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長真有雅興,居然深夜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獨自跳舞?」
肥所長驟然聞到此聲音,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不為別的,這聲音就是那個踩了他幾次手指,又帶走三具小男孩屍體的中年漢子——莊景的。enxuemi。
肥所長被嚇得頓時癱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哭喪著:「大仙饒命啊!大仙饒命啊!」
「饒命?我交給你辦的事,你辦了嗎?」
肥所長:「小的找不到他,又怕大仙不放過小的,就,就……」
「所以你就想逃?你以為真能逃得掉?」
肥所長:「不不。小的不是要逃,小的只是想幫大仙把他找出來。」
莊景:「如此說來,我還要表揚你這麼辛苦的辦事了?」
肥所長:「大仙,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莊景:「那你是要我賞你一個痛快?」
肥所長:「不不不!」
莊景:「不用再狡辯了。也不要在我面前演戲!說吧,那個人販子在哪裡?」
……
令莊景感到意外的是,那個人販子居然長得還不錯,一副相貌堂堂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拐賣小孩的人販子!這人販子算是再一次給莊景上了生動的一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莊景把他們倆帶到之前埋三個小男孩骨灰的山頂,告訴他們為什麼會被抓。那人模狗樣的人販子還死不悔改的說:「我罪不至死!不過就是拐賣幾個小孩而已,人又不是我殺的!」
莊景:「如果不是你拐走他們,他們會不會小小年紀就死去?如果不是你拐走他們,他們的父母用不用承受痛失心肝寶貝的巨大災難?你,給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帶來什麼樣的橫禍!你自己說說!」
人販子:「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貪官污吏、奸商,他們害死的人比我害死的還要多,又不見你去抓來殺了?就知道欺負我們窮人!」
莊景:「他們固然該死。但是你也逃不了!窮!窮就該做這種傷天害理、毀人性命和家庭幸福的事情?」
肥所長和人販子當然是沒有必要留全屍。把他們也燒成灰之後,莊景索性一道三昧真火符,將他們的骨灰都燒沒了。
當天晚上,莊梓從黑暗協會總部起程回國。因為莊景覺得,國內該死的人也確實不少。
風平浪靜了幾天,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一天早上,莊景突然接到清虛的來訊。
清虛:「莊長老,不日崑崙乾智善掌門等數十個門派將聚集到你家鄉。大概是要探一探實景,是不是你和虎嘯天現了什麼寶貝。要我說,這蜀山是越來越霸道了,就算真有什麼寶貝,那也是有德者居之,仗著人力勢眾就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想搶,跟強盜又有何區別?」
莊景:「掌門,強盜和強盜之間也不是沒有區別的,至少,一個是法力高深的強盜,一個是你我可以隨手收拾數千的螞蟻。不過,他們要來就來,我是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客人的。掌門,到時要是丟了您的臉,我也沒辦法。」
清虛:「有什麼丟臉的?我不怕,他們又不在我崆峒作客,你放心,我和龍虎山張洲張老哥、雪山派辛希辛老弟也去。」
莊景:「好啊,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哈哈。」
三日後的清晨,清虛、張洲和辛希最先來到。
這天剛好是週六,莊景引著他們粗略參觀了一下村小。
「三位老哥,你們別看這學校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一年前來到這裡,那可是真真正正貧窮山村的簡陋學校。」莊景說道。
這次相見,張洲硬是拉著莊景的手要莊景叫他「老哥」。這麼一來,清虛與辛希就成了莊景的老哥,所幸他們都是固執地講究傳統禮法。既然彼此志同道合,便不必太拘束。
張洲:「莊老弟,我聽說這校園得以重建,是一位叫做莊梓的異類修士出的錢,是嗎?」
莊景點點頭,說:「張老哥,你的消息真靈通。」
辛希:「莊老弟,這個莊梓跟你有沒有什麼關係?」
莊景:「有關係。三位老哥,不瞞你們,他是我的一個分身。」
清虛、張洲和辛希都一副吃驚的樣子,繼而眼神流露出或是不解,或是欣賞,還有羨慕的意思。就是沒有嫉妒和仇恨。
莊景的心也放下了。不過他還是補了一句:「這也是小弟的一個保命的秘密,我還是頭一次跟人說。請三位老哥為我保密。」
三個門派的掌門自然表示絕不外傳。人家莊景肯坦誠相告,即是對他們極大的信任,他們當然不能辜負這種信任。
慢慢的,不少門派的掌門或者長老6續來到莊景家鄉。清虛一一給莊景介紹到來的代表人物。
快到中午時,蜀山劍派的掌門石紫劍終於到了。他顯然已經對莊景家鄉的形式瞭如指掌,一見面就說:「莊道友,既然你的家鄉在此,怎可讓南方妖盟在附近設分部,與妖魔為鄰?」
這話一出,既有責怪莊景不同妖怪劃清界限的意思,又有挑撥莊景與南方妖盟關係的企圖。著實厲害。
莊景:「何為妖魔?這妖魔之說,有相、質之別。取外相者說,舉凡屬有妖魔外相的,即為妖魔;取本質者說,舉凡有無端殺生,以剝奪其他生靈的性命、快樂和幸福來滿足自己**行為的,無論身體外相是何物,皆為妖魔。
具體地說,自古以來,妖族所有成員都可以稱之為妖,魔族所有成員亦稱之為魔,以及因修習妖族、魔族功法而成妖魔之相的,也為妖魔,這是以外相論妖魔。而以本質論妖魔,就是說不管身體、外相是何種生靈,是人還是妖,只要做的是無端殺生、傷天害理等等事情的,其本質上就是妖魔。
我輩降妖除魔,就應當以其本質論妖魔,只要是做傷天害理事情的,便是妖魔,應降應除。而只要其做的是積善之事,能夠給其他生靈帶去快樂和幸福而不是痛苦和災難的,就算其外相是妖、是魔,也不應該降,更不應該除!」
莊景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類修士有的贊同,有的不以為然。但在場的妖族修士卻極為贊同並對莊景心存感謝。要知道,以身體外相論妖魔,使得無數的妖族成員混為犧牲品。而若是以本質論妖魔,則妖族成員就能告別不平等的時代。自古以來,以身體外相論妖魔的時代就遠比以本質論妖魔的時代要長得多。
如果從此能改變人類修士的觀念,那該有多好啊!——至少對許多妖怪來說,是這樣想的。
石紫劍:「道友此言差矣,妖即是妖,魔就是魔。只要其身體、外相屬妖屬魔,其本質就是妖魔,就該降該除。切不可對妖魔心慈手軟,以免釀成大錯。」
莊景:「石道友說『不可對妖魔心慈手軟』,這點我贊同。但道友以身體論妖魔、外相代本質,這一點請恕我不能苟同。試問,女媧聖人,她是人是妖?該降還是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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