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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機槍出憤怒的吼聲,密集的子彈之雨瞬間襲向那間民房,牆壁在鋼鐵撞擊下破碎,門窗在這暴雨襲擊下碎散,風震臉上帶著令人戰慄的笑,像一輛坦克一樣,向那間民房壓了過去
再沒有子彈從那民房裡射出來了,房中那人完全被輕機槍可怕的火力壓制住,只能躲在牆角祈禱。
驀然間,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自高樓處傳來,風震猛地揮動開山刀,那把巨大沉重的武器,在他的手中使來就像小學生的削筆刀一樣靈活,瞬間從前方移到側面,剛好擋住射來的一子彈。
「是安德森吧?」風震一笑,「第二隻蒼蠅很會選擇時機,但卻不會選擇對手。」
這子彈正是從安德森的狙擊槍中射出的,此刻,這位身經百戰的殺人者怔怔地站在十九層高樓的樓頂,舉槍瞄著風震,卻開始有些不知所措。
從一見面,他憑著從戰場上生死相搏得來的寶貴直覺,就確認陳恪和眼前的這個人是最可怕的敵人,所以當風震大搖大擺地走到他的攻擊範圍之內時,他並沒有貿然攻擊,而是想觀察一下對方的舉動,片刻之後,有個冒失鬼開槍了,於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怖。風震的那種直覺,令他自愧不如,而且羨慕得要死,風震的那種從容,也令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他架好槍,等待著最好的時機,而當他覺得那時機已經到時,卻突然現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風震的監視之內。
「他竟能擋下偷襲者的子彈?」安德森流著冷汗,「這絕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著,手開始顫抖,卻再沒勇氣擊出第二。
風震在笑著,一手提著刀,一手端著槍,還在向那民房逼近,安德森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不利用這機會擊殺風震,風震在殺了屋裡那人後,一定會立刻衝過來殺掉自己這個偷襲者。
他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怖,將狙擊槍重新端好,眼睛靠近瞄準鐿,仔細而又小心地對準風震的頭部,這時,他現風震也正在看著自己,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他感到一陣寒冷,不斷提醒自己,那只不過是巧合,然後開了第二槍。
在他扣扳機動作完成的同時,風震也再次移動手臂,那巨大的刀刃擋住了他的頭部,讓致命的子彈被彈飛到一旁。
「他不是人類!」安德森腦海中瞬間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失魂落魄地看著風震,靈魂已經被震撼飛出體外。
「沒有任何希望,我們都會被他殺死。」他喃喃自語著,話音剛落,就聽到另一個聲音在自己背後響起:「不,至少你不會。」
他猛然回頭,看到的是另一個讓他感到恐懼的人--陳恪,他驚慌失措,竟然一下將狙擊槍撞下樓去,他慌忙將手伸向腰間,去拔那隻銀色的大號自動手槍。然而他的動作只到一半時,陳恪的腳已踢在他胸口,他感覺到自己的胸骨開始碎裂,也感覺到風從自己耳邊吹過。
「殺戮平民的混蛋,再見。」陳恪站在樓頂邊緣,看著墜落中的安德森,冷冷地說道。
當安德森帶著恐懼的驚叫聲從樓頂墜落時,風震已經來到那間房子近前,輕機槍的子彈剛好打完,他將它隨手扔在一邊,大步向破碎得不成樣子的窗子走去。
樸大造驚恐地蜷縮在窗子邊的牆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間被子彈破壞得不成樣子的屋子。二十幾年的從警經驗中,他從未遇到過如此可怕的對手,在這人面前,槍彈似乎成了無用的廢物,自己那準確的射術似乎只是小孩子的把戲,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會死……」樸大造喃喃自語著,幾乎要陷入絕望的瘋狂中。而就在這時,外面的槍聲停了,他微微一怔,隨後如同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他沒子彈了!」他在心裡狂叫一聲,兩手分別握緊手槍和微型衝鋒鎗,準備立刻衝到窗前,對著那個瘋狂而可怕的傢伙宣洩火力,而就在這時,一陣磚石斷裂的聲音自他頭頂傳來,那聲音一閃即沒,當樸大造意識到時,他現自己的視線開始向左右兩邊傾倒,在生命的最終,他的一隻眼看到有一柄寬闊的刀刃。
那是風震的開山刀,它斬破了牆壁,將躲在牆角的樸大造分成了兩半。
「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最可靠又最犀利的武器,還是冷兵器。」風震感歎著,用力一轉腕,開山刀刀刃旋轉著從牆中抽出,將半邊牆壁破壞。
他拾起輕機槍,背好開山刀,抬頭向十九層樓頂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陳恪。兩人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中隱含著敵意,但並不明顯,這說明在最後一個對手死掉前,對方仍會遵守協議,互不相攻。
「他是個守信的人。」兩人幾乎同時在心中這樣想,然後,同時離開了目前立身處。
陳恪退回到惟一能通向天台的門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風震的厲害出乎他意料之外,那種多少帶著點瘋狂的從容,只有殺人無數的真正高手才會有,而他那無懼槍彈的本領,更是讓同為精神能量修煉者的陳恪自慚形穢。
「修煉,不斷的修煉。」陳恪暗自低語,「只有這,才是生存之道。」
「兩隻蒼蠅,兩隻蒼蠅,死翹翹,死翹翹,一隻斷成兩半,一隻摔得稀爛,真淒慘,真淒慘。」風震哼著自編歌曲,再次慢慢走向那間小市,暴力十足地一腳踢開了門,將手機與自動販賣機連線,開始選購輕機槍的子彈。
「這他媽的破東西,用起來真是爽快,可消耗真是巨大。老子的錢都叫它給射飛了。」風震一邊罵,一邊慢悠悠地購買著子彈。
就在這時,槍聲突然響起,有十來子彈打在了風震身上,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身體,他被子彈的衝擊力撞向前,撲在自動販賣機屏幕上,他拚命地用手扶住屏幕,想再次站起身來,但身子卻不聽使地向下滑,在屏幕上蹭出一道血痕。
開山刀和輕機槍保護住了他的後背,但卻沒能保護住他的頭部和肩臂、雙腿,那十來子彈,有幾打在他的腿上,有幾打在他的肩膀和胳膊上,還有幾打在他的脖子上,而最可怕的一,打進了他的後腦。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在黑暗完全將自己籠罩前,拚命地轉過身,想看清對手的面目。
最後的最後,他已經開始模糊的視力,看到的是似乎懸吊在半空中的ak47。
「槍……懸在空中?」他的大腦跳出最後一條思維信息後,徹底陷入了永遠而絕望的黑暗之中。
此時的陳恪,剛好打開了手機,看了一下玩家狀態。黃點只剩下了兩個,表示倖存的玩家只剩下了兩人,他不由有些驚訝,沒想到風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剩下的那人也找出來幹掉了,想來想去,只能是那人倒霉地剛才撞上了風震,然後被風震利落地解決掉。
「現在是我們兩個人間的戰爭了。」他一邊想,一邊將自己的武器一一擺放在面前地上--霰彈槍、衝鋒鎗、微型衝鋒鎗,雙節棍,叢林救生刀,這幾樣東西都無法與風震的武器相比,似乎也根本無法傷到他。
「守住這扇門?」陳恪想了想後,慢慢搖了搖頭。他無法確定風震的力量到底有多高,所以不敢確定風震會不會像自己方才對付森雪丸一樣,用手指戳破大樓的牆壁,一路攀援上來。大樓的面積是矮樓的兩倍,如果風震真的選擇這樣的方法,他一個人根本無法有效防禦。
「他不怕槍。」陳恪想著,「就連偷襲的子彈也不能擊中他,正面的射擊更沒法對他構成威脅。那麼……」他看著手裡這三支槍,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想到了武俠小說裡描寫的機關暗器,如果將這三支槍按一定的佈局放置在一個特定的空間裡,就算風震本領再高,但三槍齊射,瞬間封鎖他所有前進與後退的路線,他也只能飲恨而終。
他開始設想武器的佈置方法,尋找最合適的佈置地點,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隨後,屏幕自行點亮,塔爾那張焦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上。
「陳恪,聽我說,趕快離開那裡!」
「你說什麼?」塔爾的話令陳恪感到吃驚,他不知這傢伙犯了什麼瘋病。
「聽我說……」塔爾一邊低聲說,一邊警惕地回頭看了看,然後盡量壓低聲音說:「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聽我的,請你相信我,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立刻離開那裡,到……到什麼地方好呢?」他一邊自語,一邊思索著,突然一拍掌:「對了,到市去!在你的東北方向,有一間大房子,你看得到吧?在那房子後面就有一間市,你用最快的度趕去那裡,要多快就有多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你瘋了嗎?」陳恪皺起了眉毛,他不知道塔爾想幹什麼,但對他這樣驚慌失措感到難以理解。「為什麼要我到那裡去?」
「聽著,我說過我是個新手。」塔爾焦急地說,「你是我負責的第一個玩家,而且……而且我喜歡你這個總是給人驚喜的傢伙,真的,我就像追星的粉絲喜歡明星一樣喜歡著你,我不想讓你--我第一個負責的玩家、我崇拜的人,就這樣死去!所以你一定要聽我的,快離開!」
「如果你不能仔細說明,我沒辦法相信你是真的為了我好。」陳恪冷靜地說。塔爾是遊戲方的人,雖然他的理由足夠充分,但也不能輕易相信,而且陳恪想要知道,他為什麼非要離開這裡不可。
「你在逼我犯罪。」塔爾顫抖著,又回頭看了看,然後低聲說:「好吧,我剛才在監視器上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風震被殺了!」
「什麼?」陳恪真的大吃一驚。
「我看到了令人感到震驚的一幕,然後,我就查了一下索科洛夫的資料,沒想到……」塔爾的臉色蒼白,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緊張。
「索科洛夫不是精神能量的修煉者,也不是使用武器和格鬥術的高手,但……他是異能者!」
陳恪再次目瞪口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