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崖將要舉報婚禮的消息,在三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埃蘭。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被震驚了,他們從沒想到會有薩爾特女人會願意嫁給一頭魔物。如果說與那個城市交易,是因為那頭魔物所生產的商品優良,以及有很多新穎實用的東西。
那麼嫁給一頭魔物就不是常人會做的事情了,即使那頭魔物會說人語並且表現出了足夠的理智和平靜,但是他本質上還是與野外那些,時常襲擊旅人和村莊的怪物沒有什麼區別的。而且牛頭人長得完全不符合人類的審美觀點,在大部分人看來與一隻牛頭人結婚,和一頭牛結婚並沒有什麼區別。當然也並不排除有少部分的獵奇愛好者,會喜歡那樣的感覺。
但對於正常的女人來說,是不會希望自己的丈夫,是那種會在半夜能將自己嚇死的魔物。於是所有得到了消息的人,都下意識的認為是那頭魔物的脅迫,而讓那個可憐的女人別無選擇。
但一些城主也從這個行為看出了,雷霆崖想要介入埃蘭內部事務的信號,與一個薩爾特女人結婚無異是加入薩爾特人的最快方式。政治家們對於這場婚禮本身並不感興趣,他們所感興趣的是雷霆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頭魔物所想表達的意圖是如何。
大部分的城市在接到了邀請之後,都立即派遣出來自己的使團,去參加即將在雷霆崖舉辦的婚禮。不少的斥候與間諜混在其中,為了能打聽清楚婚禮的原因,以及雷霆崖在成為薩爾特人的一部分後,將會如何面對如今的埃蘭形式。
距離雷霆崖最為接近,並且已經是一座小城的卡賓達城主,在得到了整個消息的當天就起程前往了雷霆崖。艾米麗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讓他很不安,他擔心艾米麗是被迫同意這樣的事情的。
而城裡本地的卡賓達男人,對於這樣的消息都不能接受。雖然他們大都已經成家,但是在當初他們也曾經最求過艾米麗,在他們看來艾米麗就是卡賓達的明珠,而如今這可明珠卻將被醜陋的魔物所污染,這讓他們異常的憤怒。
不少人已經開始在打磨自己的武器,準備好自己的鎧甲。如果不是因為在城裡有著很高威望的城主,異常堅決的下達了命令壓制住了這些人。那麼他們在得到消息的當晚,也許就已經出前往雷霆崖解救他們被「關押」的公主。
而在雷霆崖工作的薩爾特人則是無法理解艾米麗的行為,因為這些人就居住在雷霆崖所以他們都很清楚,每天行的艾米麗並沒有被如外人所想的那樣,被那頭魔物關押起來等待婚禮。
「在我看來那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在夜晚的酒館之中,已經工作了一天的薩爾特人和灰矮人都聚集到了這裡,而不知道是那個人開了一個頭,酒館中的人開始談論幾天後的婚禮的新娘來。
「是啊,嫁給一隻牛頭人?」一個靠在酒台上的薩爾特人打一個酒嗝說道:「想想就覺的可怕,如果僅僅是一頭牛那還只能說是奇怪,但是魔物可是吃人肉的!說不定哪一天,那頭牛頭人就會把她煮了吃掉!」
「哈哈哈………那你們不是也很危險了?」一個紅鼻子的灰矮人聽到薩爾特人的話大笑著說道:「你們都呆在魔物的城市裡,如果哪一天城主開始吃人,那麼你們就是城裡魔物的第一批肉食。」
紅鼻子的灰矮人與喝酒的薩爾特人很熟,他們因為啤酒沫究竟算不算啤酒這個問題,而在酒館之中大打出手。但最終卻意外的成為了朋友,不但時常在酒館之中聊天,還經常的比賽看誰先喝醉。
「所以所這裡的薩爾特人才不多啊。」薩爾特人聳了聳肩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前不久因為生意失敗破產了,我才不會呆著這個危險的地方呢。來這裡的人大都是因為這裡的高薪金,在錢這方面那頭魔物到從沒有失信過。」
「這麼說的話,前段時間你買的那個叫做債卷的東西,有沒有去換成金幣?」紅鼻子的灰矮人一口喝乾手中的酒,又向酒館老闆要了一杯麥酒說道:「大部分人都已經將債卷換成金幣了,畢竟昨天那個債卷的期限就已經到了。」
「換成金幣?」薩爾特低頭鄙視的看著紅鼻子灰矮人說道:「難道放在家裡等著被人偷竊嗎?我早就把那些錢換成了這個東西。」
說著薩爾特人從懷裡掏出了本,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的羊皮紙,在灰矮人的面前晃了晃繼續說道:「你應該已經注意到前段時間,在酒館附近那個叫做銀行的地方吧?我已經在哪裡將債卷換的金幣直接存哪裡了。」
「你瘋了?把金幣換成這樣的東西。」灰矮人看著洋洋得意的薩爾特人吃驚的叫道:「如果他們不把錢還你怎麼辦?你難道要靠這個羊皮紙吃飯嗎?」
「開始行債卷的時候,你不也是這麼說的?」薩爾特人將本子收回了懷裡說道:「結果呢?現在你也看到了,大部分人都把錢拿了回來,而說好的利息一分不差。而你當時不聽我的只把你的錢放在家裡,每天都擔心被人偷竊不說,還不會有任何的回報。」
「至少每天看著摸著很放心。」灰矮人有些悶悶的說道。
「隨便你。」薩爾特人也並不勸說:「總之我這樣做是有不少好處的,要不要和我一樣你自己選擇。」
「話說……你們剛剛不是在說那個女人的嗎?」一旁一個聽了兩人說了很久的薩爾特人笑著看著兩人說道:「怎麼突然就跑到這方面來了?」
「我們聊什麼要你管?」灰矮人與薩爾特人等著那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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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崖艾米麗與阿魯巴的住所之中,看著窗外的月色獨自在家的艾米麗有些膽怯了。已經二十一歲的她,時常會想起自己的婚禮是什麼樣子的,自己的丈夫又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嫁給一頭魔物,雖然僅僅只是一場虛假的表演,但是這卻是艾米麗的第一次婚姻。
如果以後她碰到了喜歡的人她該怎麼辦?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曾經嫁給過一頭魔物嗎?他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嫌棄自己嗎?
一個個問題在在艾米麗的腦海浮現,白天走在路上其他的人所看過來的異樣眼神,以及那好像無處不在的切切私語,讓艾米麗開始感到害怕,她甚至有了立即放棄的念頭。
但是隨即她有想起了那天會議的內容,如果雷霆崖要參與到薩爾特人的內部事情中來,那麼必將會有一個女孩為此犧牲。如果她不同意結婚的話,那麼雷格爾會立即找到另外一個女孩,讓她的家庭破裂被迫服從。艾米麗做不到如此殘忍的事情,即使那並不是她所親手做的,但是她卻是一個知情者或者可以說是參與者。
「我這樣做是正確的嗎?」艾米麗看著窗外三色的月亮呢喃自語道:「這樣就拯救了那個不知道誰的女孩了吧。」
「你並不需要提陌生人而犧牲自己,你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莫言的聲音突然從窗外響起,高大的身影出現了艾米麗的窗外說道:「沒有人會感謝你,也沒有人會銘記你的犧牲,因為被傷害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
「你這麼會在這裡?」艾米麗有些的看著莫言,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他會出現在這裡,一般來說他應該正和兩隻魅魔「呆在一起」。
「你哥哥在離開的時候讓我照顧你不是嗎?」莫言笑了笑說道:「當時我答應了下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來你這裡看看,只不過你並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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