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斯塔從袋子裡掏出那五部手機和充電器,自己留了下一部黑色的,其餘幾個扔給同伴:「對一下號碼,隨時聯絡.」
幾人很快熟悉了的性能,並互相保存了號碼,這時,賈斯塔將那個小黑袋子慢慢打開,一點點星般的光芒,便立刻跳躍閃耀在眾人眼前,梅欣欣忍不住出一聲驚呼:「鑽石?」
「老薩姆的道歉。」賈斯塔笑著將袋子口收緊,遞給了陳恪。陳恪搖了搖頭:「給我幹什麼,這是你得的。不過,你不會把老薩姆給殺了吧?」
「那當然。」賈斯塔狡黠地一笑,簡單地回答令人猜不出他是「當然沒殺」,還是「當然殺了」。
「那傢伙對女士意圖不軌,這讓我很生氣。」賈斯塔把黑袋子在面前拋來拋去,梅欣欣擔心他一不小心會把袋子拋到敞開的車窗外,急忙將車窗搖了上去。賈斯塔一笑,接著說:「我本來想收回咱們的錢就算了,但這傢伙竟然敢暗算我。他這是自找的。」
說著,他又將袋子拉開,笑著說:「這是咱們共同的收入,是現在就分了,還是留著一起用?」
「我哥說了,這是你的東西。」梅欣欣雖然對那些鑽石很是眼饞,但此時說得卻毅然決然,賈斯塔佩服得五體投地,連豎大拇指:「真是聽話的好姑娘。不過,陳恪,我難道不是你的朋友?我們難道不是一起的夥伴?分得這麼清有意思嗎?」
「沒什麼意思。」陳恪一笑,「不過目前來說,我們要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用。我對你一萬個放心,所以這些錢物就放在你那裡好了。」
「讓我當帳房管家?」賈斯塔一瞪眼,「真是好主意。」說完,在袋子裡抓出幾顆鑽石塞進衣袋,然後將袋子口拉緊,一下拋到梅欣欣懷裡:「這些東西還是交給女人保管比較好。」
梅欣欣拿著袋子,看著陳恪,陳恪一笑:「那你就收好吧。」梅欣欣立刻將袋子塞進懷裡,一副誰也別想碰的樣子。
沒多久,出租車就停在一處繁華的街區內,司機回頭沖賈斯塔媚笑著:「先生,明威爾最好、最熱鬧的夜總會都在這個街區,您一定會擁有一個級美好的回憶。」
「謝謝。」賈斯塔帶著邪惡的笑意走下車子,微微活動了一下全身關節,尤其是腰臀部後,甩了甩手,大步向燈紅酒綠花香鳥語處走去。
「接下來,帶我到這裡最大的賭場去!」風震摩拳擦掌,一臉的躍躍欲試,司機一句:「沒問題!」車子又呼嘯著開了起來。
很快,風震和梅欣欣一同下了車,梅欣欣拿出幾捆錢後,將口袋交給了陳恪,和風震兩人一蹦一跳地一擲千金去了。
「您要到哪兒去?」司機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有些激動地問陳恪。
陳恪想了想,卻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些什麼。望了望車窗外都市的繁華夜景,看了看仍在沉睡的柳陌,默默地啟動了復原領域,將領域力量施加在柳陌身上,很快,老薩姆那奇妙異能造成了昏睡效果消失,柳陌的眼皮跳動了同下,慢慢醒了過來。
「我怎麼睡著了?」她活動了一個脖子,然後驚訝地問陳恪:「他們呢?我們怎麼……」
「下車走走吧。」陳恪沒有解釋,拉開了車門,柳陌略有些疑惑地下了車,陳恪沖司機一揮手:「謝謝你今晚的幫忙,你可以走了。」
司機急忙點頭,臉放紅光地動車子,一溜煙地跑了。
「到底怎麼了?」柳陌環視四周,陌生的環境讓她一肚子納悶。
「小插曲。」陳恪一邊隨意地沿著道路向前走,一邊微笑著,將剛才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壞事。」講完一切後,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起碼我們明白,並不是擁有了強大的精神能量就可以天下無敵,如果自己不小心,一個並不算厲害的異能者也可以讓我們一敗塗地。」
「是啊。」柳陌笑著說,「有毒的小蟲子,也可以一口咬死一頭大象。世上的力量原本就沒有一個標準,不可能像電子遊戲裡一樣,只要等級提升,就完全不懼低階敵人。」
「這讓我想起當初在遊戲中遇到的一個傢伙。」陳恪一邊回憶一邊說,「那人沒有別的本事,只有是空間移動的異能--有些像賈斯塔的舞者伯萊塔領域--就把我們逼得無法可想。異能這種東西,說起來不算武力,但有時真的比武力還可怕。」
「其實你們這些精神能量者也擁有異能。」柳陌說,「嚴格地說,你們的領域力量就是一種異能,而且因為有更大的成長空間,所以比單純的異能更可怕。比如你,前三重領域是修復性的異能,到了第四重領域,就變成了破壞性,也許再接著展下去,又會變出別的什麼來。」
「風震的更有意思,竟然是變身性的領域力量。」陳恪點著頭,「將人變成吸血鬼,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我忍不住想,或許傳說中的狼人、吸血鬼,其實不過就是精神能量者而已。賈斯塔的領域,我只能用過分厲害來形容,如果第一重閃電p299領域的子彈再大一些,恐怕連你見過的六生者都得懼怕他。」
「他不是還有第三重的舞者伯萊塔領域嗎?」柳陌笑著說,「那種直接移動到目標物上的子彈,恐怕只有光能與之相比了。」
「是啊。」陳恪感歎著,「真不知道這樣進化下去,他會生出怎樣可怕的領域力量。真幸運,他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不然……我想即使力量遠遠過他的人,在他面前也討不到便宜,休拉蘭特就是一例。」
「也許更強者可以抵擋住第一重領域的閃電子彈,但卻抵擋不了第三重領域的空間跳躍彈。」柳陌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確實可怕。他的槍對任何一個精神能量者來說,都是可以瞬間致命的武器,他本人的力量如何,根本不重要。就像是手拿著槍械的瘦弱少年,能輕易要了任何一個強壯武術家的命一樣,賈斯塔的領域力量足以讓他與級精神能量者一較高下。唉,越說就越感覺他是個可怕的人。」
「為什麼要用『可怕』這個詞?」陳恪看著柳陌,「他是我們的朋友。」
「我知道。」柳陌一笑,「我只是不喜歡他的愛好。這個色鬼,領域力量還真是適合他。」
「怎麼講?」陳恪略有些好奇。
「射……」柳陌臉一紅,「擊。」
陳恪看著柳陌那一臉羞赧的樣子,卻一點也不想笑。他當然知道柳陌的話是什麼意思,柳陌能和自己說這種葷笑話,說明這位科學家小姐對自己有著某種與別人不同的感情。他不想接觸。
「不知道聯邦政府會不會再要你進行那些可怕的研究。」陳恪轉移了話題,將兩人的對話引向偏於嚴肅、但柳陌又感興趣的方向。
「其實科學本身無所謂可怕與否。」柳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比如說瑪奧斯的死人復活技術,拋開道德倫理層面來說,不正是人類渴望的福音嗎?退一步說,如果不復活死人,而是以這種機械臟器技術用來救得了不治之症,或是身受重傷的人,不就是醫學的一大進步?還有生化人,如果用在從事高度危險,但又必須由人來完成的工作上,不是比機器人更加合適嗎?如果應用得當,就是人類的又一次進步。」
「你說得沒錯。」陳恪抬頭看著周圍繁華的都市,緩緩說道:「任何一項科學明,本身都無所謂對錯,是非都在使用它的人身上。」
「所以我決定,還要繼續我的研究。」柳陌表情堅決地說,「但我會努力控制,讓一切成果,都只能用在正途上。這也需要有人幫助,需要有人來保護我,需要有人來守護我的研究,讓它為人類造福,而不是落在別有用心者手上,成為殺戮與征服的工具,成為獨裁者手裡的刀。陳恪,你會一直幫助我、保護我吧?」
「我們是一個團體的夥伴,當然會互相幫助。」陳恪聽得出柳陌話中的隱語,於是刻意地迴避。「不光是我,風震、賈斯塔,甚至是欣欣,都會竭盡全力地幫你。」
柳陌看著陳恪,後者則把目光投向了夜色與都市,在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後,柳陌終於暗歎著低下了頭,心中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在向身體各種蔓延。她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我有什麼缺點嗎?不夠漂亮?不夠聰明?為什麼始終打動不了他?不,我不信我的魅力不能讓他感動。」
「一起喝些什麼吧。」柳陌突然停下,指了指路邊的一家酒吧。
「也好。」陳恪隨便點了一下頭。
當兩人在酒吧裡坐下,點了兩杯酒邊喝邊聊起天的時候,風震已經在賭場中呼風喚雨,不亦樂乎,小山一般的籌碼堆在他的面前,一臉歡笑的美麗姑娘坐在他旁邊,他幸福得簡直像春天裡沐浴陽光的花朵,得意之下,忍不住一伸手,把身邊的姑娘摟在懷裡。
「你想幹啥?」正當他忘乎所以時,被摟過來的梅欣欣瞪著眼問了一句,他不由立刻臉一紅,急忙放開了手:「不……不好意思,一時興奮就……」
「快要牌吧!」梅欣欣沒等他說完,已興奮地指著牌桌嚷了起來,風震長出一口氣,又恢復了笑容。
「讓我來和這位先生玩一下吧。」正當風震要莊家牌時,一個穿著黑禮服,戴著白手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彬彬有禮地將輸得臉色白的莊家請到一旁,然後在那個位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微笑注視著一直在贏的風震。
風震隱約覺得這小子眼睛裡透露出一種奇怪的光。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