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nt:年輕時的愛戀,我們常常不知道該用哪種表情面對對方的傷害。
踩踏著柔軟的泥土,冬蘇腦子裡一片茫然,冰雪消融後,天氣也開始轉暖。
站在尹龍澤的院子裡,她望著已經初具規模的荷塘和荷塘上的小橋。雖然尹龍澤離開已經許久,但著園子卻竟沒有荒廢,他們像是在為她整理這一切,別苑的一名家僕說過,這裡自從尹龍澤離開後,就只有她一個人來過。
在尹府呆了許久,踏遍每一寸去尋找更多的綠色。她只能靠這樣來消磨時間,彷彿將什麼寄托於此。
再回家時,尹府的家僕一直將她送到門口,這幾個月以來,雖然他們不交談,但那些家僕們似乎卻也開始同情冬蘇,在每一次她來府的時候,都跟在她身後照顧著。
她知道很多人都無法理解她,但是……尹龍澤的痛苦,又有誰知道呢。那樣一個少年,漂亮、纖細卻忍受了所有人一生都不可能經受過的痛苦。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沒有親人疼愛,沒有朋友願意等待他關心他呢。他救過她,幫過她,雖也差點傷害她,但她知道,那只是尹龍澤想要尋求關懷的一種奇怪方式。
她只是想讓尹龍澤知道,這個世界上,至少有一個人是愛他關懷他、願意等他的。
她記得他的一切,如果他真的……
她也會讓他在自己地記憶裡永遠鮮活。那些細節,他的每一個表情和每一次受到的傷害……
第二天晚上就是一個家族晚宴。冬蘇不想參加,因為是瑞家和慕容家拉攏關係的一次娛樂,要到慕容家聽小曲兒。冬蘇心有餘悸,她不是害怕慕容,只是害怕見到那個呆瓜,她愧疚,雖然並不覺得自己做錯,卻仍無法順暢的接受自己傷害了他的事實。
但總有些事是她躲不過的,慕容二哥聽說冬蘇要告病不參加,親自跑過來探看。冬蘇當時正在別苑喝茶看書。沒有絲毫準備的紅光滿面,哪裡有一點點的病態。
她當時看不懂慕容二哥眼裡地信息。但是總覺得慕容二哥似乎看出了什麼。尷尬之後。還是答應了慕容二哥地盛情邀約。果然躲不過。
冬蘇以為。在晚宴上慕容會黑著一張臉。像往常一樣不掩飾絲毫情緒。
當她看到慕容呆瓜滿面笑意。像一個久經商場地商客。真地吃了一驚。心裡有些微怪怪地感覺。但隨即卻又似乎放了些心。好像終於看著慕容長大了一般。一邊訝異。一邊舒了口氣。
在進門地時候。冬蘇朝著慕容笑著說:「你倒有了些場面角色地樣子了。」
慕容低頭看著冬蘇地笑。臉上地表情僵了僵。他不明白。冬蘇怎麼還能如此若無其事地對他笑。但最終。他僅僅笑了笑。沒有讓過多地情緒瀉出。
慕容地冷淡讓冬蘇有些尷尬。好在關注這邊地人並不多。她也便假裝自然地與慕容擦肩而過。
晚宴是很豐盛的,酒肉上桌後,冬蘇活絡地跟身邊人聊著天,大多數人都忽略了她的性別,有時候一個人能力上地耀目光輝,是會掩蓋其身上很多其他元素的。
高台上唱小曲兒地人冬蘇認識,是那送琴的小魚,在慕容家吃飯,她還真擔心那丫頭動點手腕給她下毒,不過轉頭看見哥哥和爹都在,也便放了心。
冬蘇轉念一想,如果是小魚下藥,估計不會傻到下毒藥弄死她還害的慕容家搭上殺人的嫌疑。觀小魚之前想找人玷污她的行為,小魚下藥估計也會下春藥。
被自己的不良思想和天馬行空搞無語,冬蘇低頭故自的笑了笑。
慕容在晚宴上很熱絡,幾乎對每個人都敬了酒,酒是越喝越多,他的話卻是越說越少了。冬蘇眉頭逐漸皺了起來,酒不是這樣喝的,慕容那個傻瓜!
雖然恨不得衝過去一酒杯砸他臉上,但是冬蘇還是忍住
直到慕容呆瓜被慕容二哥抬到後室,冬蘇才終於不糾結了,總算不用看著他喝酒、壓抑揍人的衝動了。
扭頭望向站在台上的小魚,那妞果然眼神時不時的望向後室,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冬蘇淺淺的飲著杯中酒,有些走神兒。正想著過一會兒趁沒人注意就閃回家的,突然一個慕容府家僕跑過來對她低語道:「瑞小少爺,三少爺想請您後間談些事情。」
冬蘇皺了皺眉,歎口氣,那個傢伙,脾氣像炮竹也就算了,還這樣任性古怪。站起身跟著家僕往後屋走前,扭頭望了眼台上的小魚,小魚立即扭開了頭,冬蘇沒看見小魚的神情。
跟著家僕拐了幾個彎,本來還擔心是小魚下套的冬蘇總算放下了心,她去過慕容呆瓜的別苑,知道這個方向沒有錯。
走進慕容臥房前,冬蘇猶豫了下,但最後總還是走了進去,她的確是有些擔心的,也想看看他有沒有喝的非常不舒服。
屋子內都是酒氣,冬蘇有些無語,慕容得喝了多少酒才能有這麼大的味兒啊。
那傢伙此刻正歪在床上,真是的,丫鬟們也不說給他更衣,扶他睡下。走到慕容呆三床前,冬蘇推了推他的肩膀,慕容皺了皺眉,甩開冬蘇的手,「別煩。」
冬蘇一惱,啪一巴掌拍在了慕容額頭上,「要睡躺下好好睡,在這歪著你不難受開一條縫,斜睨了冬蘇一眼,隨即又閉上,眉頭皺的緊緊的,也不知是清醒還是糊塗著。
冬蘇歎口氣,拉過椅子坐下,拿著他桌上的扇子拍打著慕容的肩膀,「喂,你別在這裝死,你找我過來總不是想讓我看著你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我沒叫你來……」慕容扭過頭,自己蹭了蹭躺下,隨後一翻身背對了冬蘇,身後衣服的褶皺一片片,讓他顯得無比狼狽。
冬蘇站起身便要走,但是邁出去一步卻又覺得不甘心,回身又拿著扇子打了他腰幾下,慕容卻是全無反應。
「你又要鬧彆扭,怎麼總是像個小孩子?」冬蘇用扇子頭部戳了戳慕容的後背,真是覺得怨念,他為什麼就是這樣讓人生氣,又覺得不忍心呢。
慕容咕噥了一句什麼,冬蘇沒聽懂,便又貼近床邊,推了推他,「你說什麼?」
慕容晃了晃沒有理睬她。
「呆瓜!」冬蘇罵了句,拉起他的手臂想將他扯起來好好說句話,哪知他突然來了力氣,反攬住冬蘇的肩,一把將她給按在了臂彎下。
冬蘇被夾住後立即給了他一拳,掙扎間也爬上了床,終於掙脫的時候,抬起頭對上了慕容迷濛的目光,他彷彿不知道生了什麼,酒意讓他的大腦沒辦法正常而順暢的運轉,微微紅的眼睛使的表情更多了憔悴。
冬蘇本想罵他,但顯然他這會兒是說不清道理的,歎口氣,乾脆脫掉靴子盤腿坐在了床外緣,對著眉頭鎖成麻花的慕容道:「喝那麼多酒,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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