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真的點著了。哈哈哈。」絡亦激動的有些忘乎所以,拍著封閒的肩膀,似乎是把他也當自己人了。
封閒理解的朝絡亦笑笑,他又何嘗不高興,如果能抓到扎月納木,就有可能問出身上冰戀的解救之法,自己和蕭蕭就都能夠解除後顧之憂。
士兵在一旁也都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手中的鏡子怎麼會這麼大的威力,卻又為這一變化激動不已。
「王爺。扎月納木軍營裡著火了,我們是不是趁虛而入,趁機打他個措手不及。」絡亦身邊的一個士兵道。
「不必了。」絡亦心情很好的笑道:「好了,收隊回營吧。」
「回去?」士兵驚異道:「王爺,現在如果不進攻的話,一旦扎月納木逃了……
「傳我的命令,回營。」絡亦不容拒絕的道。
「是。」士兵們再不敢違背,整隊下山。
林蕭蕭這邊進展一切順利,那邊,倒霉的扎月納木也是命中該絕,偏偏選了初自如守著的東邊的山路,當他帶了僅剩的幾十個人逃出山谷後,早已等候多時的初自如輕輕鬆鬆的便將他一舉擒獲了。
開始的時候,扎月納木還有著想決一死戰的心,可看見初自如的一刻,卻完全的絕望了。
「我的金蠶蠱是你收的?」扎月納木忽然明白了。
初自如笑笑:「能養出金蠶蠱。你也不容易。扎月納木。我們本無冤無仇。本來我也不該管你地閒事。只是很意外。你剛巧是蕭蕭地敵人。我只好抱歉了。」
「原來是你在幕後操縱。」扎月納木道:「難怪。我完全感覺不出林蕭蕭身上有任何地本事。」
「蕭蕭有沒有本事。就不需你來證明了。」初自如揮揮手:「帶走。」
初自如和扎月納木之間地談話。是一種完全同行之間地談話。無冤無仇。不過各有所為罷了。
絡亦他們多少還有點擔心地回到營中。卻見營裡士兵個個眉開眼笑。神情欣喜不已。那時當然。抓到扎月納木。就意外著戰陣結束。士兵們大都是有父母有妻小地壯年男子。如今可以班師回營。共享天倫了。怎麼會不高興。
「蕭蕭。你沒事吧。」看見林蕭蕭回來。絡楓先迎了上去。
「我們根本和扎月納木的軍隊篷布上面,我怎麼會有事。」林蕭蕭道。自從上次被封閒擄走,絡楓對林蕭蕭地緊張程度又上了一個層次,時時擔心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情生。
「初少主已經把扎月納木抓回來了。」絡楓道:「你們地火放的實在太好了,扎月納木的營中忽然之間,四處都莫名的起了火,火勢越來越大,根本沒法撲救,眾人沒有防備死傷慘重。剩餘的人跟著扎月納木順著山道外逃,正好碰見初少主率領人馬在那裡等著。」
「問了扎月納木冰戀的事情嗎?」林蕭蕭急急道。現在扎月納木被擒。只剩下她和封閒身上地冰戀這一個麻煩了。
絡楓的神情有點黯淡。他又怎麼會不是第一個就去問扎月納木冰戀的事呢:「問了,可是扎月納木說。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他不知道?」林蕭蕭道:「怎麼會呢?」
「先進去再說吧。「絡楓道。看了看封閒,絡楓地神色。稍有一點抑鬱。
「我們去看看扎月納木。「絡亦道。雖然早已相識,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扎月納木的黑衣下。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樣子。
扎月納木被繩索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囚在帳中,不但被制住了身體各部位的穴道,而且初自如更是就守在帳中。他是一級罪犯,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在扎月納木身邊的,還有一個林蕭蕭也熟悉的人,曾經的蒼月將軍,吳放,他也是在跟隨扎月納木逃亡中,被初自如抓回來的。只是他並沒有被捆著,而是快要縮成一團地躺在地上。嘴角還留著血跡。
林蕭蕭一進門,就被地上地吳放嚇了一跳。
「這是吳放?」林蕭蕭彎下腰來看了看,確認是吳放沒錯:「就是他把我騙到扎月納木那裡去的,他怎麼了?」
「我廢了他地武功。」初自如道:「可能出手重了些,即使他能夠活過來,只怕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他還是活不過來的好些。」絡亦冷冷道:「這個叛徒,竟然勾結紮月納木打我蒼月地主意,即使他活過來,王兄也不會放過他的。」
吳放自作自受,林蕭蕭對他也沒有一點同情之心,跨過他,走到被捆成一團地扎月納木身邊。
扎月納木是從來沒有過的狼狽,他還是穿著那件千年不變的黑袍,黑袍上千瘡百孔被火燎過的洞眼。面上的黑巾早被扯下,露出雪白與常人的臉和頭鬍鬚。神色頹廢,垂頭喪氣,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林蕭蕭都嚇了一大跳,眼前這個人,就像是個六七十歲的白化病患者,完全沒有了她第一次遇到時的暴戾與陰狠。
「林蕭蕭。」扎月納木看見林蕭蕭,眼中忽然精光一閃。
「扎月納木,我們又見面了。」林蕭蕭終於敢面對面的直視扎月納木了,這次局勢完全扭轉了,扎月納木再對她沒有一點威脅。
「沒想到我扎月納木一生沒有對手,竟然最終是敗在你的手裡,如果沒有你的出現,蒼月沒有人能夠奈何我。」扎月納木有一點無奈,更多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陰戾之氣。
「你不是自以為自己是天神轉世嗎?」林蕭蕭笑道:「那你一定相信這個世上是有神仙的,一定相信一切天注定吧。」
「我自然相信。」扎月納木道:「我才不相信你說的什麼鬼話,我生來就與眾不同,是命中注定要掌握天下的人。」
「那你最好相信,我就是那個老天派來收拾你的人。」林蕭蕭看見曾經對他曾有不軌企圖的扎月納木落得如此下場,心裡痛快,言語之間不免有一點得意:「你不是自稱是可以通神嗎?可是卻算不出我的來歷。我告訴你,除非你能算出過去未來五千年,否則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什麼人。」
「蕭蕭,別和他廢話了。」初自如道:「封公子,你們能確定冰戀的毒,是扎月納木給你們下的嗎?
「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封閒道:「我一定是在和蕭蕭一起的時候中的毒,而我們在一起之後,就只遇到了扎月納木。雖然我不知道毒是什麼時候中的,但應該除了他沒有別人。」
「冰戀不是我下的。」扎月納木似乎是重複了很多次,很不耐煩:「既然落在你們手裡,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扎月納木一向敢作敢當,是我做的,沒必要騙你們,你們都該知道冰戀是種多麼難得的毒,即使我有,也不會用在你們身上。林蕭蕭,我只給你下過鴛鴦散。」
提到鴛鴦散,扎月納木白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惡毒的神色:「對了,我倒是忘了,那鴛鴦散是我自己配置,藥效極強,倒不知道你是怎麼解毒的。」
扎月納木話一說出,林蕭蕭頓時變了臉色。她相信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鴛鴦散是種什麼樣的藥,也知道一旦中了鴛鴦散後,該怎麼解毒。眾口難掩,眾人思想更是難擋。即使她和封閒之間,什麼都沒有生,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解釋的清楚。
「蕭蕭。」絡楓道:「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絡楓的心裡,此時不知是什麼滋味,自從林蕭蕭和封閒一起出現後,雖然說林蕭蕭告訴他封閒喜歡的人是初自如,而且愛慕了很多年,可是他們之間相互的關切之情,卻讓絡楓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如今聽得扎月納木這麼說,心裡更是七上八下起來。
絡楓當然願意相信林蕭蕭,可如果說林蕭蕭是在中了鴛鴦散的情況下被封閒救走,那麼孤男寡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即使生了點什麼,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楓。」林蕭蕭握住絡楓的手:「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就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你說。」絡楓道。他願意相信林蕭蕭,雖然心裡難免有疑問。
「我確實是中了扎月納木的鴛鴦散,然後被封大哥救出去的。」林蕭蕭道:「我被救走以後,鴛鴦散的毒性就作了。這裡不遠處有條小河,我就是在那條河裡泡了一個晚上,才解了鴛鴦散的毒。」
「你說你在河裡泡了一個晚上?」扎月納木道:「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季節,河水冰冷刺骨,別說一個晚上,只怕是你一下去,就會被凍僵。」
「河水確實很冷,冷的刺骨。」林蕭蕭道:「如果只是我一個人,自然受不了。多虧了封大哥一直在岸上握著我的手傳真氣給我,讓我保暖,我才得以熬過這一關。所以雖然是他將我擄出皇宮,可是我現在卻把他當作自己的兄長一般,因為我知道,他是真心的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