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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章 噩夢 文 / 我的梁山我做主

    張三領命而去後,王倫感到了一股寂寞與恐懼襲上了心頭。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

    如今他覺得身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不可靠了,他們想幹什麼?是誰想讓桂兒死,為什麼要桂兒死?他們要桂兒死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嗎?不,不對,難道是晴晴在說謊,根本就沒有人想害桂兒,只是她臆想出來的荒誕故事?可是她為什麼要臆想這些故事呢?她的目的是什麼?

    王倫獨自靠在一張搖椅上想了半晌,忽然,他覺得眼前一亮,只見一個武將騎著匹戰馬,提著條蛇矛,衝進了政事房。王倫一驚:「姐夫,你如何到這裡來了?」

    林沖雙眼中充滿了殺氣,直勾勾的瞪著王倫,道:「王倫,前番兵臨東京城下,明明可以滅了趙宋,你為何按兵不動!」

    王倫被林沖問得一頭霧水。就在這時,林沖的左右又衝出兩個人來,王倫定睛一看,一個是王慶,另一個正是方臘。但見他們二人手中各持著一柄朴刀,緩緩的向自己這邊過來。

    們如何」

    林沖冷冷的笑道:「王倫,你這廝只想做官,用兄弟們的滿腔熱血去塗紅你的官袍,如今你已然惹得天怒人怨,還不納命來!」

    王倫連連喊道:夫,我王倫絕不是那種卑鄙齷齪之人不要聽信他人的挑唆——」王倫一面辯解著一面看著向自己越來越近的手持白刃的王慶方臘二人。

    林沖沒有來救駕。而只是看著,就當王慶方臘二人提起刀來,猛然向王倫頭頂砍了下去的時候,王倫猛的一蹬腿。發現眼前幾支燭光搖曳,原來是黃粱一夢而已。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王倫的身上蓋著一床被子,他坐起身來,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猛然看見身後的燭光後面站著一個人,看不清面目,喝問道:「是誰!」

    「丞相相公。是小可。」

    王倫這才看清是一個僕人,他警覺的問道:「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小可一向都是站在這裡的。」

    「哦,」王倫發現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他揉了揉雙眼眼角。穩了穩心神,道:「我有些餓了,去給我準備些吃的。」

    「遵命。」

    當那僕人端著一盤紅燒魚,一盤牛肉,一碗白米飯和一壺酒進來。放在了桌子上,王倫慢慢的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問道:「二公子怎麼樣了?」

    那僕人道:「就在丞相相公睡覺的時候,安神醫又去了大夫人那裡一回。聽說二公子病情穩住了,沒了性命之憂。」

    王倫點了點頭。道:「大夫人呢?她說了什麼?」

    其實王倫的意思關係晴晴的狀況,他當然不能問大夫人有沒有胡言亂語或者是有沒有發神經病。

    王倫吃盡了一杯酒後。那僕人一面給他斟酒一面道:「夫人也還好,就是不讓外人靠近二公子。」

    王倫沒有再多問,只是加速了吃飯的時間,他準備吃了飯以後,去看看晴晴和王桂。

    梁山基業初創,派往特區內各地的頭領——現在應該說是官員心態各異。那些過去佔山為王的山大王們心中暗道:「老爺們也終於可以堂而皇之的端坐在州府老爺的官位上發號司令了!」

    而過去宋廷的降將們則是個個淚流滿面,如今他們中退去了賊寇的惡名,重新披上了嶄新的官袍。

    厲天潤與徐寧一個是大名府的中書,一個是大名府的軍馬督監,他們二人自然是走一路的。

    厲徐二人各乘一匹駿馬,身後跟著幾個隨從。他們都沒有拿武器,只是腰間跨著一柄長劍,以示身份。

    厲天潤臉色微黑,濃眉大眼。體魄健碩,問道:「徐將軍,聽聞你的一手鉤鐮槍使得出神入化,十分的了得,日後有時候,還望徐將軍能指點在下一些槍法。」

    徐寧團團一張胖臉,兩片鬍鬚,如果不是一身的武官服色,不曉得的人還怕會將他誤認作是個書生。他聽了厲天潤的讚揚道:「小可的槍法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厲將軍那日若有興趣,小可倒願意向厲將軍討教幾招刀法。」

    厲天潤聽了徐寧的話,微微一笑,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徐將軍,你覺得王頭領信得過我們這些江南的降將嗎?」

    徐寧道:「如何信不過?想這大名府,乃是宋廷的四京之一,如果依厲將軍所言,王頭領如果是信不過江南來的弟兄,如何會讓厲將軍來擔任這中書一職啊?」

    厲天潤早料到徐寧會這般說,他額部在乎,只是道:「徐將軍,王頭領在這人事上的安排還是高明的,雖然在知州這些官職上既有梁山的頭領,也有江南的頭領,甚至還有一個朝廷的官員,可是在兵馬督監這個官職上卻沒有一個外人,全部都是你梁山的兄弟,王頭領的用意在下還是明白的,打虎親兄弟嘛,高明啊,確實是高明。」

    厲天潤不說,徐寧還沒有覺察,聽了厲天潤這麼一說,心中也不免一凜:「這厲天潤果然是江南眾將中的佼佼者,王頭領這般安排竟然被他一眼看破了。」但嘴上卻道:「厲將軍,你想得多了,官他什麼江南的兄弟梁山的兄弟,如今咱們都是王頭領麾下的將領,何必分什麼你我呢?」

    厲天潤淡然一笑:「徐將軍說的有理。」

    突然,厲天潤臉上的表情異常痛苦,徐寧還不急問話,厲天潤便從馬上摔了下來。

    徐寧急忙跳下馬,扶起厲天潤,問道:「厲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厲天潤道:將軍,在下這是舊傷復發,不礙事的。」說完,氣喘吁吁,又道:「這次要麻煩徐將軍了,還請徐將軍送在下去大名府,如何?」

    徐寧一見厲天潤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哪敢應承這話。原來臨來時,王倫特地的專門囑咐過這些與江南將領同在一城為官的梁山將領,要時時事事小心,試想,這厲天潤如果還沒到任,便死在了路上,那他徐寧可就不好說了,忙道:「厲將軍,要不小可送將軍縣回金陵去,請安神醫瞧瞧,如何?」

    厲天潤道:「不必了,只要休息個幾日就好,不礙事的。」

    寧放眼四周,問身旁的隨從道:「你們知道這裡那裡有客棧嗎?」

    這時,一個厲天潤的隨從道:「小人知道,再往前走十餘里處有個小鎮,小鎮上便有客棧。」

    徐寧道:「好——厲將軍,在下扶你上馬,勉強趕一程路,咱們去前面的小鎮投宿如何?」

    厲天潤臉色略微顯得痛苦的道:「那就依徐將軍吧。」

    徐寧將厲天潤扶上馬,然後自己也上了馬,行在厲天潤身旁,迤邐往前行去。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果然有座小鎮。

    這鎮子不大,名叫秀水鎮,只有一條街道,由南往北。這鎮子上只有一家客棧,坐落在長條形狀的鎮子的西端,南來北往的商客如果不想露宿野外的話,也只能住在這裡。

    徐寧在這家客棧裡租下了四間客房,一間自己住,一間厲天潤休息,另兩間則是他們二人的隨從,一人隨從住了一間。

    待安頓厲天潤睡下以後,徐寧領著兩個的隨從,除留一人看護厲天潤外,其他的都來房間樓下的大堂裡用飯。

    徐寧剛下樓去,厲天潤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問看護自己的隨從道:「徐寧那廝下去了?」

    那隨從是厲天潤在方臘手下時的一個兵士,對厲天潤忠心耿耿,他挪步到房門前,將房門輕輕的丫開了一條逢,望了出去,只見徐寧正在和隨從們推杯換盞,於是道:「徐寧和他的弟兄,還有咱們的弟兄下去吃酒去了。」

    「好。」厲天潤雙眼一瞇,道:「去窗子外面,放個消息。」

    那隨從提著個油燈走到窗前,從懷中摸出一個物什來,在油燈上一點,然後往空中一拋,那物什到了半空,輕輕一爆,沒有聲響,卻是五光十色。

    不一會兒,突然聽見房間的屋頂上有人走路的聲音,厲天潤心中暗道:「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有過了片刻功夫,只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從窗戶處竄了進來。

    厲天潤一見那黑衣人,立刻躬身行禮:「屬下拜見公主!」

    那黑衣人將臉上的面紗撤了下來,將厲天潤扶將起來道:「厲將軍,你受累了。」不錯,這黑衣人正是已經嫁給了王倫,並且為王倫生了兒子的方百花的侄女,大明國聖公的女兒方金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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