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那間大廳,陳恪見到了其他的六位玩家.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其中只有一人身上帶著強烈的氣場,其他五人氣場都很弱,看起來只是接受過格鬥訓練的普通人而已。帶有強氣場的那人,一見陳恪進入大廳,便立刻盯著他打量起來。陳恪知道,他也看出了自己是懂得氣的人,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要的對手。
「各位能堅持到第三輪,可敬可佩。」休拉蘭特出現在大廳中的屏幕中,做著誇張的手勢,說:「第三輪的比賽,將在新的競技場內進行,規則方面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允許使用槍械了。」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陳恪的身上,他是大廳內惟一沒有攜帶槍械的人,而其他人手中或背上,都有槍械。在那些普通人眼裡,他的命運可想而知,但那個同樣擁有精神能量的人卻不這麼看,他望向陳恪的眼神,反而多了一些戒備。
「按慣例,還是先來介紹本輪的玩家吧。」
屏幕上開始出現大廳內每個人的照片,陳恪盯著屏幕,留心著每個人的資料。
這次的六個對手全是男性,那位精神能量修煉者名叫風震,三十四歲,是位身材高大勻稱的東方人,他留著一頭齊肩的長,絡腮鬍子不長,但很濃密,雙眼炯炯有神,鼻樑高挺,如果刮一刮鬍子,一定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大師哥,他擅長東方古武術,從第輪和二輪遊戲中,帶過來一把開山大刀和一挺輕機槍,前面那件武器寬度達到四十厘米,長度達到兩米,沉重無比,只是看看就會讓人膽戰心驚,而後面那件武器,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有多可怕。
另五個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已經有四十七歲,留著平頭,眉毛極為粗重,也是留著絡腮鬍子,但小眼睛,大鼻子,高顴骨,與風震相比,相貌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穿著黑色西裝,領帶打得很整齊。此人名叫樸大造,原本是位大有前途的警官,但因涉毒被捕,擅長各種警用格鬥技,對槍械原理及使用尤其精通。他的兩腋下各夾著一把短槍,但大小有異,其中一把似乎是微型衝鋒鎗。
穿著一身野戰服,戴著太陽鏡的二十五歲男子,名叫安德森,結實的肌肉已經告訴眾人,他同樣對格鬥技能得心應手,背後背著一隻狙擊步槍,腰裡還插著一把銀色的大號自動手槍,看起來頗有野戰軍的架勢。據休拉蘭特介紹,這位兄弟本來就是一位僱傭兵,在行動中瘋狂地殺戮平民,才被送上了法庭,在這場明顯要靠槍來決勝負的戰鬥中,他明顯是個比風震還要可怕的對手。
戴著茶色小圓眼睛,留著金色短的二十三歲男子叫韋恩,下巴尖削是他相貌中最大的特點。他背著一隻霰彈槍,據休拉蘭特介紹,此君是位殺人狂,在校園中連殺了四十人被捕。之前他曾在泰國練習過泰拳,據說拜的是過去赫赫有名的一位泰拳王為師。
安德森和韋恩的眼鏡純是一種裝飾,但名叫森雪丸的二十六歲男子的眼鏡,卻是貨真價實的實用型,那個方形的黑邊眼鏡佔據了他整整半張臉,成了他相貌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以至於讓人過目難忘而忽略了其它部位的特徵。此人使用一隻小型衝鋒鎗,樣子與mp5比較接近,但仔細看,又現二者間有許多不同之處。這位日本人精通空手道,據說拳腳威力十分驚人,身為職業殺手的他,據說殺過幾十個人。
最後一位乍一看很像是女性,因為不論從那過腰的長上,還是苗條的身形和俊美的臉蛋上,都看不出一絲半點的男性跡象,但他卻偏偏是個男人,只是說話的聲音稍微細了一些。他叫索科洛夫,22歲,背著一隻ak-47步槍,據休拉蘭特講,是個俄羅斯桑搏高手。
陳恪現這裡每個人的眼神都非常凌厲冰冷,帶著典型的嗜殺者的光芒。確實,能挺到第三輪遊戲的人,不可能是靠運氣,只能是身經百戰的真正高手。
「各位的體內,都已經植入了液體炸彈。」休拉蘭特說,「這種高科技產物不會影響你們的身體健康,但也永遠不會消失,除非我們為你們注射另一種分解劑,否則它將一直存在於你們的身體裡。所以從這輪開始,競技場將不設守衛,如果你們中有誰接近了邊緣,設在競技場內的警報器將自動出警告,如果你們對此置之不理想要逃出競技場,那麼我們將引爆你體內的液體炸彈。在五秒鐘的時間內,你會體會到生不死的感覺,然後等著你的,就是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就好像你們的母親從來沒有生過你們。」他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然後接著說:「另外由於這次允許使用槍械,所以不會再有決鬥這種事了,大家保重,遊戲開始。」
眾人一起走向剛剛打開的暗門,風震故意落後幾步,等陳恪接近自己時,低聲說:「這場遊戲只是你我之間的競爭。」
「不一定吧。」陳恪低聲說,「在槍械面前,大家的機會都是平等的。」
風震笑了,「沒什麼不同。別忘了,我們比他們有著更加敏銳的感官,不論是對危險的感知,還是對他們行動的預判,都是我們最強的武器。而且一旦進入近身作戰,他們在我們面前的生還概率是零。」
「你想說什麼?」陳恪明白他一定另有它意。
「為了避免讓這些弱者漁人得利,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聯手。」
「這種遊戲我見過。」陳恪搖了搖頭,「都是以可笑的失敗告終。」
「那麼你認為,如果我們兩個先碰到一起,就應該拚死決個勝負,然後勝利的一方帶著一身的傷痕,再去和那些弱者戰鬥,最後把便宜留給他們嗎?」風震多少有些不快。
「我只是討厭聯手這種形式而已。」陳恪說,「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可以來個口頭協議,在其他人沒有死光之前,如果我們碰面,誰也不要對對方出手。」
「沒問題。」風震一點頭,大步走向屬於自己的那扇門。
陳恪看了看他,從他身上的氣場狀態感覺到他沒有撒謊,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易經裡講,世上惟一不變的事就是「變」,這個世界是在隨時隨地不斷變化的,處於世界中的人也是一樣,前一秒的朋友,都可能是後一秒時的敵人,何況他們本就不是朋友。
走出了那條走廊,陳恪現自己已置身於一座廢棄的城市廢墟中。說是城市,其實也並不大,只不過有三條街道,和十幾間民房,還有一高一矮兩幢樓,高的有十九層,矮的不過七層。陳恪所在的位置,在位於高樓東側的一間民房後方,他抬頭看了看那高樓,猜測那個使用狙擊步槍的安德森,一定會用最快的時間佔據這座高樓,如此一來,整個競技場就都在他的控制之內了。
他能想得到,別人也一樣想得到,為了自己的安全,那些已經有武器在手,而且擁有一定彈藥量的玩家,一定不會急著到市去購買彈藥,而會先一步佔據這高樓,以射殺這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大威脅的傢伙。陳恪知道,這是自己最好的機會,必須趁別人去佔領大樓的時候,趕快趕到自己的市。
進入了煉氣第二重境界的他,擁有比平常人更為敏銳的感官,對危險的感知也如同野獸一樣強烈起來,現在他已不必像從前一樣,處處小心謹慎,只要利用自己的感覺,完全可以知道附近有沒有危險。他打開地圖,現自己的市就在接近右下角的位置,從地圖上看,離自己著實有一段距離。他集中精神,感知著周圍的一切氣息,飛快地向那處奔去。
如今的他,擁有著出常人的力量與度,全力奔跑時,幾乎就像是一頭獵豹,而且幾乎不出任何聲響。很快,他就接近了市在地圖上的位置,從地圖上看,他的市正好在矮樓的東側,位於在矮東側列成一排的三間民房後方。
穿過了一條高樓和矮樓均能監視到的空曠地帶後,陳恪閃入了第一間民房的背側,完全避開了可能來自兩幢樓中的監視。那間市就在第二間民房後方不遠處,正當他打算向幾十米外的市奔去時,卻突然感覺到有人正在快接近市。
「是共享者。」陳恪集中精神,感覺到那人已經接近了第二和第三間民房之間的通道,於是急忙將身子貼在第二間民房北側牆角。那人很快跑到了市門前,緊張地環顧四周,然後才伸手去開門。陳恪聽到他開門的聲音,立刻小心地探出頭,現那正是韋恩。
對於這個殺人狂,陳恪可沒有半點好感,見他已經失去了戒心,正推門打算向裡走,陳恪猛地衝了過去,如同一道狂風,將韋恩捲入了市之中,韋恩一下被陳恪推倒在地,慌張中掙扎著起要回過身,陳恪已經一掌重重擊在他的後腦上。一聲沉悶的響聲從他頭骨內傳來,韋恩的眼耳鼻口中同時流出鮮血,再不動了。這傢伙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沒能看到,便已經入了地獄。
陳恪沒想到自己一掌之力竟這麼驚人,多少有些吃了一驚。他拿過韋恩的霰彈槍背在背後,又從韋恩身上搜出了十子彈,不由搖頭一笑:「怪不得這傢伙拚命朝市跑,原來是缺乏彈藥。」他將這些子彈揣進口袋,回身將門關好,立刻跑到自動販賣機前,花九千萬買了一支微型衝鋒鎗,又花八千萬買了一盒衝鋒鎗子彈。
「真是黑心的奸商。」陳恪搖頭感歎著,將彈匣裝滿,把剩下的子彈在身上放好--遊戲中自他人處搶奪來的武器不能延續到下一輪,為了安全起見,陳恪必須準備一把自購的槍。而且因為他從前並沒有使用槍支的經驗,所以只好購買這種對準確度要求不高的槍械。
出了市,陳恪警惕地躲在民房後面,探頭向西邊的矮樓望去,那裡有一種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氣息傳過來,他知道,一定有人佔據了那裡,正對周圍虎視眈眈。
「能省就省。」陳恪拍了拍口袋裡那昂貴的衝鋒鎗子彈,開始觀察周圍。除了那幢矮樓外,其它地方再沒有傳來任何令人厭煩的氣息,於是他盯緊了矮樓,等待著那位監視者疏忽大意的時機。
就在剎那,那種感覺突然消失了,陳恪立刻從民房後疾衝而出,飛快地向矮樓跑了過去。
當他離那矮樓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那種令人感到壓抑與厭惡的氣息,突然又出現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