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一動,看著他的警官們便立刻失去了目標
他如同閃電、如同狂風,迅地飛躍過車頂,將捉住梅欣欣手臂的警察輕輕一掌推開,那警察和他散佈在周圍的同事,只覺眼前一花,就見陳恪出現在梅欣欣身邊,都大吃一驚,急忙舉槍對準陳恪。然而槍剛舉到一半,他們就驚訝地現,陳恪和梅欣欣都不見了。
以陳恪的度,普通人的眼睛怎麼能捕捉到他的動向?就在警察們四處亂看的時候,陳恪已經抱著梅欣欣,向最後邊的警車跑去,他每經過一輛警車,便伸腳將朝向自己這邊的兩個輪子踢破,因為度太快,那十多輛警車車胎爆炸時出的響動,在常人聽起來卻只有一聲。警察們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人開槍,立刻散開,以警車為掩體藏了起來。
而這時,陳恪已經鑽進了最後一輛警車,動了車子,風馳電掣地從後方開了過來,嚇得擋住他去路的一個警察縱身飛撲,跳到了路邊的草叢中。其他警察半天才緩過神來,急忙衝著遠去的警車開槍,卻沒有一個打中的。
通過後視鏡,梅欣欣看到那些警察面對著破了一半輪胎的車子,完全無可奈何,不由笑了起來,但等聽到頭上直升機的聲音,又擔憂起來,忍不住問:「哥,這個直升機可怎麼辦?」
「開槍打它!」陳恪果斷地說,梅欣欣嚇了一跳:「可……可他們是警察啊。」
「不是!」陳恪哼了一聲,「剛才擊破咱們車子的子彈,就是從那裡射出來的,警察是絕不會隨便開槍射擊行駛中的車輛的。我剛才集中精神感應了一下,從直升機裡感覺到輕微弱的殺意。」
「好。」梅欣欣再不多問一句,按下車窗,將mac-1o對準頭上的直升機,扣下了扳機,三十多子彈在片刻間打了個精光,那直升機搖晃著,冒著煙轉了個圈,在路邊緊急迫降了。
陳恪一腳油門,汽車沿著筆直的公路向前而去,在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他們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梅欣欣變得越來越輕鬆,不住把玩著那只打空了子彈的衝鋒鎗,而陳恪卻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因為明威爾的警察如果無法追捕他的話,完全可以通知亞倫比市的警察在這邊堵截,但現在看來,亞倫比的警察沒有任何動靜。
這只有一個解釋,遊戲方截斷了兩地警察的聯絡。而他們這樣的,只可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獵人已經在公路上設下了埋伏。
他不怕獵人對他的攻擊,因為一旦有人對他懷有敵意,他敏銳的感應力就可以感知到,一旦有人向他開槍,他如同探測器一樣的皮膚就會有所感覺。但他怕梅欣欣成為獵人的目標,因為那樣一來,他根本無法感應到敵意,也無法用皮膚感知飛來的子彈。雖然他可以通過聲音判斷有沒有物體迅接近,但在快行駛的汽車上,這種能力將很難揮,就像剛才,在他聽到子彈聲音的剎那就已經做出了反應,但汽車不是他的**,只能依機械度運動,所以他反應再快也沒用,因為汽車無法像他一樣快靈活地躲避。
他不得不集中精神,拼著耗費精神能量,時刻去感應周圍的一切,這種聚精會神和漫長而筆直的公路,很快讓他開始感覺到疲倦。
而就在這時,一道影子突然從前方幾百米外的荒地上,快地跑上了公路,陳恪驟然將能量聚集在眼睛上,視力一下提高數倍,令他清楚地看到,一個身材高大,身背巨大開山刀的男子,正端起一挺重機槍,對準了陳恪的車子。
「風震!」陳恪暗叫一聲不好,想也不想,一腳踢飛了車門,用最快的度抱住梅欣欣,躍出了車外。當他穩穩地落在路旁,並隱藏在護欄後的時候,無數子彈咆哮著射進了那輛警車中,一瞬間,那警車就成了千瘡百孔的破爛,未及衝到風震面前,就轟然爆炸,化為滿天碎塊。
「陳恪,我知道你沒事!」風震端著槍,大聲地喊著:「出來吧,像個男人一樣,和我來一場生死決鬥吧!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只是當初我被無能之輩殺死,沒有履行諾言。現在,我按著之前的約定,來和你決鬥了!出來吧,你放心,我不會傷害那個女人!」
陳恪從風震身上,感受不到說謊者那種動盪狡詐的氣息,這才抱著梅欣欣,從護欄後躍到公路上。他極目四方,只見一片空曠,沒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也沒有其他人的氣息,這才放心地放下梅欣欣,低聲叮囑:「欣欣,把槍裝好子彈,打開保險,自己小心點,但絕不要打擾我們之間的戰鬥,明白嗎?」
梅欣欣點了點頭,將空彈匣換了下來,裝上另一隻早裝好彈藥的。
陳恪緩步走向風震,而風震則隨手將那份量沉重的重機槍扔到了公路外的荒地上,亦緩步向走,踏過汽車的殘骸碎片,迎著陳恪走了過去。兩人越走越近,在距離對方五米的地方同時停下了腳步。
陳恪打量著風震,隱約感覺他與從前有了些許的不同,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身上的氣場比從前弱了很多,幾乎只有接受過格鬥訓練的普通人的水平。
「絕不可能是退步。」陳恪心想,「風震認識我時,我的力量只比他低一點,如果他大幅度退步,就絕不會隻身來挑戰我。難道是因為機械身體?不對,上次他和史高雲一起追趕我時,我分明能感覺到他那強橫的氣場,可現在……等等,我明白了!」
此時,風震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沒想到我們的決鬥隔了這麼久才能進行,真是奇妙。」
「我聽說你被索科洛夫殺死時,很吃了一驚。」陳恪輕歎一聲。
「我能體會。」風震一點頭,「謝謝你連殺了索科洛夫兩次。」
「不用客氣,我不是為你,而是為自己。」
「總之你殺死了我的仇人,我得感謝你。不過,我是成為獵人的失敗者,你是擁有美好前途的玩家,這總會讓我嫉妒。」風震說得很坦白,「我很不甘心,因為如果不是你的代理人違反法律,告訴你索科洛夫的秘密,你也一定會死在他手裡。」
「是啊,這我承認。」陳恪點了點頭,「可世界就是如此,幸運也是一種實力。」
「幸運也是一種實力?」風震低下頭,仔細地想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你這樣一說,我就釋然了。的確,我沒有你幸運。但不論如何,我嫉妒你,也渴望自由,所以我一定要與你一戰。」
「你是個好對手。」陳恪微微一笑。說不清為什麼,現在他充滿了戰鬥的願望,或許是強大的敵人刺激了他的神經,也或許是雙生者強大的力量一直沒得到完全釋放,而令他躍躍欲試,總之,現在的他突然極度渴望戰鬥。
「那還等什麼?」風震一笑,「現在就來吧。我知道你已經不是我所知的那個你,但,我也已經不再是你所知的那個我。」
話音未落,那把巨大得有些駭人的開山刀,已經從背後移到了他手中,他只向前快地踏了一步,陳恪便已經在他開山刀的攻擊範圍之內。驀然間,一道匹練凌空而至,如同閃電一般耀眼,如同狂風一般凜冽。
但在陳恪看來,這一刀還不夠快,更還不夠有力。他知道這一定不是風震真正的實力,所以也不想就此匆匆結束戰鬥,於是他用剛好來得及避開的度,輕輕地閃了過去。
腳方一落地,刀光便再次閃起,一招橫斬破空而來,將空氣也生生地斬開,出尖銳刺耳的撕裂聲。
「這一刀還比較像樣。」陳恪在心裡暗暗稱讚了一聲,俯身躲過。
而這一道橫向的刀光未消,又一道斜向的刀光揚起,兩道刀光在常人看來,分明就是同時閃起的一般,換成普通的精神能量修煉者,就算能僥倖躲過第一道橫斬刀光,也必在瞬間死於第二道斜向刀光之下。然而在陳恪看來,這一刀雖然快得值得他為之一讚,但卻還未達到能傷到他的地步,他的腳步旋轉,身子跟著一轉,便從容地躲到了刀光之外。
「不錯嘛。」風震慢慢地將刀斜向提起,看著陳恪,讚許地點了點頭:「你果然是個精神能量修煉的天才。現在的你,應該和地獄島上那個老人力量相當吧?」
陳恪知道,風震一定見過武安,因為那天正是風震和史高雲二人,一起追到了那裡。想到這裡,他又不由為被武安殺掉的史高雲暗歎了口氣。
「也許吧。」陳恪微微點頭。他沒有說謊,因為武安也在繼續修煉,可能進展已經過了他。
「從前的我,目空一切。」風震淡淡說道,「雖然師父早告訴過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第四重境界之外,還有某種更強的境界,但我一直不相信。我甚至認為,人根本不可能達到第四重境界,那只是一個幻想而已。但直到那天,我見到了那位老人,才知道師父那句話的含義。不怕你笑話,在老人那可以稱為『恐怖』的力量面前,我嚇跑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他的眼中隱約透出一絲悲哀,繼續說道:「可史高雲沒跑,那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孩子竟然沒跑。明知不是老人的對手,他還是衝了上去。他死了,可死得真光榮,像個男人。我活了,可活得真窩囊。回去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我不能原諒自己,不能原諒自己的懦弱和無能,不能原諒自己竟然如此狼狽。我對自己極度的失望,也極度的憤怒,在這種情緒下,我瘋似地開始修煉,完全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沒想到,卻因此得到了福報。」
他盯著陳恪,嘴角掛起了笑意:「我竟然一口氣衝破了第二重和第三重境界,達到了第四重!不但如此,我還體會到了師父說的,第四重境界之上的更強境界!」
陳恪一怔,暗想:「難道他也成了渡劫者?不對,雖然很像,可總感覺差了些什麼。」於是他張口問道:「你突破了第四重境界?」
----------------
本書已簽約,昨天寄的合同,可能過幾天頁面才會改變狀態。老李說這個,意思是請大家放心看,絕對會完本。另外這幾天請允許老李攢攢稿子吧,每日暫時先一更,見諒、見諒!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