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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七、高空拋物很危險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其實,瑪拉卡金只是一個山坳中的村落,甚至大多數地圖上都不會標注它,石爪山比起貧瘠之地來說不算平靜,但是總比荊棘谷那種混亂之地好了很多.

    但是這裡的巨魔能安逸地生活是有原因的——這村子實在是太難找了。

    「你確定是在這一帶嗎?」兜了幾個圈子以後,凱爾都忍不住問我。

    「是的,的確是在……」我從地圖上移開目光,本想指著一個方向說,在那兒,但是我實在是指不出這個方向。

    「我以為你不會迷路。」科特似乎是現了好玩的事情,他記著我總是罵他路癡,真是個記恨的傢伙。

    「閉嘴。」

    「我覺得你應該嘗試一下三點方向,我看到了巨魔的屋頂。」他說著,指著某一處山坳。

    「我怎麼沒看見?」我抬頭看去,什麼都沒現。

    「有的。我從不看錯。」科特轉身朝那裡走去,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自信滿滿,一點都不向那個平時提不起精神的科特。

    我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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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尼卡小姐,別生氣嘛,我只是借用了你的大鍋煮了些藥,」一個綠頭的巨魔在村子裡拚命奔跑,在他的腦袋後面正有一把不斷揮舞劈砍的菜刀,「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它們嗎?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啊啊啊啊啊……」

    「閉嘴!你每次用我的鍋煮完藥物從不洗乾淨,你知道這毀了一鍋多好的肉嗎?我吃到嘴裡的全是那些蟲子的味道,站住!」那個金的巨魔女孩叫道,一刀揮空,四角亭的某根柱子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裂口。

    「就算你那麼說,我也不能站著讓你砍啊!」

    「那個……」

    「這可是關係到全村人的伙食啊!」

    「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別想和我討價還價!」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綠巨魔靈巧地錯開腳步,舞蹈般躲開凌空飛來的菜刀。

    「那個……」

    兩個巨魔這才意識到旁邊來了陌生人,他們同時停止了打鬧,睜大眼睛瞪了我們好一會。

    「噢,嗨∼!」巨魔姑娘連忙把菜刀塞到身邊的巨魔手裡,整了整跑亂的衣衫,擺出一個文靜的姿勢,「想要一份煎火腿嗎,帥小伙們?我做的煎火腿味道棒極了,雖然你可能在今天的火腿裡吃出一些巫毒配方的味道……」她好像真的回味了一下今天的鍋子裡生了什麼,臉色一寒,「好吧,忘了那鍋肉吧,或許你們想來點別的?」

    「是的,來點別的。」科特說,「比如,肯茲格拉先生的醫藥?」

    「噢,我明白了,」巨魔女孩揚起了眉毛,「祝你們的朋友健康。」她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正在看著菜刀搖頭的巨魔——這個被菜刀追著剁的巨魔正是肯茲格拉。

    肯茲格拉打量了我們一會,「我得說你們做了個明智的選擇,肯茲格拉的藥品又便宜又好。你看,絕不會向他們所污蔑我的那樣,它就像瓶裝牧師一樣好用,我保證。」

    「瓶裝牧師?」

    「就是治療藥水,那些常年得不到醫師照顧的戰士總這麼叫它,呵呵……」他最後的笑聲有些乾澀,又很難聽,像是一灘已經乾涸的血跡一般讓人感覺不舒服,而我相信同樣是或者曾經是戰士的人聽到這話都會出相同的苦笑。

    「關鍵是,我的價錢比他們低得多,但是東西可是貨真價實的。」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而且我從不強迫別人買我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在這裡大搖大擺地做生意的原因。那麼,你們是哪位介紹來的呢,很抱歉我不能冒險。」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明白了,這是一個無證的醫藥供應商,自己煉金,然後販賣。從剛才巨魔女孩喊出的內容來看,他的煉金配方也和一般的治療藥水不同,他沿用了相當一部分巫毒方子。這樣的藥水當然不會吃死人,只是藥效好和差之間的區別,但是當一個人渾身飆血,前後又有敵人的時候,誰還會在乎這些?

    「加茲羅格,是他叫我來拿藥的。」科特回答道。

    「哦,是多格蘭的事兒……」巨魔摸了摸謝頂的腦門,「前幾天我就接到信鴿了,但是來取藥的人遲遲未到,我猜那些恐怖圖騰的牛頭人又給這條道上帶來了不少麻煩。在這兒等會,十字路口的戰士們一直是月結的,這些藥水我會記在他們賬上。」他轉身進了巖洞,看起來那裡是他的倉庫。

    藥劑很快就到手了,一大罐橘紅色的液體,瓶子好像還有點漏。

    「我得告訴你們,我不能跟你們過去了,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來向我討傷藥,所以我得在這裡隨時做好準備。」巨魔說,「快回去吧,你得注意,一開始只能給他一半傷藥!這一半足以讓他在活動的時候不再出血,免得失血過多而死。等過了一個晚上之後再給他另一半。總之,你得把它帶給陶拉祖營地裡的勞格瑪。根據他派來的上一個信使所說的,他應該已經知道多格蘭被關在哪兒了。」

    「謝謝。」科特接過瓶子,用力擰了一下蓋子。

    「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價錢好商量。」肯茲格拉搓著手笑笑,商人自然是懂得掘潛在的客戶的。

    「也許以後吧,我可能會帶上一些瓶裝巨魔牧師。」巫毒配方的治療藥水,可以這麼叫吧……

    「哈哈哈,說的對,孩子,」他送我們到村口,「記住,多帶一些,也就多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也許吧。可是,若到了戰場上,就算有活蹦亂跳的牧師在你身邊,也未必真的能活下來,有和沒有的區別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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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豬人戰士哈格像往常一樣讓自己沐浴在清晨的晨光中,微風吹過他巨大而恐怖的獠牙,撩起他像稻草一樣根根往上挑刺的頭,同樣的,他那山巒層疊的大肚子和從出生到現在沒洗過澡,已經結起厚厚一層不明物質的皮膚,都是野豬人中英俊的標準。

    他拍了拍大肚子,對自己英俊的外表表示滿意,然後他將開始一天的日常計劃。說是計劃,其實也只是先去問候一下這一片的野豬人領袖,然後等著剛入伙的野豬人士兵把食物送過來,也就是說,除了拜會領,他這一天的安排就是混吃等死的安逸日子。這還算好的,他這麼安慰自己,好歹自己還能做點什麼,而他的領,除了每天被問候和吃東西外,那基本是一頭豬的生活——是豬,不是野豬。

    哈格不滿地咕嚕了一聲,嘟囔著這樣的領是如何地不稱職。

    他走向領的棚屋,推開門簾後,他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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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就是那裡嗎?」科特-晨擊趴在陶拉祖營地附近的小山丘旁,看著遠方的野豬人群落,一根粗大的荊棘為我們提供了很好的掩護。

    「勞格瑪說清楚了,兩座小房子,」我蹲在他身邊,同樣探出腦袋向那裡張望,「如果多格蘭沒有死,那麼野豬人將派重兵看守他,我看到前面烏壓壓一片了。」

    科特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一直盯著那片烏壓壓的黑影,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我們走吧,這一架省不下來。」時間不等人,一個受傷的獸人在野豬人手裡能活多久?

    「等等,有些不對。」終於他停止了呆,「三十四個戰士,還有十二個施法者,看管一個受傷的獸人用得了那麼多人?」

    不用。

    「野豬人也會神經緊張?」我似乎有了些興趣。「我們過去看看,凱文,你在這裡等我們。」

    「不!」凱爾一把拉住我,「別想把我丟在這裡。」

    我想了一想,然後點了點頭,「那好,你跟緊。」

    一行三人沿著直徑比兩個人的身高還粗的荊棘枝幹慢慢往前摸進了野豬人的營地,將近五十個野豬人圍在一座棚屋前,注意力絲毫沒放在關押著獸人俘虜的兩間相連的小屋上。

    棚屋的門敞開著,從我的角度可以看清屋裡倒著一具屍體,鮮血已經乾涸、滲入了黃土地。我看不清那具屍體的樣子,只能隱約瞥見一把野豬人的鬃毛。在棚屋前,有兩個強壯的野豬人戰士正在爭執不休,嘍囉們完全不想去勸解他們,只有幾個人用木板把裡面那具屍體抬了出來。

    抬屍體的嘍囉們表情嚴肅,兩個人一前一後拖著木板,板上的野豬人死於一次對頭部的鈍器重擊,血流了一身;第三個嘍囉顯然表情比較疑惑,他手裡正捧著一樣東西,似乎份量相當沉重,仔細一看,那形狀、那顏色、那造型,這好像是個……圓形的……奶油蛋糕?!

    我不由得往前湊了湊,正好看見了那個…被砸出了一個大洞的棚屋屋頂,我相信科特和凱爾也看見了。

    「咳……」凱爾一步,一步,一步挪到我身後,將自己的臉埋在袖子裡。我努力憋住笑,回過身去看他的臉,他仍然不停地躲避我的視線。我不打算放棄這次吐嘈,硬是把他一把摟過來,「我記得,剛才從石爪山脈坐飛龍到陶拉祖營地的半路上,你似乎扔了個什麼東西下去?」

    凱爾的臉似乎紅了一些,「也許是別人扔的……只是放的時間長了一些,也許…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

    「一個月?」這小子還不肯承認。

    「一個月?」

    「那……兩個月?」凱爾慌張地將頭別過去,閃爍不定的眼神和緋紅的臉色早就暴露了一個事實。

    「好吧,我承認我在飛龍背上想再嘗試一次那個法術……可是,召喚出來的東西還是那樣……像石頭一樣硬,我……我就……扔下去了……」他在我的逼供之下還是承認了,因為不安而變得很重的鼻音,還有微粉的小臉……都…都好可愛。算了,這次不嘲笑你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科特看不明白。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懶得跟他解釋,「趁他們在吵架,我們還是趕緊找人要緊。」

    話音剛落,只聽見那個爭執的野豬人戰士大聲吼叫起來,「哈格是新的王!哈格最強壯!!」一半的野豬人立刻歡呼起來,而另一半則和他唱反調,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打了另一邊的支持者,總之,這幾十個野豬人立刻互相毆打起來,敢情凱爾用無堅不摧小蛋糕砸死的是現任野豬人的領。

    這樣的方法,也算民主吧。我想。

    本來準備打上一場硬仗的,現在看來差不多可以省了。

    「幹得好。」我對凱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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