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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十四、侏儒與撒網器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多格蘭在日記中提到,「尋路者」在灰谷邊境設立了飛行點,並且僱傭了飼養雙足飛龍的人雖然做好了應對陌生人的準備,但是看到那個身高不到我一半的侏儒站在灰谷邊境一處偏僻的山坳裡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嗨,陌生人。」女侏儒把防風眼鏡往上推了推,「您來早了,這條航線還沒有開。如果你想打架,相信我,這不明智。」

    「額,你……你好。我想這兒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的通用語不至於太差,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把握應付即將有可能出現的侏儒死亡射線或者是撒網器之類的,「瞧,小姐,我們以為這裡是部落的雙足飛龍起飛點……我們的朋友負責那裡……」

    「天吶,摩力克快來看,這兒有個會講通用語的血精靈!快說快說,你的朋友是誰?」

    「他叫多格蘭,也許你知道他的地方在哪兒?」

    「多格蘭啊……」她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我,兩個粉紅色的辮子像棉花糖一樣搖晃著,「你……」

    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我的腰忽然被某個不算太硬的物體撞了一下,接著就有一個高音頻的聲音叫了起來:「血精靈!!」

    「嗨。」我花了一點功夫才看清了那個沒留神前面撞在我身上的…另一個侏儒,呈三角形向上炸起的頭讓我想起了丁丁,在那下面還有和頭的長度不相上下的鬍子,同樣造型誇張的防風鏡幾乎蓋住了半張臉。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侏儒暴跳如雷,一激動就結巴,「你要是以為自自自己比我高…高那麼多就可以欺負奧爾蘭娜就錯了,我會讓你知道侏儒撒撒撒…撒網器的厲害!」

    「不是這樣的……」

    「想都別想!自從這玩意兒完成的那天起,你就是它唯一的受害者!那東西本月已經壞了十次…」奧爾蘭娜驚恐地上前阻止,但是在她來得及把話說完之前,那把造型古怪的射器就啟動了,隨著「彭」的一聲,一張大網向上彈起,轉了幾圈後緩緩降落,牢牢地把他自己兜住了。

    「十一次。」女侏儒更新了記錄,她無奈地上前拉扯著網兜試圖將她的朋友救出來。

    「可惡!你這邪惡的血血血血精靈!」網兜裡的侏儒拚命掙扎,「你到底對我的撒撒網器使了什麼奇怪的魔法!快放我出去!」

    「給我閉嘴,摩力克!……」奧爾蘭娜一邊尋找著網兜的開口一邊向身後的我解釋道,「請別見怪,大多數侏儒並不像他一樣,我們很……很……」

    「很正常。」摩力克自嘲道,「至少不會對一個從沒成功過的東西那麼執著。」他好不容易擺脫了網兜,再將它一點點疊起來塞回撒網器裡。

    「哦,得了,摩力克,把那玩意兒的保險關掉吧,省得它像上次一樣彈出來。」

    「你來關掉它吧,我覺得一小時內我不想再看到它了。」摩力克把東西扔給了奧爾蘭娜,自己沮喪地走回那些正在打包的箱子的方向。

    「怎麼關?是按這個嗎?」

    「按按按…」

    於是奧爾蘭娜按下了某個按鈕,結果是撒網器砰地一聲又彈出一張大網,把他再次兜了起來。

    「我讓讓讓你按旁旁邊那個綠色的按鈕,不是扳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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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你們要離開了。」我和侏儒們蹲在一起攪拌著一桶糊狀物,那桶由草料、肉末和炒麵粉混合在一起的飼料引得旁邊的雙足飛龍和角鷹獸緊緊地靠攏過來。

    「是啊,聯盟和部落都宣佈放棄這個飛行點了。你也看到了,我們也正在打包準備離開了,」奧爾蘭娜說,「原本我們想等多格蘭來再告訴他的,但是『尋路者』出了召回令,我們也沒辦法。」

    「尋路者?」

    「哦,我明白了,你該不會以為那是部落才有的組織吧?」她覺察出了我驚訝的原因,「事實上在航線開拓之前,雙方陣營的測量員一直是共事的,直到航線確認之後雙方才會將基地分開。誰讓經費常年緊張呢,很多資源不得不合用,這也算是『尋路者』誕生的理由。」

    「我是剛加入不久的新人,這些他們還沒跟我說過……那……你們…和部落…」

    「原來你也是尋路者的人,早說嘛!看來你還不習慣,這是一個由各種族的冒險家組成的團體,那是真正的冒險,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們才沒時間掐來掐去。」

    「那麼說來,多格蘭的航線進行到哪裡了?」

    「北方……」奧爾蘭娜站起來轉身向北方,月光正穿越山峰上婆娑的樹影將遠方的夜空染成一片銀藍,「等等,多格蘭呢?既然,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問他呢?他人呢?」

    「哦,他……他最近不能來了。」

    「為什麼?他絕不可能放棄這條航線。」

    「為什麼你那麼肯定?」

    「噢,這個麼……」奧爾蘭娜轉向摩力克,那個正用皮帶紮緊行李的侏儒咯咯笑起來,由於後仰的幅度過大他慘叫著從一大堆箱子上面掉了下去。

    「我很好,很好……」摩力克馬上爬了起來,「多格蘭的老婆正和他鬧鬧鬧鬧情緒呢,他要找到航線盡頭的某個地方,給她一個驚喜,嘿,他是這麼說的。」

    「贊卡沙……」

    「沒錯,他的小羊排。」侏儒咧開嘴怪笑著,「嘿,你剛剛說他不來了?」

    「額……是的,他在一個叫十字路口的地方服役,後來他們和野豬人幹了一架,我恐怕他在床上要多呆一陣子。」

    「噢,太不幸了。你會說通用語……這麼說你是來代替他的?「

    「很顯然是的,我是說,我要先查看一下他的成果,……為了寫報告。」我撒了個謊,因為我覺得現在說出多格蘭的死訊只會讓他們懷疑我是殺了多格蘭的兇手。

    「我……我很想幫你們,不過我也沒去看過那地方,恐怕你們得自己去了。」奧爾蘭娜指了指行李,「我們得趕上塞拉摩的船才行,我只能把它給你們。」

    一隻四足動物應著她的口哨走了出來,它有著獅子的身體和臉,還有像蠍子一樣的尾部,背後巨大有力的翼蹼緊緊收著。

    「漂亮的傢伙不是嗎?」奧爾蘭娜拍了拍雙足飛龍肌肉強壯的頸部,「我們管它叫小福伯斯,它的父親是多格蘭的坐騎,我也很久沒見到它了。它將會帶你們去尋找多格蘭的秘密航線,我這兒還有些東西,不用會過期,送給你們了。」兩朵粉紅色的棉花糖在行李堆裡又搖晃了一陣,她將一整包冰霜防護藥劑和皮草斗篷給了我,「當你上到半月峰之後再使用它們,如果你不想變成冰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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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從牛頭人這裡買來的車送給了他們,兩隻機械鳥拉著侏儒們的行李車慢慢地走了,我身邊只留下了一隻一直把臉插在飼料桶裡的雙足飛龍和一個面色凝重正在賭氣的精靈。

    「喂,我說,」我在飛龍旁邊蹲下,「你知道你老爹飛哪兒去了嗎?半月峰什麼的,地圖上從來沒有哦。」

    遠處茂密的森林中傳來幾聲輕微的鳥兒的啼鳴和拍打翅膀的聲音,晚上的風吹過來卻是有些冷了。離開了炎熱的赤紅之地,這裡的氣溫下降了很多,提醒著我已經到了什麼地方,而我即將要去的地方更加寒冷。

    「喂,你有沒有想過,你老爹現在在哪裡?」我繼續對飛龍嘀咕,「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就再也看不到它了,然後過了一些年,你也成了父親,對自己的孩子說,這就是生命,老的死去,新的活下去?」

    小福伯斯仍然豪邁地吃著這個營地的最後一頓飯,寬大的嘴裡出一串稀里嘩啦的吞嚥聲。

    於是站起來,把其中一件毛皮斗篷披到凱爾身上,在我放開手指的時候他忽然打破了僵局,「不要對這孩子說奇怪的話。」

    「它又聽不懂。」

    「它要是不懂,怎麼帶我們去多格蘭地方?」凱爾打開了多格蘭的筆記,「看這個。」

    ***

    我將這個地方起名為半月峰,因為我第一次登上這裡的時候,巨大朦朧的月亮正好出現在山峰後面,它被山峰的黑影切割成一個完美的半圓。

    這裡太高,氣溫低得讓我的手指都快凍壞了。我在這裡挖出了一個洞**,並且加了柴火。很多人看不到這裡的美景,因為這裡太冷,如果解決不了氣溫的問題,這裡將無法成為飛行路線。

    ***

    「太好了,他畫出了地形圖。」

    「別高興的太早,這是我們要到的第三個補給點,前兩個在費伍德森林的中間和冬泉谷的山坡上。……冬泉谷是什麼?」

    「額,就是有很多雪,白花花的,路旁有一些嘴裡會吐東西的奇美拉和熊怪,還有一些鬼魂和地精什麼的…………反正很冷就是了。」

    「好奇怪的地方。」

    「沒錯。」我點了點頭,向他伸出了手掌,「把筆記給我吧,你在這兒等我。」

    「不!」

    「你還沒把話說清楚,自從你和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說話以來我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我可不想在飛行的時候摔死。」

    「我不會傷害你!但我真的……不能說……」

    「那等你願意說以後再來。」

    「多格蘭的日記在我這裡哦。」

    「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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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再次僵持著,直到我現天色已經完全被黑暗吞沒,就算這時候出也得不到任何視線,既然沒有像科特.晨擊哪樣的視力,就只能等天亮繼續走。「尋路者」搭建的臨時棚屋解決了我們這一夜的住宿問題,火星在壁爐裡跳躍著,我找了一個鍋,放上清水慢慢煮著。

    我靠在墊子裡,試圖控制意識緩緩下沉,尋找那片林中篝火。

    自從弗雷得知我的存在後,他就在夢境中製造了這樣一個幻象,在那裡我能和他的靈魂見面。在大多數情況下,我把「能夠夠找到那片林中篝火」當作他的靈魂足夠強韌或者是他願意和我談話的標誌。

    所幸的是這次我在篝火旁再次見到了他,弗雷靠在篝火旁的木樁上,腿上還壓著一塊毯子。

    「你還好麼?」我走近他,搶來了一半毯子。

    「還有點睏,不過沒關係。」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最近都不會醒來。」

    「我也是。」他自嘲的笑了,「其實你不用太緊張,我大概知道那個擾亂我精神狀態的人是誰了。」

    「那……會是誰?基爾加丹?」

    「真的是他的話我連渣都不會剩下,還是等那傢伙自己出來吧,我可不想主動去找他。」他聳了聳肩。

    「對了,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

    「什麼事?」

    「為什麼喬.迪格裡看到你的臉,會一下子認定你就是凱爾薩斯本人?要知道本尊就在旁邊啊。」

    「這個麼……」他忽然笑了出來,但沒有馬上就回答我,「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在軍營中,如果僅僅憑借行為反應,你如何區分新兵和老兵?」

    「嗯,這個麼,那些喜歡喊著榮耀拚搏,衝在最前面的是新兵,猥瑣地趴低往前蹭的是老兵;見到炮彈過來了呆著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是新兵,剛聽見聲響就臥倒、並且喊出是什麼類型炮彈的是老兵;等著後勤組送糧食的是新兵,知道最噁心的動物改怎麼烹製的是老兵……唉,分辨的方法反正多了去了。」

    「在我們這邊,你只要往日怒軍隊裡一站,喊一句:殿下來了!……那些眼中流露著憧憬和嚮往的是新兵,臉色青的是老兵,還有一些聽到殿下來了就掏出傢伙說要砍了他的人,是跟隨殿下時間最長的人……」

    「額……」我抹了一把汗,「他們有這麼恨他?」

    「恨不得見面就掐死他。」

    「凱爾真的那麼可恨…?」

    「誰知道呢,」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我敢肯定,那些吵著嚷著要砍了他的人……會毫不猶豫地為殿下戰死。總之,不像那種帶著偉大威嚴光環的領袖,我們的殿下,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人。」

    「那……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你記得我把頭染成金色的那天晚上,文森特去了什麼地方麼?」

    「他去教會偷東西了啊。」

    「除了教會,之前他還去了另一個地方——藏寶海灣印刷局。所有的通緝令都是從那裡出的,他為我帶來了過去半年的通緝令原件,我找到了屬於殿下的那一張。」

    「然後呢?」

    「然後我敢肯定破碎殘陽的騎士們懶到家啦,他們用在通緝令上的照片其實是殿下留在銀月城的畫像,逐日者王朝每位君王都會有一張的那種畫像。」

    「畫得不像?」

    「不,像極了。畫師的水平是一流的,但是這中間有個問題,」他的臉色慢慢難看起來,「那天……那個坐在那裡幾個小時不曾動彈,讓畫師畫像的人其實是我……」

    「你?!」

    「不錯。」

    「那……他為什麼不去?」

    「殿下說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有什麼事比這個還重要?這是要放在歷屆君王旁邊的……屬於國王的畫像啊!」

    「殿下……他……」弗雷緊緊捏著毯子的一角,咬牙切齒道,「他在往他的魔法導師——**師羅曼斯的座椅上……塗強力膠!」

    「……」

    「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羅曼斯穿著以前常穿的那件袍子出現過了……」

    「…………」

    「所以,這次的事情,其實,的確不能怪喬.迪格裡的觀察力不夠敏銳……而且,塗膠水這種事只是殿下搞出的惡作劇中非常輕微和紳士的一種。」

    「我……有點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想要砍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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