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蘇突然現自己變忙了,爹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突然開始讓她涉足瑞家的商行。ashu8逼著她熟悉賬本和運作程序,冬蘇雖然覺得有點兒怪又嚷嚷累,但心裡其實是高興的。爹將她當兒子一樣,不怕她做不好、學不會,這讓她很滿足。
而且不像她最初想的那樣,爹並不是做做樣子而已,而是的的確確真的把這攤子裡的內容推向了她。從爹的認真和哥的態度,以及到她手裡的賬本所屬的店的重要程度,她就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冬蘇才真正的投入了精力,至少她不能辜負爹的信任。
唯一的壞處,就是陪伴尹龍澤的時間明顯銳減。有時太過專注思考商行的運營和賬目,冬蘇會忘記與尹龍澤的約定,不過尹龍澤似乎並不在意,冬蘇也就泰然的忙自己的了。
見到慕容的機會倒是越來越多,爹給她的賬目裡有很多都是與慕容家相關的,冬蘇常常要去與慕容一起探討和學習。而且好多與慕容家商行會面談論事宜的場合,爹都會帶上她。只是冬蘇不知道慕容呆三是不是記恨自己曾經在宴席上假冒尹龍澤的丫鬟,又丟下他跟隨尹龍澤離開,而生了她的氣。那一次聚會之後,他們就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毫無芥蒂了,距離似乎越拉越大,慕容呆三好似再也不當她是朋友了,雖然仍會打招呼,但那種疏離是無論如何掩飾不掉的。
冬蘇有時想盡量熱絡起來,能恢復曾經那般貼近的朋友關係,但慕容呆三似乎有意的退縮,冬蘇沒辦法向他邁開那一步。
此刻坐在慕容家北商行的後書房裡,冬蘇查看著慕容家的各種紙張列表,審視著哪種買來使用最合算,哪種紙張可以做什麼用途。又有哪種紙張可以有新使用價值。想著一會兒還要看看慕容府上有沒有什麼很古老的書籍可以買過來加舊。模仿古書藏卷拍賣和轉手。
慕容呆三則坐在對面等待著,準備在冬蘇有什麼疑問時給予詳盡地講解。
冬蘇剛開始看地很認真,可是一旦對賬冊的大概內容都熟悉了,又通通已經有了主意後,冬蘇就有些走神起來。她不想過早的結束於慕容呆瓜的會面,更不想再次這樣冷漠的與慕容呆瓜擦肩而過。她受夠了這種感覺,一直以來雖然欺負慕容,但她是真正將慕容放在心上,很認真的當他是朋友的,可如今不明不白的變成如此模樣。冬蘇覺得莫名其妙,又很不甘心。
將一頁介紹翻開展現給慕容呆三,冬蘇指了指上面最厚的那種紙張,「這種的話,會不會太脆了,容易折斷?」
慕容呆三很認真地給冬蘇講解紙張的製造過程和手續裡畢竟獨到的地方。當然外行其實是聽不懂什麼的,但是也會被慕容的語調和一些拐彎抹角的慕容家地紙是你最好的選擇這種暗示搞的有些暈頭轉向。
一直到慕容呆三敘述完畢,冬蘇都沒有表一句自己的見解。她心裡已經氣爆炸了,慕容晴雲。他跟她耍官腔,他已經完全不當她是朋友了,他明擺著在告訴她。他們就是利益關係,以後就是商人與商人而已。
慕容呆三見冬蘇不說話,又微笑道:「如果你還覺得不放心,我可以帶你參觀我們地作坊,在那裡會有專門人員給你講解,我覺得……」
冬蘇突然一把將賬冊名單摔在桌上,然後冷冷的道:「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像個娘們兒?」請原諒冬蘇用娘們兒這樣市井的詞語,如果她不借由這樣地方式洩怒火,恐怕就要忍不住脫離靴子抽慕容的臉了。
慕容愣了下。他面上的商業笑容抽了抽。無法立即從之前的談話閃進冬蘇的思路。
冬蘇看著他那傻樣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把扯過賬冊。心裡開始有點委屈。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打他罵他,可是突然沒有了會被慕容呆三縱容的把握,她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現在的僵硬局面,心裡卻越加的想要與他恢復從前地無隙和快樂。她有點委屈,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並且看見慕容呆三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她覺得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痛苦而已,他根本就不在乎她這個朋友,惱火和一種失去後的悲傷讓她變得無所適從。
慕容呆三看見了冬蘇轉身時地落寞表情,心裡抓了抓,但想到如果不這樣做可能就會再次讓自己陷入被動受傷的地步,他有退縮了。維持住那種無懈可擊的微笑,跟上冬蘇淡然開口:「我送瑞小少爺出門。」
冬蘇沒有搭腔也沒有拒絕,她現在不想理睬他,悲哀大過怒火後,她變得有些疲倦,似乎突然有點認命。
走出慕容家的商行,雪花紛飛,冬蘇像不知道慕容在身後般,頭也不回的走進來雪中,她緊了緊衣襟,心裡突然冷了。慕容,你既然不願要我這個朋友,我也可以同樣的用一副虛偽的笑容面對你。
慕容家僕追出來將一頂厚油紙傘舉在慕容頭頂,慕容卻接過傘對那家僕擺了擺手,看著冬蘇倔強的在越下越大的雪中挺直了背脊前行……
慕容無奈的揚起頭對著白茫茫的天際歎了口氣,擰了擰傘,不看冬蘇,卻是朝著冬蘇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她身側後,將傘舉在冬蘇頭頂,眼睛看著前方,不去瞄冬蘇的表情。冬蘇突然站住,慕容呆三走出去幾步才現自己在給空氣撐傘,扭頭看向冬蘇,只見她頭頂肩頭都是雪花,連同睫毛上都掛著毛茸茸的白霜,可愛已極——除了她的表情。
冬蘇瞪著他,眼神很死亡。
慕容呆三再呆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沉默,「怎麼突然不走了?」語氣裡帶著寵溺,走回冬蘇身前,再次為她撐起傘,然後另一隻手很沒皮沒臉的拍拂上了冬蘇的肩頭。
冬蘇一把打在慕容的手背上,「我們很熟嗎?幹嘛動手動腳的?」
慕容有些無奈的收回手,有點兒垂頭喪氣。
冬蘇火氣更大了,她繞開慕容就要走。慕容反手拉住她,咬了咬牙,「別生氣了。」
冬蘇一下就哭了出來,轉身狠狠在慕容腳上踩了下去,慕容哎呦一聲,剛要斥責她,便看到了她眼中的濕濡。
「冬蘇……」慕容忙伸手替她抹淚,冬蘇甩開他的手,在他手足無措中撲進了他懷裡。
慕容乍開雙臂,有些愣。一會兒後才突然放鬆下來環住了冬蘇,「丫頭別哭了,不然臉上濕著被風吹,明天就見不得人了。」
「你這個王八蛋,你比女人還麻煩,你說,你為什麼不理我?你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呢?為什麼疏遠我?」冬蘇邊怒斥邊踩慕容的腳。
慕容嘴裡哎呦哎呦的嚎叫,臉上掛著的卻是微笑,反正他的靴子厚,冬蘇用力踩,他也不覺得疼。
「你怎麼不說話?」冬蘇說著就要抬頭逼問。
慕容哪能讓她看見自己的笑臉,大巴掌罩在冬蘇眼睛上,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隨機用下巴不斷的磨蹭冬蘇的頭頂,她好暖,想起她的怒氣,更加覺得她可愛。她還會為他生這麼大的氣呢,以後呆著沒事該多氣氣她的……
「你回答我的話。」冬蘇仍在不死心的掙扎著提問。
慕容怎可能告訴她是自己怕受傷所以才想跟她保持距離呢,拍拍冬蘇的頭,他半攬半夾著將冬蘇往瑞府拖,心裡又漲滿了,然後又忍不住忐忑,這死丫頭明天肯定又會開始氣他的。
慕容搖著把破傘回到慕容府,高興的像個二愣子。家僕們紛紛側目,表示疑惑,慕容突然逮住一個家僕賊忒兮兮的表情,然後板起臉來。
那家僕嚇的立即就要跪下認錯,誓以後再也不背後偷偷笑話慕容三少爺了。
慕容卻搶先很認真的問:「我說話很娘娘腔嗎?」
那家僕先是一愣,隨即大拍馬屁,慕容三少爺說話的聲音語氣都絕頂的男子漢氣派,怎麼可能有一點點的娘娘腔呢…慕容很贊同的點了點頭,心底不樂的嘀咕:死丫頭一生他的氣,就喜歡人身攻擊他,居然說他講話娘娘腔,嘖嘖。
好幾天沒更了,很抱歉,因為最近入職,我是新員工,又是第一份工作,人際、業務都要熟悉很久,就是現在都沒辦法完全適應和融入進去。但是我答應大家更新了,怎麼也要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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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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