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泉洞稱之為洞,倒不如說是地下石室更為恰當洞呈八邊形,穹隆石頂,七顆晶耀石呈天罡北斗排列,濃郁的靈氣從腳下的太極圖噴薄而出。洞內石壁平整光滑,除了洞頂的七顆星耀石作光源外,只有地面的太極圖,別無他物。
但在冥冥中,趙小天隱隱地感覺到,一種極為親切的力量在呼喚著自己。
趙小天慢慢進入太極圖,一隻腳剛踏上陽眼,太極圖猛然爆出本源白光,半空中出現一段話:「我乃盤古,天庭諸事煩擾,隱入凡間一遊,覺此處靈異,甚合我意,遂化出此洞,小憩數日。離天庭日久,恐天帝生怨,又不忍毀之,若有緣人得天河及九泉之水,注入太極圖,則此處認主,非許可,外人不得入也。」
天河和九泉之水,趙小天一下子記起,青龍戒天一閣中就有不少,都是昔日盤古大神煉製丹藥所用。於是,取出天河之水倒入陽眼,九泉之水倒入陰眼。
剎那間,太極圖騰起一黑一白兩道強光,黑白光芒在空中揉合,化為一片金光,逸出洞外,消失不見了。
趙小天神識一動,整個梅花山莊的一草一木,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長笑一聲,趙小天舉步離開碧泉洞。
……
就在眾人離開梅花山莊之時,舟山群島嵊山島的飛馬船塢中亂成一團。
「大姐,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老爸、二哥、三姐都沒消息,童家也打不通,姐夫昨天不是剛回北京嗎?佐籐先生,東京能聯繫上嗎?搞軍事行動,童總長怎麼不通知一下,他媽的。」司徒一哲臉上的刀疤越像吸足血的紅蚯蚓,猙獰的可怕,他狂囂的叫罵著,狠狠地將手機摔了出去。
客廳裡,身材矮胖的佐籐秀川依然輕呷著口中的大紅袍,不時地把色迷迷的眼神投在司徒睿挺翹的美臀上,嘴角出輕輕地**。
司徒睿抱臂站在窗前,眼睛死死盯著遠處白茫茫的海面,太突然了,特戰一師配合北海艦隊突然搞反恐軍事行動,禁止一切船隻出海,莫不是針對我們司徒家?
除了飛馬號豪華游輪被大哥留在杭州,司徒世家所有的船隻全部都在這裡了,怎麼這麼巧?難道高層真的要……?司徒睿瞳孔急縮,一股莫名的不安籠罩在她的心頭。
飛馬國際火箭般的擴張,司徒睿的確功不可沒,隱隱成為司徒世家的領軍人物。
做為司徒世家席智囊的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只靠飛馬房產開和百貨連鎖的正常經營,就是一萬年也達不到如今的高度。飛馬國際的崛起依仗的是什麼,是靠走私、軍火和毒品。
司徒睿年近不惑,但絲毫看不出歲月更迭的痕跡,依舊是粉面嬌嫩,星眸醉人,乳胸高聳,柳腰款款,臀部挺翹,可以說是千里挑一的絕色。
憑自己的美色,攀上京城童家這棵大樹,嫁給童家三少童彪。童彪的二叔童天朗正是現任海軍參謀部副總長,聲威如日中天。憑靠著童天朗這把水路大傘,司徒睿把走私、軍火和毒品搞得風生水起。
數年前在金三角隆巴頓將軍那裡,偶然結識黑龍會佐籐博文的次子佐籐秀川,佐籐家族是日本九大皇族之一,財富之多令人咋舌。同時佐籐家族一直把持日本最大的黑道組織黑龍會,佐籐秀川的大伯佐籐一木又是掌管日本海上自衛隊的海事大臣,司徒睿馬上意識到佐籐秀川的價值,利用自己的美色,將佐籐秀川迷得死心踏地,幾乎整個太平洋西部黃金航海線成為司徒世家的專屬航線,這也是飛馬國際實力飛快竄升的最重要原因。
終於,司徒睿收回茫然的目光,扭轉身軀,飛快的瞥了一眼如同瘋般的司徒一哲和嘴角口水大流的佐籐秀川,臉上忽然堆起一陣醉人的媚笑,蛇腰舞動,帶起一陣香風,來到佐籐秀川身前。
「佐籐君,中**方突然搞軍事行動,而且北京衛戍區的特戰一師協從作戰,你也知道,這個特戰一師,前身是國安軍情處的異能別縱隊,裡面奇人高士數不勝數,依你看,這次在舟山群島定點軍事行動僅僅是聲明所說的反恐嗎?」
佐籐秀川絲毫不顧忌司徒一哲在場,伸出肥手在司徒睿的美臀上狠狠捏一把,嘿嘿的浪笑著,換來美人一陣慵懶的嬌嗔。
「嘎嘎,美人多慮了。聽我父親講,東突組織的一個核心成員近期可能秘訪南京,你也看到了,**的這次軍事行動主要是特戰一師和海豹6戰隊登船檢查,既沒有扣船,也沒有逮人,這只不過是針對東突的那人而已。順便告訴在船上的黑龍會弟兄,將那些違禁的東西用油紙裹好,先沉入海中,記住:不要對抗,積極協查。」
「佐籐君,以前搞的是軍事演習,並且沒有搞通訊干擾,這一次是軍事行動,你肯定這次不是針對我們?」司徒睿伸手撥開放在自己臀部的鹹豬手。
佐籐秀川見司徒睿打開自己的手,並不生氣,反手摸了一把粉白嫩滑的玉手,嘎嘎笑道:「放心吧,退一萬步講,即使**封鎖了海面,我們不是還可以乘『大和號』跑路嗎?」
提到大和號,司徒睿和司徒一哲眼中一亮,對呀,不是還有它做最後的堡壘嗎?大和號是日本最前進的核動力潛艇,載重五萬噸,吃水深度一千二百米,航四十節,靜默續航能力八百海哩,有世界最先進的反潛、反聲納測控技術,作戰反應能力甚至過俄羅斯白楊級潛艇。
「佐籐先生,這我就放心了,我馬上到船上去喊一聲,他媽的,連電話也不通,還得麻煩老子親自走一趟。」
司徒一哲剛走出大廳,身後便傳來憋悶的巴答聲,司徒一哲一臉奸笑,快步走向船塢。
……
北京香山,漫山碧綠,輕風徐拂,枝擺葉搖,半山腰不時顯露出一棟棟精緻的小樓,綠樹紅瓦白牆,煞是好看。
通往半山別墅的盤山路口異常清淨,但荷槍實彈的軍警仍然一絲不苟地檢視著進出的每一個人、每一輛車,槍上的殺氣,帽簷上五星的威嚴,無不令那一棟棟哥特式建築透出無窮的威壓。
「萬老,這次軍事行動我竟然靠邊站了,呵呵,堂堂海軍副總長竟然不能參加海軍的演習,實在是有些想不通?」童天朗一臉的恭謹。
好長時間,華老人才停住手中的太極球,輕抿一口茶水,慢慢睜開雙眼。
「一號親自點的將,想不開也得想。天朗,你很聰明,隊伍站得穩,不要急,慢慢來。」老人說話緩慢而有力,言語中不時露出一股殺伐之氣。
忽然,老人眼中精光一閃,道:「天朗啊,跟天明說一聲,有些事不要做的太過,過猶不及啊。」
老人端起茶杯,慢慢合上眼睛。
童天朗趕緊站起來,默默地敬了個禮,輕輕退了出去。
其實也不怪童天朗鬱悶,換誰都這樣,自己才五十四歲,堂堂海軍少將,北海艦隊參謀部副總長,可謂風華正茂,正是指點江山的黃金年齡。海軍高規格的軍事行動,尤其是特戰一師的參戰,正是露臉的好機會,可自己卻靠邊站,再加上老長高深莫測的談話,他禁不住為自己的政治、軍事生涯劃上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