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潤起初比較順利,但當他剛殺出離城門很遠的時候,這才發現上了金兵調虎離山的詭計。此時他退回城的退路已經被金兵切斷,他自己也被多於自己數倍的金兵包圍。厲天潤知道殺回城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再說現在也不能再殺回城去,因為此時開城門,那大名府極有可能不保,他現在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能與徐寧會合,只有兩支軍馬匯合在一起,他們才有殺出金兵包圍的可能性。徐寧也似乎想到了這一點,他也率領著兵馬向厲天潤這邊衝殺。但是金兵不僅人數眾多,而且個個英勇強悍,厲、徐二將兵馬終究有限,又如何能夠殺得過呢?
太陽已經升高,但廝殺還在繼續。四野裡號角嗚嗚亂響,金兵又調兵來了。金兵的數量不僅越來越多,而且拚殺兇猛,戰鬥力遠遠超過梁山軍。大名府上的魏定國單廷圭見徐、厲二將雖然會合到了一起,可是卻殺不出重圍。他們對先派人去對解寶和施全說,要他們好好守城。然後他們率領一支軍馬殺出去營救厲天潤和徐寧。當魏單二將看到金軍減弱了對大名府的進攻後,翻身上馬,各持兵刃,率領著一千軍馬打開城門,衝了出去。
不料當城門一開,埋伏在離城門不遠的一隊金國騎兵便呼叫著衝鋒過來。魏定國單廷圭見關閉城門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將手中的兵刃一招。大叫一聲:「跟金狗拼了!」
這時。厚重的鉛塊般的雲層又壓了過來,不一會兒,大片的雪花蹦騰而降。金兵憑藉著強大的騎兵沖見了大名府,解寶施全一見金兵衝進了城來,立刻率領著全城兵馬和金兵進行巷戰。
此刻城中百姓知道金兵已經進城,霎時間一派哭聲,攜兒挾女,覓母尋爺,分頭逃難。魏定國和單廷圭率領著一千將士在北門死死的堵住金軍,不讓更多的金軍衝進來。
只聽北門不遠處喊聲大震。號角喧天。百姓們拋兒棄女,自相踐踏,各逃性命,哭聲震天。火光影裡。已望見一面狼旗,當頭大將穿著黃色戰袍,戴著貂尾帽,提著一條狼牙棒,騎著一匹黃驃馬向魏定國和單廷圭衝殺了過來。
城中的百姓準備過了大溪木橋,往南門方向逃走,只見橋上人已擁滿,兩邊都擠落水去;不多時橋樑壓斷了,滿溪裡都是人。此時風雪正大,黑煙捲來。人馬皆驚。
厲天潤和徐寧雖然會和在了一起,可是依舊殺不出金軍的圍困,又見北門被金人攻破,厲天潤心中又驚又悔。恰在這時,斜刺裡突然猛烈的衝出一彪軍馬,為首一將手舞一柄金蘸斧。七尺身材,面圓耳大,唇闊口方,腮邊一部落腮鬍須。身後的軍馬舉著一面大旗,大旗上書著一個斗大的「索」字。
徐寧一面一槍將一個金兵戳死。一面叫道:「是索超兄弟嗎!」
「哈哈!」那將叫道:「正是王倫頭領親封的濟州軍馬督監索超是也!」
那手舞狼牙棒的金將果然厲害,他領兵衝到北門前,一條狼牙棒打得單廷圭和魏定國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漸漸的往城內退去。這時。在城上督戰的解寶見了,大叫一聲。提著捕虎的鋼叉衝下城來,一叉戳到那金將的戰馬上,那馬人立而起,轉身倒下,將那金將掀了下來。
魏定國一見那金將落馬,活動熟銅刀便砍,可惜那金將身邊的兵士太多,一個金兵家住魏定國使出了平身力氣砍下的這一刀,另幾個金兵將那金將拖離了險地。
而那架住魏定國熟銅刀的金兵卻被單廷圭一槍戳了個對穿,死於馬下。
厲天潤與徐寧在索超的接應下,終於殺透了金軍的圍困,往大名府北門回來。城內的梁山守軍奮力廝殺,也將衝進城來的金軍殺得退了出去,退出去的金兵又被撤回來的梁山軍兩下裡一夾擊,那哪還有生還的可能,立時全部戰死。
大名府終於轉危為安,又牢牢的掌握在了梁山軍的手中。
進了城,厲天潤首先下令掩埋城中的屍首,救護手上的百姓和兵士,至於那些受傷的金兵,除了留下幾個用來探聽城外金軍的虛實意外,其他的他們是一個也不肯留的,全部殺死,然後掩埋。
在中書府的衙門裡,厲天潤向索超拱手道:「多謝兄弟救援,不然大名危矣!」
急先鋒索超道:「當初王頭領留俺和方傑兄弟在濟州,就曾對咱們二人說,如果金軍圍攻大名,要咱們務必出兵援助,所以,俺和方傑一得知金人南來,便時刻注意著你們這大名府咧。」
徐寧道:「索超兄弟,你帶著濟州的軍馬來了,那要是金人攻打濟州該如何是好?」
索超道:「徐寧哥哥放心,濟州挨著咱梁山呢,就算金人佔了濟州,就憑李忠周通二位那打家劫舍的本事,也定然可以擾得金狗十二個時辰不能安枕席。」
徐寧笑道:「那也是。」
眾人正說了幾句話,忽然又聽見「嗚——嗚——嗚——」的號角聲,厲天潤恨恨的道:「狗兒的,又開始攻城了!」
徐寧道:「厲將軍,咱們城中的糧食夠全城的軍馬吃上三個月,而單廷圭兄弟又獻了條保城之計,咱們可玩玩再不能弄險攻城了,只要王頭領的大軍一到,這些金狗自然就灰飛煙滅了。」
厲天潤聽得出,徐寧的話語中多少有些埋怨自己今天出城衝殺,險些失了城池,他也不多說話,只道:「走,上城上去看看!」
金軍又嘗試著攻了幾次城,可是由於城牆是在是太滑太滑,連雲梯都靠不攏,如何能攻得上去呢?
傍晚的時候,雪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狂,鏖戰了整整一天一夜將士們都疲倦的在城頭擠在一起休息。厲天潤站在城牆上,見到四野裡篝火多如繁星,人喊馬嘶響成一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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