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寫情書,逛街,約會。再加上一些適當的美男計。」林蕭蕭大言不慚道:「有你一個癡情無比的級大帥哥,加上我一個絕對高明的幕後智囊,一定能打動自如的心的。」
封閒放下習慣了的面具,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真的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雖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和這麼一個自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子。
初自如認朋友的眼光,真的特別。也許她也是被林蕭蕭的奇異所吸引吧。
後來的時間便過的輕鬆,兩人天南海北的閒扯,林蕭蕭固然知道許多封閒聽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和知識。封閒卻也有一肚子常人沒有的歷險和傳奇。
霧氣一點點的濃重起來,鳥雀開始歌唱,山谷中,清晨似乎來的格外的早。
林蕭蕭第一次這麼仔細的體會山中的清晨。大都市裡永遠絕緣的清晨。
清新的空氣,悅耳的鳥鳴,河水歡快的流淌聲,遠山霧氣籠罩,只淡淡透出一點薄陽的光。
昨晚到河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雖然月光也明白,但畢竟朦朧。如今到了白天,再怎麼刻意避開,兩人也不免會看到一點都不該看的,難免又有了一點尷尬。
「我想……鴛鴦散的毒,應該已經退去了。」封閒道:「你站出去感覺一下。」
「好。」林蕭蕭點點頭。
封閒放開手,讓林蕭蕭自己往岸上走。
林蕭蕭動了一下。腳步不穩地快要摔倒。封閒手忙腳快地趕緊扶住:「怎麼了。」
「腿好麻。」林蕭蕭也伸手攀住封閒。不讓自己摔倒。都這樣摟了一夜了。再含蓄就真地太假了。
「可能還是水太涼了。」封閒道。即使被他這樣摟著。在冰涼地河中泡一夜也不是輕鬆地事情。別說林蕭蕭了。就連他一直用內力護著身體。都有些寒意入體地感覺。也不知道要不要緊。便不想讓林蕭蕭知道了擔心。
「我抱你上去。」封閒道。
「好。」林蕭蕭攀住封閒地肩。讓他把自己抱起來。
封閒一步步走上岸去。見林蕭蕭沒有什麼反應。知道鴛鴦散地藥性已經散去了。立刻道:「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扎月納木肯定會派人四處找我們。被他找到我們就危險了。我們要馬上回到蒼月王宮去。」
「好。我們走吧。」林蕭蕭開始時候是一點勁也沒有,手腳都有些麻,上了岸各自把衣服穿嚴實,都暖和了不少,再稍微運動了一下,活動開了,就緩過來了一些。
別說林蕭蕭是在昏迷中被吳放帶到山中的,即使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她也不可能知道退出去的路。好在有封閒在,這一切完全不是問題。
殺手生涯練就的精銳的觀察了和記憶力,使他即使在只走過一次的叢林裡,也能清楚的分辨方向。
林蕭蕭對封閒自然沒有一點懷疑,緊緊跟在他後面急前進。
「我們離蒼月王宮有多遠?」林蕭蕭道。
「如果步行大約三天的路程。」封閒道:「不過我們只要出了這重霄山谷進入城鎮,就可以弄道馬匹,也就是一天的行程,就可以到蒼月王宮了。」
「那我們就快走吧。」林蕭蕭歸心似箭:「蒼月王宮只怕現在是亂成一團了。」
「抱歉。」封閒內疚道:「都是我害了你。」
「說什麼話。」林蕭蕭拍拍封閒肩膀:「現在都是自己人,這樣說太見外了。」
開始的時候,林蕭蕭自是怨恨封閒將她帶到了這樣一個生死難卜的境地,可是經過一夜敞開心扉的溝通交流,她已經完全把封閒當作是可以生死與共的兄弟了。不但對他沒有半分責怪,而且是暗下決心定要幫他將初自如追到手。
因為她也相信,封閒一定會一生一世的對初自如好,這個癡心的男人,才是初自如一生的幸福。
按著封閒記憶中的路線,兩人小心翼翼的前進著,走出山谷,應該也不過就是大半天的時間。所以中午,兩人只是隨便的找了些野果充飢。一來都想趕時間,再者也不敢生火怕被扎月納木的人現。
到了下午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終於一個小村落出現在他們前方。
林蕭蕭激動道:「快看,前面有村莊,我們是不是終於走出重霄山谷了。這外面,應該不是扎月納木的地盤了吧。」
封閒仔細的看了看,這果然是個看來很寂靜的小山村,深秋的黃葉中籠罩著稀稀拉拉的平房。夕陽西下,村裡的民屋三三兩兩的冒著炊煙,幾條狗臥在村口的樹下,看見人也不叫,懶洋洋的。
封閒還好些,林蕭蕭本來就一夜未睡,此時是又累又餓,只是因為她從小是吃過苦受過難的,所以還能支撐,不過也是強弩之末,如果現在給她一張床,只怕是倒下就能立刻睡著。而且是怎麼樣也喊不醒了。
「我們能不能去那個村裡買些吃的,找個人家借宿一個晚上?」
林蕭蕭可憐兮兮的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封閒,她絕不是任性的人,當然知道封閒在江湖中闖蕩多年,各方面能力都在她之上,如果封閒覺得這個村子有問題需要繼續趕路的話,即使再累,林蕭蕭也不會有一句怨言的。
封閒默默的看了一陣,沒有現村莊有什麼異樣。再看看自己兩人,一身狼狽不說,精神也是萎靡不堪。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也有些感覺力不從心。應該是和河中一夜的浸泡脫不了關係,再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起這樣季節的冰水。
「好像只是普通的一個村子。」封閒道:「我們去看看吧。如果可以就在這裡歇一夜,如果能買到馬匹就更好了。這一路都沒有遇到扎月納木的追兵,也不知道是不是戰事又起,他顧不上我們了。」
聽到封閒說歇這個字,林蕭蕭頓時全身都軟了。
稍微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林蕭蕭和封閒向村中一戶冒著炊煙的人家走去。
淳樸的小山村,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農屋的門沒有鎖,封閒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馬上就有個渾厚的聲音應道:「誰啊,進來吧。」
看來這位老鄉是以為鄰居串門來了,封閒並沒有進去,而是推開門後站在屋外,看著屋內坐在桌邊的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道:「這位大哥,我們是路過的,可以在您這裡歇個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