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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僥倖的勝利(上) 文 / 地獄獵場

    阿歷克斯興奮地端著槍,飛奔到市門前,卻沒再摸口袋裡那件武器

    其實他應該拿起那件武器,解除它的保險,按原定的計劃去使用它,那才是萬無一失的作戰方法。那是一顆催淚彈,可以在瞬間讓人嗆得眼淚橫流,咳嗽不止,什麼也看不清楚,可以讓屋裡最後一個人立刻失去抵抗的能力。但他並不是這種冷靜的人,否則,他也不會最終被捕入獄。

    就在他來到門前,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在小屋旁邊的樹後,突然跳出一個人,那人高高救起一把叢林救生刀,狠狠地劈在他的右腕上,隨著一陣入骨的冰涼,他的右手連同握在其上的槍一起掉在了地上,他一時間竟沒能作出反應,愣愣地看著自己不見了的右手,又抬起頭望向那人。

    陳恪在滿天繁星的照耀下,將手腕一翻,那把黑色無光的刀就在空中轉了個圈,再次向阿歷克斯的脖子斬去,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阿歷克斯的頭顱凌空飛起,摔在地上滾出老遠,而他的屍體這時才軟軟地倒了下去。

    輕輕擦去濺到臉上的鮮血,陳恪長出了一口氣。解決了,最後也是最危險的敵人就這樣被解決掉,他可以向遊戲方提要求了。

    「我們贏了!」陳恪一邊大聲對屋裡的兩人說,一邊打開門走進屋裡。艾伯和梅欣欣從自動販賣機後走了出來,兩人都是滿臉的激動,梅欣欣扔下手裡的槍,飛奔過來,一下撲入陳恪的懷裡,哽咽著說:「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一切都結束了。」艾伯微笑著,輕輕擦了擦眼裡的淚水。

    「我這就聯繫代理人。」陳恪輕輕推開梅欣欣,拿出手機,低頭去撥那個通訊鍵,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全身一麻,緊接著,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痛苦立刻傳遍他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彷彿是天上的雷劃破夜空,刺穿屋頂,狠狠打在他的身上一樣,他的身子痙攣著,失去了所有力量,一下跌倒在地上。

    「陳大哥!」梅欣欣出一聲尖叫,而艾伯則大吼一聲:「別動!」

    此時的艾伯,右手端著一把黑色的小型手槍,左手拿著一隻電擊器,令陳恪感覺到痛苦並倒地不起的力量,正是來自這只電擊器。艾伯的臉上仍是那副慈祥的笑容,只是現在看來,那笑容顯得極為陰森詭異。

    「多謝你們,幫我解決了最後一個敵人。」艾伯微笑著,用槍指著梅欣欣。

    陳恪的身子仍在痙攣著,他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艾伯。艾伯歎了口氣:「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那會讓我覺得興奮,我一興奮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很不得了的!」

    「你在幹什麼?」梅欣欣顫抖著,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不敢相信艾伯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對你們撒了兩個謊。」艾伯笑著說,語氣平靜得好像是在和最好的朋友聊天。「第一,最先到達市的不是葛文西,而是我。他是個倒霉的傢伙,因為只要他早進屋十來秒,就會現剛剛將武器拿到手的我,如果他直接撲上來,即使我手裡有槍也沒用。可惜啊,只差這麼十來秒,就讓我從容地躲到了販賣機後面,在他從貨艙裡取武器的時候,我用這個電擊器在金屬製成的貨艙上狠狠電了一下,他就立刻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對,就像陳恪現在一樣。說到電擊器,那可真是好東西,我每次都喜歡用它將人電倒,然後再慢慢享受。提到這個,就得說我的第二個謊言了,其實我根本沒有女兒,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女兒呢?只有屍體能引起我的**,可屍體又不能生育,是不是很掃興?老實告訴你們吧,我是因為連環殘虐殺人而被判死刑的,死在我手上的人有二十四個!是不是很驚訝?」

    梅欣欣臉色蒼白,陳恪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沒想到艾伯竟然是一個殺人魔。此刻的他們心中充滿了悔恨,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看出這人的真面目。

    艾伯用欣賞的目光打量兩人的表情,一副陶醉的樣子,尤其是看到蜷成一團的陳恪時,他的眼裡似乎燃起了火,身體上的某個部位,也起了醜惡的變化,這讓陳恪感到無比噁心。

    「七億元的獎金,順便還有一頓美味的大餐。」艾伯盯著陳恪那張冷峻的臉,伸出舌頭開始舔自己的嘴唇。

    而就在這時,梅欣欣突然轉過身向後跑去,艾伯一怔,舉起槍大叫:「站住!」

    梅欣欣並沒有停下,她彎下腰,向地面伸出手,在她的前方,有一支手槍靜靜地在地躺著,正是她剛才扔掉的那支。艾伯沒想到這個軟弱的女孩此刻會迸出這樣的勇氣來,不由大吃一驚,慌忙下扣動了扳機。

    梅欣欣就在這時轉過身來,伸直了手臂,此刻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件武器。但已經晚了,艾伯射出的那顆子彈先一步打在她身上。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即使是第一次用槍的人,也能準確地命中目標,那顆子彈立刻在她身上炸開了一個血洞,那位置就在她的胸膛上。

    但她在倒下前,卻還來得及動一下手指,於是另一顆子彈,便也在艾伯的胸口種下了血漿之花,艾伯瞪圓了眼,喉嚨裡出咯咯的聲音,似乎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一直表現得極為懦弱的姑娘,竟然會在危機關頭做垂死一拼。

    他終於仰天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血順著他的胸口向下流,染紅了他的衣服,慢慢地染紅了地面。

    陳恪痛苦掙扎著,卻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的痙攣。許久之後,麻痺感漸漸消退,他才能勉強地翻過身來,用四肢撐起身子,向梅欣欣爬去。

    那個愛流淚的女孩已經不再流淚了,最後的眼淚乾涸在她的臉蛋上,那雙因為常有淚水而顯得水靈靈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彩,直直地盯著天棚。但奇怪的是,在她的嘴角上似乎掛著一絲微笑,可能是因為在生命的最後挽救了一直照顧著她的人,而感到欣慰吧。

    陳恪痛苦地錘打著地面,頹然撲倒。

    「恭喜恭喜。」他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官方代理人的臉出現在其中,「恭喜陳恪玩家,贏得了遊戲的勝利。」

    「混蛋!」陳恪只回應了這麼一句。

    躺在潔淨溫暖的床上,陳恪眼前不斷出現的,仍是梅欣欣那張淚水乾涸了的臉,她讓他想起了另一個女人,一個曾經讓他恨,又讓他愛,更讓他覺得內疚的女人。想到她,他的眼眶就不由濕潤起來,一種比死亡更為痛苦的感覺在他心中蔓延,彷彿要將他的心臟生生剜下。

    在艾伯和梅欣欣死後不久,那位曾經阻攔他和梅欣欣前往地圖邊緣的軍官便帶著他的士兵出現在陳恪面前。屍體被隨意地扔到了一輛軍用卡車上,不知拉到什麼地方處理掉,陳恪則被抬進一輛吉普車,被打了一針後,很快就陷入昏迷之中,等他醒來時,人已經躺在這間白色臥室的白色床鋪上了。

    「歡迎回到現實世界。」對面牆上一台顯示器亮了起來,最開始時向陳恪和其他六個人介紹遊戲的那個男人出現在屏幕上。「陳恪先生,請允許我向你表示衷心的祝賀。現在,我得向您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叫休拉蘭特,是『誰入地獄』的官方代表,在今後的遊戲中,將繼續為您講解遊戲的規則和獎懲原則。」

    「你說什麼?」陳恪呼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今後的遊戲?遊戲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不、不、不。」休拉蘭特一連說了三個「不」,臉上帶著戲謔的笑,「你以為,只是殺掉六個人就可以得到自由和七億聯邦幣?那這世界上的富翁可就要氾濫了。」

    「騙子!」陳恪憤怒地罵道,「那些人原來就是為了這拚命,真是不值。」

    「不值?」休拉蘭特一聳肩,「你認為生存的權力不值得用命去拼嗎?親愛的陳恪玩家,獎金只不過是一個附帶的獎勵,你們真正要爭取的是自由和新生。想想看,如果沒有這個遊戲,你現在已經死了。」

    「我曾也渴望過生,但如果代價是在這個殘酷的遊戲中不斷殺人的話,我情願此刻的我是一個死人,那樣至少我可以在墳墓中安息!」陳恪冷冷地說。

    「你可真是一個異類。」休拉蘭特有些驚訝,「這遊戲舉辦了三年,還從來沒出現過您這樣的玩家,說實話,您有些令人著迷了。不過對不起,根據規則,勝利者必須繼續參加『誰入地獄』的遊戲,否則的話,將與失敗者命運相同。你真的要當一個可以在墳墓中安息的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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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不燒了,雖然舌頭痛得說話都難受,嗓子和牙齦也還腫痛,但不燒,老李就可以正常寫作了,太好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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