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眼見摩尼教分舵泰山金湯堂已被官府和江湖豪強現,立即帶領全體摩尼教善信撤出這個是非之地,帶著金湯堂的物資轉移到泰山虎狼谷附近一個叫做麗水的小鄉鎮上。
麗水鎮的村民幾乎都是摩尼教善信,這是摩尼教在山東一帶秘密活動的主要場所之一,也是摩尼教躲避官府和江湖豪強迫害的秘密落腳點。教主碧空為了保障摩尼教骨幹成員在山東地面活動的安全,已把麗水鎮村民全部收買拿下。麗水鎮的村民都實實在在享受到碧空教主給他們的利益──公平、均富和不受官匪欺壓的安全保護,因此他們都對碧空忠心耿耿,誓死捍衛自己和摩尼教的利益。
摩尼教在這裡除了設置長老會,地下宮殿之外,還依山傍水,修建城堡,甚至監獄。麗水鎮村民藉口防盜為名,依照碧空吩咐,組成一支近千餘人的民團鄉勇,經常操練,戰鬥力很強。一般官差和江湖豪強很難滲透進入這個組織嚴密的村莊,碧空教主也對麗水城堡堅固的防禦工事設施很放心,認為這個鋼鐵堡壘可以最大限度地保障摩尼教善信的生命安全。
碧空一到這個地方,立即受到拼村民頂禮膜拜式的隆重歡迎,如皇帝巡遊地方,所到之處,一片山呼,千歲萬歲,不絕於耳。
烏孫、阿保見此情景,嘖嘖稱奇,對碧空佩服得五體投地。朱龍飛心事重重,眉頭緊皺。
碧空教主率領摩尼教金湯堂隨員在麗水鎮落腳伊始,不免忙碌安置隨行善信,把帶來隨從人員安置到麗水鎮各村民家中,搭伙拼食。朱龍飛等也暫時安排到一個張姓的老漢家中。
張老漢名叫張果老,一家有八口人,三代同堂。與老婆子,兒子媳婦及四個孫兒住在一起。家境也算過得去,擁有一宅四進寬約千尺的磚瓦房屋,連帶馬廄、草廬、豬舍、雞棚。在那個戰亂頻繁的時代,如此家境,稱得上是個殷實人家了。
朱龍飛和烏孫、阿保在張果老家裡客房住下,不免跟這張老忠客客氣氣,嘮嗑幾句。
「張老,打擾了。在下偶爾路經貴地,遇上麻煩,身子受了點傷,沒奈何借貴宅休養幾日。」朱龍飛開門見山,跟張果老實話實說。
「客氣啦!我聽人說朱義士幫了摩尼教大忙,大夥兒對你很是感激。教主這幾天忙碌教中事務,一時半刻之間,對你們照應不過來。過幾日教主有空,論功行賞,定會給你另行安排好住處的,你就暫時在這裡委屈幾天吧!」張果老拱手說。
「好說,好說。我看張老的家境不錯嘛,住在這裡已經很好了。」
「托教主的福,我們才有這樣好日子,若不是教主大力救苦救難,我這把老骨頭早填溝鎮壑了,那裡還能夠享用這種仙福。」張果老感慨萬端地說。
「這話怎講?願聞其詳!」朱龍飛興趣頓生。
高果老搖頭苦笑道:「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季世,改朝換代象季節交替,皇帝的位子也要輪留坐,老百姓的田地更不用說了,一群兵匪擁過,說易手就易手,早上買到田地下午還在你手上,算你祖宗積德了,想保住祖傳的田地財產幾年不被人搶去,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有多難?」高果老說到這裡,臉帶著憤憤不平的顏色,雙眼血紅,緊緊盯著朱龍飛,好像向朱龍飛要答案一樣。
朱龍飛不可能給張果老答案,對這種混帳世道,他也無能為力,但他預感到有一個強人能對這個世道施加影響,而且有些作為。
果然,只見張果老合掌作出謝天謝地的樣子,說:「多虧摩尼教,多虧教主給我們蔭庇!我張家才保住祖傳那四十畝薄地,飼養著幾十頭家畜,過上這種溫飽生活。」張果老說到此處,話鋒一轉,唉聲歎氣道,「除了麗水鎮外,在這周圍數百里鄉村地面,若要再尋找一個像我這樣殷實家境的人家,比大海撈針還難,你信不信?沒有碧空教主,就沒有我們摩尼教善信們的幸福生活。我們能過上這種安生的日子,全是碧空教主所賜,誰敢動我們摩尼教,我們就跟誰拚命。」
朱龍飛只能唯唯諾諾,點頭稱是。這碧空教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江湖中人對他毀譽參半,莫衷一是。要看清楚碧空教主是什麼人,還真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