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母親侯曉雲早早就打電話過來,讓陳放和周雅一起回定州老家過元旦,陳放參加完房產展銷會,給周雅打電話告訴她自己這就回公寓接她,兩個人一起回定州老家,坐孫國棟的車回到維多利亞,孫國棟的妻子和女兒昨天就回老家了,一會而送陳放和周雅到定州之後,他直接從定州回老家和家人團聚.
來到樓上,周雅已經穿戴整齊,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等著陳放。陳放見周雅收拾妥當,牽著周雅的小手下樓上車。
上了車之後,周雅有些悶悶不樂,陳放知道原因,勸道「叔叔嬸嬸再有半年就回國了,半年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陳放,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沒離開過爸爸媽媽這麼久,這是第一次,看著別人家團聚過節,我好羨慕」周雅的父母還在美國做訪問學者,還有半年時間才會回國,周雅有些思念遠在異國他鄉的父母。
「羨慕別人幹嘛,我這不是帶你上我家團聚了嗎,我爸我媽將來不也是你爸你媽」陳放見周雅情緒不高,故意打趣道。
周雅被陳放的打趣羞得滿臉緋紅,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孫國棟在前排開車,周雅也不好怎麼捉弄陳放,只能是瞪著美目,狠狠地白了陳放一眼。
兩個小時後,車到老宅門口,陳放告訴孫國棟回家和家人團聚,下車之後,兩人在老宅門口站了一會,今天是周雅和陳放交往以來,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上陳家老宅,所以周雅顯得有些緊張,
陳放道「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不用緊張」
雖然周雅小時候也經常來老宅玩,但是這次和以前的意義大不一樣,被陳放打趣了一句,心裡的緊張之感有些輕了「你才是醜媳婦,誰緊張了,我就是在車裡坐的時間長了,腿有些不舒服」周雅狡辯道。
進屋之後,爺爺陳海成,父親陳昌全,小叔陳昌盛和大姑父四個人正在搓麻將,而母親和大姑小嬸等人正坐在一起拉家常,談論著家裡的小輩。小妹陳婷等幾個小輩在裡屋看電視,周雅在外面時有些緊張,在門口調整了一會心態,進屋之後落落大方的和眾人打招呼,陳放的家人都知道今天是陳放帶女朋友回家日子,大姑和小叔兩家人也都來了,因此老宅裡的人今天特別全。母親和小嬸拉著周雅拉了一回家常,問了問周雅父母在美國的情況,爺爺和父親也放下麻將,過來坐著聊了一會,爺爺看起來對周雅很滿意,爽朗的笑聲不絕於耳,陳放握著周雅的小手,周雅的手心有些出汗,人生第一次,緊張緊張很正常。過了一會小妹陳婷和大姑家的堂姐拉著周雅進裡屋看電視,三個女人一台戲。
幾個人繼續搓麻將,大姑父被大姑叫去買菜,陳放上桌替手,爺爺打出一張牌,道「小放,公司現在怎麼樣?我聽你姥爺說,你收購了渾江紡織廠」
「嗯,紡織廠出現問題後,渾江市委書記洪基樹找到我,我對國際紡織品市場做過一些研究,覺得問題不大,就收購了,洪基樹是姥爺的學生」
「洪基樹這人還可以,雖然有些時候喜歡耍滑,不過是個干實事的人,」爺爺對洪基樹的評價很中肯,在官場廝混,如果不圓滑一些,仕途確實走不遠。
「在省城怎麼樣?我在定州都聽說了你的豐潤世家」
「最後一批房子在今天上午全部出售了,上午省城房產展銷會,被寧州炒房團包了」陳放又沉吟了一會,輕聲問道「爺爺,許茂才你熟悉嗎?」
聽了從陳放嘴裡吐出的這個名字,爺爺陳海成的眉毛挑了挑,問道「怎麼想起來問他?你在省城和他有來往嗎?」
「和他沒什麼來往,不過和省城許氏集團在商業上有些糾紛」接著陳放把何建華的事情講了出來。
輪到爺爺摸牌,爺爺摸了一張牌,拿在手裡,像是在思考,
「許氏集團可以說是在許茂才的關照下成長起來的,許茂才這個人我不太瞭解,但是我知道許育才,就是那個許氏集團的董事長,這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也許你會很奇怪,就這樣的人,怎麼會把許氏集團展成省城屈一指的大財團,哪怕是背後站著許茂才,我想你心裡也猜出來了,你猜得不錯,許育才只是許茂才推出來的幌子,真正能做得了許氏集團主的,就是有許茂才,許氏集團的總裁是伍奎元吧?伍奎元曾經是許茂才的秘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茂才就是通過伍奎元要遙控許氏集團,十年前許茂才剛剛升任省城副市長,那時候許氏集團還不叫許氏集團,叫許氏印刷廠,只是一個擁有二十幾個員工的小廠子,十年時間裡,許茂才從副市長升到省委常委,市委書記,許氏集團也從一個小企業,展成為省內屈一指企業集團,許茂才這個人很不簡單啊,」
爺爺並沒有具體的講許茂才這個人怎麼樣,只是著重的說了一下許茂才和許氏集團關係,這些陳年舊事,也只有爺爺能有些瞭解。
「小放,如果你想幫你的那個朋友,最好的辦法是取巧,和許茂才這種人掰手腕,哪怕是有足夠的實力,也只能使巧勁,這個人的關係網很深,為人做事滴水不漏」父親陳昌全插話道。陳昌全雖然是從學院出來的,但是從政近十年,對官場的瞭解也越來越深,因此在聽了父親陳海成的話之後,對陳放提點了一下。
陳放在商業上的才能,一是他自己的勤奮努力,還有一點事陳海成和侯世儒對他的言傳身教,侯世儒是一個穩重的學者,而陳海成無疑是一個急功近利的政客,陳放和爺爺一起生活的時間最長,相應的也繼承了陳海成急功近利的性格,這點是陳昌全最為擔憂的,但是目前卻也無法改變。
搓了一會麻將,大姑父買菜回來,陳放把位置還給他,來到裡屋,堂姐剛剛被朋友叫出了,周雅正和小妹說笑,見陳放進屋也沒理他。
「聊什麼呢?這麼熱烈」
「在說你小時候的糗事,小雅姐,你別看我哥小時候那麼老實,其實他可壞了,有一次媽媽在炒菜,讓我哥把糖遞過去,結果我哥遞過去的是鹽,」
咳咳,陳放被小妹的話嗆了一下,「明明是讓你遞的好不,讓你遞你不遞,卻把鹽給我讓我遞過去,害得我被嘲笑鹽糖不分」
「對了,哥,你和小雅姐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剛剛問小雅姐,小雅姐死活不說」
「這得聽你小雅姐的,你小雅姐是一家之主,她如果不要我了,我就得捲鋪蓋走人」陳放笑呵呵的道。
「去你的,別胡說八道」周雅嬌嗔道。
這時母親侯曉雲進來,讓陳放去市買點調料,母親和小嬸已經開始準備晚飯,陳放和周雅出了老宅,小妹去廚房幫忙去了,沒有跟出來。
定州的冬季有些冷,陳放緊緊的握著周雅小手,周雅給陳放理了理衣領。
「小雅,今天辛苦你了」陳放知道今天確實讓周雅的心裡很緊張,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在屋裡的時候,陳放不好說什麼,出來了趕緊討好道。
「哼,我爸我媽還有半年就回來了,等他們回來,你這個醜女婿也得去見老丈人丈母娘,到時候,我非得讓爸媽為難為難你」周雅嬌憨的道。
陳放苦著臉道「哎,小雅,我是真不希望叔叔嬸嬸他們回來」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不就是見個老丈人丈母娘嗎,有這麼讓你害怕嗎」
「我才不是怕見他們,你想啊,他們回來了,你就得回家去住了,那我不就剩自己一人獨守空閨了嗎」陳放笑嘻嘻的道。
「去你的,這次回省城之後姑奶奶就回家去住,讓你現在就開始獨守空閨,省的到時候太突然你不習慣」
「別啊,我是說著玩的,呵呵」兩個人手牽手,漫步在略顯蕭瑟的馬路上,雖然天氣很冷,但是陳放的心裡卻很暖和,和周雅在一起讓人感覺很輕鬆也很舒適。周雅青春歡快的性格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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