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爺不必客氣。」初自如道:「蒼月和幕遠結為盟國,本就該守望相助,我和蕭蕭又是至交,於公於私,蒼月有事,我都不能坐視不理。」
「就是,都是自己人嘛,不用客氣。」林蕭蕭笑著挽起絡楓的胳膊:「圍追堵截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今天跑了一天,好累啊,我要去休息了。明天一定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去吧去吧。」絡亦笑著揮揮:「小別勝新婚,理解理解。」誰不是從少年人過來的,何況他還不老。
對於林蕭蕭那麼明白的邀請,絡楓雖然心裡一萬個願意,卻多少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以為她是因為這幾天的分別,而且又受了那麼多苦,自然想多和他親近一些,說說委屈撒撒嬌。
他愛上林蕭蕭的一個原因,還不是因為她不像別的女子那麼矯揉造作,愛就是愛,恨就是恨,簡簡單單,明明白白。
「那我們就先走了。」絡楓扶著林蕭蕭站起身來。
「帶王爺,王妃去休息。「絡亦命令道。
「是。」早有士兵侯在一旁,將絡楓,林蕭蕭帶去了短時間內就佈置好的帳篷。
一夜溫柔,極盡纏綿,林蕭蕭將頭枕在封閒胸口,似睡似醒,醉眼迷濛。
「蕭蕭。」絡楓輕撫著林蕭蕭的臉頰。
「嗯?」林蕭蕭含糊的恩了一聲,算做回答。
「你今天怎麼……這麼熱情?」絡楓總感覺林蕭蕭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恩。今晚太主動了一些。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了。
「你不喜歡嗎?」林蕭蕭悶聲道。
「當然喜歡。」絡楓道。
「那……」林蕭蕭斜眼看他:「你不行了?」
「笑話。」這可是關及男性自尊地問題。絡楓堅決不承認。一個翻身。將林蕭蕭壓在身下:「蕭蕭。你今晚別想睡了。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你地相公有多麼厲害。你以後地幸福。絕對是有保障地。」
林蕭蕭半瞇著眼笑著摟住絡楓地肩膀。絡楓俯下去在她身上四處地吻著。沉浸在無邊春意中地他沒有現。黑暗中地林蕭蕭。無聲地紅了眼眶。
次日。陽光燦爛,秋高氣爽。大家都起了個早,梳洗妥當,草草的吃了早飯,望穿秋水的等林蕭蕭一顯身手。
林蕭蕭用布裹了一個平平圓圓的不知道什麼東西,道:「端王爺。你帶上一些人。一會我表演給你們看的時候,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免得秘密被扎月納木得去。」
「好的。」絡亦見林蕭蕭說地認真,便點了最親信的貼身侍衛三十人。加上封閒,初自如一行。浩浩蕩蕩的跟著林蕭蕭便走。
走的其實也不遠,只是林蕭蕭上次進入楊家村的時候,映像贊中有路過一處一面臨山的空地,只有一條路進入,兩邊都是石壁。其實這個實驗並不需要如此環境,但林蕭蕭為了安全穩妥,選了一個只有一個入口,外人萬難窺伺地地方。
進了小路,平地就在眼前,林蕭蕭道:「端王爺,命令你地人看守這條路,不許任何人進入。我這個辦法雖然奇妙卻很好學好懂,萬一被人看去,扎月納木有了防範,就沒那麼容易得手了。」
絡亦點點頭,當下向侍衛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踏進一步。初自如也知道事情嚴重,在路口隨便揀了些石頭樹枝什麼的,擺擺弄弄了一會。
「自如?」林蕭蕭奇怪地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擺陣。」初自如簡單的答道。
「擺陣?」林蕭蕭好奇心頓生,這樣隨便地放些石頭樹葉的,也叫陣?就能有威力?
初自如笑笑,不理林蕭蕭,反對跟隨絡亦地侍衛道:「你們小心不要誤入了我擺的這些東西裡,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是。」絡亦手下的人誰也不敢小看初自如,齊聲應道。
將外面嚴防死守好了,林蕭蕭領著眾人進了空地。
「好了。」林蕭蕭道:「下面,讓我為大家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神跡。」
林蕭蕭從地上隨便的揀了一些枯枝枯葉,聚集到了山壁邊弄做一小堆。然後向外走開,一邊走一邊看,走了大約五十米才停了下來。手裡還拿這那個包著布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林蕭蕭要做什麼,都只是好奇的看著她。
「如果我說我可以不用任何生火的東西,在這個距離點燃那堆樹葉,你們信嗎?」林蕭蕭道。
「就用你手上的那個嗎?」絡楓倒是知道林蕭蕭拿的是什麼,可是實在不知道和這件事有什麼聯繫。
「對。」林蕭蕭笑著揭開布來,她手中的,是一面鏡子。是她帳中特別備的讓她梳妝的銅鏡。
「用鏡子可以點著那堆樹?」絡亦納悶。自己怎麼從來沒聽過有這麼一種方法。
「應該可以。」林蕭蕭點點頭,看看正燦爛的太陽,將手中銅鏡對著太陽,不斷調整著位置。陽光射在鏡面上,折射出一道個光點在書葉堆裡,卻沒有什麼反應。
眾人屏息靜氣的等著,因為林蕭蕭曾經是製造過令人驚奇的東西的,所以大家對她奇思妙想,並不感到完全的不信任。相反,在這個時候,絡亦對林蕭蕭充滿了希望,因為如果她的辦法真的管用的話,也許很快,蒼月就要結束戰陣的局面了。
深秋的季節,林蕭蕭卻站在陽光下滿頭大汗,她舉著銅鏡,自己也在心裡祈禱。給點面子吧。
「冒煙了。」在第一縷煙剛剛升出一點苗頭的時候,初自如已說了出來。
果然,枯葉堆中,慢慢的開始有白煙飄了出來,在眾人的興奮中,紅色的火苗也竄了出來,火舌舔到枯葉,一下子竄了起來。
「終於成了。」林蕭蕭先歡呼起來,放下舉了半天鏡子有些酸的手臂,向眾人奔去。
「太神奇了。」絡亦還盯著火不停的看,好像那火是假的一樣:「蕭蕭,你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啊。」林蕭蕭道:「鏡子會反光,可以把太陽光的熱度引下來。太陽是一個很大很熱的球體,太陽的熱度,足以點燃一切東西。」
絡亦抬頭看看天上掛著的太陽:「你說他是個很熱很大的球體?」
林蕭蕭笑笑。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年代的人,指不定以為是神仙從天上路過呢,比如什麼卯日星君駕著馬車之類的。
「你不要管太陽啦。」林蕭蕭道:「反正這個辦法可以用。因為我只用了一個鏡子,所以威力不夠大,如果可以讓多一點人每人手持一面鏡子,將光點照向同一個地方的話,就算是隔了幾百米,也一樣可以點著。而且光線直射,是不受任何外力影響的,什麼風啊雪啊的,完全可以不用在意。」
「太好了。」絡亦喜道:「蕭蕭,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攻下扎月納木的營地,指日可待了。」
「可是一定要覺得的保密。」林蕭蕭道:「扎月納木也是個聰明人,如果走漏了風聲,只怕他回去一琢磨就想明白了,那他就會再想計策。我想,因為他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用火攻,所以不會做什麼防火的措施,可是如果一旦知道了,他將營中重要的物資都用不易燃的東西蓋上,或者將營中所以易燃物都清走什麼的,那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你放心。」絡亦道:「這方面,我會非常小心的。我這就親自回宮,帶上大量鏡子過來。那天派上須有峰的人,可以先不跟他們說明情況。鏡子封在箱內,由我們自己看管。等上了山,那時候,即使軍中有扎月納木的人,他也沒有辦法通風報信了。」
「這樣甚好。」林蕭蕭道:「到時候我跟著上山,指導大家怎麼具體操縱,別的事情,我就幫不上忙了。」
「這也叫幫不上忙?」絡楓也不避嫌,摟住林蕭蕭笑道:「蕭蕭,你太厲害了。如果以後你國師做膩了,讓皇兄封你一個護國大將軍也名副其實啊。」
「真的啊?」林蕭蕭想想大將軍實在很威風,眉開眼笑起來。
找到了打敗扎月納木的辦法,眾人心情都輕鬆起來。將銅鏡又重新包了個嚴嚴實實,讓守在外面的士兵收了隊,一列回營。
林蕭蕭跟在初自如身邊,沒個完的問初自如那個看似簡單卻奧妙內藏的陣法。初自如開始還想跟林蕭蕭解釋了一下。後來現五行八卦,周易算術她完全不懂,也就不對牛彈琴了。
事不宜遲,當日,絡亦就回了蒼月皇宮,到了傍晚,親自押運了一大箱的東西回來。就放在自己帳中,不敢有一點鬆懈。
用過晚飯,眾人都聚到絡亦帳中,由絡亦講解地形,分配明日個人任務。
須有峰,是凌宵山脈中的一座孤峰。高七百多米,和扎月納木所佔的山谷只相隔了不到三百米,但因為特殊的地理原因,這三百米形成了一道風帶,平時還好,秋冬季節,寒風凌厲,飛沙走石。根本過不得人。所以扎月納木把它當作一道天然的屏障,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