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機遇,有的人經過幾年的奮鬥就功成名就,有的人經過數十年的奮鬥卻還是一事無成,伍奎元毫無疑問屬於前者,而對於許育民來說,他的功成名就卻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伍奎元的機遇就是得到許茂才的賞識,最主要的是他能領會許茂才的意圖,並能毫不遲疑的執行,有許茂才在背後鼎力支持,在加上自身出神入化的手段,伍奎元逐漸架空許育才,為許茂才取得許氏集團的實際控制權。enxuemi。
要說許育民不恨伍奎元,陳放都覺得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現在許茂才還擔當要職,省城市委書記,省委常委,處於省內權力核心,無論是對許氏集團的展來說,還是對許氏家族地位的鞏固,都是益處良多,因此這個時候還不是許育民和他翻臉的時間,而且就算許育民現在對其難,也不一定能取得理想結果。心裡這麼想著,陳放優雅的舉起酒杯,也不曉得是什麼牌子的紅酒,讓人看著有一種激人血性的殷紅,側過頭示意身旁的唐程程,唐程程也舉起酒杯,陳放微笑著道「作為省城商界的晚輩,我和程程一起敬您和許書記一杯,許氏集團一定會在您二位的掌舵之下,取得更巨大的成就!」
許茂才眼睛一亮,陳放這話是有和解的意思?無論是經商亦或是從政,多一個朋友總好於多過一個敵人,而且還是那種不知底細的敵人,如果陳放有和解的意思,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舉起酒杯,道「陳先生和唐小姐都是人中龍鳳,大家共同展,共同展」許育才也舉起酒杯,只是眼神卻若有若無的瞟了一下伍奎元,卻立即閃開,暗自琢磨起陳放的話,越想越覺得有意思,越琢磨越覺得陳放的話不似表面那樣簡單。
「呵…呵…許育才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看著離去的四人背影,陳放搖搖頭,像是對唐程程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轉過身子,對身後的眾人道「大家難得有機會大吃一頓,還不用自己買單,要敞開肚皮好好吃啊,星海大酒店的宴會準備的還是不錯的」,大家被陳放不算幽默的話語逗樂了。
伍奎元陰沉的眼睛陰沉在貴賓間的窗簾之後,手裡端著晶瑩剔透的玻璃酒杯,看著遠處只剩下陳放和唐程程二人,微側著頭,眼角餘光掃過伍盛元因害怕而顫抖的臉,低聲恨道「你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廢物!」
「哦…啊…不是大哥…我」伍奎元有些無力的想要解釋,卻因心中的恐懼,聲音有些顫抖。
「在公司,很多人都是表面上尊敬你,但實際上都是怕你,怕的卻又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身為總裁弟弟的身份,你說你已經無能到什麼地步了?你要知道在許氏集團,我們姓伍的始終都是外人,無論許書記多麼信任我們,我們姓伍,不姓許!」
「現在許書記信任我,把許氏集團交給我搭理,如果有一天他不再信任我,那我們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掃地出門,許氏集團能有今天的規模,雖然是我伍奎元的汗馬功勞,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姓伍,不姓許」
伍盛元見哥哥這麼說,不由得有些著急,道「那我們怎麼辦?許氏集團能有今天,都是大哥你的功勞,他許茂才還真能剝奪你的一切,讓我們掃到出門?」
伍盛元焦急不安的神態,讓伍奎元看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卻也沒有辦法,伍盛元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看來環境確實能改變一個人,心裡哀歎了一聲,道「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短時間內,許書記不會對我怎樣,但是時間長了就不一定了,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實在是太瞭解他了。」
「大哥,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做,我是無所謂的,但是許氏集團能有今天的威勢,凝聚的都是大哥你的心血,我不能讓別人無情的剝奪你的一切」伍盛元的聲音有些瘋狂的味道,其中的情意卻讓伍奎元感動不已,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你這個急切的毛病要改一改,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成什麼樣子」雖然實在批評,語氣卻很柔和,想著弟弟伍盛元小時候所受的苦楚,伍奎元的心軟了,又道「我當然不會讓他把我掃地出門,不管怎麼說,許氏集團都有我的一份,具體怎麼做不用你管,我自己會操作,用著你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你」
「盛元,你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最親近的兩個人,你喜歡享受,我不反對,可是你要想想你以後的人生,我不希望你以後的人生都這麼渾渾噩噩的渡過」
伍盛元嚥了一口唾液,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讓大哥伍奎元很失望,此時下定決心要痛改前非,不能一輩子活在大哥的羽翼之下,現在許茂才通過大哥牢牢的控制著許氏集團,把許氏家族真正的掌門人許育才架空,暫時不會有什麼意外,但是時間長了許茂才一定不會放心許氏集團掌握在一個姓伍的外人手裡,許茂才和大哥之間的衝突早晚要生,既然如此,自己就要早早的做好準備,希望能在關鍵時刻幫大哥一把。
伍奎元見伍盛元默默不語,神情卻堅定不移,不由得有些欣慰。轉過頭,道「許氏地產這塊,是許氏集團的支柱產業,從明天開始,你去許氏地產工作,暫時擔任副總經理,你要時刻注意許劍輝的動作,許劍輝是許茂才在許氏地產安下的一個眼線,你要小心應付,許氏地產資產這麼龐大,管理卻也最複雜,最容易渾水摸魚,以我們的能力…呵呵…」
許劍輝是許茂才的兒子,今年二十四歲,雖然年輕,卻很有才華,屬於海歸人士,曾經有過留學英國,取得碩士學位後回國,並加入許氏地產工作,在伍奎元開來,雖然許茂才信任自己,卻也時刻防備著自己,否則也不讓把兒子許劍輝派到許氏地產,要曉得,許氏地產可是許氏集團的支柱產業,如果把許氏地產從許氏集團剝離,許氏集團的資產最低得減少四分之三。
「還有一個人你需要注意,恆潤投資集團董事長陳放,這個人的背景很深,不僅和劉川達關係密切,我懷疑他和姚家年省長也有關係,再有一個,大唐集團最近也入股星海實業,也證明他和唐萬民也有關係,這個人我們輕易不要得罪,現在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時期,做什麼都要小心謹慎」伍奎元沉思了一會,又道「如果有可能,你最近盡量和許育才接觸接觸,我感覺他最近有些不對勁」
伍盛元詫異的點點頭,沒有問不該自己問的話,伍奎元垂下眼簾,道「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
許氏集團在省城勢力根深蒂固,官場上有許茂才保駕護航,商場上有伍奎元披肩前行,許氏集團的年度酒會,凡是省城有頭有臉的商界巨賈,官場上的達官貴人都到了大部分,由此可見許氏集團的威勢,作為的市長劉川達的專職秘書,政府副秘書長趙萬傑,也代替劉川達出席了這次宴會,離老遠就看見陳放等人在和許茂才伍奎元等人寒暄,他曉得自己的身份,也沒刻意往前湊,見他們散了之後,趙萬傑端著酒杯走了過來,猩紅血一樣的酒液隨著手的晃動沿著玻璃壁旋轉,熱切的道「陳先生,唐小姐,不曉得你們會過來,也沒去迎接,還請陳先生不要見怪的好」
「呵…呵…趙哥沒迎接我,我不生氣,可是趙哥有件事做的可不地道啊」陳放微笑著道。
趙萬傑微微一愣,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事,竟然讓陳放不愉快,雖然陳放是笑臉相迎,卻也把他嚇夠嗆,對於陳放,他是自內心的敬畏的,對,就是敬畏,敬的是陳放的為人,畏的是陳放的權勢。
「趙哥新近陞遷,都把我這個老朋友忘了,慶賀酒時竟然不叫我,如果不是劉鑫董事長說漏嘴,我還不曉得你擺酒,不行,這頓酒你欠我的,找時間可得補回來」趙萬傑新任市政府副秘書長,在大唐酒店擺了一桌,宴請的都是他的好朋友,當時他也準備邀請陳放了,只是他心裡曉得他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資格邀請陳放來參加他的慶賀宴。
見陳放這麼說,趙萬傑明顯鬆了一口氣,道「陳先生可是冤枉我了,我聽劉董說那幾天您很忙,就沒想著打擾您,如果陳先生日後召喚,我趙萬傑隨叫隨到」
對於陳放的身份背景,趙萬傑已經有些瞭解,定州陳家,定州陳家啊,那可是省內知名的豪門大族,在商界政界的人脈遍佈省內,而且老書記陳海成還在世,對於老書記陳海成,在趙萬傑這個副處級幹部眼裡,那簡直是出在雲端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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