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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六十八章 相似的經歷,不同的命運 文 / 魔物牛頭人

    迦太基南部如今的王都薩拉辛城,城郊的處刑場正在準備著一場重要的處刑。在整個王國名噪一時的自稱是神使的女孩,今天要被神殿異端裁決所所處刑,而她的罪名幾乎所有人都能夠猜到。在戰爭期間這個女孩為整個迦太基帶來了振奮,也帶來了少有的勝利和榮譽,然而現在她卻要被自己的人民處死,僅僅只因為在名義上冒犯了神明。

    不少正直的人都很惋惜這樣的結果,而更多的人則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他們都是最為出色商人,他們所想的也僅僅只是關乎自己的利益,其他的事情他們並不會在意。實際上神殿介入迦太基與馬羅之間的戰爭,是大部分人所希望看見的,起初戰爭所帶來的戰士繁榮已經消逝,國內的生產因為戰爭的印象而低迷。

    陷入劣勢的迦太基王室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錢,來向國內的商人下訂單購買補給和裝備。更何況國內的高層貴族更是早就在謀劃著,怎麼依靠出賣王室來停止戰爭,只不過他們沒有來得及實施而已。現在神殿幫他們做了這個壞人,這反而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至少這樣她們就不需要背上罵名和怨恨了。

    薩拉辛城來觀看處刑的人,在正城市之中所佔得比例並不大,但是也已經達到了數千的地步。寬敞的處刑場已經被大量的人所佔滿,所有的人都盯著那個高高壘砌的木材堆,等待這那個被自稱神使的女孩出場,這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是一場娛樂,畢竟自從諸神黃昏之後,已經很少以為宗教的原因被送上火刑架了。

    很快,處刑場附近的小屋被打開,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被兩個帶著黑頭套的男人從中帶出來,他們動作相當的粗暴用力。從他們手臂上的一些血痕可以看出,在那囚室之中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只不過他們這一次所面對的並不是普通的女囚,所以往曰在處刑前的活動並沒有實現,這讓兩個祖傳處刑的兄弟十分的惱火,現在他們發誓要讓這個賤人,被最為痛苦的方式殺死。

    為此,作為兄長的處刑人手中提了一小桶水,等一下子在火堆燒起來一半的時候,他會將這桶水澆在火堆上。這樣女孩在被殺死之前,會因為吸到那濃濃的黑煙而窒息,並且肺和喉管都會被灼傷,這是比火焰還要痛苦的死亡。想著等一下這個看似堅貞的女孩,在濃煙之中哭泣哀嚎的兩人,帶著猙獰的笑容將其捆綁在火堆的石柱上,等著在一旁等待著的神官宣佈處刑的開始。

    原本嘈雜的廣場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處刑台上的神官,等待這他宣佈「狂歡」開始,絲毫不在意正是這個少女為他們做出了什麼。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良知,一些已經是他人母親的婦人看著少女年輕的臉,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在軍伍之中的孩子,不由的有些哀傷的神色。在這個到處都是精明人的城市,大家都知道這場處刑是怎麼回事。

    已經很久沒有開張了的異端裁決所,只不過是想要接住這個機會,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而已。高高在上的神明如果真的在意,有人用了他們的名聲做了什麼的壞死的話,那麼他們會直接讓神選戰士出手殺死那人,而不是由這些平曰除了宣揚教義,為一些特權階層施展神術之外,就幾乎什麼都不做的神官來接手。

    更何況這個女孩所做的事情,怎麼看都是在為神明增加光彩,拯救一個國家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就算這個少女真的冒犯的了神明,也應該被諒解才對。但是人對人之間永遠都是最為殘忍的,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感不太強,他們就能夠如此的剝奪一個人的生命,來顯耀一下自己的存在。

    「這真是對待自己國家英雄的最好歡迎了。」在遠處的一個屋頂之上,一名穿著黨衛軍制服的男人,拿自己手中的望遠鏡看著遠處的處刑場嘲諷著。在他的腦袋之上是一個大型的三角形物件,輕盈的木質構架以及那與房頂一樣顏色和圖案的帆布,讓他能夠影藏在這裡不被輕易的發現。

    這個正在尋找解救時機的男人,正是從馬羅佔領區域一路追來的邦德。雖然將這個有著敏銳戰爭直覺的女孩帶回去,只不過是雷格爾所交給他的一個附屬任務,但是追求完美的他並不希望自己,剛剛成為正式黨衛軍沒多久,就在履歷上留下任務失敗的記錄,所以他一路追到了這個迦太基的臨時王都,並且找到了設在這裡的聯絡點。通過設置在聯絡點的通訊石板,與埃蘭的黨衛軍總部聯絡上後,雖然讓雷格爾狠狠的訓斥了一通,但是最終還是同意讓他將人救出來。

    「明明都已經告訴過你,這裡的人已經想要殺死你了。」邦德看著被綁在火刑架上的女孩有些鬱悶的說道:「你還是自顧自的回來了,難道這個國家就真的讓你這麼忠誠嗎?」從閃電軍團營地騎馬離開的邦德,實際上沒有花費太久就追上了少女的軍團,但是在他說明緣由之後,卻被少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遠處在站處刑台附近高台上的神官,在說完了一大堆關於少女的罪狀,並且弘揚了一下異端裁決所的存在之後,終於宣佈了處刑開始。早已經手持火把站在一旁的處刑人,聽到神官的話黑色面罩之下的獰笑更加濃郁,手中的火把向著那已經澆了火油的柴堆伸去,然而一聲凌亂的破空聲卻讓他的動作停止了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疼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一隻短箭正插在那裡,血液順著有著箭羽的尾部流淌,他的力氣都隨著這傷口而流逝,最終只能無力的跪倒在地,讓黑暗帶著他的靈魂前往冥界,而根據他在身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在冥府他的曰子一定不會好過,那些被他們兄弟兩人侮辱了的女囚,一直都在那裡等待他們的到來。

    人群之中突然射出來的箭羽,驚嚇到了靠的最近的市民。生命受到危險的他們慌亂成一團,相互擁擠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些體制並不強的人在擁擠之中倒地,然後無數雙腳從他們的身上踩過,讓他們沒有再次爬起來的可能,他們絕對沒有想到觀看他人的死亡,最終死掉的確是他們自己。

    人群之中一些穿著斗篷的人,此時掀開了遮擋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那因為常年在陽光之下工作,而曬的古銅色的皮膚和健壯的肌肉。全副武裝他們與處刑場的看守戰成一團,與馬羅士兵戰鬥過的他們有著優秀的默契,遠程拿著弩箭的弩手與衝鋒在前的戰士,相互掩護著衝向那被捆綁在石柱上的少女,就連戰力強勢的馬羅士兵也無懼的他們,對待孱弱的迦太基士兵更是勢如破竹。

    「我父親一定會把我逐出家門的。」一個混在奴隸士兵之中的一個男騎士,一邊帶著士兵先前砍殺一邊對身邊的女騎士抱怨道:「我已經剛剛見面的妻子,估計也要和她說再見,明明是那麼可愛的一個貴族小姐。」

    「收起你的抱怨吧,就算你在怎麼裝可憐,我也不可能會嫁給你的!」女騎士伶俐的一劍捅進一個士兵的胸膛,一腳將其踹開臉上沾著血跡的她,看著臉上沒有任何後悔神情的騎士說道:「我可看不上連我也打不過的男人!想要我嫁給你,等你什麼時候能夠擊敗我在說吧!」

    高台之上的神官,看著那些突然殺出的奴隸士兵,神色冷酷的開始念起咒文。不同於魔法師通過咒文控制魔法精靈,神官能夠通過祈求神明的力量,使用一些或是輔助或是攻擊的神術。這些神官雖然並不負責戰鬥,但是他們實際上是擁有戰鬥力的,在設立神官之處神明便將他們,作為神選戰士的輔助者來培養,都多數的神官雖然無法和神明交流,但是卻能夠從高階神官那裡學習神術。

    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從神官的身上爆發出來,治癒了那些正在處刑台前抵抗這奴隸士兵的戰士,讓他們忘記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如同使用了某種興奮劑一樣,奮不顧身的開始反撲,暫時的組織了奴隸士兵們突破防線的可能。

    而此時在一旁抱著自己兄弟屍體神傷的另外一個處刑人,也終於回過神來撿起地面上還沒有熄滅的火爆,狠狠的扔到那澆滿了火油的柴木上,大聲的朝著那些想要救下少女的奴隸戰士咆哮著:「你們永遠也不可能救下她!永遠也不可能!我會處死你們所有人!」

    「該死!」看到這一幕的女騎士暗罵一聲,更加奮力的投入到戰鬥中,以爭取在女孩被燒到之前將其救下。火堆的火焰燃燒的越來越劇烈,眼看就要燒到了在中央的女孩,一個穿著古怪兜帽服裝的男人,使用著怪異的三角物品從遠處飄飛而來,躍過了那正在搏殺的戰線,一個跳躍和那站在高台之上,神情惶恐的神官撞在一起。

    而下一刻站起來的卻只有男人,那倒在地上的神官潔白的神袍,一朵血紅的花朵正慢慢的綻放開來。在收起小臂上那柄自動彈出的利刃後,邦德一個健步躍入燃燒的火堆之中,不顧那火焰的灼燒拔出腰間的匕首,將捆綁少女的繩索割開帶著她跳了出去,早已經準備好的滅火布料,鋪蓋到少女的身上將殘存的火焰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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