?」
然而恰恰是這一問,讓姜濤明白了,徹頭徹尾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失敗,什麼叫做成功,什麼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真正道理。這不僅僅體現在世間所有生物的身上,同樣也生在那些看似沒有靈魂,沒有生命的東西身上。
凌霄宮中的機關全都是烏桓門門人練劍所淬煉出來的劍的失敗品。然而這些劍在從淬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然具有了靈性和生命。然而在這些淬煉的劍中失敗者依然是有著靈性與生命的。
所以,就在那一刻,在這些失敗的劍中,他們也就有了一種類似於人類一般的嫉妒和憎恨。
幾千年前,一位烏桓門門主看到了這一切,所以就把原本埋葬這些失敗品的劍塚,利用那裡天然的形式,修建構造成了如今的凌霄宮,然而凌霄宮中的那些機關也是由那些一件件的失敗品所構築而成。
雖然只是一些失敗品,但是據所瞭解到得,這些失敗品都是在最後淬煉的關鍵時刻而失敗的。換句話說,也這些也就是近乎於成功,近乎於完美的失敗品。
然而也就是這些近乎於完美的失敗品,葬送了無數走進凌霄宮的人。有人走近凌霄宮的事情也要追述到五百年前。
那個時候,雨燕還是一個雨燕。然而也正是一次事件中,雨燕違背了門主的意願,從而作為懲罰,將雨燕一分為二,也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整件事情妃暄師姐也是說的草草寥寥。
但是有一點確實很清楚的,如今在外面的語言,只是一個替代,因為在她的身上只有少許雨燕的靈魂,換句話說也就是一個傀儡,有著自我行動能力,有著愛恨情仇,有著自我意識的傀儡。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與在她的腦海中,在她的內心深處,有著雨燕的記憶。出此之外,再無其他。
然而,也就在那時刻起,烏桓門就從此向天下昭告,如果誰能夠闖進這凌霄宮中就出雨燕,那麼睡就能夠娶得雨燕,同時也能夠擁有雨燕身上的一件絕世神兵,樓蘭。
當姜濤問起,樓蘭是何物之時,妃暄師姐只是搖了搖頭,「如果樓蘭落在你手上,那麼你自然會知道了。如果樓蘭要是落在別人的身上,那麼你的身體將會告訴你這樓蘭的恐怖所在。」
話語一出,姜濤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妃暄師姐的表情,姜濤也抬起頭看了看現在的雨燕和莫凡。他們同時也都點了點頭,表情也都是和妃暄師姐一樣。嚴肅,卻又有一種無盡的擔憂。
同時也在那個時刻,姜濤也明白了,為什麼莫凡要在這五百年間每一年都會有幾次去營救。在這五百年間,莫凡也漸漸的找到了通往雨燕所囚禁的地牢最快也是最近的道路,同時也是最危險的道路。
天上的繁星依然如此,真能夠希望明天的夜晚也有這樣的夜色。拉回思緒的姜濤,獨自的坐在長凳之上,此刻,不遠處的寒梅已然開花,淡淡幽香撲鼻而來。
這寒梅的陣陣幽香隨風而飄,頓時讓姜濤覺得精神百倍。已如今姜濤的修為,現實的寒冬早已是不在話下。姜濤慢慢的抬起手腕,翻開手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右手稍微的一用力,即刻在手掌之上便燃氣了熊熊烈火。
這熊熊的烈火倒映著姜濤的面容。這面容之下的神情也略微的多了一絲的惆悵。
就算是現在的自己,早已不同於當初半年前的自己。但是他曾無數次的幻想於猜測,也決然不會想到,就是現在的自己前去那凌霄宮的模樣。
抬起頭,一個流星劃過。流行帶著一絲光尾。在蜀山,這個被稱其為是災難的降臨,在這呢,則被視為幸運的兆頭。
真不知道該相信哪一邊才好呢。胡斯亂想的姜濤也不禁的傻傻笑道。不過他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什麼災難的象徵,什麼幸運的兆頭恐怕都是片面之詞。雖然在這個世間萬物,所有的萬物都在他誕生的那一刻被賦予了他應有的使命,應有的命運。但這不僅僅就代表著一定要去信他,在蜀山那個地方,姜濤看到了無數的人背棄了自己的道路,從而開闢了新的道路。
乾龍一族就是這樣的例子。早已被仙弧一族所「滅亡」的他們,選擇了苟且於世,等待時機。然而現在,不就是這個時機的來臨嗎?
且不是他們是否能夠重新登上那王者的寶座,就單憑他們不願放棄的這個想法,就讓姜濤是刮目相看。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何不試一試呢。」姜濤微微一笑,心中的疑慮也頓時解開了不少。
拉回自己的目光,看著手上燃氣的那熊熊烈火,順勢之間,向下翻手。剎那間,火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也在這個時候,姜濤四下看了看,「好像沒人看到吧。」
姜濤從長凳上起來,手上結印,準備召喚金月輪,急御劍回房。要是待會兒他們來了看到自己不在房裡,這下可就有的忙了。
可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叫從花園的一側傳來。即刻,姜濤一個箭步,躍上了花園裡最高大的那棵樹上,迅的朝著四週四掃而去。
「剛才的那個叫聲應該是從那邊傳來的。」姜濤四下的朝著他的東南方向看去,一看,果不其然,兩個大叔樣的男子正圍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姜濤也只能從那個女孩兒的叫聲來判定她的年齡了。
模糊的燈光下,只能看得見那女孩兒是披著長長的頭。由於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他們的談話卻還是能夠聽的比較清楚的。
姜濤順勢豎起自己的耳朵,使勁兒的朝著那邊聽著。
「小妞,你以為你跑到這麼好的飯店酒樓來就以為我們找不到你了。」其中一個男子啪的一下將手打在了電燈柱上,順勢單手靠電燈柱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副這女孩欠他十萬百八萬的,要是不還的話就怎麼怎麼著一樣。
「二位大哥,你們能不能寬限幾天啊,我這,我這實在是沒辦法啊。」
姜濤這麼一聽,十有**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還真沒想到,自己修煉了這一年以來,還能夠占卜事情了,實屬了不起啊。姜濤站在那樹上,正沾沾自喜著。
「沒辦法,」其中一位男子哼笑了兩聲,「你這樣也叫沒辦法?」那個男子朝天指了指,姜濤仔細一看,原來是指的假日帝國飯店的這棟大樓。
「這就是你說的沒辦法,」那個男子順勢厲聲喝道,「沒辦法能住這全市數一數二的飯店。」
姜濤聽著話似乎也在理,的確是這樣的。沒錢的話怎麼還能在這住呢,就算是住上一個晚上,一個標注的房間也得要他個幾千塊錢吧,更不用說是那個什麼總統套房之類的了。
「我看你還快點還為好,否則以後生了什麼時段,可就不怪我們兄弟兩個不給你面子了。」另一個男子露出了那標準時壞蛋的笑容,要有多標準他就有多標準。
「如果你不還也行,那麼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那個女子頓時亮起了眼睛,這可以對她來說是一個轉機,「很簡單,也不用費你一分一毫。」
「你願意麼?」兩個男子異口同聲的問道,整個話中都是充滿了無恥與無奈。這讓姜濤渾身都不自然,恨不得馬上衝過去,給那兩個男子一人一個大嘴巴。
「願意,願意,願意。」三聲願意,而且回答的是乾淨利索。
「那好,」其中一個笑道,看了看另外一個人,眼中帶著無比的邪氣,「凌霄宮。」
轟然之間,猶如晴天霹靂。姜濤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三個人,這會兒,姜濤可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