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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二章 請先生 文 / 我的梁山我做主

.    當那「路不平」再近些時,呂方郭盛兄弟二人才看清楚,這瘸子約莫三十上下,一身灰色的袍子上打著兩個補丁,頭上戴著一個卍字頭巾,相貌雖然稱不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但也絕不是一副寧人生厭的樣子,只是下顎微微露出的鬚根使他更顯得有幾分滄桑,似乎經歷過一些世事。

    趙明誠向王倫介紹道:「老爺,這位便是在下常和你提起的劉易劉玄機劉先生。」

    王倫向劉易微微一拱手,道:「久仰劉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幸會幸會,劉先生這邊請——」說罷,將手一讓,請劉易進酒樓。

    劉易打量了一番王倫,面無表情的道:「小可與這位老爺從未見過面,小可也不是什麼士族大戶中人,這位老爺何來的久仰?」

    趙明誠一聽劉易當面揶揄王倫,心中不禁一沉,道:「玄機老弟,我家老爺說久仰,那是謙辭,你何必認真呢?」

    劉易道:「德甫兄趙明誠字德甫,聽聞你如今是這金陵城的知府,你稱這位先生做老爺,想必這位先生斷斷不是泛泛之輩吧。」

    趙明誠早料到劉易會有這般一問,於是道:「那金陵知府愚兄早就辭了,你我皆是大宋的子民,當初做這金陵知府也是為著大宋守衛疆土,而如今大宋已亡,愚兄坐著金陵知府還有什麼滋味,還是早早的辭去,做稻糧謀才是正經啊。」

    劉易看著趙明誠。不屑的一笑。輕輕的道:「沒成想一些日子不見德甫兄,德甫兄如何越來越是迂腐了?」

    趙明誠道:「賢弟如何說愚兄越來越迂腐?愚兄到底迂腐在何處?」

    劉易沒有理會趙明誠,只是看著酒樓門前的牌匾上書著「太白樓」三個字,從牙縫裡崩出一個字來:「俗」

    王倫聽了這人的口吻,便只是個恃才傲物的主,傲物倒是傲物,恃才傲是不是真有才,那可就不好說了。

    趙明誠一面和劉易說這話,一面在引路,一行眾人進了酒樓。

    此時長江江面上明金兩軍正在血戰。酒樓中食當然是少之又少,但是還是有一兩座在吃喝。王倫見這劉易當然不是為了喝酒吃飯,他見樓下有人,於是便以嘈雜的理由。要求去樓上。趙明誠當然立刻吩咐酒保店小二,要在樓上開雅座。

    店小二忙不跌的陪著笑臉道:「眾位官,實在是過意不去,如今金陵府的軍馬督監王相公就在樓上,樓上多有不便,樓下有間雅間,面湖臨窗,一樣兒能賞景致「

    王倫一聽是王英,心中頓時不悅,如今長江江面正在惡戰。他不去整頓金陵府的軍馬,卻在這裡吃酒,他這是在做什麼?但現在他不好發作,只好忍了一口氣。

    那店小二的話還沒有說話,呂方怒喝道:「放你娘的屁,難道你這樓上只有一間房嗎?各吃各的酒,誰能礙著誰?」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塊銀餅丟了去。店小二接過看時,是一塊「真圓系」,足有五兩重。底白細深,邊上起霜兒,正正經經九八色紋銀,頓時滿臉綻上笑來,打躬兒道:「官。您這一等成色足重的銀餅,市面上恐怕是找不出來。」

    「多的都賞你」呂方一臉的傲色道:「你在樓上給我們安排一下」店小二笑得兩眼瞇成一條縫。身子一蝦道:「謝官的賞樓上實話是還有一間雅座沒占。原說金陵一個大戶馬老爺定下的。官既一定要去,小的斗膽就作主了。只不要大聲喧嘩,這位王相公人稱矮腳虎,性子不好,別擾了他老人家的雅興,就是各位官疼憐小人了。」

    五人跟著店小二上樓來,果見屏風相隔,西邊還空著間雅座。點了菜後王倫見趙明誠侍立在旁不敢入座,一邊向劉易舉觴勸酒,笑道:「錢能通神,一點不假。我今兒能和玄機先生同席舉酒,實在緣分不淺,你們又是故交,德甫你也不必立規矩,沒有顧忌這酒才吃得痛快喲。」說罷二人舉杯同飲,趙明誠方舀捏著坐了下首。

    這劉易原是去東京趕考時認識的趙明誠,他知道趙明誠的父親是宰相,年輕的時候也傲得目空一切,只是如今如何對眼前這個土財主畢恭畢敬,這讓他不禁疑竇叢生。

    趙明誠問劉易道:「賢弟,你覺得如今這新立的朝廷如何?比起前朝,是否政通人和,讓人覺得耳目一新?」

    劉易道:「如今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啊。」

    「哦,為何為時過早?」

    劉易道:「江面上激戰正酣,而那金陵府的軍馬督監卻就早你們我隔壁,豈非為時過早?」

    趙明誠一聽這話,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倫,然後笑道:「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是會有的,賢弟豈可一騠子打翻一船的?p>

    耍俊?p>

    劉易端起一杯酒,輕呷了一口,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嘴中,慢慢的咀嚼了一番才悠悠的道:「一葉落而知秋將至,如今北方國土淪喪,江面上激戰正酣,而就在這王倫——」

    趙明誠一聽劉易直呼王倫的姓名,忙阻攔道:「賢弟,不可直呼聖上的名諱」

    王倫笑道:「怕什麼,反正又沒別人聽見。」

    劉易微微一笑,笑得是那般的無所謂,道:「而就在這王倫的肘腋之下,負責金陵安危的統兵將領卻在這裡吃酒,小可說句王倫治軍不嚴,不為過吧。」

    「確實治軍不嚴」王倫聽了劉易的話,沉沉的道。

    「兩軍惡戰之際,兩國存亡之時,尚且如此,請問一旦他梁山人馬滅了北方的金人,一旦大敵驟無,那他這些兄弟們還不要額冠相慶,大肆的收刮民財,大肆的娶妻納妾,大肆的胡吃海喝起來,恐怕到那時,他連已經亡了的趙宋還不如」

    趙明誠道:「賢弟,這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過了?」

    「過了?一點也不過」劉易斬釘截鐵道:「趙宋再是君昏臣庸,他北方還有個敵國,一旦金人亡了,這新朝沒有強敵,他還在乎什麼?」

    趙明誠道:「可是正是因為金人亡於我國之手,這不正說明本朝比起前朝要強得多嗎?」

    劉易笑道:「德甫兄,你這些年的史書都讀到那裡去了?如今的梁山軍馬比起趙宋的禁軍,那自然是要強悍百倍,可是就是因為他們強悍,如果王倫不早想辦法,一旦滅了金人,恐怕立時便要出現強番之禍。再者軍馬強便是政通人和嗎?恐怕不見得吧,看得見的,站在你對面的敵人,那自然是好對付,只要你的刀夠長,刀夠快,有誰對付不了?只是如果敵人在內部,是自己人,而且這些敵人的目的並非是相金人那樣要亡你的國,他們無非是要貪一點,舀一點,佔些便宜,這位新皇帝如果惦念兄弟之情,一時手軟,恐怕就有不測之禍」

    趙明誠聽了劉易的話,真是後悔將他介紹給王倫認識,他聽著劉易的話,額頭上不禁都沁出了汗來,但仍強露著笑臉,尷尬的笑道:「你這人啊,就喜歡危言聳聽,危言聳聽。」

    「危言聳聽?」劉易似乎有些喝多了,臉色微微泛紅,道:「自古以來,有那個王朝是被外敵攻滅的?無非都是自己內部先爛,然後才招來了外敵,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是這個道理啊」

    劉易的話越說,趙明誠越是覺得驚心動魄,於是道:「賢弟吃多了吧。」

    劉易坦然一笑,將酒杯放下道:「在下在這裡謝過德甫兄的這頓美餐——」說罷,站起身來,向王倫和趙明誠拱了拱手:「在下就此告辭了」

    趙明誠沒想到劉易說不吃就不吃了,忙道:「愚兄不是這個意思。」

    劉易道:「那德甫兄是什麼意思?」

    王倫不待趙明誠再說話,於是道:「是這個意思,在下有四個兒子,頑劣的很,在下想給他們找位師傅,好好的管教管教他們,不知玄機先生可願屈尊啊?」

    劉易問道:「束修多少?」

    古時,人們將十條乾肉紮成一束,作為拜師的見面禮,衍伸出「束修」一詞。束修簡而言之,就是學費。

    王倫微微一笑,心想這人雖然恃才傲物,但是倒也實在,於是問道:「先生以為多少合適?」

    劉易想了想,道:「這束修由你主人家來定,你定好了告訴德甫兄一聲,今日在下確實是疲乏了,就先行一步。」說罷,只是拱了拱手,然後徑直一瘸一拐的下了樓去。

    郭盛早就看得不耐煩了,叫道:「陛下,這是個什麼東西,這般的傲氣,無非就是讀了幾本破書,有甚了不起」

    王倫沒有做聲,當目送劉易走遠以後,對趙明誠道:「你先將他請到你的府中,暫時不要告訴他朕的身份,待戰事稍稍穩定以後朕再去會他。」

    趙明誠恭恭敬敬的道:「遵旨。」

    王倫鐵青這臉色,他本曜去會會王英,但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如今戰事倥傯,還不是整頓內部的時候,他要等一切戰事平穩了以後才好下手,無論怎麼說,眼前的大敵是金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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