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景的耐心很好,這是毋庸置疑的。enxuemi。從他能獨自一人跟一條蛇生活數百年而沒瘋了癲了或者自殺死了,就可以看得出來。瞧,他就不信那神秘者沒有留下來半點痕跡,所以呢,小心翼翼地展開全方位地毯式的搜尋、查探,終於還是有所收穫。
真可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天道酬勤!居然給莊景找到了木野口中所說的坤木寶鏡!直徑6厘米的圓木框,裡面的方銅鏡面光滑無比,背面有一個篆體「坤」字的坤木寶鏡。
原來它就在山猿所挖過的土地旁邊幾米遠的地下不足兩尺深之處,而且,它跟玲瓏梭一樣,能夠躲過神識的探視。如果不是眼睛看見它,手觸摸到它,根本就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難怪之前用神識搜尋時一無所獲。
此時,就算沒有木野太郎要找它的事,莊景也知道它絕非凡物。天底下哪裡有躲得過神識探視的凡物?莊景趕緊遁入地下近1oo米深的地方,掏出一個四米高兩米寬的小洞,布下禁制而後祭出九龍鼎,讓剛收服的的山猿拿著韓鐵棍守著,自己鑽進鼎內研究坤木寶鏡。這山猿頗有靈性,實力大約相當於練氣中期修真。被莊景封印在九龍鼎,又續回手掌後,它對莊景已經是心甘情願臣服的了。
本來在木野太郎的錦袋沒看到什麼寶貝時,莊景就對這坤木寶鏡沒太多的好奇,心想:它未必是什麼好法寶,可是它竟然能無視神識的探視,這本身就是神奇得很的事情,可是它到底是什麼類型的法寶,有何作用,那還得慢慢研究才行。畢竟,手頭上沒有相關資料。
所謂天圓地方,如果用這坤木寶鏡來體現的話,這圓木框就是「天」,裡邊的方銅鏡就是「地」。那麼,它應該叫做乾坤寶鏡的,為何要叫「坤木寶鏡」?為何在鏡背上刻的是「坤」字?「坤」代表「地」,「乾」代表「天」,是否它缺了一半,這蓋在方銅鏡面上的那塊木框上刻的是「乾」字!
這「乾坤寶鏡」倒真是有聽說過——在天梓子的記載中。只可惜那是裡邊關於「乾坤寶鏡」講的很簡單,只說是傳說中的法寶,能照出一切妖魔鬼怪的原形,讓它們無可遁形,還能封印它們,供寶鏡主人馭使。至於怎麼使用,天梓子沒說,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畢竟要知道別人煉製的法寶怎麼用,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莊景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就是乾坤寶鏡。但是要使用寶鏡,還得要讓它認主。否則,每次用它,都得耗費大量的真元和精神,還可能遭到反噬。那是非常不值得的事。
莊景試著逼出一滴血,滴在方銅鏡面上。頓時這滴血就像蜘蛛網一樣散開,把整個銅鏡網起來,慢慢地滲透到內部。同時,莊景也開始慢慢感覺到自己跟這寶鏡的聯繫逐漸增強,直至能全部掌握。這時,莊景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同乾坤寶鏡的聯繫中,沒有注意到寶鏡的外部也生了變化:光滑無比的鏡面變得朦朧起來,就像籠罩了一層霧,還隱約閃出一個無比深邃的混沌空間。
在感到寶鏡需要真元滋養後,莊景趕緊把它收進體內,讓它待在紫府之中,慢慢恢復。
要知道,每一件法寶都需要不斷地用真元滋養、溫養,才能夠在使用它時揮出應有的威力。如果一件法寶荒廢得太久,它就會逐漸變差,最後甚至報廢。只有有著合適能量的滋養、溫養,它方能保持原有的威力,甚至變得更強。
一個小時後,莊景心滿意足地邁出九龍鼎,祭出閃爍著迷人光芒的乾坤寶鏡,雙手打著印訣,叱道:「乾坤顯妙法,寶鏡封萬物!」山猿直愣愣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封印到乾坤寶鏡裡去了。
經過祭煉,莊景知道寶鏡內空間如今是空空如也,正缺乏妖魔鬼怪去填充。所以才急著把山猿給封進去。其實把山猿封進寶鏡裡,對寶鏡和山猿都有益處。山猿可以在寶鏡空間的特殊環境中慢慢成長,而寶鏡也能夠吸收山猿散的一些能量。它們的這種關係相當於是植物和動物的一種關係:植物通過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放出氧氣,而動物的呼吸需要吸收氧氣放出二氧化碳。植物和動物各取所需,彼此都得到好處。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寶鏡少了個蓋,就是那塊上面刻著「乾」字的圓木,那個蓋也是寶鏡的重要部分,它是隔絕寶鏡空間和外號聯繫的大門。沒了它,寶鏡所封印的妖魔鬼怪可以自由進出,連寶鏡主人也難以阻攔。
不過莊景想到一招下策:先把寶鏡放在九龍鼎裡面。這樣九龍鼎就成了寶鏡空間跟外界聯繫的門,或者說,九龍鼎是大屋,寶鏡空間則是大屋裡邊的另一間大屋。他懶得隨隨便便煉製一個蓋,因為他想找找原本的那個蓋。而且要煉製一個跟得上原來的也非常不容易,至少莊景知道自己暫時沒有能力煉製出來。
有了乾坤寶鏡,莊景是恨不得馬上到妖魔窩裡去,封印千把個妖怪來填寶鏡的肚子。據說這乾坤寶鏡可是非常的不簡單,能夠封印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個妖魔鬼怪的。至於為什麼是九五之教,這裡邊的學問可就大了。不過單這個數目已經是大得足以讓莊景笑得合不攏嘴。不說別的,如果莊景帶上兩千個封印在寶鏡裡血族親王級的妖怪,估計就可以橫掃教廷了,問題是:去哪裡找來兩個血族親王級的妖怪?
不過,莊景也知道,飯要一口一口地吃,高樓要一層一層地建。他也不指望有了乾坤寶鏡,馬上就能跟教廷正面抗衡。畢竟一是自己自身的實力還不夠;二是太招人注意,讓別人知道乾坤寶鏡在自己手上,說不準又會生出多少禍害來呢。低調,低調。只有低調的人才不容易讓人注意。就像在學校,有幾個老師能記住那些學習不高不低、交際不多不少,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