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震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場表演,他知道,陳恪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否則絕不會故意示弱
「你想幹什麼呢?」他皺眉沉思著,突然間明白了陳恪的意圖,不由搖頭一笑:「貪心的傢伙。」
片刻之間,辛德瓦爾已經用驚人的腳法,將陳恪逼得連連後退。陳恪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邊打邊退中,竟然向密林的方向而去。辛德瓦爾不由笑了,暗想:「以為在密林中,我的腿法就會受到限制嗎?好,我就如你所願,陪你玩玩叢林戰吧!」
剎那間,辛德瓦爾的身子離地而起,如同旋風般地疾轉中,右腿橫掃而出,將躲閃不及只能以雙臂硬擋的陳恪踢入了密林之中。不等落地,辛德瓦爾的另一條腿猛地虛空一蹬,人便凌空飛射而出,直向陳恪追去。
陳恪站穩腳步,利用密林中的樹木與辛德瓦爾周旋,不斷向林中退去,辛德瓦爾緊追不捨,一棵棵大樹在他雙腳有力的踢擊倒斷裂、飛倒,而陳恪則在這恐怖的腳法面前,不斷地退卻。
「你的逃跑功夫可真是一流。」辛德瓦爾不無嘲諷地說道,同時一腳踢向陳恪。在這時,他隱約感覺到陳恪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不由微微一怔,但出腳的度卻絲毫沒有減弱。
驀然間,陳恪突然展現出比方才更快的度,一下閃過了這一踢,辛德瓦爾收腳不及,感覺自己踢中了什麼金屬物,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架攝像機。此刻,這架隱藏在草叢中的攝像機,已經被踢得四分五裂,閃著電子火花,倒在草叢中,其上的話筒也瞬間被亂竄的電流燒燬。
「躲得可真好!」辛德瓦爾冷哼了一聲,雙腿再次輪流踢向陳恪。陳恪再沒像之前一樣狼狽地抵擋,而是行雲流水般在密林中自如遊走,令辛德瓦爾的每一踢都落空。辛德瓦爾被對方這種氣定神閒的遊走戰法激怒,腿法愈加凌厲,猛然間一個轉身,右腿抬起,眼看著就要踢向陳恪頭部。
而就在剎那間,那抬起的右腿卻突然落下,辛德瓦爾身體的旋轉也出人意料地終止,本來就要出手的右腿反輪踢,卻突然變成了轉身左腿後踢,猛地擊向陳恪的腹部。
然而這令人驚歎的一擊,卻也沒能擊中陳恪,陳恪飄然移動而去,令辛德瓦爾這一腳又踢在了一架攝像機上。
如此沒有片刻功夫,在陳恪有意的引領下,辛德瓦爾連續毀掉了四架攝像機,陳恪這時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忽然移出數米,來到最後一架攝像機後,揮手將其毀去。
「夠了,辛德瓦爾,不要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戰鬥了。」
「什麼?」辛德瓦爾皺起眉,「你在奚落我?」
「不。」陳恪搖了搖頭,指著地上的攝像機:「剛才我只是為了毀掉這些監視設備。」
「原來如此。」辛德瓦爾點了點頭,「你不想讓遊戲方知道你的真正實力。好吧,現在你可以放手一搏,不再一直逃跑了吧?」
「你很厲害。」陳恪緩緩說道,同時收起了氣場,毫無敵意地走向對方,辛德瓦爾一怔,猛一伸手:「站住!東方人,你在打什麼主意?」
「你已經達到了雙生者的極限,只要再加修煉,你就能突破雙生,變為更加強大的三生者。」陳恪不想令其誤會,便原地停住。「精神能量者的未來有無限的展可能,難道你想讓變得越來越強大的自己,始終受制於遊戲方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辛德瓦爾雖然沒有收起氣場,但卻收起了格鬥架勢。
「你體內的液體炸彈,將讓你始終只能作為遊戲方的奴隸而存在。」陳恪相信自己的話絕對能打動辛德瓦爾。「不論你將來變得有多強,都只能充當遊戲方的走卒。而我有辦法消除你體內的液體炸彈。」
「你?」辛德瓦爾疑惑地看著陳恪:「這就是你故意示弱,破壞監視器的目的?」
「沒錯。」陳恪點了點頭,「雖然對你的瞭解並不多,但我感覺你是一位有禮的紳士,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老實說,陳恪其實並不這麼認為。但在目前,盡可能地將強者拉攏向自己,總比讓其成為遊戲方的武器要好得多。
「對,我應該能想得到。」辛德瓦爾緩緩點著頭,半是自語,半是對陳恪說道:「如果你沒有找到破解液體炸彈的方法,絕不會生出背叛遊戲的想法。你的本錢是什麼?那位女科學家?」
「不。」陳恪搖了搖頭,「我保證比那穩妥得多。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消除液體炸彈。只要一兩分鐘的時間。」
「哦?」辛德瓦爾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是你的領域力量?」
「是的。」
「你這樣做很危險。」辛德瓦爾笑了笑,「你就不怕我表面答應你,但在你解除了我的液體炸彈後,轉過頭攻擊你?」
聽到這話,陳恪不由覺得奇怪--精神能量者完全可以利用第六感感應力,查知對方的情緒波動,從而分辨對方是憤怒還是悲傷,是真誠還是虛偽,怎麼可能上這種當?他不由想起柳陌對精神能量者的分析,立刻釋然,明白情緒分析並非是所有精神能量的共通技,起碼辛德瓦爾就還沒有掌握。
「我看人向來很有眼光。」陳恪並不打算將這秘密輕易告訴給辛德瓦爾,「我相信你是一位講信用的紳士,如果答應了的事,就絕不會反悔。」
「沒錯。」高帽加身,辛德瓦爾十分受用,眼中露出喜悅的表情,慢慢點了點頭:「言行一致與誠實守信,是我一生堅持的美德。但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證了,如果換成日本人或是女殺手,哼,你就要倒霉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卻要拒絕。」
「什麼?」陳恪一怔,他想不到辛德瓦爾竟然會拒絕如此誘人的條件。
「生命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辛德瓦爾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容,但那笑容冰冷而可怖,任何見到那笑容的人,都只能心生畏怯,戰慄不已。「在生與死的邊緣搏命,那才是我追求的至高享受。這種感受只有遊戲方能給我,而你不能。我是個殺戮與戰鬥的狂人,我喜歡與強者對抗,喜歡體驗殺戮的快感,所以我根本不在乎體內是否有什麼液體炸彈,只要遊戲方能不斷為我找到適合的對手,找到搏命浴血的任務,我就會永遠快樂下去,相反,我就會覺得生不如死。你不能給我這些我想要的東西,因此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夥伴。」
辛德瓦爾的話自肺腑,絕對是最真實的內心表達,陳恪不由皺起了眉。
「看來你我之間,只能用廝殺解決一切了?」
「沒錯。」辛德瓦爾點了點頭,眼中露出興奮之光。「能與你這樣的強者戰鬥,是最令我感到興奮的事,我不會為了任何理由而捨棄這種享受!」
說著,他已經縱身撲向了陳恪。
「那麼,我只好殺了你!」
眼中放射出冰冷的光,陳恪在瞬間解開了對自己氣息的控制,一個能量澎湃的氣場迅向外擴散。
密林之外,梅欣欣和柳陌都是一臉的焦急,而風震則集中精神,感應著林內的動靜,不一會兒,便微笑起來:「好了,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再不必小心控制自己了。」
「什麼目的?」柳陌好奇地問,梅欣欣則急得直跺腳:「你個死人,在這裡說什麼沒用的話,還不快去幫我哥?我們兩個不用你保護!」
「陳恪根本不用我幫忙。」風震一笑,「你以為他真的打不過那個大塊頭?憑他的力量,殺掉對方是早晚的事,他只是不想那麼做而已。他是想收服那傢伙,所以才裝出一副弱相,為的就是藉機破壞設在附近的監視設備,好能和那傢伙暢所欲言。」
「你的意思是……」柳陌眼睛一亮,「陳恪是想用他的領域力量,替他驅除液體炸彈,然後讓他成為夥伴?」
「不錯。」風震點了點頭,「不過那傢伙拒絕了。」
「他這樣做太過行險。」柳陌皺了皺眉,隨後突然一拍額頭,「我明白了,陳恪可以感應到生物情緒波動,從而分辨出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難道不是所有精神能量者都懂這種技能嗎?」風震好奇地看著柳陌,柳陌看了看他,驚訝地問:「你也掌握了這種能力?」見風震點了點頭後,輕歎一聲:「並不是這樣的。精神能量會帶給人各種意想不到的能力,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這些能力,而且同樣的感應力,也會因人而異。」
「哦。」風震點了點頭,心中不由為自己和陳恪屬於同一個類型而高興。因為在他看來,這個類型就是強者的類型。
正當他為些感到歡欣鼓舞的時候,一道冰冷的風突然刮起,他的心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快向後閃去。
一道鮮血飄灑於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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