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梓一邊講,一邊觀察彼得等人的神態,覺他們表情上有些不屑,也有些懷疑.也不奇怪,畢竟一直有打鬥和仇恨,想要一下子把仇恨全部抹去,就像擦乾淨寫在黑板上的粉筆字一樣,那是不可能的。何況光與暗本身就有一種排斥的本能,想要徹底改變,這條路還是很崎嶇並迂迴往復的。
不過不打緊,現在就是給他們傳遞這麼一種信息而已。
塞爾瑪根本就沒把莊梓這話當了回事,他如今只想著要回去,然後逼教皇召喚熾天使,成功,就天下大吉。——他把教廷大吉當作天下也大吉了。
加裡倒是很平和地聽完莊梓的話,不過他暗暗腹誹,你早說想和平不就得了,又要先敲詐了那麼大一筆巨額財產,真不愧是吸血鬼出身。
但是聽到莊梓最後那兩句話,說不準教廷的人隨便進出英國和西伯利亞,教廷四巨頭可就不答應了。
賠錢雖然丟臉,可在傳教的地區上退讓,那就不僅僅是丟臉的事情。可以說,如果他們答應這個條件,回去立馬就得自殺謝罪——這是等同於逼敵的大罪!
所以,莊梓剛說完,彼得就說:「莊會長,英國並不是貴會的地盤,這是很顯然的。就算沒有我光明教廷,也還有亞瑟領導的十二圓桌騎士。而且,我們也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
莊梓說:「那麼就各行其道,你們不得干涉我們的自由,我們也不干涉你們。」
彼得有些猶豫了:不剿滅黑暗生物,那麼宗教裁判所和獵魔人還有什麼用呢?而且,不能不考慮到,每年教廷從獵殺黑暗生物的工作中,也收穫不少。如果少了這項工作,那麼養著一批閒人,這是非常不合算,甚至不道德的。但是,怎麼拒絕莊梓呢?拒絕接受,就是說還把對方當敵人。要是這樣,那答應賠錢還有意義嗎?
莊梓又補了一句:「如果你們對毫無劣跡,或者手無寸鐵的黑暗生物下手,也不見得就能彰顯光明教廷的威名吧?如果你們查實確屬罪大惡極的,可以先斬後奏,先替我們除掉這樣的垃圾,再通報我們一聲。這總行吧?」
彼得說:「那好吧,貴會有意化干戈為玉帛,我們又何必執著己見。我們就拭目以待,希望莊會長能約束好貴會的成員。」說罷,彼得也有些懷疑,之前的推測是不是有誤?他們背後並沒有什麼三代的老鬼?可是,怎麼解釋突然冒出來的二十四帝王的事情?一兩個還說得過去,二十四個,加上莊梓就是二十五個,全部是莊梓培養出來的?可能嗎?如果吸血鬼帝王那麼容易培養,這個世界早就不是這樣了!
要狗不吃屎可能還容易一點,要吸血鬼不吸血,狼人不嗜殺,黑暗法師不狡詐,乾脆叫他們通通自殺還快一點!嘉文暗道。
眼見離平安回家的路更近了一步,教廷四巨頭還是高興的,雖然臉上沒怎麼表露出來。
會面將結束,可雙方都有著許多的不解,彼此都認為對方有陰謀,另有計劃,但也知道不可能從對方口中知道實情。
彼得冷不防問了句:「白博德先生,好嗎?」
莊梓隨口應道:「很好,胃口不錯。」
彼得四人只覺耳邊嗡嗡作聲。
原來真的有三代老鬼在裡面!原來白博德在,怪不得他們只是防守,而沒有屠殺教廷的大軍!可是不知還有幾個老鬼在裡面?
加裡問道:「莊會長,哈洛德先生好嗎?」
莊梓如恍然大悟般,不解道:「哈洛德,誰是哈洛德?我不知道。」
堂堂血族帝王,現今整個血族的頭頭,他如果連大名鼎鼎的第三代血族笑面虎哈洛德都不知道,說出來誰又會相信呢?而且,要是莊梓不知道哈洛德,又怎麼知道同為第三代血族的「愛神的魔族戰士」白博德?
這種欲蓋彌彰的回答和表情,就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令教廷四巨頭確信三代老鬼的存在,確信先前的猜測沒有錯。在冒冷汗的同時,他們也慶幸對方沒有動進攻,慶幸己方沒有冒然進攻,以致自取滅亡。
嘉文在彼得身邊耳語:「陛下,我們難道就這樣撤軍嗎?就算不能將實情說出來,不能決戰,至少也要讓我們的人知道,不是不想打,是打不過,戰略撤退。」
彼得:「您的意思是?」
嘉文:「決戰暫時免了,但可以約黑暗協會來個友誼戰,各派若干精英,進行若干場比試。這樣即使輸了,也能讓大家知道些情況,重要的是讓大家覺得:雖敗猶榮,以後當自強,」
彼得於是說道:「莊會長,有一事相求。」
「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我們雖不決戰了,但是可以切磋切磋,否則給他人知道我們兩大勢力在此三日,卻一戰未起,恐怕會以為我們……。」
「也好,就切磋吧。你想怎麼切磋?」
一番商談下來,乾脆來個九場切磋,雙方各派出九人,先後上場比試。這樣就有點像擂台戰了,損失也沒有那麼大。
被深切關注的光明教廷與黑暗協會決戰之事,最終變成了雙方來個九場擂台戰,這一戲劇性的變化令許多知道消息的自然勢力萬分不解,也令教廷大軍先接受不了。害得彼得等領再次花費了不少口舌來安撫屬下。
外界紛紛猜測的教廷與協會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改決戰為擂台戰,同時開始分析此舉將給周圍勢力帶來什麼變化和影響。
生死戰才是真正精彩而且更能讓人學到東西的,擂台戰就無趣了。
大局已定,彼得等也就耐著性子看了幾個小時的擂台切磋,在五比四勝了黑暗協會一場的結果中「凱旋」而歸。
一萬四千億英鎊巨額資產的劃撥期限定為一個月,這個時間也正是彼得召喚熾天使所需要花費的時間。
於是乎,這支大軍出現了很奇怪的現象,大部分人都神氣不已,只有幾大巨頭和一些敏感而有頭腦的人面露憂色。
彼得憂的是回去後要馬上召喚熾天使降臨,自己沒時間享受了!還有,不知怎麼回事,他就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生。於是一個勁地下令全趕回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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