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一個行為舉止及其奇怪的人,那麼請提前百萬分的警惕,末日世界,越是舉止奇怪的人,越是危險的來源——陳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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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隻喪屍倒地的剎那,引起的響動吸引了數百米外的一隻喪屍。一時間彷彿將天都捅了個窟窿,無數響動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數佔滿人類血液的腐爛爪子伸了出來,撥開擋住身體的車門,雜物,彷彿嗅到骨頭湯味道的野狗一般衝向陳風兩人。
陳風大驚失色大叫一聲拉起張元就跑!
「前方左拐,衝進那個巷道!幹掉他們!」
張元喘著粗氣道,身後數十隻喪屍已經衝了過來,左邊、右邊也同時出現幾隻喪屍包抄。前有狼後有虎,兩人已經沒有退路了。
陳風取下掛在腰間的斧頭,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微笑,只覺得熱血沸騰。雙腿用力,以腰帶手,斧頭劃出一線華麗的光亮,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瞬間敲碎一隻喪屍的腦袋,迅衝進小巷。張元本來恐懼的眼神中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不敢多留,跟著陳風衝進巷道中。
巷道十分狹窄,城市人口的壓力越來越大,這個兩棟居民樓間不足兩米寬的小道,就是小區的道路了。身後數十隻喪屍跟著衝了進來,兩人不敢作任何停留,瘋狂的往通道的另一頭衝過去。
通道不長,只有一百多米距離,而且狹窄無比,一旦另一頭出現喪屍就死定了。所謂怕什麼,來什麼,以陳風兩人度,衝過巷道最多不過五六妙時間。可就在這幾秒時間裡,巷道的另一頭突然湧入一群衣衫襤褸的喪屍!見到生肉的喪屍怪叫連連的衝過來,與另一頭的喪屍完成了完美的戰略包圍!
「完了,被包餃子了。」
張元雙目呆滯的說了一句,巷道如此狹窄,根本沒有任何躲閃的餘地。兩頭不斷湧進來的喪屍已經過兩百頭,而且還有更多的喪屍不要命往裡面衝,只是兩端入口堵了太多,只能焦急不安的在入口徘徊。如此,就算陳風是人,也不可能衝得出去!
陳風看著密密麻麻衝過來的喪屍也忍不住頭皮麻,手中緊緊握著大斧,指節有些泛白,臉色漲紅,仰頭看了看湛藍色的天空喃喃道:「真的要死了麼?薇兒,你還好麼?沒想到哥哥到底還是食言了。爺爺死了,我很快就去陪他了。可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阿!薇兒」
絕望的神色爬上臉龐,死亡的氣息反而激起了陳風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凶獸因子。粗壯的手臂帶起一股暴力旋風,瞬間砸碎兩隻喪屍的腦袋。敏捷的左移兩步,躲開一隻喪屍的撕咬,同時揚起斧頭,黑血飛濺,另一隻喪屍的腦袋已經高高拋起。
張元同樣盡著最大的努力拚殺起喪屍,但是僅僅兩米寬的巷道極大的限制了兩人的揮,即便陳風揮斧如風,但是卻也猶如滄海一粟,在喪屍群中起不到絲毫作用,僅僅片刻時間,兩人已經相形見絀,危機重重了。
張元剛砍下一隻喪屍腦袋,另一隻喪屍的手已經伸向了他的脖子,就在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時候!
「張元小心!」
陳風一把將大斧丟了出去,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整個喪屍砸飛,又吭哧一聲扎進了堅硬的牆壁!張元驚恐的大叫一聲,居然被嚇得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媽的,我操!」
陳風大罵一句,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將張元扶起,一腳踢翻一隻撲過來的喪屍,滿臉悲慼。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阿!我不服!」
悲傷的叫喊直衝天際,一切都陷入了絕境,失去大斧的陳風完全不是喪屍的對手了!更何況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千鈞一之際,陳風甚至能夠很清晰的看到撲過來喪屍臉上腐爛的碎肉和蠕動的蛆蟲!這些噁心的生物居然任憑蒼蠅在它們的臉上繁殖後代!
「吱呀!」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陳風身後的『牆壁』突然出現一個門,接著一個聲音響起在陳風的耳旁:「快,快進來!!」
聲音很沙啞,就像用菜刀在瓷器上用力刮過一般刺耳,但是如今落在陳風耳朵裡卻猶如天堂福音一般悅耳!
大喜過望,陳風一把將張元扔了進去,拿起軍刀兩刀砍掉已經近在咫尺的兩隻喪屍腦袋。這才驚慌失措的衝進門去!
剛進門的瞬間,一隻喪屍拚命的塞進一隻腳進門,雙手瘋的錘打著鐵門,甚至有骯髒的液體從手上甩進來濺在陳風的臉上!
喀!
陳風抽刀而下,直接砍下了喪屍的腿腳,一用力將鐵門關了起來。
「快,來幫忙!把這輛車推過去堵住門口!」
見陳風堵住門,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張元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勉強將一輛老式的小車推了過去,用力堵在門口,雖然外面仍然響起砰砰的敲打聲,但是那絲毫不動的牆面給了幾人足夠的安全感。
「阿!」
陳風大叫一聲,完全顧不上還有陌生人在旁,舒服的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用力的舒展著身體。
「張元阿,這是第幾次了?死裡逃生?」
不遠處,另一具『屍體』躺在地上裝死,雙眼中的恐懼、害怕,久久無法散去,只是顫抖著聲音道:「呵呵,第三次了吧?第三次了,我還真是他媽的命大,都說好事不過三,老子居然三次都沒死!命大,真他娘的命大阿!」
洩了許久,陳風兩人才緩緩起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矮胖中年人。
大約一米六左右的個子,碩大的啤酒肚顯示,這個男子肯定沒事好喝口啤酒。一道猙獰的刀疤幾乎橫貫整個臉龐,看起來令人恐懼。粗大的腰間掛著一把還帶著血跡的彎刀,給人一種彪悍的感覺。
雖然長相醜陋,但是陳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和厭煩,反而站起來禮貌的對著他鞠了躬道:「我叫陳風,他叫張元。多謝大哥救了我們的性命。」
中年人平淡的擺了擺手,看著陳風強壯的身體,有些奇怪的笑了笑道:「我叫趙軍,至於謝這個詞就不用了。我的樣子,沒嚇到你們吧?」
「哪裡哪裡,怎麼會,相比起這些喪屍而言,還有什麼能夠令人恐懼的呢?趙軍大哥,你」
趙軍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間,露出一個有些悲涼的聲音沙啞著道:「我曾經是潼南縣屠宰場的屠夫,這猙獰的刀疤讓所有人都對我有一種恐懼感。災難爆之前,沒人會來理會我,也沒人敢和我在一起。甚至,連殺豬的都看不起我。只不過我還有一把力氣,他們搞不定的豬,都要過來找我,所以才苟活到了現在。」
「大哥,一切都過去了。」
陳風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或許趙軍是壓抑了太長時間,見面不過幾分鐘,就將自己的真心話全部吐露出來。對於此,陳風自然也理解,災難爆了,末日來臨了,相貌上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反而實力,食物和一個安眠覺更有吸引力!花瓶,真的變成了花瓶,完完全全的花瓶!
「是阿!呵呵,都過去了,災難來了,爆了,所有人都變喪屍了,他們到處吃人。沒變的,也被咬死,扯成了碎片我比他們丑,比他們強。我沒變喪屍,也比他們跑得快。所以,我活下來了」
趙軍頓了頓聲,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巴。
「大哥,我們還有希望。或許還有人類的聚集地,也許」
「聚集地?希望?真的麼?哈哈,這裡才是我的希望,這裡才是我的希望阿,哈哈哈哈。」
陳風兩人奇怪的看著趙軍一邊大笑著,一邊慢慢的拖著步子走進屋子。
「張元,你覺不覺得趙軍大哥有些奇怪?」
趙軍皺著眉頭道:「是有些奇怪,但是我也說不上哪裡奇怪。只是,他看起來比平常人多了很多凶悍和血腥,讓人有些害怕」
「害怕?」
陳風奇怪的重複了句,一個健身教練,會對一個屠夫感到害怕?這怎麼可能?一個屠夫,會讓健身教練害怕?甚至是恐懼?
凶悍和血腥?殺豬的人,會有這種氣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