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似乎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有可能成為決定這場比試誰勝誰負的關鍵,不過她非但沒有立刻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反而裝模作樣,故做深沉,在吳天面前賣起了關子。氣的吳天恨不得現在就扒光對方的褲子,伸出手掌狠狠的去打對方的屁股。只是情報部裡面的人太多了,還有其他的男人在,親親抱抱沒什麼關係,打屁股的這種事情就不好在眾人面前做了,還是等到晚上再懲罰對方吧,先記上一次。
吳天惡狠狠的看著方華,說道,「方大美女,靜雲都已經說完了,現在是不是輪到你發言了?你該不會還在思考吧?」
「不,我已經有答案了。」也許是擔心被吳天報復,方華聽見吳天的話後趕緊說道,「我只是在醞釀一下,應該怎麼說而已。」
「現在醞釀好了嗎?」吳天問道。
「還差一點點……恩,現在好了。」方華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看著吳天說道,「陳晨和卓文君的這場比試非常精彩,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做出這麼多的事情,確實讓人佩服。因為你在去加國之前給我安排了一個從中攪局的任務,所以我有幸能夠親身參加到陳晨和卓文君之間的比試當中,我感到非常的開心。在攪局的過程中,我跟陳晨和卓文君都過過招兒,所以我接下來要說的,是從我這個攪局者的角度來進行分析的,如果有什麼不客觀,或者片面的地方,還請指正。」剛才還裝模作樣的方華,現在說的有模有樣,只聽她繼續說道,「先說陳晨。她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女人,如果有什麼問題,她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僅反應迅速,還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我對盛天製藥的幾次出手。都被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化解了,甚至有的還被她扼殺在搖籃之中。作風硬朗,行事果斷,這是她給我留下的印象。再說卓文君,她是一個懂得統籌,善於計劃的女人。行動之前,往往計劃周詳。偶爾會做出許多大膽的決定,讓人擔心的同時,也不禁為她的魄力感到佩服。她在遇到問題時的反應也很快,在處理問題上想的也很周全。其他的。靜雲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對陳晨和卓文君兩人的感覺跟靜雲對她們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麼說來,你也選擇卓文君作為公司的總經理?」吳天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不用在為總經理的人選而感到苦惱了,畢竟靜雲和方華兩人的意見是一致的。她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算是他的參謀,是有投票權的。現在兩票都已經投給了卓文君,那麼他手裡這一票投給誰都已經無所謂了。看來,卓文君還是略勝一籌呀。
「不。」正當吳天以為勝出者已經確定的時候,方華卻給出了不同的答案。「我和靜雲的感覺雖然一樣,但是做出的決定卻恰恰相反,在總經理的人選上,我會選擇陳晨。」
「啊?為什麼?」吳天聽見後呆呆的看著對方問道。今天這都是怎麼了?靜雲和方華兩個女人也太奇怪了吧?靜雲和陳晨是好朋友,結果最後卻選了卓文君。方華當年在盛天的時候,沒少被陳晨『欺負』,結果卻選了陳晨。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我的理由很簡單,剛才靜雲也提到了這一點,那就是陳晨非常善於針對性的去解決問題。天正製藥在重組之初,一定會出現很多這樣那樣的問題,快速的堅決這些問題正是陳晨的強項。也許你們會拿陳晨和卓文君兩人接班的事情拿來對比。不錯,陳晨接管盛天製藥的時間確實比卓文君掌握東華製藥的時間要長,但是也要把她們進入公司時,兩家公司的情況拿來對比一下。陳晨進入盛天製藥的時候,盛天製藥正處在轉型的困難期,公司資金出現問題,內部人心渙散,董事長留給陳晨的是一個爛攤子。這一點,我比你們誰都清楚。而卓文君進入東華製藥的時候,東華製藥的發展勢頭很好,而卓文君的父親也把自己的核心團隊交給了卓文君,給卓文君留下了很好的管理東華製藥的班底。卓文君看似用雷霆手段清理了很多老臣,但其實是這個核心團隊在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未來的天正製藥是由多家公司組成,所以面對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卓文君不可能把管理東華製藥的核心團隊調到天正製藥上,她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即使她這樣做了,也沒有人會買這些人的賬,因為這些人在手下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信服力,畢竟天正製藥不是她父親留給她的。所以我覺得,卓文君在這方面還有待證明自己,而陳晨有了之前遇到各種困難的經驗,相信她能夠更快的把幾家公司整合到一起去。我的話說完了。」方華看著吳天說道。
吳天聽完方華的話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當然,並不是他不認同方華所說的那些,而是因為這兩個女人又把難題拋給了他。靜雲說的有道理,方華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兩人支持的是不同的人,這讓他選誰呢?說了一大氣,問題還沒有解決。
鬱悶!
和吳天便秘的表情相比,剛剛發表完自己意見的靜雲和方華看起來就要輕鬆的多,她們饒有興趣的看著吳天,就好像是合計好了,故意一人選一個,把最後的難題留給吳天似的。但是,她們兩人都說的頭頭是道,讓吳天很難懷疑她們是故意這樣做的。
選誰呢?
難道要用硬幣來解決這件事?可這怎麼向輸的一方解釋?難道要告訴對方,不是你的能力不行,而是你的命不好,硬幣沒有翻到代表你的那一面?這種理由別說是陳晨和卓文君不服氣,就連吳天自己都覺得可笑。
吳天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腦袋裡面實在是太亂了。沒想到當初一個看熱鬧的決定,結果卻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陳晨和卓文君兩人比試,還不如直接讓她們抓鬮算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分不出勝負。
吳天抓狂了一會兒。又開始認真的思考靜雲和方華的話,可是當他看到兩女一副置身事外,等待他做出最後決定的表情之後。又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看著兩女說道,「你們一個支持卓文君。一個只是陳晨,這樣吧,不如來個辯論大賽,你們除了要拿出更多的事情來證明自己支持的人有能力擔任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之外,還要拿出證據證明對方支持的人沒有能力擔任總經理的位置。你們誰辯論贏了,誰支持的人就算勝出,你們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靜雲和方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是不是看別人比試有癮啊?陳晨和卓文君的比試。你還沒有看夠嗎?」靜雲苦笑著說道。
「我看他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方華冷笑著說道,「看見陳晨和卓文君打起來了,覺得沒意思,所以還想讓咱們倆打起來。」
吳天沒想到兩女的反應會這麼大。趕緊解釋道,「我沒有讓你們打起來的意思,真的。我只是不知道該選擇誰作為總經理才想讓你們辯論一下的。你們也看見了,我為這件事已經苦惱到抓頭髮了,難道你們忍心我把自己的頭髮全部抓掉嗎?」
「我們當然不忍心看著你自己抓自己的頭髮……!」方華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對我最好了。」吳天聽見後笑著說道。
「所以。我們可以幫你用剪子直接給你剪頭髮,給你剪個光頭,這樣一來,你就不用為抓頭髮而煩惱了,因為那個時候。你就無頭髮可抓了。」方華說道。
「……!」吳天聽見後一陣無語,這還是他的女人嗎?「最毒婦人心,看來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假。」
「你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別把原因歸結到我們的身上,好像是我們害了你似的,這一切還不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你怎麼能賴別人呢?」方華言辭犀利的對吳天進行著攻擊,估計當初在陳晨和卓文君之間攪局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樣犀利。
小別勝新婚的熱情和溫柔,只過了兩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女人啊,就是善變。看看方華現在的嘴臉,完全是一副惡婆娘的樣子。唉!吳天在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過吳天卻又不得不承認,方華說的很有道理,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吳天,其實你完全不必為選誰而煩惱。」靜雲看著一臉鬱悶的吳天說道。
「嗯,此話怎講?」吳天抬起頭,看著靜雲問道。聽對方的意思,好像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他現在面臨的問題。
「你可以把這一個月來陳晨和卓文君兩人做的事情整理出來,著重記錄她們這一個月出現的錯誤和疏漏,然後把這份記錄放到她們的面前,讓她們看一下。到時候,你什麼都不必說,讓她們自己做決定。相信看了這份記錄之後,她們自己就會知道自己到底適不適合總經理這個位置了。」靜雲說道。
「要是她們在看過這份記錄之後,仍然都覺得自己有能力管理好公司呢?」吳天問道,「陳晨和卓文君都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她們為了當上這個總經理已經付出了太多,絕對不會因為一份記錄就會放手的。」
「那就要看你怎麼表演了。」靜雲微笑的看著吳天說道。
「我的表演?」吳天聽見後愣了愣,看著靜雲臉上的笑容,吳天突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靜雲的意思是說,讓他通過自己的表演,讓陳晨和卓文君認識到記錄上面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這樣一來,不管最後選誰,另一個人都不會有怨言。「我明白了,你真是太壞了,不過,我喜歡。」說著,吳天一把摟過靜雲,在對方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靜雲被親之後臉蛋兒一紅,趕緊推開吳天,然後說道,「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陳晨和卓文君都是非常自信非常執著的女人,想讓他們主動提出放棄並不容易……!「
「我知道,不過我對我自己的演技更加的自信。相信她們在看到我的表演之後,誰都不會有臉提出繼續當這個總經理了。」吳天得意的說道。
「如果她們都不當,那你想讓誰來當?」方華插嘴問道。
「這就要看她們堅持的時間長短了。誰越早提出退出,誰就會先被淘汰。我會掌握好分寸,為他們掐時間的。」
……
晚上六點三十分,一輛奧迪轎車停在路邊,車窗換換的降下,露出了白雨澤那張猥瑣的臉,他笑瞇瞇的看著站在路邊的谷雨。和白雨澤得意的笑臉相比,谷雨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冰冷。甚至比這京城的冬天還有冷。
「在外面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上車!」白雨澤衝著谷雨大聲的說道。
谷雨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打開車門,坐在了後排。
白雨澤倒也沒有在意,笑了笑。向目的地開去。
「你沒有帶換的禮服嗎?」白雨澤透過後視鏡,看著空手的谷雨問道。
谷雨什麼都沒有說,表情沒有變,依然冰冷,眼睛看向窗外。好像沒有聽到白雨澤的話一樣。
「我好像對你說過,今晚要去參加一個宴會,讓你打扮的漂亮一些。難道在加國待的這些年,你都沒有參加過宴會,把需要穿禮服的規矩忘記了嗎?這可不是一位有涵養有家教的淑女應該忘記的事情。」白雨澤說道。谷雨身上依舊穿著一件大衣。圍著圍巾,從咧開的衣領能夠看到,她的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褲,這可不是參加宴會的裝束。
作為圈子裡面的人,參加過的宴會數不勝數,應該知道參加宴會的最基本的規矩。其實這並不算是規矩,畢竟宴會沒有規定參加的人必須穿什麼。但是作為有頭有臉的家族的子弟,出席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這是常識,這樣才能融入這個宴會,和大家正常的交流,不會為家族丟臉。當然,穿衣戴帽是每個人的人身自由,你也可以特立獨行,只要你不嫌給家族丟臉。
而對現在的谷雨來說,給不給家族丟臉已經無所謂了。所以她即使知道今晚要陪著白雨澤參加宴會,也沒有帶換的禮服。她根本無心參加什麼宴會。
「嘿嘿,幸好我早有準備,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幾件禮服。到了宴會那裡,你可以去換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換,我是一名紳士,絕對不會逼迫女人做你們不願意做的事。」白雨澤說道,「只是,我是否可以把你的態度,看成是你們谷家投奔我們白家的真實態度呢?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只能回家把這一切告訴我的父親,從新審視你們谷家到底是否真的有誠意投奔我們白家了。」
「卑鄙!」谷雨冷冷的說道。明明說絕對不會逼迫女人,結果卻用起了威脅!
「卑鄙這個詞,你今天已經對我說過很多遍了,是否可以換一個詞?例如:『親愛的』,或者『老公』也行!如果你這樣叫我,我會感到心裡十分舒暢,自然也會感受到來自你們谷家的誠意。」
「做夢!」
「嘿嘿,你錯了,我並沒有做夢。即使是做夢,我也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夢想成真的。」白雨澤笑著說道,表情十分的猥瑣。
沒過多久,車子在一家私人會所外停了下來。車一停,就立即有人走了過來,而且還是很多人,他們站在車外,其中一個人打開車門,表情有恭敬,有諂媚。
「白少,你來啦。」
「白少……!」
站在車外的人一起向白雨澤打招呼問好,他們在京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是在白雨澤的面前時卻好像低人一等似的。從這種態度上的表現,足可以看出白雨澤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嗯。」白雨澤下了車,只是應了一聲,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白少,你已經很久沒有回京城了,大家都想死你了。今晚一定要玩個痛快。」
「白少,外面冷,我們趕快進去吧。」
「不行。」白雨澤說道,「我的女伴還沒有下車,我怎麼能自己走呢?」說完,白雨澤繞過車頭,打開後排車門,對車子裡面的人說道,「谷小姐,出來吧!」
谷雨聽見後,面無表情的下了車。
看見谷雨之後,在場的一些人愣住了,因為許多人都認識谷雨,雖然谷雨很久沒有出現在京城了,但由於大家從小就認識,所有不可能忘記。何況,谷家老爺子剛走,許多人都跟著父輩去醫院,去殯儀館,就算不認識的也都認識了。
只是,大家都有一件事不明白。谷家大小姐怎麼會成為白少的女伴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