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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三、這不是錄像帶嗎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夕陽的餘輝很快消失,黑夜漸漸佔據了這個屋子.沉浸在傍晚幽藍色光線中的房間裡面同時漂浮著兩個奧術透鏡,一左一右。

    左邊的那個就像馬庫斯在布瑞爾向我敘述的內容一樣——文森特在扒去了偽造的血跡後,跳下刑具,質問伊森利恩為什麼不讓他趁機殺了馬庫斯,然後他慵懶地勾著伊森利恩的脖子,與他**纏綿。在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文森特向後仰著身子,將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暴露在伊森利恩眼前,緊繃著柔韌有力的身體似是在無聲的邀請。

    而在這個過程中,右邊那個透鏡裡的文森特一直被吊在刑具上,頭低垂著,鮮血從他身上慢慢往下滴。

    馬庫斯疑惑地看著右邊的那個,百思不得其解。過了很久,左邊的那兩個人才分開來,伊森利恩穿好衣服,從門口走了出去,文森特繼續躺在解剖台上,似乎是睡著了。

    片刻後,伊森利恩出現在右邊的透鏡中。他從刑具上解下文森特,而文森特在失去了束縛後無力地倒在伊森利恩的身上,伊森利恩將他抱上瞭解剖台,撕去那破碎不堪的衣物,粗暴地拉扯開那雙纖細修長的腿。似乎是剛才並未盡興,在沒有前戲或者潤滑的情況下,他就這麼挺進了文森特的身體,激烈地衝撞起來。昏迷的男孩根本沒辦法反抗,身體被牽動,每次衝撞都會迫使傷口流出更多的血。文森特在劇痛中醒來,目光從渙散到慢慢聚焦,最後看清了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又羞又驚,睜大了那雙煙灰色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我找不出言語能形容那雙眼睛,那不僅僅是在接受自己被強暴的事實,更多的……是一種崩潰般的絕望——伊森利恩正在摧毀相當於他的信仰的某些東西。

    文森特是個接受過訓練的刺客,但他絕對不是個好的撒謊者,馬庫斯的觀點沒錯——造就他那雙明亮的眼睛的,正是他尚未泯滅的天真,那種在多年連續不斷的暗殺生活,和充滿危險的環境中仍然沒有消失的,那麼一點天真。什麼都寫在那雙眼睛裡了,我清楚地看見他眼中起伏的情緒,那是如此敬愛的眼神,又有一種遭到了背叛的受傷,他不甘,想要大聲質問,卻又明白此時所有的語言都已經失去了意義——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

    於是,他做了唯一一件他能做的事情——忍耐。

    我已經有些不忍再看下去,瞄了一眼前面的馬庫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緊握的拳頭。

    「這是什麼……我想我受夠了,這到底是真相,還是另一個騙局?」他喃喃地說,「每次我下定決心的時候,好像都會有另一件事情插進來……」

    我正欲開口,突然被文森特嘶啞的叫喊聲打斷:「別這麼對我!————」

    透鏡裡的伊森利恩正瘋狂地啃咬著他的大腿內側,那種動作並非在**,更像在咀嚼——就像以前的我對那些屍體做的事情一樣(食屍:被遺忘者技能,食用一具屍體來恢復體力,引導時間:三秒,僅對人形生物屍體有效)。文森特用力掙扎起來,他一腳踢中伊森利恩的腰側,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往旁邊翻滾出去,摔下解剖台的時候,在白色瓷磚上拖出一條形狀猙獰的血跡。

    他從鏡頭上消失了一會,當伊森利恩將再度昏迷的他抱起來的時候,文森特已經從口腔、鼻孔裡流出大量的血,大片的紅色幾乎將他原本清秀的臉分割成了詭異的形狀。

    就在這時候,左邊透鏡裡的那個「文森特」忽然從檯子上爬起來,伸手從頭上抓下假,露出原本褐色的短,披上衣服走了出去。等等……這人有些眼熟,好像,和死在鐵處女裡的那個人很像?

    馬庫斯忽然站起來,不再看那個透鏡,他在房間煩躁不安的裡踱著步子,又逼迫回到透鏡前。此時伊森利恩已慢條斯理的穿完衣服,走出了審訊室。片刻之後,褐的青年人跑進了右邊的鏡頭,他手上還搭了一件黑色的袍子。

    「噢,不……」他穩住文森特因失血過多而開始抽搐的身體,伸手探著他的脈搏,又翻開眼皮看了看,立刻從暗袋裡抽出一瓶紅色的治療藥劑給文森特灌了進去,「文森特,是我,瑞森,我帶你離開這裡,離開這裡……」他幫文森特穿上袍子,抱起他走了出去。

    「提爾之手有很多佈置相同的普通審訊室,那天伊森利恩故意不使用自己的專用審訊室……我以為我丟下紐扣的時候沒人現……原來他早就看到了,我上當了……」馬庫斯喃喃地說道。

    房間裡回復了安靜,馬庫斯靠著牆,坐在地板上。在長時間的沉默後,我聽到他一下一下地用後腦勺敲著牆壁——每當他內心掙扎的時候,他就會這麼做。

    我把文森特床頭的書本全都拿了下來,就著奧術透鏡的光芒看了起來——《聖光禮讚》、《血色十字軍教義》、《亡靈的起源》、《聖光與救贖》……這些我光看名字就會吐的書,文森特居然在上面做了很多筆記,還夾進了很多紙片。

    紙片上也有筆記,比如:「灰燼使者將指引血色十字軍走向光輝的明天。————伊森利恩檢察官。」

    這是什麼?名人名言?我有點想摔書,除了文森特對聖光的虔誠,我現了更多其他的東西——他對伊森利恩的崇拜。

    傻孩子……

    我洩氣地將頭埋進文森特的枕頭裡,卻現有些東西擱著我的頭,怪難受的。坐起來,解開枕頭套,在裡面摸索了一會,竟然真的現了東西——一本筆記本,翻看了之後,竟覺得豁然開朗。

    「馬庫斯,你……」

    「我該相信什麼……」馬庫斯重複著那句話,無力地說。

    「聽聽你的心,聽聽它在說什麼,馬庫斯。」我抱著一大堆東西走過去,把那些書放在他面前,「你喜歡那孩子,那種心情是為什麼?」

    「一個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兩次,弗萊雅,我也不想栽在一個人手上兩次。」馬庫斯還在嘴硬,他這些年果然比以前謹慎多了。

    「把包著那兩粒紐扣的紙拿出來,我想,一切都可以串起來了。」我把書本、藥典、筆記本、辭職信一字排開,而馬庫斯則把那兩粒紐扣、文森特的名單、包著紐扣的第二張名單排開來。

    我要證明你的心沒有錯,馬庫斯。

    -

    「先,文森特的母親臨死前留給文森特這張名單。」我把文森特那張帶血的名單拿了出來,「但是文森特沒有立即去尋找父親,他雖然小,但是卻明白人情世故,早就斷了想要尋找親情的念頭。」

    馬庫斯點了點頭,讓我繼續說下去。

    「失去了親人的孤兒,選擇了很多孤兒都會去的地方——軍隊,經歷了一些漂泊之後,他加入了血色十字軍,向造成他錯誤的出生的罪魁禍天災軍團復仇。」

    「他的出生並不是錯誤。」馬庫斯微微皺眉。

    「但他本人是這麼認為的,馬庫斯。在血色十字軍的軍隊裡,文森特遇到了伊森利恩——名單中的一個名字。但是他沒有馬上去確認,因為他早就對家庭式的生活喪失了信心,但是伊森利恩作為聖光的言人,依然打動了文森特,文森特開始將他視為偶像。」我將那堆書推到馬庫斯面前,讓他看筆記上的記錄,馬庫斯慢慢地翻看著,不時瞄一眼牆上伊森利恩肖像的掛歷——我敢打賭除了文森特沒有什麼人會願意把那張禿頭肖像掛在床頭,事實上聖者德米提亞比他養眼一萬倍。

    「說下去。」他說,而我很滿意地從馬庫斯眼中找到了嫉妒的成分。

    「文森特一直把伊森利恩當作自己的父親來敬愛,而伊森利恩也很快注意到了文森特非凡的格鬥天分,他將文森特訓練成了刺客,教會他刺殺、分析情報、跟蹤、狙擊……我猜那孩子比誰都更加努力,他把伊森利恩的信仰當作自己的信仰,他為他去拚命,去殺人,去努力扼殺自己的天真。」

    我把那本醫書拿了過來,但是沒有翻開,「前不久,文森特受了傷,大病了一場,醫師們在為他做檢查的時候,現了他有一種家族遺傳的血液病,這種病只有男性才會得,四十歲以後就會漸漸失明和失聰,對於一個刺客來說,這和宣告死刑沒有區別。」

    「這是伊森利恩告訴我的,也可能是假話。」馬庫斯搖頭。

    「他沒有撒謊,這種病確實存在,但是他只說了一半,」我打開醫書,「他不會沒有料到你可能會去查,我不認為他笨到在這裡撒謊。這種病叫做遺傳性感官系統神經衰竭,俗稱紫血病,非常罕見。但是伊森利恩向你隱瞞了後面的話——這種病在四十歲以後失明失聰,到了五十歲就會死!但是!如果及早現,是可以醫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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