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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六)載舟覆舟 文 / 刀劍相投幾時休

    張氏五常等武林高手眼見朱龍飛圓通波動拳厲害,在不知深淺的情況下,他們都不敢貿然跟朱龍飛過招。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已不是第一次領教朱龍飛的老拳,他們多次被朱龍飛打得落花流水,滿地找牙。吃一回虧學一回乖,一個人想活到壽終正寢自然死亡的壽數,比方說七八十歲左右吧,除了擅於保健之外,還必須學會見風使舵,慣於見機聞警,不要多管閒事,不該出頭的時候千萬不要亂出頭,這樣聰明伶俐地混江湖,你就基本可以保證擁有一個自然死亡的好下場。

    張氏五常、王妙手、紫靈光決定袖手旁觀,站在一旁觀望片刻再考慮下一步行動。反正後梁禁衛軍人多勢眾,也不差他們幾個人,即使他們衝鋒在前也顯不出他們忠心勇猛。而衝鋒在前,成為糞青和炮灰的機會實在太大了。真正的聰明人必須學會賣乖撿便宜,能夠幸運地採摘到勝利桃子的人,肯定是保留實力等到最後一刻才出擊的人。無論殺敵立功還是採摘勝利桃子,觀望並等待時機介入,才是聰明人應有行為。

    王妙手、紫靈光他們都覺得自己臨陣脫逃的選擇十分英明,這個決定保證他們不會吃虧,事實上證明他們作出這樣選擇是必然的,他們肆無忌憚大干傷天害理的事又活得逍遙自在,這種禍害幾千年的傢伙居然能夠龜年鶴壽,難道不是他們精明過人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叫小心行得萬年船,有時候如鼠輩一樣膽小也不一定是壞事。

    而他們的對手朱龍飛對張氏五常、王妙手、紫靈光他們作出這個英明的決定,也舉手贊成。朱龍飛深知他的圓通波動拳攻擊範圍小,而且這種神功出的次數也有限制,只能一鼓作氣功一兩次。因為圓通波動拳太消耗真氣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無限功。

    圓通波動拳用來對付朱十一郎等不怕死的莽夫十分有效,但對付張氏五常、王妙手、紫靈光這些成精作怪的高手就不太靈光了,這些老油條精明呀,他們才沒耐心走到朱龍飛面前,死心眼兒等朱龍飛張嘴往他們身上吐口水。

    如果張氏五常、王妙手、紫靈光他們協同朱溫的禁衛軍作戰,一齊對付朱龍飛,鹿死誰手,還很難說。他們對朱龍飛神功感到恐怖,朱龍飛對這幾個傢伙同樣不敢等閒視之,朱龍飛儘管每次跟這些傢伙交手好像都贏了,其實也不見得佔了上風,每次都是慘勝。這一來,不知誰怕誰。其實雙方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

    朱龍飛對張氏五常、王妙手、紫靈光他們知難而退的行止,不僅沒有鄙視,而且很是感激,領了份上,絕不招惹他們,隨他們躲得大小無蹤。

    朱溫指揮三千禁衛軍,擺出三十多個方陣,一往無前地向朱龍飛推進過來。

    就算朱龍飛神功蓋世,用圓通波動拳使勁地對這幫傢伙吼叫:「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啊──」這幫傢伙未必肯聽你的,老子要吃肉,老子要財,跟你頂,跟你硬拚了。

    朱龍飛用圓通波動拳對準一個走在前頭的禁衛軍一聲猛喝,不亞於當年燕人張翼德在長板坡那聲厲喝,端的是吼斷橋樑水倒流。

    那個禁衛軍因為頭戴鋼盔,朱龍飛用圓通波動拳轟擊這名禁衛軍的腦袋,只能把那位仁兄帽子喝歪了。那位仁兄雖然覺得腦瓜兒好像有點漲痛,一陣空白,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什麼事也沒有。

    朱龍飛吃了一驚,繼續使勁用圓通波動拳攻擊那位仁兄的腦袋,那位仁兄沒有聽他的話掉頭逃跑,依舊奮勇向前。

    圓通波動拳不靈光了,難道是因為這傢伙頭上頂了一個鐵鍋子?也許是吧,也許不是,朱龍飛也沒時間多想這圓通波動拳為什麼突然失靈。對手人多勢眾,就是一個個引頸就戮,讓你砍讓你殺,也能累死你。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迅抱起受傷火焰花望九曲湖裡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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