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紫劍更彷彿從莊景的身上看到了崆峒即將崛起的跡象。他見乾智善好像沒有要說話的樣子,就說道:「莊道友,幸會幸會!貧道蜀山石紫劍。」
莊景:「原來是石掌門,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方知聞名不如見面,石掌門風采非凡,風采非凡呀!」
石紫劍撫鬚自謙道:「哪裡,哪裡。」
一邊的崑崙掌門乾智善見石紫劍得到恭維,心裡不舒服。依附於崑崙派的青城掌門慕容沛雁察言觀色,道:「莊道友,不是我等不相信你,你可有信物證明自己是崆峒派的客卿長老?」
莊景翻手取出清虛給的那塊令牌,道:「這是清虛掌門交給我的,慕容道友可有疑問?」
慕容沛雁道:「誰知是真是假?清虛真人請了位客卿長老會不舉辦慶典,讓中土同道認識認識?」
張洲道:「慕容掌門,貧道可有擔保這是真的。日前清虛真人曾給貧道說過此事,說是等擇出良辰吉日再邀請各位同道共同慶祝一番!要是不慶祝一番,也對不住莊道友。」
乾智善:「各位,還是少說閒話吧,據我所知,這仙府可是每次只出現四十八個時辰的。錯過了良機,各位回去還怎麼慶祝?」
慕容沛雁附和道:「對,對。我們來此的目的不是聚舊,也不是認識新朋友。」
青龍王:「依乾掌門的意思,該怎麼做呢?」
乾智善:「這七彩霞光無非是仙府的護府大陣所為。大家不妨一起研究研究,能否用巧力破之?」
此言才出,眾位宗師級強者,不禁面面相覷。
道門傳承至現代,許多的道統的道家精義均已遺失。陣法大家在這個時代就相當於恐龍一般,絕世已久。在場的諸位宗師級強者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卻是沒有誰敢自認有能力用巧力破掉這個護府大陣,因此誰也沒有接話。半響,有的甚至自愧得微微低下頭。
看來,一些有著悠久歷史和無窮妙用的東西不知不覺消失的現象,不僅僅出現於普通人的社會中呢。
雄霸大聲道:「那就強攻吧。我雄霸最喜歡用強的了!」
這話說的,大家的腦門上都蹭蹭地冒出了數道黑線,這是什麼人吶?——噢,錯了,他根本就是頭黑熊,連人都不是!怪不得會說這樣的話。
雄霸一看諸位的臉色,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出毛病了,也懶得解釋,掏出一根粗長的狼牙棒,喝道:「看我的!」
雄霸雙手舉起狼牙棒,狠狠地向七彩霞光的一處劈去,掀起了道道洶湧的激流。
「轟隆」一聲悶響,雄霸執著狼牙棒,倒飛出百數米外。旋即,又復拖著狼牙棒回來,嘿嘿道:「諸位莫擔心,我雄霸沒事,這鬼陣還挺結實的哩!」
雄霸卻不知道,人家不是擔心他,只是要觀察一下,看他有沒有受傷,傷勢重不重,好以此判斷這大陣的威力。見他似乎確實沒事,大家也的確放心不少,不過不是為他,而是為自己。
石紫劍:「諸位道友,大家一起攻擊吧。先分散攻擊,如果能找到大陣的薄弱之處,再合而攻之。」
石紫劍右手一招,紫郢劍脫鞘而出,遙指七彩霞光,一聲輕鳴,卻讓在場各位的心神都為之一動。
大家紛紛取出自己的法寶,開始攻擊大陣,一時間,各種法寶的光芒與霞光交相四射。
莊景也祭出象獅印,擺出一副埋頭攻陣的樣子。其實心裡在想:哇,多麼壯觀的畫面呀!要是用攝影機將這樣的畫面攝錄下來,那可比任何一次的煙花盛會還要精彩!
象獅印每次砸在霞光中,都被反彈起百多米。然後在莊景的控制下,又砸在同一個地方。待砸過十多次後,這一處的霞光顯得有些稀薄了,雖然只是比原來少了大約百分之一左右。如果原先這霞光有上百米厚,現在就是剛被莊景砸去了一米。
張洲也是祭出一方大印砸向霞光,大印飛騰之時,隱隱有一龍一虎之形護住大印,還能聽到龍吟虎嘯之聲。那大印便是龍虎山鎮派之寶:龍虎印!這龍虎印才砸下去五六次,效果就跟莊景用象獅印砸十多次的不相上下了。
只是跟石紫劍的紫郢劍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在紫郢劍的連番攻擊下,那一處的霞光至少去了相近十米,這絕頂仙劍果真不是浪得虛名!而且,顯然石紫劍的修為比莊景要高出不少,紫郢劍每次擊下,只是被反彈起數十米而已。
幾分鐘後,莊景現被紫郢劍擊去的霞光似乎又補充回來了。仔細留意一下這七彩霞光,才知道,經過大家的攻擊後,由於各人的攻擊力強弱不一,各人消去的霞光自然也就有所不同,而這霞光似能流動,就像一大池塘水,在這處挑了幾桶,別處的水立即補充回來。當然,整個池塘的水肯定是少了,水面定是下降了。同樣的,這七彩霞光也是如此,像乾智善、石紫劍他們的攻擊非常迅猛,擊去的霞光最多,於是別處的霞光就往他們攻擊的地方補充得最多。
只是這七彩霞光委實太多,而眾強者又不是盡全力破之,大抵只是用了五成左右功力而已,對付這方圓萬米之廣的霞光,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完功的。
莊景一邊攻陣,一邊留心別人的舉動。
石紫劍那柄紫郢劍端的了得。兼之在莊景對面,莊景最先注意的便是他,只見那紫郢劍在石紫劍的操縱下,出丈許長的劍芒,把紫郢劍裹在其中,那些金色的劍芒不斷地朝一個位置擊去,每一擊都能消去些霞光。石紫劍那幾個師弟也各自御使自己的飛劍合力破除霞光。
石紫劍右邊三百米處是茅山派的肖長鳴及其師弟,肖長鳴控制著一具金甲符兵攻陣。那金甲符兵揮著長刀向霞光劈去,長刀與霞光相碰,竟出金鳴之聲。每劈一刀,金甲符兵都要被反震得後退百餘米,復衝上去揮刀又劈,卻似永不會疲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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