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驚小怪的」老薩姆嘿嘿笑著,「我承認這個價錢是貴了些,但問題是,這不只是手機的價格,還包括我們的保密費。」
「嘿,你把我們當成偷渡客了嗎?」賈斯塔皺著眉毛,站到了最前邊,標準的聯邦人形象足可以說明一切。
「這位先生一看就是聯邦公民。」老薩姆依舊嘿嘿地笑著,「不過另外幾位就不一定了。」
「是啊。」黑人司機在一旁跟著幫腔,「我的眼睛可尖得很,你們是從港口那邊走路過來的,而且又這麼需要不用提供社會安全號碼的手機,嘿嘿,我猜你一定是這兩對東方人的嚮導吧?」
作為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級大國,每年都有不少人偷渡來聯邦,夢想著能在聯邦掏到屬於自己的金沙,或者是躲避本國的通緝與法律處罰,因此偷渡業在聯邦的地下行業中,向來是十分興盛的,人們一般都將引導有錢的偷渡客到達安全地點的人叫嚮導。賈斯塔現在明白了,對方把他當成了幹這行的生手,打算來個黑吃黑。
風震這時才明白出租車司機那句話的意思,他不由暗笑起來,搖頭歎氣。對方顯然會錯了意,還以為自己指中了他們的要害,他們已經開始害怕了,黑人司機更加耀武揚威起來:「你看,十五萬聯邦幣,就可以讓你們得到五部手機,而且毫無損地離開這裡,去過你們的聯邦好日子,不必擔心會突然有警察來詢問你們的身份。多好。」
「是挺好的。」賈斯塔盯著黑人司機看了一會兒,犀利的目光讓那傢伙忍不住低下頭迴避。
「不過你們似乎沒搞清楚自己在各誰打交道。」
「都無所謂。」老薩姆走到牆邊的酒櫥旁,打開櫥櫃,取出一瓶烈性的朗姆酒,打開瓶蓋喝了一大口。「在明威爾,就算是勢力第一的韋茲家,老薩姆也不怎麼放在眼裡。黑道上的朋友還沒有誰能讓老薩姆感到害怕。知道嗎,雖然只我要喊上一聲,整個街區的黑小子們就會立刻把我的敵人踩成肉醬,但我卻從來也不那麼做。我相信只要講清道理,外來者都會願意和老薩姆交個朋友的。」
他咧開嘴一笑,露出兩排白得嚇人的牙齒,風震看了,不由覺得嘴裡有點癢癢,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
「那麼你認為我們會買你的帳了?」賈斯塔毫不緊張地問,老薩姆看了他幾眼,隱約覺得這個傢伙大不簡單,可能是勢力過韋茲家的黑幫。但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就肯定不是本地的黑幫,說起來沒什麼可怕的,於是老薩姆帶著嘲諷的味道笑了笑:「行了小伙子,你可能也是某個組織裡了不起的人的,但那樣的話,你就應該知道,到了別人的地頭上,就應該按別人的規矩辦事。如果哪天老薩姆到了你的地方,也會樂意掏錢請你喝點什麼的。況且十五萬並不多,只不過能讓我多喝幾瓶酒而已。」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陳恪揮了揮手,把老薩姆的目光引到他這邊。「但有兩件事,我向來不嫌麻煩,一是收拾那些膽敢動我朋友的傢伙,二是和欺負到我頭上的黑幫消磨時光。」
「哦?看來你們並不是偷渡客。」老薩姆盯著陳恪,「似乎你們比偷渡客更怕聯邦警察。那麼看來我的價碼應該再提高一些了。」他一邊說,一邊盯著陳恪手裡被衣服包裹的錢袋,似乎目光可以穿透衣服和塑料袋,直接看到裡面的錢。
「錢我們有得是。」風震冷著一張臉,從口袋裡拽出一大疊鈔票,在老薩姆面前晃了晃,那黑白綠相間的紙幣得黑人司機瞪圓了眼。
「但一張也不給你。」風震把鈔票重新塞回衣袋。
老薩姆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打了幾個酒嗝,笑了起來:「太有意思了,本來以為只是幾個偷渡客,沒想到卻是更有意思的傢伙。我不管你們是幹什麼的,來明威爾又有什麼目的,但到了老薩姆的地盤,老薩姆就不能這麼隨便放你們過去。」說完,他又打了幾個酒嗝,屋子裡慢慢瀰漫起一股濃重的朗姆酒味。但這種味道並不討人厭,相反,那種酒香味令人聞後覺得十分受用,屋子裡的每個人都覺得聞聞這種味道,也是一種享受。
老薩姆笑著,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打了幾個酒嗝,屋子裡的酒香味就變得更濃了,在這種濃烈的酒香味中,每個人都覺得全身舒暢,忍不住放鬆了**與精神,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地癱倒在地上。
「老薩姆只要有酒在,就什麼也不怕。」老薩姆嘿嘿笑著,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陳恪才猛地驚醒,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小巷子裡的垃圾堆中,旁邊有風震和賈斯塔。他一下跳了起來,抓著兩人將他們搖醒,賈斯塔揉了揉眼睛,嘟囔著:「我怎麼睡著了?」風震則在甩了甩頭後,驚呼一聲:「欣欣和柳陌呢?」
陳恪迅將感應力擴展出去,但在附近數百米內都沒有現兩人的氣息,面色不由變得沉重起來,同時使用用了感應力的風震和賈斯塔,也都變得焦急起來,賈斯塔快步跑出小巷,現巷外是熱鬧的大街,顯然三人已經遠離了那個接近郊區的黑人區。
「媽的!」風震狠狠地罵著,一拳將一根街邊的禁停標誌桿打斷,「堂堂三個精神能量高手,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真他媽的該死!」
「錢全被搜走了。」賈斯塔拍著空空蕩蕩的口袋,表情很是嚇人。
「是該死。」陳恪低聲說,「我們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活在這繁華人間的人,我們忘了除了接近於人和神的精神能量者,這世上還有另一種可怕的存在。」
「你是說,那個黑鬼是異能者?」賈斯塔皺眉問,風震一點頭:「只有這一種可能。我想他的異能也許和酒有關。我們太大意了,根本沒有防備那太過香濃的酒味。這是一個教訓。」
「現在沒時間總結教訓了。」陳恪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拉著兩人一起鑽了進去,他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盯著司機問:「知道老薩姆嗎?」
「誰?」司機一臉疑惑,賈斯塔一拍他的肩膀:「朋友,有沒有認識的黑人司機?如果有,問問他們,或許就有答案。」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看他,搖頭說:「對不起先生們,我……我想你們還是另找一輛車吧,我正好有點事……」
沒等他說完,風震已經一拳將車頂棚打出一個大洞,沉著嗓子說:「你最好快些,我沒有耐性!」
這種恐怖的威脅比什麼樣的勸說都更有效,心疼不已的司機慌忙拿起車內通訊器,與自己的同伴聯絡起來,沒過多久,就從一位黑人朋友那裡瞭解到了老薩姆的事。那位朋友還好心地提醒司機,千萬別和那傢伙沾上邊兒,不然麻煩就大了。
「立刻到老薩姆那兒去!」風震吼著,嚇得司機急忙扔了通訊器,駕車連闖了十來個紅燈,一路狂奔著來到了那個黑人街區,風震手指著前方那幢熟悉的房子,大吼著:「給我撞進去!」
司機這次可沒敢遵命,而是在門口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那群跳街舞的黑人被突如其來的車子嚇得四散奔逃。
「我記住你的車號了!」風震一邊吼著,一邊跳出車子,然後回頭對司機說:「停在這兒等我們,你要是敢走,我保證明天就找到你,把你的車子砸個稀爛!」賈斯塔皺了皺:「你威脅他幹什麼?」風震哼了一聲:「萬一他們將欣欣和柳陌弄到別的地方去了呢?難道再找車子?」賈斯塔一邊追著他衝向門口,一邊點了點頭。
風震一馬當先,一腳將房門踢了個稀爛,大叫著衝了進去,在走廊中抽煙的那幾個健壯的黑人立刻站了起來,但沒等他們弄明白生了什麼事,就已經被打得昏天黑地失去意識。
風震一路衝進了老薩姆的房間,將正在喝酒的老傢伙嚇了一大跳,伸手從旁邊的抽屜裡抓出一把槍,剛剛對準風震,就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剎那間,風震就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抓住槍管,微一用力,那槍就像軟塑料一樣折成了九十度,再一捏,整支槍徹底成了廢鐵。
「聽著,異能者,我可沒有耐性!」風震惡狠狠地瞪著老薩姆,手捏住了老薩姆的脖子:「你要是不想讓自己的脖子變得和這把槍一樣,就快告訴我,那兩個女人呢?」
「別、別衝動!」老薩姆完全沒有料到,剛被自己收拾了的人,竟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在驚駭中,張嘴打了兩個酒嗝。早有了準備的風震,立刻屏住了呼吸,同時啟動了血族領域,張開那有一口森森白牙的嘴,對準了老薩姆的脖子。
「再敢在老子面前賣弄你的狗屁異能,老子就吸乾你的血!」
看著那尖銳而泛著寒光的尖牙,老薩姆打了個哆嗦,臉色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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