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元封元年秋,有星孛於東井,又孛於三台.
齊王劉閎薨。
一進入八月份,這接連而來的兩個天災**,讓大漢天子,後世的世宗孝武皇帝劉徹非常傷心。
所謂天災就是彗星。
往年這個時候,哈雷彗星跟他的兄弟們雖然也喜歡拖著尾巴在星空中留下幾條痕跡,以方便天文愛好者現它們。
但今年卻大大的不同。
八月初,搞不清楚是哈雷還是那個調皮的彗星,先是用尾巴在東井附近劃了一個圈,還不滿足,非得要去三台星上面也畫一個圈圈。
花了圈圈還不要緊,它還故意把聲勢搞得非常大,以至於隔了無數千里之遠,地球上的人們依舊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這位調皮時留下的傑作。
在古代,缺乏必要的天文基礎知識,古中國的傳統向來將彗星的出現認為是不吉利的徵兆,主大凶,不吉於人主。
當朝天子劉徹更是格外迷信這一點。
於是,蘭台太史司的天文官員立刻上表,大漢三公九卿,自丞相牧丘候石慶以下全部緊隨其後,一個個爭相訴說是因為自己的道德修養不到位的緣故,才導致彗星一夜出現在兩個地方,跟聖天子那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劉徹自己更惶恐,連夜跑去高廟向高皇帝告罪,認為是自己德薄。
一連忙活了好幾天,連霍子候也給搞得差點撐不住。
八月初七,齊國相身披素服,幾乎是邊哭邊跪的來到了長安,向天子劉徹報告了一個非常壞的消息。
劉徹最寵愛的兒子,曾經對太子據地位構成嚴重威脅的齊王劉閎,因病重不治死了。
劉徹非常傷心。
把自己關進未央宮的靜室中,連續三天都沒有上朝,更沒有什麼心思去考慮國家大事。
劉閎是劉徹最疼愛,最期待的兒子之一。
劉閎從小就非常聰明,機靈,十一歲的時候就能夠騎戰馬跟隨劉徹在上林苑捕獵,十二歲就能夠看懂《孫子兵法》。
元鼎四年,劉閎甚至還曾經在時任齊相的卜式的慫恿下,上表天子,請求仿前江都王劉非故事,以諸侯王掛將軍印,出征三越。
劉徹對劉閎的期盼是非常高的。
假如日後太子據有什麼變故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繼任的儲君的人是齊王閎。
可是,現在劉閎卻死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人送黑人。正所謂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如雪,看著劉徹痛苦傷心的樣子,霍子候也感覺很難受。
但安慰的話,剛剛說到嘴邊,就又生生的吞回來肚子裡面。
面對一個剛剛喪失了愛子的父親,霍子候覺得,什麼樣的安慰話都沒有用,只有時間能夠撫平劉徹內心的傷痛。
劉閎死了,朝堂中很多人都送了一口氣,另外很多人則將差彈冠相慶了。
受到劉閎之死的影響,原本朝堂中還清晰可見,不時出現的一些官員表奏燕王旦是不是該就國的事情,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沒有那個白癡敢再提這種純粹找死的話題。
看得出來,劉旦表面上雖然也表現出了一些喪兄之痛,跟霍子候見面的時候,也從來不笑,不吃那些大魚大肉。
然,實際上誰知道呢?
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就連一向非常溫厚的老好人,太子劉據在聽到自己的弟弟去世的消息的那一刻,怕也是慶幸的情緒更多些。
不過身為天子,劉徹不能也不可以長時間意氣用事。
身為天子,兒女情長是要不得的。
於是,在傷心了幾天之後,劉徹慢慢的緩了過來,重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果敢決斷的本色。
隨著八月的雨季來臨,一場降雨瞬間將長安的氣溫打落到十度之多。
人們身上的衣服開始多了起來,厚了起來。
由於棉花還只是公侯人家才種植的觀賞作物,所以,棉衣是別想了,穿上一件做工精緻的皮襖才是王道。
霍子候就在琢磨著明年開春是不是在自己在長安外面的一個莊園裡嘗試一下大規模試種棉花。
即可增加收入,又可造福天下。
只是這種子成了難題。
既然要種棉花,幾十百來畝的總要種下才算種植吧,種那麼幾畝,霍子候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然,事實上,張騫當年帶回來的棉花種子就那麼小小的一包,長安公卿們你三個我五棵瓜分掉了。
即使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繁衍,棉花種子還是非常有限的。
霍子候把自己的親戚家跑遍了,還把上林苑,甘泉宮,東宮,太子宮中儲存的棉花種子也全部找了出來,總共也才找到十來斤。
看樣子,大抵相當於現代約莫2ooo克的樣子。
兩公斤種子,能不能種上十畝都是一個問題。
沒辦法,為了明年能夠穿上暖洋洋的的棉衣,霍子候就只好到處去擺脫親戚朋友去給他們的親戚朋友去借了。
好不容易,才東拼西湊的又湊了幾斤,勉勉強強能夠種上十幾大畝的樣子。
倒是任嘉跟卓清聽說了霍子候到處找棉花種子之後,不知道從哪裡又弄來了十多斤。
讓霍子候著實感歎這幫商人當真真是神通廣大。
當然了,霍子候的一貫政策是,糖衣收下,炮彈奉還。
想要他出頭去跟桑弘羊,頂牛,他才不笨呢!
勉勉強強,保持中立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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