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星塵故意露出一副欠扁的表情,輕視道「抱歉,這條路是我的.」
那人眼中一道寒芒閃過,手指撫摸著他那尖尖的下巴,玩味道:「這麼久以來,你是第一個敢於挑戰我的人。」
「彼此彼此。」星塵還想再多說兩句,卻現眼前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星塵暗道一聲「糟糕」,來不及驚歎對方的度,還不等大腦向身體出指令,身體就先做出反應,抽身疾退,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一道勁風從面前刮過,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手上儘是血。
那人就停在星塵幾秒前所處的位置,他的左手上海殘留了一串血珠,伸出腥紅的舌頭一舔,盡數舔去手上的血跡後,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
「好甜、好純、好香的味道。」那人再次看向星塵的目光中,多了一絲「你是我的獵物」的意味在裡面。
「變態。」這是星塵此刻得出的結論。
星塵摸出別在大腿外側的軍刺,反握在手裡,身子微微弓起,重心向下,保持一個有利於進攻的姿勢蓄勢待。
那人也收起嬉笑的嘴臉,因為他感覺到面前這個獵物比他以往碰到的實在是強太多了,以往那些獵物和面前的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而且從獵物的身上踏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強者應該有的味道。
右手搭在劍柄上,緩緩的往外拔,星塵沒有阻止,他知道現在就冒冒失失的衝上去是不明智的行為,那人越拔越快,當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劍身還在劍鞘裡的時候,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珵亮的西洋劍完全展示在星塵的眼前。
舉劍遙指著星塵,那人的嘴角微微往上翹,那意思是說:能逼我出劍,你完全可以自豪了。
卻不料星塵反握著軍刺先衝了過來,他的意圖很簡單,就是先制人。
沒料到對方如此沉不住氣,那人只是微微楞了一下,抬起手臂,堪堪擋住從上往下欲刺心臟的軍刺。
攻勢被阻,星塵沒有絲毫的慌亂,右手狠狠的力,看似柔弱的劍身被慢慢的向內壓去,形成以個驚心動魄的弧度。
星塵看了那人一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不但如此他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握劍的手一用力,被壓彎的劍身竟然緩緩往回彈去,那劍也不知是和材質所製造,竟然彎而不斷,看著不斷回逼的劍身,星塵索性一下子全不卸去所有的力量,身子往下一墜,飛腿去踢對方的下盤。
那人後退一步,深扎馬步,右腿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硬抗下星塵的這一腳,手上卻不停留,靈動的劍身如同蛇信刺向星塵的心窩。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了二十多回合,旁觀者看的是眼花繚亂,當局者方知是險象環生,氣勢上兩人不相上下,招式上卻是星塵略輸一籌,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星塵所用的三十來厘米軍刺對上對方一米多的西洋劍本就處於劣勢,再加上對方的西洋劍能刺能砍,而星塵的軍刺只能刺不能砍,畢竟這是軍刺不是軍刀,這就又輸了一籌,不過星塵那快得出奇的手法和層出不窮的怪招,讓對方也一時難以取勝。
纏鬥在一起的兩人讓肖恩不敢隨意開火,生怕誤傷到星塵。起初他還用莫辛納干步槍瞄準來著,過了十來分鐘他就不得不放棄了,先不說那兩團人影分不清哪個是那個,就是分清了也不能開槍,為什麼?因為那兩人的度實在是太快了,一下出現在這一下出現在那,肖恩自問還沒有那麼牛擦的射擊技巧。
一抹劍光倏地奔向星塵的喉間,這要是劈實了星塵可就尾分家了。
「當——」一簇微弱的火花映射出星塵用來保命的軍刺,軍刺所出的位置恰好是西洋劍的必經之路上,藉著這稍稍一滯的瞬間,星塵以不可思議的度蹲下身,右手快的做了幾個揮舞動作,然後立馬翻滾拉開距離掉頭就跑。
「想跑?」那人識破星塵的意圖快步追上去,但他只跑了幾步就停下腳步,眼睜睜的看著星塵帶著屋頂上的另一個人從他的視野中消失,「噗」的一聲,他的右腿忽然激射出幾道血箭,右腿逐漸麻木,星塵剛才的那幾個動作正是此舉。
那人冷笑著看著這一切,沒有強行追上去,因為他知道,即使去追也無濟於事,他會因失血過多而陷入困境,至於那個小傢伙——他認為已經給小傢伙留下了一個非常深刻的紀念。
「小傢伙,真期望與你再次見面,在被我血雪抓到之前可不要掛了哦。」那人把風帽摘下來,展現出的是一張容麗秀美的臉和一頭黑色的短。
***
星塵可以一口氣不吃不喝狂奔上百公里,肖恩卻不能,跑好幾公里的路,肖恩說什麼也不肯再跑了,他很沒風度的一**就著一棵倒地的大樹坐上去,像一頭累壞了的牛那樣拚命的喘著粗氣。
形成強烈反差的是站在一旁的星塵,像個沒事人似的,一點也不像剛跑了幾公里路的人,最多也就是呼吸有些紊亂,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調節過來。
「有醫用繃帶嗎?」星塵很隨意的問道。
「拿去。」肖恩慢吞吞的從衣服裡摸出一小卷扔給星塵,星塵接住後道了聲:「不謝。」
星塵用力撕開已經被鮮血浸透的上衣,從這個視角他可以看到傷口在不斷的往外噴著血沫,血流不止,情況比他所想的要糟糕的多,胸部和肚子上各有一個恐怖的血洞,如果換個意志不堅定的人看到這幕估計就得昏死過去。
肖恩同樣也嚇得不輕,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像星塵那樣笨手笨腳的,回頭別把傷口越扯越大。
「我來吧。」肖恩實在看不下去了,那是醫用繃帶,不是透明膠,有你這麼捆豬似的包紮傷口的嗎?肖恩一把搶過,然後讓星塵站好,看著肖恩那熟練的手法,星塵有一種恍惚的錯覺。
上一次叫自己站好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而且那段記憶,即使自己不想忘,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慢慢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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