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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打群架也需要技巧 文 / 明朝貴公子

    在趙永泰為聚集台州的文人士子煩惱時,訓練營裡也開始讓他煩上加煩.

    天啟六年九月,各家派送人員6續到位。因為都比較重視,各家都有派比較心腹的人參加。雖然各家主都有提醒、要求,但既然是心腹,那平時肯定都是作威作福的主兒,突然被要求聽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的命令,心裡都有點兒無法接受。再說了,以前哪吃過這種苦啊,再加上自己帶來的人也不少。一個個的就開始陽奉陰違或者背地裡使壞。

    這時趙永泰正被書局和聚集越來越多的文人士子的事情困擾著,那些傢伙明面上也沒有太過的表示,趙永泰也就沒顧得上處理這邊。簡單的分隊後就讓以前的護衛隊員訓練這些新人。

    這些心腹們一看,更不爽了,心說:這家裡說要聽你的咱也就忍了,這給你臉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啊,現在隨便派個下人來就想來命令我,真以為爺好欺負啊!爺以前在家裡也是下命令的主兒,你現在不是打我的臉,你現在是在打我們家裡的臉啊。

    幾家心腹一合計:把這些趙家下人打一頓出出氣,也讓趙家知道咱們幾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所以第二天訓練營裡就生了護衛隊建立後的最大規模內訌。

    張鐵柱和手下一百人負責陪錢家的一個5oo人隊練習。對於少爺長官的命令,張鐵柱他們是堅決執行的。因為趙永泰只是吩咐教其他家族的人練習,沒有提懲罰的事,所以這些人練得不好甚至偷懶耍滑他們也沒有什麼激烈的表示,看起來很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隊人領頭的正是錢家來人中的心腹頭領錢順。這天訓練時,錢順對張鐵柱一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罵了幾句之後,張鐵柱氣不過就回了一句。這下錢順有理由了:你一個下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啪!」的一聲就給了張鐵柱一個耳光,打得極其自然、順手,顯示出其平時肯定經常練習。這一下讓護衛隊的人都愣住了:這人為什麼打隊長啊?就是少爺也沒有打過人啊!他算個什麼東西?

    護衛隊員的愣神讓錢順等人以為這些人是嚇著了,畢竟他們以前打人時,很多人都是這種反應。心說:這下知道厲害了吧,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兒!互相一使眼神,就朝張鐵柱撲了過去,一邊撲還一邊大聲叫著:你這個卑賤的下人還敢向順哥回嘴,看今天不揍死你!這其實是他們在給其隊的他人信號。隨即,早就躍躍欲試的各家心腹、家丁就朝最近的護衛隊員撲去。

    錢順旁邊一個傢伙剛撲到張鐵柱面前,就被反應過來的張鐵柱一拳打在了鼻子上。這人只覺得眼前一個黑影閃過,自己就朝後倒去,隨即,鼻子上劇烈的疼痛傳來,捂著鼻子就在地上乾嚎起來。

    張鐵柱的一拳就像是個信號,憋了好多天的護衛隊員們興奮地嚎叫著朝各大家族的人撲了過去。一時間,整個訓練場上鮮血橫飛,人影亂躺,哀嚎與吼叫齊鳴,棍棒與拳頭齊舞。

    如果這時候從高處望去,就會現各個戰團逐漸連成一條線,這條線不斷的往同一個方向推進著,這條線推進過後,地上躺滿了捲曲、顫動的軀體,甚至還有個別不動的軀體。

    戰況的展情況不但與各家心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而且其展度更是遠遠出了他們的預料:幾千人的打鬥,不到一個時辰自己一方就完全崩潰了。而且自己這方倒下的人一時半會兒都沒有了戰鬥力,對方的人受傷了也越戰越勇。

    打到現在,幾個家族的人都只剩下了驚恐和逃竄,幾個心腹頭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作為家族心腹,肯定都是狡猾靈活之輩,所以一現情況不對,他們就趕緊躲到人群的背後,以為這麼多人壓也能壓過了。卻沒想到自己人多的一方反而被追著打。

    看到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幾個心腹頭領都開始高叫自己是家裡誰誰誰的人,護衛隊的人敢動他們的話那誰誰誰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護衛隊的人打到現在也盡興了,聽到他們的話,幾個隊長一商量,先看起來,讓少爺決定。畢竟他們也知道現在幾個家族是合作關係,不要給少爺惹什麼麻煩。

    門房的人早就看見了這些,但是這種情況以前也見得多了,只是這次人數更多而已。所以他們很熟練地把營門關了起來,家醜不可外揚嘛。直到現在幾個隊長派人給少爺匯報才重新把門打開,讓報信的人出去,再關上。

    正在為士子的事上火的趙永泰聽到這事兒,更是火上加火:你們這群玩意兒真是給臉不要臉,現在這頭兒忙沒工夫修理你們,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們啊!就是慣的!

    然後吩咐報信的人:「幾個主事兒的人打斷雙腿扔給各家在台州的管事。其他人明天正常訓練,一切按以前的規矩來。告訴各個隊長,誰不好好練就收拾他,出了事兒我擔著。」報信的人一聽少爺這樣吩咐,頓時眉飛色舞。這些天確實把他們憋壞了:你不好好練就算了,還經常沒事兒找麻煩。現在少爺話了,看他媽誰還敢咋呼。不讓你們見識見識,你們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得到少爺的授意,張鐵柱們直接乾淨利落地打斷了幾個大呼小叫的人的雙腿,然後派人送到了各家在台州的管事那裡。雖然憋了很久,但是他們一直被趙永泰灌輸快、狠、準的理念,所以做事的風格都是這樣,毫不拖泥帶水,只要完成少爺的命令就行了。少爺沒說要折磨他們,他們也沒有這個興趣。

    兩千多人將七千多人全部放倒,這場群架帶給訓練營裡的新人的感覺是極其震撼的,從此他們都不敢在老護衛隊員面前咋刺兒。心裡的怨恨更是在以後的不斷磨練中被畏懼所代替,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練習也能成為一種折磨人的方式,而這種折磨方式還不會被人控訴,因為這只能表明你的訓練還沒有達標。

    而這場群架帶給各個家族的震動也不小。幾個被打斷腿的下人很快就被送回了各自家族。

    看著眼前躺在地上哀嚎的錢順,聽完錢順哭訴的錢世傑無比憤怒:他趙家居然敢打我的人,而且還打斷了雙腿。不過是一個小家族,攀著自家了點兒小財,現在就敢不給自己這個錢家三少爺面子,以後豈不是要騎到錢家頭上。

    從小沒受過什麼挫折,一直被人捧在天上的錢家三少爺現在滿腦子都是被跌了面子的憤怒。從來沒有接觸過家族核心產業的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家族與趙家的關係,被下人一挑唆就準備召集人手去趙家找回面子。幾個沒去的心腹奴才一聽,高興啊。趕緊跑出去召集人手:你趙家打架再厲害還敢打我們家少爺不成。結果剛出房門口就碰到了老爺和二少爺,直接就被踢了回來。

    「爹!那趙家太」看到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錢世傑趕緊上去告狀,結果還沒說完就被父親阻止了。

    「我先聽他們說。說吧!」錢老爺子先點了錢順。

    看到老爺嚴肅的表情,錢順心裡忐忑不安:老爺和二少爺可沒有三少爺那麼好糊弄。但還是硬著頭皮將剛才對三少爺說過的說辭再說了一遍:趙家怎麼怎麼刁難,怎麼怎麼責難,怎麼怎麼挑事兒。反正就是他們一直忍辱負重的委屈著,最後為了家族的面子提起正當的抗議,結果趙家不但不聽還命人打斷了他們的腿。趙家這麼做根本不是為了打他們,就是為了掃家族的臉面,是打給老爺、少爺們看的。自己被打了無所謂,但是家族的臉面不能就這麼讓人折了啊。說得比剛才還情真意切、悲痛欲絕。

    「拖出去,打!」現在二少爺錢世信心裡滿是厭惡與憎恨,看了看父親陰沉的臉色,直接讓人將錢順拖出去打:當自己和父親是傻瓜嗎。隨後掃了一眼屋裡三弟的所謂心腹們,暗暗決定對自己的心腹奴才也重新瞭解一遍,這樣的心腹只能給自己和家族招災惹禍。

    「我要聽實話!」錢國昌對二兒子的處置沒有什麼表示,沉聲對地上剩下的兩個人又說了一句。

    聽到二哥要打自己的奴才,錢世傑臉色一變就想出口阻止,不過隨即想到父親在這裡,便向父親望去,結果錢國昌毫無表情的臉色讓他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錢國昌雖然對他寵愛有加,但他同樣知道父親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既然父親對二哥的行為沒有什麼表示,那就表明父親同意了這個行為。再加上錢國昌隨後的一句話,讓他心裡也有了一點兒懷疑。

    聽著屋外錢順真實的慘叫聲,屋裡剛才還躺地上的兩個人趕緊爬了起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這時他們才想起來,老爺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何況自己等人只是個奴才,三少爺再怎麼維護這時候也保不住自己等人。

    「這麼說,你們七千多人被兩千多人全部打倒在地!前後之花了一個時辰。」聽完兩個奴才的話,錢國昌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只是再確認了一次,隨後就起身出了房門。

    「父親,這幾個人?」錢世信跟著父親出了房門,走了一段後小聲的問道。

    「腿斷了也沒法工作了,送他們回老家休養吧!」錢國昌隨意地吩咐了一句,他相信兒子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他用心培養的接班人。

    「那三弟那邊?」

    「給他換幾個人,讓他好好讀書。都已經十六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貪玩兒了。」因為對大兒子和二兒子要求比較嚴,所以對小兒子的管束就相對較松,畢竟家族勢力的傳承只需要兩個人就夠了,太多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現在看來,過松的要求也可能給家族帶來麻煩,現在改變一下還來得及。

    基本上,其他幾個家族接到人後的處理方式大同小異,幾個奴才還沒放在他們心上。他們都明白,合興泰已經逐漸成為一個整體,趙永泰的做法雖然有點兒太衝動,但維護的確是大家的利益。畢竟趙永泰才是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少年不是,衝動一些也可以理解。倒是這些仗著主家的寵信惹是生非的奴才對大家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半晚,在錢國昌的書房裡,錢世信向父親匯報著:「父親,已經處理好了。」

    「嗯~!」

    「父親,我覺得,從這件事看來,護衛隊的戰力還要出我們的預估,這樣的話」

    「再安排幾個可靠、懂事的人補上那幾個人的空缺。掌控它對大家來說都沒有意義,還可能引起其他家的猜疑,我們只要隨時注意它的動向就行了。趙永泰之前一直忍讓,原因也在於此。現在合興泰已經將大家綁到了一起,說是榮辱與共也不誇張,你以後也要注意這一點。」

    「是的,父親。另外,趙永泰已經十二歲了,是不是可以」

    「嗯~!你先出面。另外,讓幾個丫頭都去台州轉轉,太文靜不好。」

    「是!聽說他把身邊的小丫鬟都放到學堂裡讀書去了,學堂裡的男女孩子也都混編在一起上課。想來他應該喜歡有才學的。幾個丫頭是不是也可以試著在那學堂裡就讀一下?」

    「也好。你安排一下。」

    幾天後,明智學堂裡來了一批青春亮麗的女孩子和幾個小男孩,他們是各家派來進學堂就讀的。

    聽到這事兒的趙永泰一陣心煩:這開學都兩個多月了,你們就不能早點兒?這語文、歷史還好說,估計差不多都能強過那些一年級生,但這數學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家的小孩兒怎麼男女比例差距這麼大?他哪裡知道,這幾個男孩兒都是屬於家族裡隔得比較遠的那種家庭的子女,只是單安排女孩子目的有點兒太明顯了,加了幾個男孩兒掩飾一下。不過對於這些家庭來說,進學堂,畢業後進入商行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所以這些家庭也不排斥。但是因為明智學堂一直是接受工匠、下人的子女入學,所以那些自認為有點兒身份地位的家庭,都不願意送孩子來學堂就讀,以至於這次男孩子比較少。以後,這些男孩子都在商行裡獲得了較高的職位,讓他們和家人慶幸不已,也讓這時不願意來的各家後悔不已。當然,這是後話。

    這時,正好舒雅端茶進來。看到她,趙永泰眼睛一亮:有了。「舒雅,這裡有幾個新進學堂的女孩子,你先給她們補補數學。免得他們進學堂什麼都聽不懂。」

    「好的,少爺。」舒雅已經是三年級生了,空閒的時間多了一些,她就經常回來繼續當她的小丫鬟。理由還挺充足:可以就近請教學習。

    因為連續兩期人數劇增,所以明智學堂已經搬到了城南一個新建的大院裡,趙府旁邊的小院也就空了下來,各家派來的插班生就被安排在這裡補習。但讓趙永泰再次始料未及的是,聽說了這個地方的存在後,附近一些大族也不斷派出家族子弟前來插班就讀。他們現在無法加入合興泰,但是合興泰的迅壯大卻是看在大家眼裡。以前的明智學堂因為身份的關係不能讓家族子弟前來,現在既然有了這麼一個地方,那就沒有身份的問題了。現在讓孩子和這幾個家族的子弟在一起學習,這樣可以與幾大家族增進感情,說不定以後會有機會搭上合興泰的大船。

    就這樣,因為不斷有插班生前來,這個臨時補習班最後演變成了一個專供大族核心子弟學習的學堂,它雖然也掛著明智學堂的牌子,卻被人叫做明智學堂內院,原來的學堂被叫做明智學堂外院。對於出現這樣明顯的等級劃分,趙永泰只能無奈的默認了。畢竟兩千多年的文明傳承也讓民眾內心的等級觀念根深蒂固,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輕易改變的。而且就算是在現代社會,等級也依然頑強地存在著,不是嗎!

    天啟六年十一月,這個院子再次掛上了明智學堂的牌子。明智學堂內院的出現,讓各大戶豪族有了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合興泰五大家族的機會。不斷出現的插班生讓趙永泰不得不出公告,說明學堂一律在八月接收新生,其餘時間概不接待。

    這時,趙永泰才現,自己居然在半年的時間裡建了一個學堂和一個大型書院。這種建校度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甚至都記不清這兩個學校是怎麼建起來的,好像突然有一天大家就說可以掛牌成立了。

    好吧,既然都是核心子弟,那家裡肯定都很有錢了,收費太便宜豈不是讓他們也沒有面子。趙永泰絞盡腦汁列出了一大堆收費項目:服裝費、公寓費、伙食費還有擇校費,看得各位老師瞠目結舌:這是學堂嗎?這是少爺嗎?為什麼前後反差那麼大?在以後,內院的收入甚至補貼了外院的一半開銷。當然,統一的綢緞校服、豪華公寓、精美菜餚也成為內院的幾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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