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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鬼手 文 / 裂天之舞

    趙小天並沒有直接到達杭州,而是選擇了有東方明珠之稱的上海。

    「不到北京不知官大,不到上海不知錢多。」這句話不錯,上海作為中國人口最多的國際化都市,不僅是中國經濟的巨無霸,消費更是站在了最前沿,吃、住、玩、樂、衣著、裝飾等奢侈品也有著非常龐大的消費群和潛在消費群。拿珠寶來說,上海有許多享譽國內外的珠寶行,像老鳳祥、城隍珠寶等那是世人皆知,由此也衍生了海量的採購、營銷、鑒定、加工等高端技術人才。

    一身藏青色長袖運動裝的趙小天此時正站在黃浦區保屯路上的一家珠寶行前,經過多天考查,他沒有選那些老牌名店,名氣固然重要,但小天更看中的是人氣。一家珠寶行,如果沒有出色的珠寶和加工珠寶的手藝,是絕不可能有紅火人氣的。趙小天仔細計算過,從早晨九點開門到中午十二點,共有一百零七人進入這家名叫「如意」的珠寶行,人流如織,必然有吸引客人的地方。

    珠寶行門口擺著六盆仙客來,火紅的、嫩白的花剛剛吐出,搖曳的枝條散出隱隱的清香。

    沿著迎賓小姐的微笑,趙小天走進珠寶店。

    店面有四間,以草綠色基調裝潢,光線柔和,界成數個功能區,櫃檯展區裝配也異常精緻。珠寶以鑽石為主,在燈光的照射下,櫃檯裡的寶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空氣中的茉莉花香,清和妙雅的古琴聲,猶如情侶間的濃情蜜意,是那麼的讓人心醉。

    趙小天沒有去看展台裡五光十色的珠寶,眼睛定格在牆壁上的一幅字畫,畫中只有一把鋒利的小刀,一把從上至下留下一段殘影的刀,刀旁一行大字:「鬼手奪神」。

    「看來,此間主人傲氣的很啊,以鬼斧神工而自詡,想必有一定的本事。」趙小天暗自揣摩。

    「先生,您好,我是這裡的經理,請問需要幫忙嗎?」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趙小天扭轉身,一個穿銀白色制服的姑娘微笑著站在他的身後。

    趙小天大腦一陣短路,這姑娘,美!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趙小天脫口而出,雖沒有踏進高等學府,但詩詞歌賦他是張口就來。

    「先生,你過獎了!不知先生……」姑娘不亢不卑,仍是滿臉的真誠與微笑。

    趙小天收回自己的窘態,快掃了一眼姑娘的胸徽,輕輕一笑:「不好意思,李妍小姐,我想加工幾顆寶石,不知……」

    看到趙小天這麼快就恢復了常態,李妍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她可知道自己的殺傷力,走在大街上,撞電線桿的豬哥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哦,先生想加工鑽石啊,請問你貴姓?小店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鑽石小於一克拉,是不會受理加工的。」

    趙小天道:「我姓趙,我想加工的鑽石應該比這大的多。」說吧,把手伸進褲袋,拿出一顆玫瑰紅鑽石。

    「啊!」李妍一聲輕叫,接著趕緊按住自己的嘴,輕聲說道:「這顆鑽石至少十幾克拉,還是稀有的玫瑰紅,趙先生,你竟然有如此貴重的東西。」

    說罷,李妍優雅的一伸手,「趙先生,請跟我到二樓,我哥正在樓上。」

    趙小天這才注意在,門口左側有一旋轉扶梯盤旋而上。呵呵,設計巧妙,店裡的靜謐和溫馨只會讓人留戀珠寶的美麗,又哪裡會現這扶梯。能在上海這寸土寸金的都市有這樣大的店面,實力可見一斑。

    上了二樓,趙小天看到,二樓會客廳的佈置以淡藍色調為主,正中一個做工精細的黑色長條木製條幾,一圈真皮沙四下圍列。

    沙上正躺著一個頭亂如雞窩,鬍子拉茬的年輕男子,雙腳隨意搭在條几上,口裡吐著酒氣,嘴邊的沙上有一小灘精亮的口水。

    李妍眉頭一皺,伸手推了一下年輕男子,「斐哥,斐哥,有客人來了。」

    推了幾把,男子一動不動,李妍不禁聲音高了八度,「李斐,著火了。」

    「哪裡著火了,哪裡著火了。」李斐一翻身站起來,眼睛都沒睜開就往樓下跑,剛跑兩步,忽然一搔頭,嘿嘿一笑,「鬼丫頭,又騙我了吧。」說著,輕輕拍了拍李妍的頭。

    趙小天並沒有不滿的意思,眼中倒有一股濃濃的溫情,看得出李斐非常疼愛自己的妹妹。

    「哥,這位是趙先生,想要加工幾顆鑽石。」李妍轉頭面向趙小天,「趙先生,這是我哥,李斐。」

    李斐撓了撓頭,神色尷尬的說:「趙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您請坐,不知你要……」

    趙小天在沙上坐下,「沒事,斐哥。我想處理掉一批鑽石原料,並加工幾顆鑽石。」掏出一隻袋子遞給李斐。

    「這麼大一袋,趙兄弟,你是不是裝上了石頭啊?」李斐笑著說,等把鑽石稀哩筐啷倒在茶几上。

    「這,這,這……」李斐的眼睛瞪得像鈴鐺,說話也磕磕絆絆。

    李妍掩著張大的嘴巴,神情與李斐一般無二。

    「草綠、粉紅、玫瑰紅、紫、籐黃……趙兄弟,你從哪得來這些寶貝,不會是你打劫了老鳳祥吧?」李斐蹲在地上,雙手撫摸著鑽石,就差流口水了。

    李妍同樣把驚奇投在趙小天的臉上。

    「斐哥,放心,這些鑽石都是我的,來路絕對可靠。我想賣掉一部分原料,只留下這些。」趙小天指出了九顆鑽石,「這些鑽石我稱作『嚮往』,聽同道說斐哥號稱鬼手,切割技術自然高明,不知道斐哥做不做這個生意?」

    「做,當然做,很長時間不見品質如此好的鑽石了,兄弟,你放心,原料我都收下,價格絕對虧不了你,切割鑽石包在我身上,也該是我鬼手露臉的時候了。」李斐爽朗地大笑起來。

    「好,斐哥,還有一顆,」趙小天拿出了天使之心,「斐哥,這顆鑽石我要送給朋友,叫天使之心,也請你施以妙手吧。」

    「天啊!」李斐兄妹被這顆巨鑽徹底擊蒙了。

    天哪,這傢伙從哪弄來這麼多品質奇好的鑽石啊!李斐兄妹再看趙小天時,眼睛明顯多了一些神秘。

    李斐明白,自己揚名的機會來了,做好這顆「天使之心」,恐怕就能夠比肩路易絲.安特衛普這樣的世界著名切割大師了。

    李妍腦筋轉的更快,「趙大哥,我想代表如意珠寶和您談一下合作事宜,您看——」

    李斐也奇怪的看著妹妹,怎麼妹妹都喊人家大哥了?

    趙小天說:「可以,李小姐認為應如何合作?」

    李妍坐在趙小天對面,輕輕地說:「趙大哥,我年齡不大,你不要叫我李小姐,也叫我小妍吧。我想說——」當看到李斐奇怪的o型嘴,赧然一笑。

    「趙大哥,鑽石加工請你放一百個心,斐哥的手藝在國內絕對名列前五。所以,我只想代表如意珠寶和你談一下後續合作事宜。看得出,趙大哥不是普通人,剛才斐哥也說了,鑽石原料我們會按市場價收下。這十顆鑽石的切割研磨等加工費用我們只收一半價錢,具體數目等我大哥折算出來再商議。」

    「小妍……」李斐剛想反對,李妍接著說,「趙大哥,我是這樣想的,等鑽石加工好之後,我想做一個以天使之心為主的系列珠寶展,為期一個月。當然,如意珠寶不會透露天使之心的出處,鑽石的安全也請你放心。如果你認為可行,我們現在就擬定合同。」

    「噢,原來是這樣啊!」李斐再看向妹妹的眼神是明顯的佩服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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