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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慕雲飛的反常 文 / 紅妝縣令

    大人,就是她,就是紫黛這小蹄子,害死了李掌櫃的%|少女一直沉默不語,賽金花有些急了,竟幾步上前,揪著那少女的衣衫,急急指認。

    「又想咆哮公堂?」我冷冷一笑,輕飄飄丟過一句話,便成功讓賽金花變臉,噤若寒蟬。

    或是被這樣推搡著,那一直低頭的少女終是吃不住痛,微微皺眉,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便讓滿堂一驚。

    驚艷!

    那是怎樣的美麗?

    我在心裡斟酌良久,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其實我見過美人也不多,就這麼說吧:那位李掌櫃的小妾吳氏應算個尤物吧,但若把那位吳氏跟這位紫黛姑娘一比,吳氏只怕給紫黛提鞋都不配。

    人的美麗到了一定程度,便與相貌無關,而是關乎於氣質的。

    不是說吳氏是不是美人,只是,吳氏那通身的氣派,頂天了,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個小家碧玉型,終見不得大場面。

    而這位紫黛,就那麼瑩瑩獨立在此地,便有一種讓人不敢輕忽的氣質。

    若在別處遇見。怕不被錯認是哪家大家閨秀。如此女子。哪有半分青樓女子地風塵氣息。

    絕色!想來想去。地確也只有昨夜李掌櫃地那句詞。才能配得上這個女子吧。

    縱然我自己是女兒身。也不得不承認。這樣地女子。是絕對值得讓人拘在手心裡捧著地。放上口裡含著。藏在心裡寵著地。

    可惜了。天地不公。偏生讓這般女子淪落到風塵。讓人只能能感歎造化弄人。

    不過。這樣美麗地女子。放在哪座青樓。只怕也被當搖錢樹供起來。而不會被當成替罪羊拋出來。那麼說來。這位。應該是真兇。才會讓老鴇忍痛割愛了去?

    「匡鐺」一聲瓷器落地地碎響。打破一室沉寂。也讓我從那樣美麗地迷咒中驚醒過來。

    然而,或者因為我本身是女子的緣故,所以清醒得倒也快,至於其它人,仍是盯著那少女,似乎連那聲響動,都沒有注意到。

    我尋聲望去,卻不由一愣,剛才出那聲響動的,是慕雲飛手中的茶杯突然墜地。

    在我的印象中,慕雲飛一慣是心若冰清,天崩不驚的。

    然而此刻,他那慣有的淡然風度,半點無存。嘴巴半張半合間,裸露於外那握筆記錄的手,不自覺的緊縮,手指已染上黑色墨跡,也無所覺。至於另一隻收於袖中的手臂,也似乎在微微抖中。不經意間,便顯示出此主人的激動心情。

    他的一雙眼睛動卻像釘子般,直勾勾的盯著堂下那位跪著的少女。不曾眨過半分。面上的神色,與其說是如堂下眾人般的驚艷,倒不如是說是吃驚,比較合適些。

    哪怕此刻,手中茶杯呯然落地,四濺的茶水已打濕他的衣衫,他也不曾理會半分。

    然而相較於慕雲飛少有的情緒外露,那個堂上跪著的少女,面上卻是一片茫然。

    這裡的驚艷也好,驚訝也罷,包括賽金花的低聲咒罵,都擾不了她分毫。彷彿她自己已沉浸於另一個世界一般,無喜無樂,無怒無悲,只餘一派茫然與疏離。

    視線來回在紫黛與慕雲飛之相來回幾轉,我心裡湧上一股子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情緒,感覺很不舒服就是。

    乾咳一聲,我狠狠一瞪慕雲飛:天下男人果然一般色。這不,一看到真正美人,便陷到眼裡撥不出來了。

    然而,或是我這聲乾咳太輕,慕雲飛竟是充耳不聞。仍是直勾勾盯著堂下那少女。眸色之內,閃過重重思緒,卻快得讓人看不清。

    「啪」的一拍驚堂木,這樣一聲響,倒是讓大堂上眾人醒味來,憶起在公堂之上,不過,那眼光的餘光,卻是怎麼也管不住,直往那女子身上瞟去。

    那少女被此一驚,渾身下意識一震,又低下頭去,凌亂的長再次掩住她的大半面目,只餘微垂的脖子處,露出一段動人的白晰。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這般如受驚後的動人姿態,亦吸引著眾人的目光,讓人不由心生憐意。

    而慕雲飛被這我拍案一驚後,卻很快恢復了眼觀鼻,鼻觀心狀態。只是面上仍未收斂的變幻的神情,依舊透露出他內心的激動來。

    乾咳幾聲,再次清了清嗓子,終是拉回眾的人注意力來。我卻並沒有問紫黛,反而把注意力轉向一旁的婦人身上。「賽金花。」

    「小婦人在。」聽整理得我的聲音,被我威脅禁言的賽金花先是一愣,回過神來,才趕緊的回了一句。

    「賽金花本官問你,既然幾你抓到兇手那麼想來這事情經過,你是清楚的你且從實一一道來」

    「是是是大老爺其實不就是紫黛那小蹄子自己暈,害死了李掌櫃。」

    我原本是想讓賽金花講述一下事情來龍去脈的,卻不料,這賽金花或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還是怎麼回

    我微皺了眉,不耐煩的出聲提醒:「是你親眼看見她殺人的嗎時又在何處,為何不曾阻止此事

    「唔那個……大人……那個……小婦人……小婦人,不曾親見。」聽到這我問話,賽金花倒吱吱嗚嗚的半天後終是語出驚人。

    當下,堂上一片嘩然四起。

    「人命關天,你既不曾親見,竟敢信口開河,胡亂攀咬,你可知罪?」

    這話語氣嚴厲,正是我心中所想,可說出這樣一番話的的人,卻不是我。而是慕、雲、飛。

    堂上其它人倒還沒覺出什麼不妥之處,我卻驚訝萬分。

    往昔我在公堂辦案之時,慕雲飛縱有旁聽,也不過坐在師爺席上,一面品茶,一面聽我斷案,縱有不妥之處,嚴重時也只會輕咳一聲示警,若是小事,便會等事情告個斷段,私下再給我分析一番利害罷了,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竟然搶過了問話權。

    事若反常必為妖,慕雲飛今日的所作所為,怎麼不說驚詫莫名。

    看著我探詢的目光,慕雲飛卻別過了眼,仍舊直勾勾的盯著堂下的賽金花,眸色之中,風雲湧動。

    我空自張了幾次嘴,想了又想,仍是選擇默然。

    慕雲飛的確反常但公堂之上,卻不是問話的好地方,縱有疑問,也只能等退堂之後再說了。

    此刻,我若再次出聲,只怕給堂下衙役們造成縣令與師爺相爭的印象,於我而言,實為不智。反正都是在問案,誰問不是一樣,如是一想,我倒也能穩從公堂,安之若素。

    賽金花臉面漲得通紅,神情越顯得慌亂,急急分辨道:「但是,大人明鑒。

    那紫黛本是小婦人買來的清倌人,昨兒個李掌櫃出了三百兩銀子,要給她梳攏的,結果,李員外卻死在他房間裡。以小婦人之見,定是那丫頭不肯就範,作死才下狠手的害死了李掌櫃。」

    清倌人梳攏拒絕了只怕這位一來覺得花了銀子二來如他所說那女子人長得不錯估計就想自己去了

    結果卻在那清倌房裡斷送了了自己性命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搖搖腦袋把這不合時宜的念頭給搖出去我不由:)

    造孽啊這樣一個女子可惜了怎的淪落風塵

    耳邊聽得慕雲飛一聲冷哼,疾言厲色道:

    「以你之見?如此說來,你並沒有清見紫黛殺人,這認定紫黛為兇手種種,不過是你憑空的猜測而已?

    真是荒唐,若是誰殺人後把屍體移到你房間裡,那麼,我是不是也中可說你便是殺人兇手了?

    哼,如今官府曾未前到勘察命案現場,你等就擅自移屍,已有破壞案現場,放縱真兇之嫌;如今,不曾親見,便敢胡亂誣人為凶,更是荒唐?試問,如此一位明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殺死身材壯碩的李員外?你等如此行徑,倒讓人懷疑,你等有意藏匿真兇,卻位人頂缸?」

    不得不承認,慕雲飛所言,乍一聽似乎處處占理,讓人無從反駁。

    但不知為何,我卻覺得,慕雲飛如此賣力所言種種,其實全都是為了那個抬頭驚艷全場,低頭引人生憐的紫黛姑娘脫罪。

    美人就是吃香啊,就這麼抬頭低間,一言未,就能引得一向坐壁上觀的的慕大師爺充當護花使者,全力幫忙。真是……

    相較於對賽金花的疾言令色對那個低頭的美人,慕雲飛無論表氣還是語氣都顯得要和許多:

    「紫黛姑娘,對於李掌櫃死於你房中一事,你既是當事人,可有什麼要話說?別怕,公堂之上,自有王法,你知道什麼,不用怕儘管說是。本……縣裡自會為你作主」

    聽著前後語氣差別如此之大的話語,不用看下面那些當差衙役相互交換的曖昧眼神,也不理會賽金花等人灰白的臉色就是原本打定主意旁觀的我也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偏架拉的,也太過明顯了。

    這般作為,估計只要那位紫黛姑娘喊聲冤枉,慕雲飛指不定立馬就能把賽金花等人給認成兇手查辦了去。

    撇撇嘴,我只能暗自慶幸:李員外家家人此刻尚未沒到場,否則,讓那些痛失親夫的正室,小妾等遺孀見到這樣的情況,還不得不依不饒的鬧番天去?

    聽著這般溫柔的問詢,那位紫黛姑娘,終是再次抬頭,面色迷茫之色不減,半晌才輕啟朱唇,聲音細若游絲卻出人意料之外的的,沒有喊冤,也沒有認罪,卻期期艾艾的搖搖頭,遲疑道: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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