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難怪崆峒連化神後期修為的莊景也要邀請作客卿長老的.數十年前,崆峒派遭遇一場劫難,結果掌門清虛道長有三個師弟和十幾個化神期修為的弟子犧牲了,才換來敵人的滅亡。從那時起,崆峒派就從中土道門一流的大門派隊列中被踢出去,淪為二流的修真門派了。如果不是清虛和唯一的師弟都還有返虛初期的修為,怕是連在二流門派中的排名都要靠後許多。
儘管如此,清虛道長痛定思痛後,還是嚴格擇徒,求精不求多,終於培養出龍展鵬較為滿意地弟子來。
在龍展鵬這一輩子中,還有一個化神中期的師兄,當年劫難中得以逃生,卻變得性格木訥,整日只知道修煉,掌門之位自然不能傳給他。龍展鵬雖然不是修煉方面的天才,但為人處事方面還是較為穩重,令清虛師兄弟放心。所以,才會讓他聯繫莊景,要親自見見年輕一輩較為出眾的散修。
莊景也夠節約時間,竟然包下一輛出租車去平涼。他上車後就使了個障眼法,把九龍鼎擺在出租車後座,幻化作自己坐著,自己卻進了玲瓏梭看書。
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真元法力,以及靜心修煉,莊景隱隱覺得自己修為又有所精進,自然更不能放過任何學習修煉的機會。
「鵬哥,承蒙錯愛了。我可是惶恐不已呀。」
一見面,莊景就道出自己的信心不足,這樣一來表示他直率,二來是試探龍展鵬的心意,看他是否真的推薦自己作客卿長老。
「哎呀!才多久沒見,你的修為又精進不少!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龍展鵬一見莊景,就有種「三日不見,當闊目相看」的感覺。面前的莊景,越變得深不可測。伴隨著這種感覺,龍展鵬更加認為同莊景交上朋友是最划算的事。
「鵬哥,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都要找個地洞藏起來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崑崙派的龍浩天相比,我還沒覺得自己有差他多少。但同你這怪物相比,我不得不認輸,要找地洞鑽的應該是我。」龍展鵬說,「對了,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和我一起上山?」
「不累。」莊景心道:能有什麼累的?怎麼說也要先見識一下神秘的中土道門的山門。
天還沒亮,龍展鵬領路,兩人幾乎並排御劍向怪石突兀、林海浩瀚的崆峒山飛去。
在峰巒雄峙、煙籠霧鎖的崆峒山頂上,龍展鵬御劍懸立著,向虛空中打出一道靈符,然後雙手疾打靈訣,忽然間,一座彩虹似的橋出現在龍展鵬兩人面前。龍展鵬稍稍左側,右手虛引:「莊道友,請!」
莊景暗暗驚訝:果然不愧為傳承上古的修真門派,真是不凡,連個進出的石橋都煉得跟法寶一樣。
這座石橋長十餘丈,寬丈許。赫然是用上好的玉石煉製而成的。走過石橋,前面是一個雕龍刻鳳的牌樓,門樓上書著兩個古樸的篆字:「崆峒」。乍一看,這牌樓似乎像攝像機一樣,能拍攝影像。不過它攝的是來人身上的一絲氣息,彷彿能記住來人。
過了牌樓,眼前豁然開朗,一座氣勢宏偉的大殿呈現在莊景面前。卻原來二人已經到了一座縹緲雄闊的山上,大殿就屹立在山頂。而且,莊景身處的山峰周圍,環立著五座相對較小的山峰,將中央的大山峰團團圍住,就好像是群星烘月。這些山峰顯然都是經**力搬運到一起的,它們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靈陣。既能夠把引來的靈氣聚集在其中,還能成守山大陣,抵禦來敵。
這麼幾座山,大概就有方圓十多里那麼廣闊。
莊景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的靈氣太濃厚了!俗世凡間與這裡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幾個呼吸之間,莊景感到自己身上每個細胞似乎都歡暢無比。讓人有一種欲乘風歸去的感覺。崆峒真不愧是昔日闡教十二金仙之廣成子仙師開創的門派!氣宇非凡,雄偉壯觀。怪不得人家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在這樣的洞天福地修煉一日,比在靈氣稀薄得近乎沒有現代世俗社會中修煉一年的效果都要好呢。就是不會修煉的普通人到了這裡生活,怕也能增壽個三五十年!
他還留意到,這山上有不少珍禽異獸,鳴叫聲清脆悅耳,叫人難忘。樹木高大翠綠,五顏六色的鮮花在綠樹間竟相爭艷。令人陶醉其中、樂不思蜀。
莊景不由得驚歎道:「鵬哥,貴派真是了不得呀!這等美景,這等濃厚的靈氣,真是極品洞天福地啊!」
龍展鵬:「是啊,也多虧有這樣的環境,我才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到如今的程度。」這龍展鵬,一說到自己門派,直是自豪驕傲,又因為是說給莊景聽,更是直言不韙。也不怕人家說他自大。
兩人走進大殿的前門,清虛道長和清風道長已站在內門口。二人一見莊景,即一前一後走下台階,清虛道長拱手道:「道友便是莊景吧,果真是年輕才俊!貧道崆峒清虛,這位是貧道師弟清風。」
莊景從容回禮,道:「見過清虛掌門和清風道長。」
清虛:「莊道友年紀輕輕,竟然已經快要突破化神期,堪稱為當今中土道門第一位的青年天才啊!」
莊景:「慚愧慚愧。我哪裡有什麼天才之處,全憑日積月累的靜修罷了。」
清虛:「道友謙虛。怒貧道眼拙,未能看出道友修習何種法門。不知道友可否解惑一二?」
莊景:「我只是一介散修,略懂一點劍道而已。所習法門哪裡能夠跟貴派的無上法寶相提並論,不提也罷。」
清虛也是耿直之輩,一見面就問人家修煉的法門。哪有人會輕易告訴別人這種事的?不過也正是他這種看似魯莽的話語,卻讓莊景少了些戒心。
為什麼呢?
你想啊,如果是居心叵測之輩,當然會拐彎抹角、千方百計的打探人家底細,但是卻很少這麼直截了當的開口就問。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提防嗎?
所以,清虛道長這麼一問,莊景反覺得他應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否則就不會問得這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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