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對這樣的四個人萌生了很濃的結交**,沒有一個t7的公子小姐老爺之類看見強悍的人不會不萌生惜才之心。
她追上四個人,跟在他們身後幾次想開口搭訕,卻都被四個人漠然的無視掉了。
冬蘇有些悶,這是什麼人的手下啊,怎麼這麼牛氣?!
追上去,冬蘇鍥而不捨,她需要一些人來做自己的接應,她想組織自己的力量,需要這樣的菁英。如果知道了這四個人的來路,她可以用很多錢去將他們買為己用。
追出去要上城道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祝雪白的喚聲:「瑞東,你上哪兒去?」
冬蘇頓住腳步扭頭去看,見祝雪白手按在腰間朝著她就跑了過來。祝雪白跑到近前時,不等冬蘇開口,她就拍在了冬蘇肩頭:「什麼情況?你被搶了?」說著就要追出去。
冬蘇忙扯住祝雪白,看了下前面已經走遠的四個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著祝雪白往回走,道:「算了算了,我就是看見四個很厲害的人,想追上去拉來看看願不願意做我們保鏢的。」
祝雪白拍了下冬蘇的頭,「有我在呢,你還需要別人嗎?」
冬蘇哼笑一聲,「到了北方,我們可能遇到的是很多很多集體行使的劫持,你覺得就你一個人保得住我們三個嗎?」
「哪裡有三個?兩個而已,你難道還想讓我連那個小魚也一起保護了嗎?」祝雪白拉著冬蘇往回走,「餓死了,我飯還沒吃。」
冬蘇看了眼前面等著我們抱著行李的小魚,想了想道:「我畢竟把她帶出來了,總不能就把她扔在外面死掉。」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帶她出來。還得時時防備著她不會害我們。何必呢。」祝雪白沒辦法不鄙視冬蘇。這丫頭實在太任性。
「這個女人手段很毒。而且企圖心和野心都很強烈。如果放她在胤陽城。她總會去想辦法得到慕容呆三地。我知道那小子雖然好像經商很油滑。但面對這些身邊地人。防備還是太少。遲早他會吃了小魚地虧地。」冬蘇可不想自己剛出來沒幾個月。就得到慕容呆三被新婦小魚害死地消息。
祝雪白扭頭瞪著冬蘇半晌。突然開口道:「你何必呢。還不如就留在胤陽城嫁給慕容晴雲。那小子雖然很遲鈍。但總還是個不錯地人。你這樣不遠千里地北上。誰知道得到地是什麼結果。」
冬蘇聳肩而笑。「有些事情。總要嘗試過了。才不會後悔。」
祝雪白搖了搖頭。拉著冬蘇走到門口朝著小魚看了一眼。仍舊是滿眼地鄙視和不屑。
小魚似乎是毫無感覺,也同樣的不冷不熱。
三個人都吃喝過,本來想休息一下的,祝雪白卻雇了一輛馬車,冬蘇也建議直接上路,如果累了就直接在馬車上休息。
三個人在車上都疲倦的開始假寐,冬蘇突然聽見了某種奇怪的聲音,她探出頭朝馬車外看去,路四周都是高樹,高樹的枝杈朝著路中伸展著,彷彿想把這唯一的小路也填充一般。她聽見那聲音就在右邊,好像是什麼動物在不斷的跟什麼打鬥一般,還時不時有一些吠叫傳來。
女人的好奇心總是很旺盛的,冬蘇尤勝。
她看了看兩個已經快睡著的女人,猶豫了下便決定去看看怎麼回事,拉開馬車前車簾,她低聲對車伕道:「先停一會兒吧,我去看看右邊的怪聲怎麼回事。」
車伕很少言,冬蘇說停,便也就停了。冬蘇跳下馬車,呼吸到的都是植物的味道,很濃郁的屬於各種植物的味道。她轉入後面時,祝雪白突然也跳了下來,「你怎麼這麼魯莽,自己深入樹林,遇到危險怎麼辦。」
冬蘇回過頭吐了下舌頭,祝雪白瞪了她一眼,扭頭對馬車裡的小魚道:「你也跟過來。」她現在是拿小魚當犯人一樣看管著呢。
祝雪白對車伕交代了幾句後,率先走進了樹林,冬蘇忙跟上,拉了拉祝雪白的手,感覺心裡很溫暖,即使背負著離家出走不孝的愧疚,但身邊有這樣一個朋友,真的好貼心。
穿過樹林,冬蘇朝著那個聲音走去,祝雪白和小魚在兩側觀察著四周。離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了,冬蘇聽著那聲音開始覺得不是野獸了。
直到透過樹木的縫隙,她可以看見一個狼狽的身影敏捷的躲閃著什麼。
站到那個陷阱邊時,冬蘇看到了那個少年,上身**著,下身穿著一個某種獸皮做成的遮體布。他身上的皮膚呈現一種健康的古銅色,鮮血遮蓋了一半以上的皮膚,陷阱中不斷的射出利箭,他左蹬右跳的躲閃著,雖然身法古怪,但卻極其機。一根結實的繩索纏死了他的一隻腳踝,讓他無tt)t
冬蘇緊張的咬緊了嘴唇,那少年突然回頭朝著她們看了過來,冬蘇瞠大的眼睛正對上那雙眸,帶點狠戾和奇怪的特質。
少年突然翻身一把抓住一隻箭羽,揮手試圖保護自己,但很顯然他已經對抗了很久這個連環陷阱,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冬蘇扭頭看向祝雪白時,祝雪白搖了搖頭,「我不敢保證全身而退,那些箭羽,這個少年能躲開,我卻可能一個都躲不開。」
冬蘇顰眉,四處看了看,突然朝著一個大石頭跑了過去,她費力的抱起石頭,便朝著陷阱內扔去。那些箭羽顯然是從陷阱內放出來的,總有用石頭將陷阱填滿的時候。
祝雪白見冬蘇扔石頭,立即明白了什麼意思,也跑到四周撿石頭。小魚看著頭頂上那根繩索綁縛著的幾棵樹幹,不禁呢喃:「這到底是個多麼危險的人,至於用這樣難應付的連環陷阱來捕捉啊?」
冬蘇扭頭看了小魚一眼,突然猶豫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個壞人可怎麼辦。祝雪白看出了冬蘇的猶豫,朝她喊道:「他受傷成這樣,如果救下來,我暫時還是制得住他的。」
冬蘇這才放心,她也朝著四周看了看,突然掏出懷裡揣著的那把極其鋒利的匕,朝著第一棵繩索纏繞的樹幹。爬上去躲閃著箭羽,爬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很難再往上爬了。少年看見冬蘇,知道她是要幫忙,便飛到冬蘇身邊開始掩護她不被箭羽傷到。冬蘇爭取時間的迅上爬,拿著刀一把砍斷了繩索,少年一扯繩索,又掩護著冬蘇跳下大樹。
少年獲得自由後,飛身朝冬蘇一邊跳來,冬蘇看著他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嚇的啊的一聲尖叫,那少年撲到冬蘇身上時,聽到了他的一聲悶哼。扭頭看向祝雪白和小魚,只見他們的表情從極度驚恐轉到了鬆了一口氣般。
冬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伸手朝著少年身後摸去,觸手濕濡一片,一隻箭羽深深的插在他身體裡。
她睜大眼睛看向少年,少年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他的雙手環著冬蘇的身體,有意識的保護著她摔倒時不至於傷到頭和背。冬蘇看見的那雙眼睛,此刻已經沒有了狠戾,只剩下一種似乎迷惘般的情緒瀰漫眸底。
「哼……」冬蘇悶哼一聲,感覺到屁股生疼。祝雪白和小魚朝著她衝了過來,祝雪白一邊跑一邊喊:「你受傷沒有?」
冬蘇抱著少年,搖了搖頭,隨即又道:「可是他……」
少年掙扎著站起身,將冬蘇也拉了起來。但隨即他晃了晃,用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睛,便又朝下倒去,冬蘇忙扯住他,幸虧祝雪白幫忙,不然便要被少年的體重拉的再次跌倒了。
祝雪白和冬蘇連扶帶拖的將少年移動向馬車,小魚扭頭看著那個扔在射箭的陷阱,再看看那個少年的穿著,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回到馬車上後,冬蘇和祝雪白一起將那只箭羽拔出,手忙腳亂的幫少年療傷,幸虧身上還帶著一些創傷藥和紗布,不然少年就是流血也流死了。
夜裡少年燒,冬蘇和祝雪白輪流著照顧少年。天亮時,少年折騰過,卻仍舊沒有醒來。很快到了下一個小鎮子,冬蘇先租了間上房,吩咐著店小二請來了大夫幫忙治療少年。
祝雪白拉著冬蘇,兩個人都不知道該不該在離開時繼續帶著少年。冬蘇總覺得救下一個人,就該讓他回報她們,這樣放生他多可惜。更何況,那一箭還是少年替她承受下來的,雖然她是為了救他才……
但祝雪白又會擔心不僅得不到報恩,還會被拖累或者被傷害。畢竟這少年怎麼看都古怪。
小魚卻在他們還猶豫的時候堅決表示不能留,「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一個被那樣可怕的陷阱捕捉的人,一個穿的像個野人的人……我們帶著他,不是自找麻煩嘛。」
但冬蘇最後還是沒有決定什麼,她又讓店小二去給少年買了幾身可換洗衣服,坐在少年身邊,冬蘇守著已經被大夫治療過的少年。
祝雪白去買大家需要的東西,小魚則在門口守著。
冬蘇回想著少年暈過去前的迷茫眼神,以及他保護她的動作,她還是覺得他是友好的。
唉……而且他眼神裡的迷茫,那迷茫……她總是習慣於在任何少年身上尋找與尹龍澤相像之處……即使那相像之處其實如此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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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