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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七、起哄的和瞎起哄的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有些事情和上次不一樣了.

    這次除了主教和裡維加茲,來的還有二十人左右的地精衛隊。

    「來自一位虔誠的聖光信徒的可靠消息,這位歌洛卡醫生涉嫌用來路不明的有毒草藥散佈瘟疫病菌,並且妄圖殺死更多的人。」賈斯丁指著歌洛卡,「她剛剛來到藏寶海灣的時候,只是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孤苦無依的小女孩,身材瘦小,體弱多病,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是誰收留了她?是這片受到聖光普照的海灣!這座醫院給了她容身之所,她才得以快樂的成長至今,可是她不思進取,對於聖光無私的給予她的恩惠毫不感激,反而貪污了病人的診金,並且長期給病人提供這樣一個惡劣的修養環境,甚至連藥品都長期匱乏,你知道這樣給病人本來就虛弱的身心帶來了多大的痛苦嗎?」

    「請不要說得很瞭解我的樣子。」歌洛卡不卑不亢的反擊,「我在這所醫院幫忙的時候,你的教會還沒有成立,談什麼聖光普照?我再說一次,這家醫院從不收任何診金!」

    「聖光是無處不在的,女士!偉大的聖光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

    「是嗎?那看上去你沒起到什麼作用。」

    「說話小心點,我現在可是代表著聖光站在這裡審判你!」

    「如果聖光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有用,你不如先拯救一下四周的傷員吧,你沒看到他們正在流血嗎?做點有用的,別讓高尚的聖光代言人看上去像個沒用的光鐵皮桶!」

    「你會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鐵皮桶的。」賈斯丁往後退了一步,繞開正倒在他腳邊的,衣衫襤褸的病人,有些事情正控制著他的情緒,彷彿「仁慈、憐憫」等等一直保持的光環在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面前也不得不讓道,他對身後的衛兵揮了揮手,「搜!」

    「你想玩什麼把戲?」

    「這話應該我問你,藏寶海灣的『死神女士』歌洛卡,讓我們看看你是如何的名副其實吧。」

    白色房屋的廢墟裡傳來一陣翻砸東西的聲音,片刻後,衛兵們撬開了一扇被燒得變了形的門,,「主教大人,你最好來看一下這個。」

    那個房間四周放滿高大的櫃子,每個抽屜都足有一英尺半那麼寬,即便剛剛經歷了大火,門都被燒壞了,但整個房間仍然有一股揮散不去的冷。

    賈斯丁給了歌洛卡一個傲慢的眼神,慢慢繞過她走向白屋。幾支火把照了過來,我也趕緊捂著脖子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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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知道客輪底層船艙裡的屍體都是出自那裡的了。

    窄長的房間裡並排壘著一摞摞的冰,每堆冰塊旁邊都會有個白瓷長檯,白色的布蓋著一具具或胖或瘦的軀體。拉開尺寸驚人的抽屜,裡面有一塊可以滑動的板,板上的則是一具包裹著布條的屍體。整個房間散出來的味道和船艙裡的一模一樣。

    幾個全身穿著防護服的地精衛兵極不情願地剪開了一具屍體身上的白布條,露出已經僵硬的屍體原本的皮膚,這是一個成年牛頭人男性的屍體。

    「主教大人,請看一下這……」火把照得更近了一些,牛頭人少了一隻角,頭也好像被剪掉過一片。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死去的旅行者,但我心裡的某根神經還是繃緊了,牛頭人視犄角為尊嚴的象徵,絕沒可能去糟蹋自己的角。斷角的周圍很乾淨,沒有血跡,也沒有結痂的痕跡,很顯然這只角是在他死後被割下的,而失去的頭似乎也是死後遭到侮辱和虐待的標誌。

    「願聖光庇佑你的靈魂。」賈斯丁主教來到了屍體旁,「你知道這可憐的牛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嗎,死神女士?」

    「是牛頭人,主教先生。」歌洛卡沒有跟上去,她仍然坐在那裡將最後一根繃帶纏上科特的手指。

    「主教大人,這裡現了大量……死人身上的東西。」另一隊正在翻箱倒櫃的地精折了回來,將一大包東西交到賈斯丁手裡。

    「歌洛卡啊歌洛卡,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死神女士,收集他們身上的零件,打算賣給誰?我知道有人會收這樣的東西,但是你竟然為了多收些錢而到處撒播瘟疫病菌?」賈斯丁大聲說,「我絕不容忍這種行為,聖光也不會。衛兵,帶走這個女人!」

    「等等,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歌洛卡大聲抗議道,四周的人群也開始交頭接耳。

    「那位提供我消息的信徒曾經告訴我你曾經偷偷摸摸收集過一種草藥,這種草藥可以大大削弱人抵禦瘟疫病菌的能力,而我知道,這種草藥就藏在你的倉庫裡,對麼?」

    「你怎麼能這麼……」

    「歌洛卡小姐!」圖沙在一旁開口制止了她。

    「仍然嘴硬嗎?別怪我不給你悔過的機會,曾經我還是希望你懸崖勒馬,重回聖光的懷抱,這樣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你的醫生,真遺憾啊,現在我不得不採取一些制裁的手段了。」他側過頭,將目光移到裡維加茲身上,「尊貴的裡維加茲先生,請允許我向您出示證據,聖光是公正的,沒有證據我可不會動您的手下。」

    裡維加茲從剛才到現在一言不,就連看到那麼多屍體也沒有出過驚呼,他只是用戴著巨大黑鑽石戒指的手指揉了揉眉弓,「快點吧,主教先生,我年紀大了,可能記不住太多東西了。」

    「是的,我馬上就把它拿來。」賈斯丁精神奕奕地指揮衛兵去翻查,歌洛卡只是質問地瞪了一眼裡維加茲,而後者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報告主教大人,那個……」剛過去的地精又回來了,「倉庫都燒著啦,一半的草藥都成了灰,哪裡看得到你說的那種紅的……」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男人似乎花了很大力氣將怒吼聲壓在喉嚨裡,「怎麼會燒到……」

    「噢不……」歌洛卡的手指覆蓋在唇上,慢慢站了起來。

    「別想那麼多,跑出來了才是最重要的。」圖沙將她的手從臉上拉下來,「您還沒洗手,不要碰臉。」

    人類女子下嚇一跳,自己竟然粗心到忘記這隻手剛觸摸過瘟疫病菌攜帶者。

    「這地方不太好,又冷風又大,空氣聞起來也很糟糕。」裡維加茲撣了撣身上那件昂貴的駝絨長袍,火場的黑灰隨著夜風飄到了他身上,手拍下去,浮灰變成了衣料上的一抹黑印子,「我看我們沒必要呆在這裡了,我還有很多工作,可不是來這裡玩的。」

    「可是……」

    「別可是了,」地精離去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就依照你說的,從現在開始你來接管這家醫院,一切條例你都可以修改和自行擬定,而我得到我的那份。」

    「那這個女人……」

    「你沒能拿出證據,所以她仍然擁有自由,」裡維加茲指出。「我相信我已經做出了足夠的讓步,我們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不是嗎?」

    「好吧……願聖光……」地精沒耐性聽完禱詞轉身離去,賈斯丁沮喪地看著地精身後那個身材纖細、臉沉浸在兜帽陰影中的保鏢開始驅趕周圍圍觀的病人和居民。

    「不,您不能這樣,裡維加茲先生!」歌洛卡忍不住追上去,「您知道這草藥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您一直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是嗎!」

    「歌洛卡小姐!」圖沙拉住了她,「您不該說這些。」

    歌洛卡的聲音雖然不響,但是足夠周圍的人聽到了,頓時人群還是出嘈雜的議論聲。而事情進行到此還沒完,裡維加茲回頭看了一眼,只是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別讓我難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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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望著地精的身影感歎道,但是接下來突如其來的場面讓他說不出任何話來——地精再次邁開步伐,忽然從人群裡閃出來一個人,似乎被人絆了一下,直直跌向地精,嚇得裡維加茲大喊衛兵。

    保鏢身手敏捷擋開了那個人,那人被推了個踉蹌,在一片黑暗的剪影中,凱爾的聲音從那裡傳來,「啊,抱歉,我沒看腳下……」

    「這可能是來刺殺您的,裡維加茲先生,這個人交給我,聖光會庇佑您的!」賈斯丁看起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的形象加分的機會,「喂,卑鄙的小人,放下你的武器!」

    「哎?」凱爾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人類,沒有爬起來,也沒有望向別處。

    「快走開,你當了裡維加茲先生的路!」

    凱爾好像根本沒注意到賈斯丁說了什麼,他慢慢站起來,目光在人類和地精之間疑惑的走了幾個來回,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一樣,脫口而出,「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地精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立刻跳起來,萬一真的讓凱爾說出了類似——你們策劃了怎樣的陰謀之類的話,那麼接下去就要在殺手隔三岔五來串門的日子中度過了。

    但是凱爾還是搶先說了出來:「你們兩個……一定是結婚了!」

    全場寂靜。

    我也成了石化的一份子,弗雷也很長時間沒有了動靜。

    很久以後打破沉默的是來自圍觀者的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很響,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整齊劃一的詞彙讓這聲音無比堅定的迴盪在聽者的耳朵裡。那是一聲長長的:「哦哦——————」

    「你……再說一遍……」賈斯丁還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啊……結婚了唄。」凱爾理直氣壯,自己說的那麼清楚居然還有人沒聽明白,「喏,你看,兩個感情很好的人,一直在一起不就叫結婚嗎?從你們剛才說的話裡來看,你們好像在一起行動已經很久了,我說的沒有錯!」

    「哦哦——————」

    「混蛋!不許哦!這……這是褻瀆,這是污蔑!」賈斯丁被眼前這個不知道是瘋子還是故意來詆毀他的人激怒了,他竟然跳過了一切法律(如果能稱之為法律)的章程,直接舉起了戰錘往下砸去。

    火花四濺,兵刃相碰,我拔出身側的兩把短劍互相交叉截住了落下的戰錘,一左一右兩個角度正好夾住戰錘,賈斯丁一時半會抽不出來,我抽搐著想要解釋凱爾的意思其實是一種更接近「結盟」或者「組隊冒險」的意思,但是不知為什麼,從我嘴裡跑出來的竟然是一聲猥瑣的:「恭喜……」

    「哦哦——————」

    猛然推開對方的戰錘,我捂著脖子抓著凱爾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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