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山中的傾城宮,子陽真人獨自坐在窗前喝著小酒。透過窗外,望著遠處的天空。心中不斷的牽掛著那六位徒弟,也不知道現在的戰況如何了。本來應該可以自己去的,可是也是讓這六位徒弟獨自來承擔的時候,不能總是躲在自己的保護傘下。
「既然這麼想去,為何姜濤走的時候不一起去呢?」此時妖月輕輕的推開門,嫵媚的站在子陽真人的旁邊,「不過我想你應該可以放心,特別是你的那位小徒弟,雖然入世不深,也只有一年時間的修為,但是進過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足足有一甲子的修為了。」
子陽真人緩緩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也要多虧你妖月宮主了,不然……」
可是子陽真人話還沒說完,卻被妖月打斷了,「別,子陽啊,你先別急著謝我,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什麼代價。」
子陽真人一聽,「代價?」子陽真人笑了笑,「該不會你讓我變成現在就是你所要的代價吧,如今我已經恢復了我十八歲時候的模樣了。」
「的確,你按照我的要求恢復到了十八歲的模樣,但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妖月嫵媚的一笑。
「還有?」子陽真人無奈的坐了下去,啜了一口清香的早茶,「說吧,還有什麼要求,我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的。」
妖月見子陽真人如此的「大方」也就擺出一副獅子大開口的模樣,慢悠悠的走到子陽真人的旁邊,臉上帶著他那迷死世間所有男人的笑容,「我想要你的徒弟,你的小徒弟,姜濤。」
「噗哧」的一聲,剛啜進嘴裡的一口茶全被噴了出來,這還是子陽真人頭一次做出失態的舉動,「什麼?你要?」他完全不理解這仙狐妖月到底在想什麼,可又完全理解這仙狐妖月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這個你就不要問我了,你應該問他自己吧。」子陽真人覺得不好處理,乾脆一股腦的全部推給了現在在天山的姜濤。「你要姜濤無非就是看重了他體內巨大的潛力,如果仙狐的後代能夠繼承這種潛力……」子陽真人已經將話挑得十分的明瞭了,他轉身繼續透過窗外望著那藍藍的天空。
這也許就是妖月想要姜濤的意思了。不過子陽真人的心裡也暗自的想,不過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辦法,可是似乎又有哪裡欠妥。最初,半年前,月宮成派人來提起親事,想要與望仙城的結為親家,接著再來天山派的少門主似乎也對姜濤,最後這夜影山的主人妖月也來對此事情提及。看來這小徒弟的艷福倒是不淺啊。
「怎樣,答應嗎?」妖月追問到。
「如果我說不行呢?」子陽真人轉過身去,英俊的面容帶著微笑。
「那我也沒辦法了,就算這筆生意虧了吧。」
妖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望著窗外的五顏六色的鮮花,絢麗奪目,如同無數炫彩斑斕的精靈一般在她的眼中翩翩起舞,「子陽,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姜濤嗎?」
子陽真人搖了搖頭,「塵世間的愛恨情仇早已在我入望仙城的那一刻起將他徹底的斬斷。」
妖月「咯咯」的笑了笑,「還是老樣子,從你師父第一次把你帶到這裡來的時候,讓我徹底的幫助你斬斷情絲的那一刻起,我就看上了你,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有七情六慾,當我斬斷你情絲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因為我遲早會知道,你以後將是望仙城一派新任的掌門。」
「是嘛,」子陽真人淡淡的一笑,「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紫陽真人右手比作劍指,從上而下一揮,頓時化去了年輕時候的姿態,便會了一個不擇不扣慈祥老人家。
「那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看上姜濤呢?」這一點倒是令子陽真人十分好奇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有情有義。他不像你,將來萬年之後,這望仙城一派的掌門不會是他,而萬年之後,他將是這天底下最耀眼的一顆亮星。當然他也是獨一無二的一顆亮星。」
「這麼肯定?」子陽真人雖然這麼說,但是他也深深的從姜濤的身體中體會到。萬年之後,恐怕這時間太長,用不了萬年,恐怕只需要十年幾年之後,姜濤這個名字將震懾整個蜀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忽現一身影。「找我有什麼事情?」妖月看著窗外的身影,「是否已經準備齊全?」
「回主人,已經照您的吩咐完全準備就緒,就只待您和子陽真人前去。」
「好,我和子陽這就去,你先回吧。」
「是,主人。」話音剛落,身影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一點殘餘的氣息也沒有留下。
「剛才那時……」子陽真人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如此高深法力和深不可測的的身手,天底下應該沒有幾個有這樣的身手吧。
「你在想他是誰?」
子陽真人點點,他知道,在妖月的身旁,是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也就是說在妖月的身邊是不可能有半點秘密可言。不僅僅是妖月的可怕,更可怕的是妖月的讀心術。
這是仙狐一族失傳已久的,可是卻被妖月習得,成為妖狐一族新的領袖。「他應該和姜濤是一樣的吧,他有著姜濤無以倫比天資,可是……」
「可是?」子陽喃喃道,「可是什麼?」
「只是這個人早已死去,在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絲氣息了,帶回夜影山的時候,已經斷氣。」
「那麼姜濤體內的一甲子法力是他的。」子陽真人恍然大悟。的確剛才在那一剎那,他感受到了與將他相同的氣息,但又有所不同的氣息。
「沒錯就是這樣。」
妖月走出的房門,子陽真人跟在她的後面。「這個小孩兒原本就不是我仙狐一族,我見其可憐便收養了他,那時姜濤閉關修煉之時,姜濤的對手就是他,我借此他們相互為對手的時候,在不經意見將那孩子體內的一甲子法力傳給了姜濤。」
一甲子的法力,六十年的法力,這可不是普通年輕弟子所擁有的。「那為什麼那孩子的身手和法力就像有無數個一甲子的法力一般,絲毫不再我之下。」這一點也是唯一值得子陽真人懷疑的地方。
素聞夜影山的主人喜歡改造東西,就連人也不例外,難道那個孩子是經過妖月的改造?
妖月在停在了前面的一顆櫻樹下,隨著子陽真人也停了下來。
妖月抬起頭看著盛開的櫻樹,在這裡,夜影山之中,沒有季節可言,沒有冷暖可言,一切都隨妖月高興。她可以讓在寒冬盛開的臘梅在夏日炎炎之時開得無比鮮艷。
「我見那孩子可憐,就將他的靈魂固化,然而施以法力將靈魂從閻君手中搶奪過來,閻君也奈何不了我,也就作罷。」子陽真人一聽,這還真是妖月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啊,居然搶人搶到了閻君的手上去了。「在將他的靈魂重新放入身體之前,施以仙狐一族所特有的咒語。」
特有的咒語。子陽真人也猜到了是什麼咒語,只有那咒語才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並且擁有無窮之法力,但是有一個禁忌存在,那麼就是如果沒有施法者的同意,若是隨意的使用那法力,將會成自取滅亡,靈魂也將被打入煉獄最深處,永世不得生。
這個咒語也是仙狐一族的禁忌,出仙狐一族領袖之外,其他人是沒有資格習得,就連從嘴裡說出口也會被處死。這個也更不用說是外人了,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的咒語。
「子陽,記得你師父帶你來的時候似乎也只有姜濤那般大小吧。」妖月的轉身笑看著子陽真人。笑容中透著一絲感傷,無助,孤獨的感傷。
「那已經是幾千年的事情了,我都快記不住了。」
「不記得了嗎?」妖月轉過身去,仰望著頭,看著那盛開的櫻樹。微風徐徐而來,吹拂起絲絲雪白的長。「我已經將仙狐之軀傳授給了姜濤,我想你不反對吧。」
「什麼?」子陽真人一瞬間閃到了妖月的前面,驚訝的看著妖月。「怎麼姜濤沒有給我提起過,我以為你只是傳授了一甲子的法力和仙狐秘笈**殺給他,你怎麼連仙狐之軀都傳授於他?」
「怎麼,你不願意了?」妖月顯得有些氣憤,「你傳給他一甲子法力我已經很是感激了,如今你又將仙狐之軀傳授於他,我實在是愧不敢當。」
「我要傳授仙狐之軀給姜濤,他自己也是萬般推辭,你知道我最後用的是什麼方法嗎,也許你想不到吧。」
子陽真人也抬起頭看著盛開的櫻樹,「我想以你妖月的作風來看,應該是色誘他吧。」
「色誘?」忽然之間,妖月哈哈的大笑起來,傾國傾城。「如果能夠色誘的話就好了,可惜那小子不吃這一套,原本以為你斬斷了他的情絲,想讓他做下任的望仙城掌門,可惜我錯了,他並沒有被你斬斷。」
「那你怎麼弄得。」子陽真人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妖月做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蜀山出了名的,她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吧。
「放心,我只是小用了一些手段而已。」
「小用了一些手段而已」這幾個字令子陽真人更是毛骨悚然。不過既然姜濤有機緣習得仙狐之軀也算是他和妖月的緣分吧,至於以後會怎麼樣,一切看天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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