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上一次遇到女流氓的時候,還是在一年前,那時他還在盛天製藥的研發部工作,因為市場部經理張顯貴擅自帶人進入他的實驗室,他一路連推帶踢,一直把對方罵回市場部,市場部的人知道他是有名的吳瘋子,所以都不敢惹他,只能裝孫子,當做什麼都沒聽見,趕緊回到各自的辦公室。**可就在這個時候,女流氓方華出現了,她根本不在乎吳天那些難聽的話,笑瞇瞇的就迎了上去,身子貼在吳天的身上。吳天在流氓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所以一開始並不在乎。但是後來,隨著方華的動作越來越大,語言越來越挑逗,在眾目睽睽之下,吳天被說的面紅耳赤,而且下面蠢蠢欲動,馬上就要升旗了,為了避免丟人,最後只能是落荒而逃。但是現在,吳天不是把方華那個女流氓制的服服帖帖的了嗎?
像方華那樣的資深女流氓,吳天都能夠擺平,何況是陳晨這樣的晉女流氓呢?根據吳天多年來的經驗,對付流氓的最好辦法,就是流氓,以流氓制流氓。
何況,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果連陳晨都對付不了,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屋子裡面混?
吳天看著一臉發情,同時用力拽著被子,準備視奸他的陳晨,他突然掀開被子,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用被子把陳晨的腦袋摀住,趁著陳晨措不及防,他又用被子把陳晨捲成了一個卷兒,然後用褲腰帶從外面繫上,最後把對方扔在了床上,任她嗚嗚的大喊大叫,吳天站在床邊。雖然現在仍然**裸的,但是他卻不怕陳晨看了,因為對方根本就看不見,她是否能從被子裡面鑽出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幹嘛?放我出去啊。」陳晨大聲的說道。她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卷餅,而她就是卷餅裡面的餡兒,被外面的被子卷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條長腿不停的在床上亂蹬,但由於雙手也被捆在了被子裡面,沒有了支撐。所以光靠兩條腿是沒有用的,在床上滾了幾圈,接著就聽見「噗通」一聲,陳晨滾到了地上。
「你不是很喜歡這條被子嗎?我就把它送給你了,你今晚就蓋著它睡吧。」吳天看著陳晨說道。光著睡是不可能了。屋子裡面太不安全,所以吳天一邊看著滿地亂滾的陳晨,一邊開始穿衣服。
「我沒說喜歡你的被子。」陳晨在被子裡面掙扎著說道。
「那你剛才那麼用力的拽著我的被子幹什麼?」吳天問道。
「我那不是想幫你穿衣服嗎?」
「哦,我還以為你想搶我的被子呢。」
「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這個恐怕有點兒困難。」
「為什麼?」
「因為腰帶扣的太死,解不開了。你先別動,身子盡量成一條直線,不要彎曲。我慢慢給你解。」
「好的。」
聽見吳天的話,剛才還在地上亂滾的陳晨,立刻安靜了下來,亂蹬的雙腿也豎成了一條直線。因為穿著連衣裙的緣故,經過一番掙扎,原本到膝蓋的裙子,現在已經蹭到大腿根兒了。以前沒怎麼注意。現在把她的上半身這麼一捆,露出的雙腿看起來顯得特別的長。
這麼好的炮架。倒也是難得一見。
看著老實下來的陳晨,吳天穿好衣服,說道,「別動啊,我現在就解。」說完,從櫃子裡面拿出一條毯子,蓋在身上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嗯,我不動。」陳晨說道,然後乖乖的躺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安靜的過了幾分鐘,被捲在被子裡面的陳晨終於按耐不住,發出了聲音。
「吳天?」陳晨試著叫了一聲吳天的名字,因為在吳天答應幫她解開腰帶之後,就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也感受不到有人碰被子,沒感覺到有人在給她解腰帶。
「幹嘛?」吳天閉著眼睛問道,剛才被陳晨那麼一折騰,原本充滿困意和疲倦的他,現在精神了起來,所以暫時還沒有睡著。
「你在幫我解腰帶嗎?」陳晨問道。從旁邊傳來了吳天的聲音,這讓陳晨心安了許多,她還以為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對方又悄悄的離開,把她一個人扔在屋子裡面了呢。
「嗯,我在研究呢,看看從哪裡下手。你別急。」吳天繼續忽悠著陳晨,說道,「你剛才又翻又滾的,把腰帶都抻開了。就像一個胖子,明明是收起肚子繫上腰帶的,但是想在挺著肚子的時候把腰帶解開,那就麻煩了。明白了嗎?」
「嗯,我明白。我不著急,你慢慢來。」陳晨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慢慢來的。」吳天說道,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又過了幾分鐘,被子裡面的陳晨實在被憋的受不了了,不僅熱的渾身是汗,呼吸也都變的越來越費力了。
「還沒有好嗎?」陳晨忍不住問道,「如果解不開的話,就用剪子剪開吧,我不是給你買了一條腰帶嗎?」
「……!」
陳晨豎起耳朵等了半分鐘,結果卻沒有等到吳天的聲音,心中頓時開始不安了起來。
「吳天,你還在嗎?」陳晨再次問道,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可是結果,卻和之前一樣,沒有等到任何的回應。
「吳天,吳天!」陳晨開始大喊大叫,原本靜靜的在被子裡面躺成一條直線的她,又開始雙腳亂蹬,在被子裡掙扎了起來,「吳天,你騙我,你是不是又跑了?給我回來。」
吳天剛剛睡著,被陳晨這麼一喊,嚇了一跳,待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抬手拿起枕頭,衝著床下的陳晨扔了過去,嘴裡面說道。「喊什麼喊?老實點兒!」
「砰!」枕頭重重的砸在了被子上,不過都是軟軟的,所以一點兒也不痛。
聽到吳天的聲音,陳晨微微一怔,胡亂掙扎的她,又安靜了下來,嘴裡面說道,「你還在啊?」
「廢話。大半夜的,我能去哪?想從被子裡面出來。就給我乖乖的閉嘴等著。哪裡那麼多的毛病,等一會兒都不能等嗎?你試衣服的時候,我在外面等那麼長時間,我說什麼了?」吳天沒有好氣的說道,早知道這女人這麼能叫。就應該在把對方捆起來之前,用東西把對方的嘴堵上。
吳天的話,頓時讓陳晨言以對,原來是想報復啊!
小心眼兒的男人!陳晨在心裡想到。不過,她倒是並不在意這些,只要吳天沒走,沒有像昨天那樣把她一個人扔在家。就算被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
猜想到吳天報復的想法之後,陳晨反而不著急了。前幾次的試探,說明吳天今晚並沒有要走的打算,否則早就應該離開了。所以。她躺在被子裡面,不再催促吳天了。
「吳天,我能跟你說說話嗎?」陳晨問道,她不在大喊大叫。而是恢復到了正常的語氣。
「不能。」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已經問了兩個了。」
「a項目還有多久能夠完成?」
「不知道。也許幾年,也許十幾年。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了?」吳天抬頭看了一眼床下的被子,這女人怎麼問起a項目的事情了呢?要是其他的問題,吳天也就不回答了,但是a項目除外,因為這也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事。一聽到a項目,他就精神了起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睏意,又消失了。
「沒什麼。」陳晨說道。嘴上這樣說,但是她的心裡卻並不是這樣想的。她的真實想法,是希望吳天的a項目能夠點兒完成,因為在她看來,a項目霸佔了吳天,讓吳天天天在實驗室待著,讓她法天天看到吳天。a項目早一天完成,吳天就能早一天回到這裡。這樣一來,她才能有多的時間跟吳天培養感謝。正所謂日久生情,只有在一起的事情長了,才能有感情。再陌生的人,如果整天在一起,彼此之間也會產生感覺。再親密的人,如果相距很遠,最終感情也會變淡。
「你是不是仍然覺得我的a項目不靠譜,不切實際,是一個永遠法填上的黑洞?」吳天翻了個身,側臥在床上,用手支著腦袋,看著床下的被子,就好像是在跟被子說話一樣。
「沒有!」陳晨聽見後趕緊說道,「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懷疑過你的a項目。當初你在盛天時,我之所以否定了你的a項目,主要原因是因為它不符合盛天的現狀。盛天的情況你也應該瞭解,根本法在a項目上面投入太多的資金。盛天需要的是能夠在短時間內上市,給公司帶來收益的藥品,而不是一直投入,且看不到盡頭的項目。我知道核心技術對企業的重要性,但那是在企業有能力發展的情況下,你總不能讓一個小船廠去造航母吧?雖然我不想看到你離開盛天,但以目前的形式來看,當初我停下這個項目的決定是正確的。不僅僅是對盛天而言,對你,也有很大的幫助。如果不是我停下了a項目,你會自己成立公司嗎?相信以你現在的財力、人力和自由度,研究速度要遠遠超過在盛天時的研究。是吧?」
吳天聽完陳晨的話後,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被子。這女人,明明是她沒有眼光,不知道a項目的珍貴性,怎麼現在反而變成她有眼光了呢?好像他現在取得的所有成績,都是她促成似的。a項目還沒有完成呢,怎麼就開始搶奪勝利果實了呢?
其實仔細想想,陳晨的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道理的。a項目還在盛天的那兩年,盛天在這上面確實投入了很多,甚至要遠遠的超過當時研發部內的任何一個項目。而當一個個項目完成,一種種藥品上市,給公司帶來收益的時候,a項目卻還在研究,這種不確定性的投入,確實給盛天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畢竟盛天不是什麼大企業,根本法維持這樣一個用時長。並且耗資巨大的項目。可以說,盛天這兩年賺的錢,大部分都搭在了a項目上,結果就是其他項目資金少,研究的慢,公司又沒有多少資金周轉,法在市場上有什麼大動作,所以才一直沒有發展起來。如果是一家大公司,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早在陳晨進入盛天之前。原來的總經理趙世榮就跟吳天說過,a項目是好項目,但不適合盛天。他也是在陳晨父親的授意下,不得不支持吳天的。所以趙世榮的離開,其實挺冤的。吳天也一直覺得對不住那老頭兒。
不過,陳晨的話也是兩說,現在看起來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是五一回家,老爸對他說的那些話,讓吳天有了離開盛天的想法,現在的天正也不會存在。a項目也不會從啟動,而是繼續封存在盛天製藥研發部的資料室內。如果是那樣的話,陳晨就不會說出今天的話了,也許會繼續說a項目不靠譜。
事情就是這樣。當它往壞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人們會說當初自己與之撇清關係是多麼的正確。當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人們也總會說自己的決定是多麼多麼的英明,看出它會有好的發展。所以才會給它一個機會。
「你在聽嗎?」陳晨久久沒有聽到吳天的聲音,又開口問道。
「嗯。聽著呢。」吳天應了一聲。
「你說我說的對嗎?」陳晨問道。
「好不好都讓你說了,你讓我說什麼?」吳天瞥了一眼被子,沒有好氣的說道。
「既然沒有什麼說的,那就動手把腰帶解開吧。」
「想的美!」
陳晨剛才的那一番話,讓吳天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初a項目被對方停下時的困苦日子。那段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讓他一個搞研發的去賣藥,晚上回家還要面對她那張變幻莫測的臉,被這個女人好個折騰。
吳天突然伸腿衝著被子踹了一腳,然後翻身躺在床上,說道,「今晚我是不打算給你解開了。如果你能夠想到辦法,那就自己解開,如果想不到,那就等明天,說不定我明天心情好,就會幫你解開。」
「啊?」陳晨聽見後一愣,她還準備繼續煽情呢,結果卻聽到這樣一番話,剛才那些話不是白說了嗎?這樣睡一晚?那還不被憋死?她現在都覺得呼吸費力了。「別呀,這樣太憋,我睡不著。」
「睡?誰讓你睡了?你不是精神很足嗎?就那麼躺一晚吧。」吳天說道,「至於憋……我看你話挺多的,不像憋的樣兒。」
「我下面冷,上面熱。」
「正好讓你體驗一下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吳天突然翻過身,用手拍了拍被子,說道,「對了,你不是睡不著嗎?咱倆玩一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陳晨聽見後問道,吳天挺然想跟她玩遊戲?這倒是挺鮮的。「是不是先把捆我的腰帶解開?這樣我才能和你玩。」
「這個遊戲不需要解開腰帶。」吳天說道,「遊戲的名字叫做誰說話誰是小狗。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從現在開始,咱倆誰都不許說話,誰說話誰就是小狗,要學狗叫。開始!」吳天躺在床上,蓋好毯子,睡覺。
「……!」被子裡面的陳晨緊緊的皺著眉頭,誰說話誰是小狗?這算什麼遊戲?這不是欺負她嗎?
她張了張嘴巴,但是一想到規則,嘴巴又閉上了。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緩緩地抬起腳,然後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啪啪』的聲音在屋子裡面不停的迴盪。她很得意,這樣一來,吳天就不能睡覺了。她在心裡不停的誇著自己聰明,即使在被捆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想出不讓吳天睡覺的辦法。
吳天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不停跺腳的陳晨,這回輪到他皺眉頭了。雖然那兩條修長的美腿在空中不停晃動的樣子很好看,也很吸引人,但是如果就這麼讓人下去,就算他不急,樓下也要跟他急。
這女人,還真是不安分啊!
吳天想了想,下了床,把對方抱了起來,扔在床上,順便在對方的美腿上摸了一把,佔了點兒便宜。
身子下面軟軟的,陳晨感覺到自己被吳天抱在了床上,不過她並不打算放棄,繼續用手狠狠的踩著床,發出「彭彭」的聲音。
吳天冷笑的看著陳晨,如果以為光靠這種方式就能逼他妥協,那就太天真了。吳天走出房間,來到廚房,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一卷繃帶,然後回到房間,把陳晨的雙腿纏在一起。這樣一來,她的雙腿就法擺動了。
一圈一圈,一層一層,看起來就像木乃伊。
陳晨嗚嗚著表示抗議,不過還是沒有說話。她仍然沒有停止抗爭,雖然雙腿被纏在一起,但是繼續運用腰部力量,抬起雙腿,重重的落下,砸在床上。
呦喝?
還挺行的!
吳天上了床,頭枕在了對方的大腿上,看她還怎麼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