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曉雨醒來。現那把大劍果然還被自己抱在懷裡。
試著站起來,隨手揮動那把大劍,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過啊,而且一直抱著這把大劍睡了一晚手也似乎也沒有那樣的酸痛。
感覺還不錯。
這是曉雨現在的念頭。
我果然很強。
這是曉雨的第二個念頭。
「小子,就等你了,吃點東西吧,馬上你的自我感覺良好就會沒了。」
崔豹的聲音從曉雨的後面傳來,而且似乎帶著微笑。
「啊。師傅,你怎麼知道我感覺不錯。」
曉雨奇怪的道,一轉身崔豹就在他後面了。地上擺著些許不知名的野獸肉和野果。
「看你滿臉的yy我就知道。」
崔豹一句話讓曉雨覺得無語。有嗎?他剛才臉上很yy嗎?
「哇,不愧是師傅,連yy都知道什麼意思。」
曉雨不露痕跡的小拍了下崔豹的馬屁。
「那是當然。」
崔豹似乎很享受,然後丟給曉雨一塊大肉,曉雨忙一手提著劍一手接過,還好,劍尖沒點地,崔豹讚許的點點頭,然後大嚼起來。
兩人就這樣坐在孤峰上吃了第一餐東西。
然後,崔豹就把曉雨趕了起來,開始教曉雨正式的握劍姿勢和劍術了。
………
中午的時候。
曉雨感覺很不好。
握劍的手早已麻木了,但是崔貌還是讓他保持這個姿勢握劍。
名義上是教,結果崔豹讓曉雨擺出了一個握劍的姿勢後就讓他保持這個姿勢不准動了,是連顫動都不可以的那種。
「這就是最基本的握劍姿勢了,我要你以後只要一拿起劍就會有這個最標準的握劍姿勢。這個姿勢進可攻退可守,所以你要把它記在自己身體的本能上。」
崔豹這一上午一直陪在曉雨的身邊,時不時的糾正他的姿勢,或者手偏低、或者腳的站姿離位、或者持劍的手在顫抖…
教起徒弟來果然不遺餘力啊。
曉雨現在雙腿成不丁不八姿勢站著,雙腿微屈,右腿略微向前傾,似乎只要一有風吹草動曉雨便會如離弦之箭衝出;雙手持劍,劍尖略向前傾,劍身略縮於胸前,曉雨感覺不管是誰從他正面攻擊他都能擋得下。
「現在才是中午,我要你保持這個持劍的姿勢小半天。相對你來說這只是個遊戲世界,所以你現在所受的苦只是你的幻覺,你必須給我保持住這個姿勢,否則下面的東西我教了你也沒用,而對你來說也就會真的只是單純的玩遊戲了。嘿嘿,小子想這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放下劍了,而我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雖然是浪費了一次時空卷軸。」
崔豹見曉雨現在姿勢越來越不穩,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道。
「我能行的!」
曉雨咬牙道。
呼嘯的狂風早就吹乾了曉雨臉上的汗水,甚至他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出過汗,但是曉雨知道自己的後背早就濕透了,曉雨還知道自己的腿已經麻木了,不過似乎型是定住了,因為崔豹已經很久沒糾正他腿部的錯誤了。
這只是個遊戲,我沒必要感覺這麼辛苦的,對,遊戲裡我都是假的,這些感覺肯定是假的!是假的!
曉雨現在完全像是在自我催眠般的心裡默默的對自己道。
崔豹見曉雨慢慢的姿勢完全固定下來,在聽曉雨嘴裡一直念著假的都是假的,不由嘿嘿一笑,然後坐下了。但是依舊在一旁看著曉雨,防止他的姿勢走樣。
第一步應該差不多成功了。
這是身為攻擊劍士最基本的起手勢,如果曉雨連這個姿勢都記不住的話,他教出來的這第五個徒弟那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了。最少崔豹是這樣認為的。
崔豹不要曉雨把這個姿勢記在腦子裡,死記硬背是沒有效果的。
他要的是曉雨把這個姿勢記在自己的身體本能裡,要他以後只要一拿到劍就能迅的擺出這個姿勢禦敵,或者,進攻。
曉雨依舊心裡模模糊糊的念著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然後死死的穩住自己的這個姿勢,現在他覺得他的腦子裡就全部只有這把劍了。
曉雨微睜的眼睛看著自己手裡的這把劍慢慢變大、變大,直至覆蓋了曉雨所有的視線。
劍長三尺、劍寬半尺,兩側劍刃,劍中開凹槽,為百煉鋼所鑄,重達25斤。
曉雨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好半餉,曉雨才明白這是崔豹在和他解釋,不過曉雨的反應已經遲鈍了,他連點頭都省了,況且點頭也破壞了找個姿勢的完整性,所以曉雨依舊瞇著雙眼盯著手裡的這把大劍。
「目光要向前,你要面對的敵人是出現在你面前的,不是出現在你劍上的,你對劍的瞭解要比對自己手的瞭解還要清楚!這樣,你對敵到真正高手時才不會處於下風。」
崔豹悠然道,現在他的這種口氣說的話如烙印般字字烙在了曉雨的心裡。
「劍法講究輕快、靈活、多變、勁道剛柔相濟,但是我們重劍一門不同,我們重劍門要有刀法的那種兇猛、粗獷,還要加上自身的靈活、多變,可以說,重劍一門是集合了刀劍的優點而成,也可以說,我們重劍一門是集矛盾於一身的攻擊性職業。」
「不要把重劍誤以為是刀,刀法是抽、殺、劈、砍,而劍主要是刺、點、崩、撩、掛、劈…」
「……」
曉雨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和自己分成了兩部分,自己這部分聽著崔豹的每一句話都烙在心裡,而自己的身體這部分則紋絲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姿勢。
不是曉雨不想動,而是他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連手都動不了了。
都麻木了。
夜,在曉雨的無知覺中降臨。
「好了,我想握劍的姿勢你已經記下來,嗯,明天可以教你使劍的基本動作了,把這些學會,你就可以出師了。」
曉雨朦朧中似乎聽到崔豹說這句。
呃?劍法都沒教我,就可以出師了嗎?這死老頭不是蒙我吧。
這是曉雨最後一個念頭。
「哎…」
崔豹看著曉雨現在還保持這握劍的姿勢站在那裡就歎氣,自己用意志把自己的身體定型成一個姿勢,確實曉雨現在已經完全記住了握劍的姿勢了,但是現在崔豹頭疼的是該怎麼讓曉雨的這個姿勢解除啊,要知道長時間的維持一個姿勢貿然解除的話輕則拉傷肌肉,重則拉裂筋骨啊。
最後,崔豹只能無奈的把曉雨放倒在地,曉雨依舊保持著那個握劍姿勢,甚至倒地時劍尖都沒有點地。這次崔豹足足給曉雨推拿了一個小時,曉雨的身體才慢慢的自然舒展開。
噹啷!
劍掉在了地上。
崔豹管都沒管,規矩是他定的,他不介意就沒人介意。他掰開曉雨的嘴巴,不知道往他嘴裡倒了點什麼,然後合上,把曉雨的下巴往上稍抬。
咕嘟!
曉雨就把那些全吞進去了。
「小子,便宜你了,恢復藥劑都被你喝了整整一瓶了,嘿嘿…不過明天又得受折磨了,啊,不對,是磨練。哈哈哈哈…好久沒這樣磨練過年輕人了,心情真好啊。該去喝一杯了,哈哈哈…」
曉雨的劍被崔豹隨手撿起放在了曉雨的身上,現在看起來似乎曉雨睡的很香甜。
崔豹弄完這些晃悠著身體依舊騰空而去了,不過那姿勢頗有些為老不尊。
山風呼嘯而過,一不小心曉雨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