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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端午節奇遇 文 / 修真教師逍遙路

    1999年6月18日,農曆端午節,中國南方的一個小鄉村。

    剛過2o歲的莊景是去年從中師畢業,才回母校——村小教了不夠一年書的羸弱青年。父母早亡,一直住在叔叔家的他懂事得早,平日裡放學後也常幫忙做農活。今天是端午節,晚飯後,他和村裡的男女老少一樣,到村外的江裡游泳。

    這是南方一些臨江鄉村的村屯為紀念古代偉大愛國詩人屈原而自舉行的體育活動,也不知從哪個朝代開始的,卻一直流傳至今。

    莊景的水性在村中算是一般。讀中師的三年裡,他很少有機會游泳,畢竟是沒有多少收入的窮苦人家,學校裡又沒有游泳池,哪裡捨得花錢到外面的游泳池游泳?正因為如此,這回他更要在水裡玩個暢快。與幾個小堂弟一起,先在岸邊往上游跑了幾百米再下水,嘻嘻哈哈的漂游下來……

    歡快的時光總是飛快流逝。天色漸暗,莊景眼看除幾個堂弟外,不遠處還有三五個讀四年級的李姓小孩在水裡玩,就想游過去勸他們一塊回村。

    剛游出幾米,莊景突然感覺左腳小腿處被一條軟軟的東西纏住,緊接著好像被咬了一口,兩眼一黑,「啪」的一聲,他的兩瓣「八月十五」幾被摔成兩半,一看,咦,怎麼回事,這是到了什麼地方啦?雙眼所見,卻是身處一個天圓地方的圓柱體封閉房子中間的圓台上,房子大約有兩三萬立方米大小,一個如同扣在房頂的鍋蓋中央似乎鑲著一盞圓圓的大燈,把整間房子照得亮堂堂的。

    莊景不禁一陣麻,這到底是哪裡呀?忽然感覺左腳小腿處有點疼,還有個滑溜溜的東西,往左腳看去,只見一條尺餘小蛇還咬著自己的小腿不放呢!莊景急忙伸出左手捏住小蛇的頸部,捏得它鬆了口,看看它咬出整整齊齊兩排牙痕、滲著血絲的傷口和它口中的牙,知道它不是毒蛇,才鬆了口氣,把它扔到圓台下。料想它也爬不上來,莊景安心地打量這個自己莫名其妙就來到的地方。

    整個房子的牆壁和房頂都是一片潔**白的,包括圓台下的地上也是一塵不染的純白,沒有門窗。只有直徑約十米的圓台上,刻畫著一個大大的八卦圖,那些橫槓是紅色的。八卦圖的最中間,也就是莊景剛摔著時與「八月十五」親密接觸的地方,是個直徑有一米大的太極圖,跟以前見過的一般,黑色的那邊魚眼是白色的,白色那邊的魚眼是黑色的。在黑色的魚尾和魚眼正對著的太極圖外尺餘遠之處,放著一個墨綠色的狹長盒子。

    莊景是怎麼也想像不了自己所在的是一個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地方。或者應該說,形成這個地方的無比珍貴的修真法寶正是修真者所夢寐以求的。若然被修真者知曉這個法寶的下落,恐怕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然而世事就是如此,修真者眼中的無上之寶偏偏讓世俗中人碰上了。不過現在的莊景並沒有半點高興的心情,他還在想:這是什麼地方?該怎麼出去?

    先不理睬那盒子,莊景在圓台上走了一圈,沒現有別的東西——除了剛剛被他扔了的那條蛇。可憐的小蛇也在台下轉悠,也許它也在納悶:怎麼一下子到了這個沒有水也沒有食物的地方呢?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莊景平服心情,走到太極圖中,一**坐著黑色魚眼上,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整個盒子外形簡單質樸,上面既沒有花紋也沒有字,平整光滑,不見有什麼不對,頂多就是覺得手感不錯。他慢慢地打開盒子,只見盒子裡平放著一個翠綠葫蘆,一枚墨綠戒指和一塊薄薄的白玉片。他放下盒子,逐一拿起盒裡的三件東西,左看看、右看看,卻一無所獲,又一一把它們放回原處。

    盯著那翠綠葫蘆有好一會了,莊景猶豫著不敢拔出葫蘆塞,唯恐從葫蘆裡鑽出什麼妖魔鬼怪。不過思量著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一死,他狠下心再拿起葫蘆,拔出塞子。頓時,一縷縷清香撲面而來,他深深地吸了幾回,頓感游泳後的疲倦一掃而空,整個人精神十足。他低頭將右眼湊近葫蘆口往裡看,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見。側著葫蘆往手掌一倒,幾顆黃豆大的暗紅色小丸子滾了出來。他只覺著香味更濃,精神更好。

    雖然直覺告訴莊景這小丸子吃了應該沒有壞處,可是到底膽小,他還是不敢冒這個險。於是把其中一顆小丸子丟到小蛇旁邊,當它是實驗室小白鼠,看看它吃了會不會有事。其餘的小丸子先倒回葫蘆裡。然後站在圓台邊上觀察小蛇的動靜。

    大概是這小傢伙被小丸子的清香吸引住了,又或者餓得飢不擇食吧,沒過一會,它伸出去的舌頭就不再空舌而回,而是把小丸子捲進嘴裡,也沒吧唧幾下,就沒了。

    莊景眼看著小蛇把小丸子吞了,緊張地盯著它,生怕漏了什麼細節。小蛇好一會都沒有什麼異常舉動,讓他懷疑小丸子是否屬於糖果之類的東西。無聊之下,他的左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被蛇咬到的傷口,左手食指和中指粘了些血。他想起玉盒裡的墨綠戒指,便轉身走回台中的太極圖處,想捏起試戴戴,哪知道那沾著些血的左手食指剛碰到戒指,只見一道綠光閃過,戒指已安安穩穩的戴在左手食指上了。莊景嚇得瞪大兩眼、張著可以囫圇吞進一個鴨蛋的嘴一動不動,一下子呆住了。

    就在此時,莊景聽到「啪啪」的響聲,回頭看時,卻見青蛇似乎很痛苦地不斷用細長的身軀拍打著白玉地面,打得地面「啪啪」作響……莊景看得都有些心驚膽戰,一時間忘了怎麼戒指會莫名其妙的戴在食指上,直想不明白:這麼一條小蛇,怎麼有那麼大的力量呢?

    大概拍打了將近十分鐘,青蛇才停下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面。莊景注意到,青蛇拍打過的周圍地面都變黑了。又過了十多分鐘後,眼見青蛇再沒有動靜,他才敢下了圓台走到它附近,忍著腥臭味入鼻帶來的不適,用腳踩了幾下它,它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蹲下來用右手摸摸青蛇,只覺得入手有些溫熱,不像第一次抓它時的濕涼。

    它死了嗎?莊景不能確定。

    過了一陣子,青蛇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莊景折騰這麼一會,也覺著有些累了,想想這個鬼地方沒水沒食物,也不知能熬幾天,他不覺心灰意冷,沮喪地耷拉著頭。

    忽然耳邊傳來嘶嘶的響聲,莊景覓聲看去,剛剛還死了一般的青蛇正飛快地向自己衝來,長長的信子一伸一縮,甚是嚇人。莊景只覺得今天不是端午節,而是倒霉節,怎麼死了的蛇也變得如此兇猛呢?

    一念未泯,伸著長信的蛇口已直直朝莊景的臉上射去,莊景瞪著燈籠大的眼睛呆呆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的蛇口,完全忘了要躲避它……「啵」的一聲,蛇口好像是碰上了透明的護罩,在距離莊景的臉約2公分處被隔住,然後慢慢地滑下來。青蛇很不甘心的左右擺動,卻似乎沒有任何依靠的滑到地面。

    莊景還沒有從驚呆狀態中回復清醒,青蛇已經開始繼續衝著這唯一的獵物展開獵食行動了。可惜它實在運氣不佳,無論朝莊景身體的哪個部位咬,都被隔住而沒有嘗到獵物的滋味。所以,儘管青蛇小小身軀能從地面彈起一兩米高,衝著莊景的前後左右張口欲咬,卻依然咬不到他,最後累得盤身一旁歇息。

    莊景總算清醒過來,一看青蛇盤在身旁,嚇得連滾帶爬的躲開幾米遠。回頭再看,青蛇還在原地盤著身,腦袋搭在身軀上。莊景才鎮定些,回想起剛剛青蛇不是衝自己臉上咬的嗎,怎麼自己沒事呢?啊,對了,好像是它咬不到自己,唔,是這樣的吧。但是它怎麼沒死,還變得那麼兇猛?莫不是吃了小丸子的緣故?!

    想到這,莊景趕緊往太極圖那走。既然青蛇吃了都沒事,自己應該也能吃的。雖說親見青蛇吃了後的痛苦狀,可一想那可能是仙丹,吃了能增強體質、延年益壽、長生不老……至不濟也能填一下肚皮,總不成吃那盒子或是玉瓶、玉片吧。青蛇倒是可以吃,但能吃多久呢…

    胡思亂想之間,莊景已乾脆利索地倒出一粒小丸子放進嘴裡吞了,又迅把玉瓶放回盒裡合上,然後跑到台下,怕待會兒神志不清時弄壞了玉盒和裡邊的東西。

    莊景還是考慮得不是很周到,幾分鐘後,他就熱得繞著圓台一圈圈的跑步,還越跑越快…在失去理智之後他還蹭地跳到青蛇旁,一把抓住蛇頭,掄起臂膀將它甩出去,接著跑過去抓起它又甩出去,再抓再甩…最後那青蛇被甩的暈頭暈腦,莊景也在洩一番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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