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為林姑娘效勞。」米若何的性子似乎也像外表一般的溫和:「不知道姑娘需要些什麼材料。」
「也不是很冷門。」林蕭蕭想了想:「不過有些雜碎。」
「那不如林姑娘你把你需要的材料都寫下來,若是有的,我拿了放在一起方便你用,沒有的我也好讓人去採買。」米若何想的也周到。
「好的,那就太感謝了。」林蕭蕭也覺得挺好,要是自己一樣樣報,可能會有遺漏,寫下來看至少全面一點。
米若何住的那一排房子是五間一起,中間的是內間連在一起的客廳,書房以及臥室,裝設簡潔卻不簡陋,桌椅擺設都顯出一定的檔次。左右兩邊是龍天揚專門派來服侍的丫鬟和兩個幫廚的房間。這也足以見得龍天揚對他的重視,有了這個待遇,誰還敢小瞧他是個廚子。
米若何領著幾人進了他的書房,雖說是書房,卻沒有什麼裝飾,只是桌上簡單的放著文房四寶。米若何親自將紙攤開,小靈早已在一旁磨起了墨。
「林姑娘,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米若何就想退到一邊。
「額……」林蕭蕭這下可真的為難了。字,她不是不會寫,不但會寫,寫的也不難看,可那不是用毛筆,鋼筆鉛筆圓珠筆都沒問題。要是看了她寫的毛筆字,只怕是幾個人當場就能笑趴下。被其他人笑笑還不打緊,可林蕭蕭實在不願給米若何留下個那麼糟糕的印象。
她怕自己前腳剛走,後面米若何就對小靈說:「還是老師呢,字寫的還沒小狗爪子抓出來好看,以後再來,就說我不在,真丟人。
打定主意要低調。林蕭蕭道:「米師傅,能不能由我來說,你來寫。」
「當然可以。」米若何不愧是真正的君子,不讓人為難。林蕭蕭不願寫字,他也沒有表達出絲毫疑問,拿起筆等林蕭蕭開口。
林蕭蕭想了想:「我要土豆。三五個就行了。然後是雞肉塊。不要大。廋地切成拇指大小吧。要一盤。還要二十個雞翅。」
「只要雞翅?」米若何皺了皺眉頭。
「是地。」林蕭蕭道:「是不是沒有啊?」
「那倒不是。」米若何隨即笑道:「只是免不了明天要讓府裡上下都吃雞罷了。」
林蕭蕭恍然。是了。這裡哪有專門賣雞翅地。只能買整雞回來只留雞翅。不過以龍府地大手筆。一下子買二十隻雞。又能算什麼。
「我還要幾個西紅柿。七八個吧。」
「西紅是?」米若何又皺眉:「那是什麼?」
「西紅柿就是,圓圓的,紅紅的,可以生吃,也可以燒菜燒湯,酸酸甜甜的。」林蕭蕭連說帶比劃。
「我知道了。」米若何道:「你說的是不是番柿?」
「番柿?」林蕭蕭道:「對對,應該就是藩柿。西紅柿是我們家鄉的叫法。」
西紅柿不是中國本土的東西,是通過絲綢之路從南美洲傳入的,而對於外面傳入的東西,一般都會在名字前加一個番字。而它長的又像是中原的柿子,所以叫做藩柿。
米若何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問,只是依言在紙上寫下藩柿若干幾個字,讓林蕭蕭繼續說。
「然後就……」林蕭蕭想了想:「就是一些佐料了,我想你這個地方佐料應該很全,市面上能有的應該都有,沒有的也就沒有了。那就這樣可以了。還要準備一個乾淨的罈子。」
「好的。」米若何將紙交給小靈:「明天早上把這些東西備齊清洗乾淨,按林姑娘的要求放在廚房裡。」
「是。米師傅。」小靈接過紙。放在身上。
「林姑娘要用這些做什麼呢?」米若何很有興趣。這些菜,說複雜也不複雜,但要說放在一起能做出什麼,他還真是想不到。
「明天就知道了,暫時保密。」林蕭蕭笑笑。
「那明天不知在下能不能在旁學習一下?我對姑娘做的這些東西十分感興趣。」廚師對自己不知道的菜色,總是很感興趣。就是怕如果是林蕭蕭的私房絕技,那也許不願意讓別人學去。
「好啊。」林蕭蕭答應的很開心。她自己一個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弄的出來呢,畢竟她只有理論知識。可米若何雖然不會做,但是只要告訴他方法,人家好歹是大廚,應該怎麼都能幫上忙才對。
有了米若何的幫助,林蕭蕭信心大增,放心的告辭之後,就回了自己房間。欲則不達,讓那個小鬼好好的納悶去吧。林蕭蕭壞心的讓人將晚飯送進了自己房間。也懶得再出門,就在屋裡,好好看著她那一盤銀子,做著美夢笑到臉都快抽筋。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太興奮睡不著,第二天林蕭蕭起晚了,也不知到了幾點,迷迷濛濛中,聽到耳邊有細微的聲音,以為肯定是絡凌雪來搗蛋,心想那個小鬼起那麼早幹什麼,林蕭蕭迷糊的睜開眼,正準備牢騷,看見眼前的東西,頓時嚇的一聲慘叫,差點沒昏過去。
林蕭蕭面前,一條一尺來長,眼睛血紅,通體綠色的蛇就在林蕭蕭枕邊吐著信子。眼裡凶光直閃。
這小鬼玩的也太大了吧。林蕭蕭動也不敢動的跟蛇對峙著。生怕它不開心把自己做早飯了。
林蕭蕭不動,蛇也就不動。漸漸的,清醒過來的林蕭蕭開始仔細打量著這條蛇,三角形的頭部,綠色的身體兩側各有一條黃色的條紋,尾巴呈焦了的紅色,林蕭蕭逐漸放下心來,原來這是條竹葉青。
竹葉青不算是毒蛇,毒量輕微。基本對人無害,何況她林蕭蕭是什麼環境長大的,從小和男孩子一起摸爬滾打,上樹抓鳥,下地抓蛇,根本不把這個放在眼裡。剛醒來的時候,是沒有一點思想準備才嚇得不輕,又沒看仔細看難免第一反應以為是毒蛇,現在靜下心來,也就不放在眼裡了。
林蕭蕭一隻手輕輕的伸向床裡,龍天揚給她的那一盤銀子都在裡面放著呢,據她昨晚研究,這可都是實心的沉甸甸的真傢伙,砸在腦袋上那是一准一個大包。打蛇打七寸,林蕭蕭憑著當年彈弓打麻雀例無虛的準頭和力道,一個銀錠朝著蛇的腹部使勁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